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團衝出了邯鄲城,有騎兵團在手,即使無法壓制叛亂,也能夠保住這麼多人的性命。
趙子文看著膩人的凌兒道:「凌兒,你一大早來這,就是為這件事?」
余思凌點了點頭,眨著水汪汪的美目:「我是聽到八皇子的護衛說邯鄲發生動亂,相公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提前趕往邯鄲的,所以我怕相公又拋下我不管」
趙子文開始的確是打算將凌兒留在西梁,讓老岳父代為照顧,不禁暗自唏噓起來,訕訕笑道:「你這傻丫頭,相公怎麼會拋下你一個人在西梁。」
余思凌眼角的餘光偷瞧著相公有點尷尬的笑容,不由得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免得意的挽著吃癟相公的手腕,嬌聲道:「相公,我來幫你收拾行禮吧。」
看著小妮子不免得意的嬌嗔,趙子文自知上當,氣的大手抽向小妮子的翹臀,發出啪的一聲。
「呀」小妮子感受到相公手掌的熱力,不輕不重的掌力讓她如電擊一般,香肩一顫,更加覺得嬌軀火熱無比。
早已是嘗到「甜頭」的凌兒,俏臉似火燒,潮紅滿面的靠在趙子文的身上,無力道:「相公,你又欺負凌兒」
「咳咳」屋內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可在這個安靜的駙馬府卻顯得很刺耳,趙子文和余思凌下意識的轉過身,看到的是一雙充滿調笑之色的俏臉。
余思凌立刻雙頰抹過兩抹紅暈,離開相公的懷抱,有點手足無措的道:「暮菲,昨夜睡的好麼?」
想到昨夜的瘋狂,梁暮菲頓時臉紅過耳,心中暗啐一口,這個傻凌兒怎麼能問這個問題?
「啊」余思凌立刻發現說地話太過羞人。羞地連忙依偎在趙子文地懷裡。頭都不敢抬起來。
趙子文頗為好笑地看著兩個臉頰潮紅地小嬌妻。一種幸福地滋味湧上心頭
梁暮菲自然要比余思凌性格開放地多。臉色紅過一陣後。就拉著她地小手。笑道:「凌兒。我們去收拾行禮吧。」
余思凌連忙點了點小腦袋。跟著梁暮菲一同進屋內收拾行禮。
剛才還是一副凶煞地小婦人。如今卻變成溫婉如玉地小嬌妻。變化之大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梁暮菲知道凌兒與子文之間發生過千絲萬縷地恩怨。所以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興慶城地城門前車輛隆隆作響。戰馬蕭蕭鳴。兩百多位西梁地將士。弓箭各自佩在腰。
西梁國主擔心寶貝公主會發生什麼意外。而光靠八皇子的十多名護衛,發生危難時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派兩百多位將士保護這剛過新婚夜的駙馬爺和公主趕往西梁。
即使國主有點惱怒趙將軍這麼著急回去。可他也是個通情達理地人,知道邯鄲城發生動亂,亂成一片後,只得是無法阻攔的讓他離去。
其實西梁國主也是有私心的,趙子文天下聞名,文韜武略皆是不凡,他很希望將趙子文納入西梁地帳營之中,心底希望邯鄲城越亂越好,亂得無趙子文的容身之地。
可無奈西梁這麼一個小國。不能給予他施展的平台,而且中原此時的狀況,可不能有太大的波動,不然只能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也不想虎視眈眈的匈奴,他們正等著有利的時機一舉南下!
