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之,這似乎不關你的事,」李清照對著張汝州舟,又是向趙子文撅嘴道:「趙大哥,別理他。」
趙子文又是一怔,這李清照難道此時就發現這張汝舟是人面獸心?可這張汝舟此時笑容親切,白衣飄飄,說不出的瀟灑,如果趙子文不是在歷史書上瞭解到張汝舟的本性,恐怕他也會誤以為這張汝舟是個正人君子。
「李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汝舟走進店舖,而他的侍衛留在店舖外,他對著李清照微笑道。
「哼,」李才女輕哼一聲,也不理他,卻是俏臉一紅的看向趙子文,似乎害怕趙子文討厭她生氣的樣子。
李才女這一微小的舉動被張汝舟察覺,他眼中閃過陰狠之色,面龐卻是笑臉盈盈的向趙子文道:「還未請教趙公子大名。」
趙子文對這張汝舟沒多少好感,淡淡道:「在下只是夏府的一個小小書僮夏文。」
「原來夏文你是夏將軍府的書僮,」張汝州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哈哈笑道。
張汝州剛剛還叫趙公子,如今卻是喊成夏文,看似平常,卻是有侮辱的味道,趙子文也不想與這道貌岸然的小人有什麼交道,冷冷一笑也不回答。
「夏文,今日你怎麼沒有陪夏少爺讀書?」張汝舟見這小小書僮不理他,剛才又受李清照的氣,又是對著趙子文笑道。
媽的,有完沒完,趙子文心中怒罵,這張汝州三番五次提他的書僮身份,他當然明白,意思就是警告他是個下人的身份,不要靠近李清照。
趙子文忽見一隻野狗正在店外徘徊尋找食物,立刻指著店外的野狗罵道:「哪來的野狗,還不塊滾!」
李才女也是猜中張汝州的意思,本是準備反駁他,可聽到趙子文這一句話時,小臉因為憋笑憋的通紅,如玉般的俏臉都如同塗了一層胭脂般,嬌俏的模樣直把張汝舟看的忘了這句話是罵的自己。
寶兒聽到這句卻是手心冒冷汗,心中怪大哥說話不知輕重,那公子還有兩名侍衛,大哥怎能肆無忌憚的侮辱他。
「你」張汝舟轉頭一想,這夏文竟敢罵他是一隻不該來的野狗,氣的向趙子文冷冷道:「好你個夏文,連本公子也敢罵!」
趙子文裝作一副無辜的表情道:「我哪敢罵張公子,只不過剛才店外真的有只野狗。」
這招指桑罵槐巧妙之極,張汝舟根本無從找到這夏文罵他的證據,可他也是個城府極深的傢伙,他可不會在集市上無緣無故的縱侍衛行兇,只得吞下這口氣,日後再找這書僮算賬。
「大哥,你看屋外的野狗還不走,」李才女也是指著蹲坐在店門前的野狗笑罵道。
趙子文點頭深深歎道:「是呀,你說這野狗的臉皮怎麼比我還厚!」
李清照與趙子文如同一對小夫妻般的一唱一和,把張汝舟說的白淨臉龐一陣青一陣白,他陰狠的看二人一眼,對著李清照抱拳道:「在下告辭,不過李小姐記得替我向李大人問聲好!」
「哼!」李清照輕輕一哼,不願理這個偽君子。
這安兒她爹在邯鄲,張汝舟卻要安兒代他問好,這裡面定有文章,似乎是威脅的意思,趙子文知道這張汝舟不是個好鳥,說不定又是一個大陰謀。
「告辭!」張汝舟很快便恢復溫文爾雅的模樣,微笑的對著李才女道,恢恢衣袖,踱著輕步而去。
趙子文覺得此人很不簡單,剛才如此羞辱他,他還能忍得住,只能說他城府深,喜怒哀樂不表於色,這種人最為可怕。
「大哥,以後我們不要去招惹他們好不好,」寶兒並非擔心她的趙大哥趙大將軍有危險,不然大哥也不會去羞辱張汝舟,她只是不想大哥惹麻煩,她挽著大哥的胳膊撒嬌道。
要問誰最恨這個張汝舟,應該要屬十分崇拜李清照的趙子文老媽了,從小受老媽教育的趙子文,自打娘胎起就對這個在歷史上欺負李清照的偽君子十分的討厭,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羞辱張汝舟的那一幕。
「大哥,我給你惹麻煩了,」李才女低著小腦袋,歉然道。
趙子文也是看著張汝舟不爽才會羞辱他,裡面也是有衝動的成分,他對李才女道:「安兒,這張汝舟是幹什麼的?」
「他的爹爹是吏部尚書,是我爹爹的死對頭,他到杭州遊玩時還幫馬致遠利用李天正來逼寶兒嫁給馬巡撫,」安兒義憤填膺道。
怪不得李清照見張汝舟就討厭,原來二人的爹是死對頭,不過看樣子這張汝舟已喜歡上這美麗與才情並存的李大才女,趙子文心中暗道。
吏部尚書可是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選,李天正的夢想便是考取功名當上官職,肯定是這張汝舟利用他爹的名聲來誘惑李天正。
該死!趙子文心中憤憤,剛才羞辱張汝舟,可算是罵對人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他一份!
「大哥,明日群芳閣舉辦的西湖游,你會去嗎?」李才女不願在提起這可惡的人,扯開話題道。
「西湖游?是林夢菲舉辦的嗎?」趙子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