應得的?項子軒連續兩次提到這三個字,趙子文心中有些疑惑,看著項子軒道:「你只是一位小王爺,皇位難道還該你所有?」
聽到趙子文的話,項子軒臉龐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一點都不像平常的翩翩君子正南王,他咬著牙道:「你又怎麼會明白,我這是要奪回屬於我的一
趙子文越聽越覺得奇怪,項子軒的話其中暗藏深意,也許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趙子文忍不住試探道:「王爺說這話,未免太有違常理,皇位本應猶太子繼承,而你正南王,要奪皇位,這就是造反!」
項子軒平息心中的憤怒,緩緩舒一口氣,心中縝密的他立刻察覺趙子文是在探自己的話,他冷笑著譏諷道:「子文,你不要指望能在我身上探查到什麼東西,即使讓你查到,你也活不過今晚」
正南王的話一說完,只見茅草屋周圍發出「颼颼」的響聲,一道道黑影閃過,戛然間已經是圍住茅草屋的四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趙子文感覺到門外隱隱的殺氣,卻是面不改色的哈哈笑道:「項兄,你果然是「盛情款待」我!」
對於還能笑出來的趙大將軍,項子軒眉宇間閃過一絲惋惜,歎聲道:「子文,你知道麼,群芳閣的初次相識,我就已經感覺到你的不凡,所以我故意接近你,雖然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你地機智你的學識幾乎無人能及。只不過」
項子軒欲言又止,他凝視著趙子文,又接著道:「只不過讓我失望的是,你無慾無求。只希望做一個逍遙自在的人,所以我不敢拉攏你,以免暴露我地大業,如今你成大患,我不得不除你!」
原來一位高高在上的小王爺為什麼會故意接近一個小書僮。全因為這個,趙子文看著深藏不露的項子軒。冷笑道:「項兄,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更聰明,更有心機,竟然能隱藏的這麼
此時茅草屋周圍數百個手下手持連弩已經蓄勢待發。任他趙子文武功再高,也絕對是插翅難飛,項子軒並不心急,舉起酒杯,輕輕抿上一口,發出自信地微笑:「子文,其實你早已經察覺到我的可疑。只是你太重感情。不願意去懷疑我,我說地對麼?」
「很對!」趙子文望向屋外蓄勢待發的殺手。正色道:「在皇上壽辰夜宴的當晚,為什麼殺手會選擇刺殺你。而不是八皇子或者是皇上,這讓我很疑惑,如今想來,應該是安王已經察覺到你並非像表面這麼假單,這讓安王感到不安,所以他選擇最先刺殺你!」
「精彩。精彩!」項子軒哈哈大笑著。可眼中地冷光更現。殺機凜然。這位能謀善斷地趙將軍。絕不會背叛皇上。他絕對是個最強大地威脅。只能殺之!
「可惜」項子軒冷冷道:「可惜你太重感情。你輸就輸在這裡!」
「輸也罷。贏也罷。我趙子文不會在乎這些。」趙子文突然神色一凜地看著正南王:「我只是想問你。當初平南王攻打杭州。是不是你指使地?」
項子軒微微一怔。心中暗忖。反正趙子文是個將死之人。便讓他死個明白。畢竟他與我也曾經兄弟一場。
「平南王地確是我暗中指使。」項子軒英俊地面龐露出輕蔑之色:「可惜平南王太廢物。一萬多大軍竟然遲遲攻不下杭州。而且還被翻盤。讓我地計劃化為烏有!」
自從知道李掌櫃地真正身份。趙子文已經明白。當初地平南王攻打杭州是為李掌櫃而來。據說老皇帝最敬重地人是他地皇兄項胤。而且還是項胤將皇位傳給如今地老皇帝。所以他們要拿抓住李掌櫃。拿他地性命威脅。逼老皇帝退位。即使不能讓老皇帝退位。也能夠占杭州這塊寶地為王。然後漸漸發展勢力。
「既然杭州叛軍由你指使,那麼叛軍的山賊強盜也是你聚集的?」趙子文突然眸子泛著無比的冷光,一字一句有力的道。
項子軒隱隱感覺到趙子文身上散發的殺氣,他神色一凜,然而心機深沉的他同時明白趙子文想要問的是什麼問題,他不置可否道:「強盜和山賊是亡命之徒,自然是最好聚集起來的,也更不容易引起別人對我的懷疑!」
聽到項子軒詳細的解釋,可趙子文在乎的不是亡命之徒的利用價值,他眉頭一皺,冷冷道:「既然這群亡命之徒是你的手下,那麼我送安寧公主遠嫁遇到的強盜襲擊,也是你指使的?」
項子軒端著酒杯,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安寧公主的死完全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究竟誰射的這一箭!」
「不是你指使的?」趙子文感到疑惑,問道。
項子軒搖了搖頭:「殺安寧公主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我項子軒不會去幹沒有意義的事情,我派手下攔截你們,只是想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帶安寧走,只是沒想到會發生意外」
他的一席話讓趙子文已經徹底的明白,在八皇子府,公主的丫鬟突然被殺,安寧公主的「弄巧成拙」全是因為被項子軒算計,而項子軒的目的就是拿這個要挾自己,然而安寧嫁往匈奴,這個秘密將會永埋地下,所以項子軒需要安寧留在大荊,被自己偷偷藏匿起來,更是最好不過!