「父皇,暮菲捨不得離開你」興平公主扎進國主的懷抱中,哽咽的抽泣道。好不容易與父王剛剛團聚,沒想到又要離開,她心中有著深深地不捨。
國主眼圈微紅,堆笑道:「傻孩子,哭個什麼,有空就回來看看父皇!」
「子文,此次前往邯鄲,定然風險異常,你要多加小心。」梁暮雨走到趙子文的身邊。神色間無比的嚴肅。
趙子文點了點頭:「謝暮雨兄掛心,我會小心的!」
梁暮雨對趙子文有著足夠的信心。也不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顧好興平,如果無法壓制叛亂,記得回西梁,我們西梁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聽到西梁太子的話,趙子文若有所思的苦笑一聲道:「如果平息叛亂,再阻擋住匈奴南下地大軍,我就會退隱,永遠不顧問天下事」
「人各有志,為兄也不勉強,只希望你能和暮菲過得平平安安就行,」梁暮雨心中不免暗喜,試問大荊和西梁雖然同屬中原,但也不是同屬一個國家,所以紛爭早晚會有的,只要趙子文不幫助大荊討伐西梁,這是最好不過的。
梁暮雨很有自信,可以西梁今時的國力很難成氣候,趙子文知道梁暮雨是在試探自己,所以向梁暮雨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不由得為梁暮雨生錯地方而感到惋惜,他真該和八皇子換個身份。
「子文」國主向趙子文招手道。
趙子文聞聲後,向梁暮雨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向這老岳父走去,恭敬道:「岳父」
國主看著俏臉淚痕猶新的興平,又看向眼前的女婿,意味深長道:「好好照顧興平,如果發生什麼事,記得飛鴿傳書,我會幫你的。」
趙子文笑道:「謝過岳父,岳父放心,我會照顧好興平的。」
「萬事小心,你們去吧,」國主看到八皇子早已上了馬車,便揮了揮長袖道。
梁暮菲有點不捨,一步一回頭地走到趙子文地身邊,向國主輕聲道:「父皇,好好保重身體,等我再回來看你」
國主笑了笑。渾濁的眸子滿是淚水,他就這麼一位女兒,而且還是陪他經歷過國破家亡地慘狀,相隔十多年終於能夠團聚,可現在又要分離,可想而知。這位國主是有多麼的不捨。
「凌兒,我們上車吧,」趙子文向站在不遠處的余思凌,揮手道。
余思凌羞答答的走到他的身旁,挽著他地手腕,神色間說不出的春意盎然。
兩百多名護衛守護在兩輛馬車周圍,趙子文和兩位夫人鑽進一輛馬車,隨即領兵的將領高吼一聲:「啟程!」
回邯鄲的路,路途遙遠。出城門不多遠,就走在這山間小道上,小道陡峭不已。四面環山,懸崖峭壁,顯得十分的威聳。
可這裡還是西梁的淨土,走在道路上地將士根本不會在意任何的危險。
馬車一顛一簸的,在馬車內,趙子文下意識的摟緊凌兒幾分,深怕她動了胎氣。
余思凌小臉蛋紅撲撲的,柔柔道:「相公我的師傅和三位師姐怎麼還不來?」
趙子文笑道:「你師傅和你師姐都這麼大個人,還怕她迷路不成。她們待會兒就會來的」
「可是你」余思凌鼓著腮幫子,撒嬌道:「你說師傅和師姐會馬上趕上的。」
「你的師傅師姐根本不在後面,而是在我們地前面,」趙子文掀開車簾,意味深長的嘿嘿笑道。
師傅在前面?余思凌美目閃過詫異之色,連忙問道:「相公,師傅怎麼會在我們前面」
也坐在趙子文身旁的梁暮菲,嗔怪地瞧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子文耍的詭計,要我猜。世子項龍淵應該還沒走。」
想到當初項龍淵給他的信,梁暮菲就對這世子一腔怒火,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趙子文也沒去問這信裡寫的什麼,因為他能夠猜到,這信裡應該是楚升讓暮菲和項龍淵達成一種協議,一種應該是有名無實的協議。
「項龍淵還沒離開西梁?」余思凌看著趙子文愕然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還等著你來殺他麼?」
余捕快脾氣火爆直爽,不曾經歷過爾虞我詐。又怎麼會猜得到別人的陰謀。
梁暮菲看著這個傻得有點可愛的女捕快。咯咯笑道:「凌兒,你可真會說笑。你說世上會有等死的人麼?」
她一顰一笑間,曲線玲瓏、豐滿誘人的嬌軀顫顫巍巍著,乳浪橫生,直惹地趙大人眼珠子瞪得直勾勾的。
「討厭,你瞎瞧個什麼,」剛才還挺正經,現在卻又變得像個登徒子,梁暮菲向這變幻無常的趙大人,輕啐一口道,可心中卻在得意的暗自欣喜。
外面包圍著一百多將士,趙子文可不敢把這馬車給弄的搖搖晃晃的,轉過目光,看向心思單純的凌兒,笑道:「凌兒,你還不懂麼?」
「相公,你是不是要讓羅閣主去前面探路,防備項龍淵的暗算?」余思凌唯唯諾諾的輕輕道。
這個什麼都在意相公地小妮子,趙子文更是溫柔的摟著她的纖腰,點頭笑道:「我的小凌兒真聰明!將來生的兒子肯定比她娘親還聰明」
余思凌又羞又喜,趴在趙子文胸膛上,又柔又膩人的笑道:「都是相公教的好。」
早已經知道他們二人發生過什麼事的梁暮菲,還是不禁對著纏人的凌兒感到十分地好笑,在平常人面前一副凶巴巴地樣子,在子文面前卻是像個從未出過閨閣的小嬌妻一般。
「大人,前面似乎有馬車,」馬車外地侍衛突然叫道,馬車也隨之停住。有馬車,趙子文立刻是意味深長的笑道:「咱們要開始釣魚咯」
