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單手拿著虎頭槍站在趙子文對面,笑道:「你練的是什麼劍法,練給我看看。」
「我練的是落塵劍法,」趙子文知道他肯定是要指出自己的不足之處,立馬便拾起地上的一段枯枝,輕輕揮舞起來。
趙子文的劍法動作瀟灑飄逸,腳步靈活多變,刺,挑,劈,每一招每一式似都如行雲流水般的隨心所欲,彷彿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李掌櫃看的是點頭,又是搖頭,歎了口氣道:「你的劍法雖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這套劍法不注重攻勢,一味的躲閃,實在是太過秀氣,這該是女子練的劍法,也不知你為何會練這種劍法。」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因為田虎不能將師門劍法傳給我,只能教這套劍法教給我,趙子文心中憤憤,對李掌櫃道:「我也是沒辦法,要不你就快教我槍法吧,我以後就不用這娘娘腔的劍法了。」
娘娘腔?李掌櫃聽的白眼一翻,老臉又是笑的通紅,心中感歎這小子也不知哪來這麼多新穎的詞,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單手十八挑,是以攻為守的槍法,這套槍法至剛猛烈,霸道無比,步法敏捷,跳躍自如,功架舒展大方,氣勢雄厚」
趙子文聽著他的長篇大論,聽的有些發懵連忙作出暫停的手式道:「停!我說李掌櫃,你說的再多也沒用,還是給我演示一番吧。」
李掌櫃正說的是口沫橫飛,達到忘我的境界,突然被這小子打斷,便瞪了他一眼,想要教槍法當然是要練給他看,他看了一把老骨頭,哀歎這把年紀了還要動槍。
看著李掌櫃瘦骨嶙峋的身材,趙子文還是怕這老頭兒耍著耍著,就把這一百多斤的東西給扔了過來,連忙躲到離他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
「你小子跑這麼遠幹什麼?」李掌櫃當然知道他所想,心中憤怒我怎會如此不堪,對著遠處的趙子文,氣得大罵道。
「小心生命,遠離老頭,」趙子文躲在樹後,嘿嘿笑道。
「你小子」李掌櫃氣的想直接一槍劈了他,不過不服老的精神更是激發了李掌櫃的的鬥志,他一把抓住插在地上的虎頭槍,順勢便是凌空一掃
李掌櫃所使的槍法,簡直是神乎其技,槍法不僅靈活多變,挑,刺,掃等招式都是剛勁有力,霸氣十足,殺氣四射,彷彿只要槍尖要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必死無疑,就算被槍桿掃中,也得嘔血五升,趙子文看的是目瞪口呆,他知道戰場上,兵器一寸長一寸強,這等長型巨槍,再加上如此霸道的槍法,簡直就有萬夫不擋之勇。
趙子文見李掌櫃停下來,激動的忍不住衝上前來,見這老頭單手拿巨槍練了半天,竟臉不紅心不跳,沒有半分疲憊之感,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馬屁道:「高,實在是高。」
李掌櫃放下虎頭槍,沒好氣道:「少跟我拍馬屁,如何,看清楚了嗎?」
趙子文雖然記憶力非凡,可也不可能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記住全部的招式,點頭道:「看清楚了,不過我只記住一大半的招式,還有一小部分的招式沒記住。」
「啊?」李掌櫃驚的失聲喊道。
趙子文不好意思的撈撈頭:「不如李掌櫃再將最後的幾式練給我看一下。」
李掌櫃哪裡是說這小子愚鈍,而是驚歎他的武學造詣,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記住大半的招式,真可說的上是武學奇才了,李掌櫃又是試探道:「你學的落塵劍法,用幾天學會的?」
趙子文很淡然的伸出一根手指道:「用了一天。」
這小子也太可怕了,李掌櫃偷偷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直感歎這小子武藝一般,卻對武功招式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真可謂的上是奇才。
李掌櫃也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淡淡道:「還行,只是你的力量還有所不足,先練好力量再來練槍法吧。」
趙子文也是知道以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運用自如的使槍,無奈的點點頭,可還是嘻嘻笑道:「不如李掌櫃再把槍法示範一遍吧,我還有些沒看清。」
李掌櫃老臉一紅,訕訕笑道:「明日再練吧。」他說完便逃命似的挑過身溜走
看著李掌櫃有些佝僂的背影,趙子文才知道剛才的一番耍槍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只是他雖然年老卻是不服輸,從未表現出來疲憊感,這更讓趙子文察覺到李掌櫃為何會忍受孤獨,一個人呆在懸崖底的茅草屋
任你風華絕代,艷冠天下,到頭來也是紅粉骷髏;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里江山,到頭來也終將化成一抔黃土,誰能看破生死?所謂的長生之道,恐怕只有無法看破生死之人才會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