可結局卻是讓二人難以預料
正南王沒有殺安寧的理由,可究竟會誰是要殺安寧,難道還有另一股勢力想拆破正南王的陰謀?趙子文心裡不停的思索著,可仍然找不到任何線索。想到安寧地死,現在連兇手都不知道,他心中不禁一陣絞痛
「可笑,真是可笑」趙子文自嘲的哈哈大笑著:「我一直認為最好的兄弟。卻從頭到尾在算計著我,而我卻一直信任著,被蒙在鼓裡。」
項子軒雖然心狠手辣,心機比常人要深,可對於這位重情重義的趙將軍。還是無比地敬佩,他眼神的冷光變成一絲惋惜之色:「子文。如果我不是」
他欲言又止,接著道:「也許我們真的能成為一輩子的好兄弟!」
趙子文總是感覺到項子軒並非一個小王爺的身份這麼簡單,可卻察覺不到任何可疑地地方,他冷笑道:「安寧不管是不是所殺。可卻因你而死,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不再是兄弟,再見面之時,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項子軒看著他眉宇間肅然的殺氣,心中暗忖。子文還是不能改變自己地性子。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這般重感情。只會讓他會有牽絆,難成大事。
二人終究從今夜起。身份已經完全挑明是敵非友。
已經明白觸犯到趙將軍逆鱗的正南王,更是明白今夜是殺他的最好機會,不然就後患無窮,項子軒神色一凜,冷酷的眼神看著他:「要是你能躲過今晚這一劫,再說這話才不遲!「
趙子文眼神飄向靠在桌旁地虎頭槍,冷冷笑道:「王爺這麼著急殺我,難道王爺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
聽到這話,項子軒心中隱隱擔心會不會有人前來救趙子文,到時候反倒被趙子文的騎兵團所包圍,可趙子文向來喜歡獨行,對自己又疏於防範,侍衛也未察覺到有人跟蹤而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可能性。
「你知道麼,你的皇兄留過一個錦囊給我,」趙子文不等項子軒說話,說著從懷中掏出已經有些破舊的錦囊,淡淡道:「只是我自今還未拆開。」
項子軒看著這還未開封的錦囊,心中隱約的猜到錦囊裡的內容,可卻不敢確定裡面地內容,眼神閃過一絲盼望之色:「不如現在便拆開,看看裡面寫地是什麼?」
趙子文早就想拆開看一看,一邊打開錦囊一邊說道:「當初我懷疑你之時,還以為錦囊會是與你有關,可是李掌櫃又怎麼會知道你的野心,所以我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
項子軒聰明無比,他瞞過所有地人,又怎麼會被一個深山的老頭所察覺,他眼中不免露出得意地眼神,可腦袋探向錦囊,想看看到底寫的到底是什麼。
趙子文緩緩將錦囊才拆開,一張字條引入眼簾,只見上面寫著非常簡練的八個大字,可八個大字顯得無比的威嚴:「霸王一出,天下臣服!」
果然是它!項子軒心領神會,眼神中露出無比的喜色,目光不由得看向趙子文一直帶在身邊的虎頭槍
霸王一出,天下臣服,這是趙子文瞳孔緊縮,一雙虎眸緊緊的看向這把威猛無比的虎頭槍,喃喃道:「這是項羽所有的霸王槍!」
在趙子文世界裡的項羽,他精通十八般兵器,其中獨愛百兵之王——槍!傳說項羽起兵之前會稽郡曾天降隕石,後項梁私下請當地鑄造兵器的名人們來用此石取鐵為項羽鍛造兵器,經九天九夜終鍛成一桿巨型鏨金虎頭槍,長一丈二尺九寸,重一百二十九斤,僅槍桿就有碗口般粗細,項羽為其起名曰「霸王!」
如今的項羽已不再是趙子文那個世界裡的西楚霸王,可兩個時空的人仍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擁有著霸道無匹的霸王槍。
想當初抗匈奴時,項羽就是用這把霸王槍衝鋒陷陣,槍鋒銳利,點到必死,槍身巨重,掃到必亡,無人可擋,不知道有多少匈奴勇士殞命在霸王槍上,霸王一出。天下臣服,也因此而由來,聽到這一句,直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