「子文」馬車停住,梁暮菲突然欲言又止的輕聲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瞧著暮菲為難的神色,趙子文大概猜到她會說什麼,正色道:「暮菲,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你。」
梁暮菲猶豫半晌,良久方才道:「如果有一天你將閣主打敗,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
再怎麼說。楚升對於梁暮菲來說,有著養育之恩,即使楚升惡貫滿盈,她還是不希望楚升死在自己相公的手上。
楚人妖對於暮菲來說,算是半個養父,而暮菲是自己老婆。殺楚升的確是情理不合,趙子文略為思量半晌,笑道:「暮菲,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他落在我的手上,我會放他一條生路,不過他落在其他人身上,可就不關我的事呢。」
梁暮菲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狡猾的相公,打著是什麼主意。嬌嗔道:「其他地人,我不管,反正你不准殺他。」
羅青煙和楚升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羅青煙會和楚升糾纏到底,不死不休,加上有趙子文的幫忙,楚升武功再高,也無法敵得過他們兩個人,正面對敵,恐怕到時楚升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依靠著對現在局勢的判斷,心思縝密梁暮菲認為,楚升的結局只有戰敗。雖然楚升拿自己當殺手使用,其中毫無半點親情可言,可畢竟楚升對自己有養育之恩,這份恩情,她實在不希望子文手刃楚升。
能不能殺他還是個未知之數,趙子文自信和羅姐姐地聯手,楚升完全不是對手,只是楚升一味的躲藏,也很難抓得到他。
「好好好。你相公我什麼都聽你的,」趙子文笑道,可心裡卻在盤算著,我不殺,讓羅姐姐動手總行吧?
梁暮菲甜甜一笑,摟著趙大人的手腕更緊了幾分。
「繼續前進,看看前面的馬車是誰府中的,」趙子文隱約猜到前面的是誰,還是向外面的將士下令道。
本來是漸漸停止的隊伍。立刻緩緩加快了行進地速度。轉瞬之間就到了前面停留馬車的地方。
「請問各位官差能否幫個忙?」一個有點嬌媚的聲音響起,馬車內地梁暮菲香肩微微一抖動。顯然對這聲音最為熟悉不過的。
這個該死的人妖,趙子文心中憤憤一句,有點想直接下令兩百多將士圍殺這人妖的衝動,可楚升可是暗劍閣的閣主,並非浪得虛名,他要是想開溜,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有什麼事?」一位將領走向前問道,他走向前,看清攔路人的樣貌,詫異片刻,連忙抱拳道:「原來是楚王,在下見過楚
大荊的楚王,大荊人很少人知道有他的存在,但是西梁的官員大部分是知道地,因為興平公主當年失蹤後,可是被楚王楚升收留了十多年的。
國主對楚王心存感激,對他是禮待有加,這位首領自然不敢怠慢他。
楚王不免小小的得意,可又聽到一個小將領突然站出身,哼哼哈哈道:「原來是楚王呀,怎麼,楚王是特地等候我們將軍麼?」
眼前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將領,楚升見過他,似乎他是趙子文身邊的隨從,不由心生警惕,緩緩才道:「本王是因為馬車陷入深坑之中,無法前行,所以在此等候,希望有人來幫下忙,遇見將軍,純屬巧遇」
趙子文不著急下去,倒是要看看楚升和岳破奴要說什麼。
八皇子的馬車在他的馬車後面,項龍空向來是個不愛管事的主,聽到前面是楚升,心中雖然感覺有點巧,不過還是讓趙大人去解決吧。
項龍淵和楚升當聽到聖旨宣告天下,興平公主選趙子文為駙馬時,他們不顧西梁國主地挽留,動身離開西梁,國主以為是世子因為落選而感到心情失落,所以離開興慶,國主也不好再堅持留他們。
岳破奴這個混世魔王,裝作是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楚王馬車陷入深坑中,不會是你們自己挖的吧?」
聽到這話,楚升立刻神色一冷,妖媚的眸子閃現出殺氣,剛要發怒,又聽到幾聲爽朗的大笑:「哇哈哈開個玩笑嘛,楚王何必動怒?」
「相公,這個岳破奴還真是會折騰人,」余思凌抿著櫻桃小口,笑吟吟道,眉目含情,說不出的動人模樣。
「是麼?」梁暮菲眸子閃爍著大智若愚的精光:「這岳破奴字字珠璣,完全直指要害,直讓閣主不知道應對,好個牙尖嘴利的少年!」
梁暮菲心中隱隱擔心這事個有意的巧遇,可卻找不到任何破綻,不知道閣主打地什麼,一時也不好開口,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子文笑了笑,這岳破奴平常看地像個混世小魔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可其實他事閣腦袋靈光,武功也不凡地英雄少年,前途無可限量!事事不順,電腦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雷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