霸王槍是匈奴人的夢魘。大荊的開國皇帝就是用著這把霸王槍,趕走匈奴,建立大荊,而霸王槍一直在項氏手中傳接著,據說霸王槍可以號令群雄。執掌兵權,只是霸王槍卻消失數十年。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霸王一出,天下臣服,有這等霸氣地威嚴,還能是什麼槍?」項子軒眼神中有著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貪婪神色。不緊不慢道:「趙兄的奇遇真是讓人驚歎,竟然還能得到聞名天下的絕世神兵」
原來李掌櫃地錦囊之中告訴的是這把槍的來歷,趙子文緊握著霸王槍,心中暗忖,怪不得平南王肯聽項子軒的命令,發動判亂,其中也和項先祖的霸王槍有關!
「你應該一直在尋找這把槍吧?」趙子文不冷不熱地看著項子軒道:「你把我引到這裡。也是為奪霸王槍。」
項子軒不免露出一絲嘲諷笑意:「趙兄。如果你早點拆開這封錦囊,就不會陷入到如此困境!」
想到以前羅青煙提到這把槍的重要性。趙子文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把槍來頭竟然這麼大,如果霸王槍真地像傳說一般。號令群雄,奪取兵權,豈不是天下也唾手可得?已經完全明白其中局勢的趙子文突然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項子軒,我想你應該明白,邪不勝正,你是不可能會成功的!」
「哼」項子軒重重一哼:「你如今插翅也難飛,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插翅也難飛?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困地住我!」趙子文徑直的站起身,手中緊握霸王槍,一股霸道的威嚴瞬間發出。
項子軒心中微微一驚,連忙拿起藏於桌下的長劍,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既然項子軒敢與趙子文這麼近的相對飲酒,自然有對敵的法寶,趙子文不敢貿然上前抓住項子軒。
「項兄,你知道麼,如果你只是造反,我會放你一條生路,」趙子文殺意更甚地說道:「可惜你傷害了安寧,讓她離我而去我是不會放過你地!」
就像項子軒所說,趙子文是個太重感情的人,這是他地優點,同時也是他的缺點,他心中雖然很想殺項子軒,可項子軒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時,最親地兄弟,也許當面臨下手時,他可能還是下不了
項子軒搖了搖頭:「趙將軍,你有時候也太過自信,你最好應該想好怎麼逃出這裡才對。」
趙子文凝視著他:「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信我們試試!」
這一句在無比聰明的項子軒耳邊響起時,他眼中閃過訝異之色,暗忖,難道趙子文留有後手?
可空口無憑,習慣眼見為實的項子軒不會輕易相信,他嘲諷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從來習慣單獨行動如何憑著一擊之力力王狂瀾的!」
即使一個再強,也難抵擋漫天的箭雨,項子軒臉色猙獰的看向門外埋伏好的手下,就等他一聲令下,全部齊射趙子文,除非趙子文會飛,不然定要死在這裡!
項子軒雙眸中突然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對於趙子文,項子軒當初使用多個計謀,希望拉攏他,可以看出項子軒想成為他的盟友,而不是敵人。
趙子文捕捉到小王爺的神色,心中暗忖,項子軒良知未泯,還有救,可惜他讓安寧枉死,這個仇我不得不報!
「正南王,我會留你一個全屍的,」趙子文將霸王槍高高舉起,橫握著道。
這句話對於高傲自信的項子軒,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刺激,他氣得小臉一紅,怒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殺我!」
項子軒說完這句話,朝著門外大吼一聲:「殺!」
「鏘鏘鏘!」戛然間,茅草屋的響動聲勢駭然,似乎有著無數的人向裡面湧入著,趙子文更是清楚的聽到颼颼的聲音,分明就是連弩上弦的聲音!
趙子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小王爺想射死我
在趙子文意料之中地是,茅草屋內。突然有一道暗門被打開,從暗門內突然衝出四位高手,他們迅捷衝到項子軒的面前,保護著他。
趙子文有自信能夠生擒項子軒。然而項子軒敢和自己相對飲酒,說明他肯定有其他的招數,茅草內的暗門突然地打開,趙子文所以才意識到這一點。
項子軒笑道:「趙兄,看我們第一次的較量。究竟誰輸誰贏!」他身前的四位高手同時露出猙獰的笑容,能將名滿天下的趙將軍斬殺。這是何等地榮耀!
在弩手即將全部衝進茅草屋內的時候,項子軒剛要率先從暗門退出茅草屋,眼角地餘光看到的是招子文拿起一隻酒杯,把玩一下後。隨即猛地砸向地面。
「乓!」一聲清脆的響聲頓時響起,破碎的酒杯也緊跟著濺射開來
項子軒瞳孔緊縮,立刻感到不妙,大吼一聲:「不好,快撤!」
正南王語畢後,只聽見颼颼地聲音發出,而且是極其的凌厲。不像是普通的連弩所能發出的聲音
「諸葛連弩?」項子軒心中更是驚詫萬分。可他心機不是常人所能比,他瞬間又冷靜的分析。知道這次計謀失敗後,必須趕快離去。不然連小命也會丟在這裡。
「啊啊」茅草屋外慘叫聲四起,藉著月光的照耀下,能夠看到倒影在窗紙上的影子不停地再倒下
茅草屋外地形勢顯然是一邊倒的局勢,正南王地手下儼然變成了暗藏士卒的活靶子。
趙子文看著想逃跑地項子軒,淡淡道:「既然我早已發覺你的可疑,雖然我不相信,可我又怎麼會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
「你」本以為非常瞭解趙大人性子的項子軒一時氣結,他緊握著拳頭,壓制住怒火,冷笑道:「暫時的失利,不代表我以後還會輸!」
「可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趙子文即使下不了手殺他,也要將他抓住,趙子文語畢,提起霸王槍,猛地向項子軒衝去。
看著在紅燭微弱的燭光下,霸王槍閃爍著冷冽的寒芒,槍頭間更是龍吟一般的輕顫聲,直讓人為之膽寒!
四大高手心中戛然一驚,他們躲在暗處時,就已經聽到趙將軍手中的神兵是霸王槍,只聽聞霸王槍霸道無比,可看到之時,更加感受它凌厲的殺氣和威嚴,讓人倍感壓力,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項子軒感到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可他卻一點都不驚慌,突然間,他從茅草屋的一角拿出一包東西,往趙子文的上空拋去。
「撲」一聲輕微的響聲,包袱內頓時白煙四起
「石灰粉!」趙子文感覺到是這種東西的時候,心中暗叫卑鄙,可對於項子軒來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他根本不會在乎這些。
漫天的白霧四灑,趙子文連忙蒙上眼睛,而項子文趁這個機會徑直的從暗門逃走而去。
然而,項子軒四位高手卻是向趙子文衝去,這一個殺趙子文的機會,他們可不會放過
趙子文抬起雙臂護住臉,他內心中忽然感到一股逼人的殺氣,與此同時一道道閃亮的劍光從左前方向他的胸口射來,劍雖然未到他的身前,可是逼人的殺氣早已將花雨排浪般逼向兩側。
「趙將軍,我來救你!」突然一聲怒斥傳入趙子文的耳中,岳破奴在殺完外面的敵人時,就看到趙將軍被困白石灰的灰霧之中,他連忙手持銀槍奮力的衝進來,速度無比的快。
即將衝進霧中的岳破奴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而他的長槍已經找準地方,怒吼一聲,身軀從馬上飛起,掬起一抹秋水般的寒光,全力劈向襲來的四劍。
「錚!」一聲驚天巨響,岳破奴的一槍狠狠劈在四人的劍身上,槍與劍發出的電光火石一般地碰撞,即使岳破奴的一槍無法將他們全部擊退,可也是打斷了他們的攻勢。
趙子文從雙臂的縫隙中。已經模糊地觀察到四人所在的位置,他一手持槍,等待他們的再次攻擊。
四人明白,一擊不成。已經梁成敗局,可如今不逃是個死,逃也是個死,還不如拼一把!
趙子文和岳破奴的目光注著對方的動作,縹緲地煙霧之中。驟然間,一名灰衣男子揮動冷森森的長劍彷彿形成了一體。呼嘯著向趙子文攻來。
在與四柄劍地對碰中,岳破奴的長槍顯然有些變形,所以岳破奴拋下長槍,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刀。長刀從刀鞘中彈射而出,發出一聲悅耳的長鳴,力貫長刀,刀影顫動,泛起漣漪不斷地光影,霸道的刀氣排開周圍的白霧,灰衣人身軀的輪廓無所遁形。
刀劍相交發出彭的一聲巨響。以他們為中心。兩股強大的氣浪向周圍瀰散開來。
趙子文沒想到,這岳破奴的刀法也是一流。還真是個人才
茅草屋外地騎兵團將士,看到白霧中敵人地身影。又是摘下諸葛連弩,連續向那灰衣人射出三箭,那灰衣人身法古怪之極,在空中巧妙的一個旋轉,以自身為軸,長劍劃出一個瑰麗地光環,將射出的羽箭一一擊落。
將士們不敢多射,諸葛連弩威力驚人,他們即使非常自信,很還是深怕錯傷到趙將軍和這新來地小士卒。
想到當初親如兄弟的項子軒,如今卻要和他以死相搏,趙子文心中一片黯然,他始終不明白,瀟灑翩翩的太平王爺為什麼也會執著於這個過眼雲煙的權勢和皇位。
在趙子文心念間,忽然感到對面一股奇冷的寒意猛然襲來,對面四人的神情似笑非笑,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弩弓,他們瞬間扣動扳機,四道寒光閃電般向他的胸口射來,事發倉促,而且趙子文和他們的距離是如此接近。
趙子文暗叫不妙,出於本能身體向後一個仰翻,後背幾乎平貼在了剛才飲酒的飯桌上,他躲過第一次弩箭的射擊,第二次轉眼又至,只是第二次卻少了一隻羽箭,最靠近趙子文的一人同時發動,長劍換成匕首,手持匕首瘋狂的他攻來。
「找死!」趙子文怒吼一聲,身體一個滾翻躍離飯桌,卻還是無法避開偷襲人的匕首,身體一個及時的側旋,躲過偷襲者的致命一擊,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劃開,而胸口的肌膚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要是趙子文再遲疑上片刻,胸口定要被這偷襲者洞穿。
弩箭加偷襲,配合的天衣無縫,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要不是趙子文身手敏捷,早已經命喪當場看到趙將軍受傷,岳破奴雙眸發紅,怒吼一聲的向四人其中的二人衝去,希望能拖住兩個人
「錚錚錚!」岳破奴和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而另外一人將弩箭射完,也跟著抽出一柄匕首,他的身法靈動到了極點,有些矮小的身軀螺旋般升騰至半空之中,鬼魅般向趙子文襲來。
被岳破奴纏住的二人,想不理岳破奴,去合理攻擊趙子文,可岳破奴不是省油的燈,他刀鋒一抖,滿天刀光將他們的身軀完全籠罩,讓他們不敢再分心。
趙子文冷笑一聲,手中長槍捲起驚濤駭浪全力迎擊衝來的刺客,刺客見到他的槍勢迅猛,不敢硬碰,匕首的尖端在他的槍身上輕輕一觸,矮小的身軀向後盪開。
身後傳來一聲嬌叱,卻正式梁暮菲衝了進來,及時阻住了他的去路,而趙子文凝聚全力的一槍居高臨下的向他的頭頂劈落,那刺客嚇得臉色蒼白,苦於無路可退,只好用匕首硬接趙子文的霸道一槍。
霸王槍加上項羽所創的單手十八挑,這樣的驚天一式,根本無人能擋,就算是楚升也只有躲得分!
長槍磕開了匕首,槍尖沿著他的頭頂力劈而下,將他矮小的身軀從中劈成兩半,梁暮菲目睹眼前慘狀,有些不忍的閉上妙目,嬌軀更是有些微微的顫抖著。田虎也緊跟著衝進茅草屋內,幫助岳破奴消滅剩餘的刺客。戰鬥很快便結束,四名灰衣刺客一個都沒有逃,在多人地的聯合誅殺下,全部命喪當場。茅草屋內的斑斑血跡,顯得很是狼籍。
梁暮菲依舊蒙著雙眼,香肩微微的顫抖著,趙子文心裡看地好笑,拍了拍的她香肩。沒好氣道:「你說一個女孩子家,跑進來幹什麼」
曾經的女殺手刺殺任務只是割喉。一劍解決,快捷而又簡練,她何曾看到這般殘忍的殺法。
「我」梁暮菲不敢看滿地腸子和腦漿,直接抱住趙子文。將她的小腦袋埋在趙子文地腦後,輕聲道:「你以為我想我嗎,我還不是擔心你。」
岳破奴雖然英勇,可看著地上的猙獰,也忍不住乾嘔幾聲,他深吸一口氣,哈哈笑道:「趙將軍。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能算到正南王會算計你!」
趙子文眉宇間閃過一絲蕭條之色,苦笑一聲:「我倒是希望我算不到」
「子文」擁住他地梁暮菲。最能感受到他此刻複雜難言的心境,兄弟變成敵人。這種變化實在讓人難以接受,輕聲道:「項子軒這般算計你,對你毫無兄弟之情,你又何必太在乎?」一位小姐又怎麼能明白男人之間的兄弟情,趙子文深深一歎,踏著大步向外走去
漆黑的夜晚,騎兵團地將士早已歇息,雖然今夜只是不費力就將項子軒埋伏的刺客全部殲滅,可將士們鍛煉一天,實在有點疲憊不堪。
一輪明月仍舊是高掛在天空之上,只有趙子文獨自一人行在樹林間,他睡不著,心情有些低落,當初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恐慌感隨之而來,是項子軒這位好兄弟陪伴著他度過最艱難的歲月,所以其中的感情深厚不言而喻,如今要刀兵相見,趙子文的確有點複雜難言
趙子文緩緩踱步,不時的看向皎月,看著月光向前行著,他不經意地抬頭間,突然看到一個俏麗地身影站在遠處,而且很熟悉很熟悉。
在趙子文數位紅顏知己中,唯有夏萍這個小妮子的身材最為較小,趙子文下意識地輕聲叫道:「夏平」
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夏萍嬌軀微微一顫,接著連忙轉身,當看到子文向這緩緩走來,她又羞又喜地撲進子文的懷中,嬌嗔道:「子文!」
趙子文卻是輕輕拍了她的小翹臀,言語中透著責怪之意:「你這個小丫頭,怎麼現在還不睡覺?」感受到他手掌的熱力,夏萍嬌軀如同觸電般的一顫,更覺得俏臉火熱,羞的低著小腦袋道:「小姐她」
「大小姐怎麼呢?」趙子文見夏平扭扭捏捏的,不禁奇怪道。
夏萍目光偷瞥向遠處,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著,說不出的可愛,她支支吾吾道:「小姐她她早河裡洗浴在。」
在洗澡?趙子文心中急跳兩下,又是吞下一口口水的道:「大小姐怎麼半夜出來洗浴?」
夏文登輕道:「小姐一直呆在軍營之中,已經十多天未洗浴,所以忍不住讓我幫她把風,她去河中沖沖洗浴一下」
雨晴本來就是個愛乾淨的管家大小姐,趙子文恍然大悟,隨即露出嘿嘿的笑容,向著夏萍道:「你別出聲,我去瞧瞧大小姐。」
夏萍心裡一跳,臉色嫣紅一片,心中暗啐一口,這個壞蛋!
不等小妮子說什麼,趙子文早已是跺著輕步,緩緩向小河走去
本來是平靜的夜晚,隨著趙子文的靠近,嘩嘩的水聲隨之不斷打破夜空的寂靜。
趙子文一邊向河邊走著,一邊心中暗想,這個大小姐今天怎麼會這麼大的膽子來這個小河洗浴?光靠夏萍這個小丫頭怎麼能守得住,叫你相公我來豈不是更好?然而,趙子文最擅長就是監守自盜,嘿嘿!
一邊想著,他翻過土坡,當他看到河水中的情景時,全身不禁劇震,半輪明月的照射下,清澈的小河映襯出粼粼波光,在河水之中,一具潔白的**不斷的舞蹈著,水花四濺,那如同珍珠般的水珠不斷從如玉的肌膚上滑落,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胸前起伏的峰巒是那麼的動人,柳腰不盈一握,玲瓏的曲線襯托著她那角色身姿,終於,她轉過來了,面對趙子文這個方向,但她顯然沉醉於河水,並沒有發現趙子文的存在。在那絕色的面龐上,盈盈秋水的眼眸深處流露出對河水的迷醉。隨著不斷擺動的身姿,妙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