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人圍殺一人,懸殊的戰鬥結束的很快,剩餘十名將士逐個倒下,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看著一個個將士被砍殺,趙子文心如刀絞,可他自顧不暇,幾乎都被逼到了懸崖邊上,此時只剩羅丁二人,其他將士已被圍殺。
趙子文與羅丁背對背的靠在懸崖邊,而敵方雖被殺死二十多人,可還剩餘二十多人,二十對二,懸殊的形勢依然不減,趙子文腳上身上多處是被砍傷的傷痕,雖然不能致命,可鮮血不止,大量失血與身上的疼痛感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此時山賊們將他們逼到懸崖邊上,也不著急動手,眼神狠毒的盯著二人。
羅丁面無懼色,站在趙子文的身旁,驟然間他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陰狠之色,突然揮刀向趙子文劈來。
「鐺」
羅丁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子文,他本以為會成功將趙百位斬殺,卻沒想到他突然間拿劍擋住,彷彿是早有準備,羅丁愕然道:「為何你會知道」
趙子文冷冷一笑,隨即一個迅捷的猛刺,刺中了羅丁的胸膛
羅丁知道他劍發之快,根本無處可躲,捂著胸口連退三步,閹閹一息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會暗殺於你。」
將這判賊斬殺,可趙子文沒有一絲高興,因為他發現的太晚,他冷笑道:「我也是剛剛察覺,你身上的傷口太過做作,恐怕是想留給曹將軍看的,你的陰謀便是破壞我軍軍心,我說的對吧。」
羅丁知道命不久已,他知道趙百位武功高強,本是打算不再費一兵一卒的將他暗殺,可沒想到卻丟了性命,他還是不甘心道:「難道你就是通過這些來斷定我就是亂軍嗎?」
趙子文知道他和羅丁都會斃命於此,也是感歎人心險惡,若是能早點發覺,恐怕就不會害死這麼多兄弟了,他心中懊悔,無奈以成定局,淡淡道:「自從第一日認識你,我便拿你當兄弟看待,那時你告訴我你叫羅丁,我並沒有在意,剛才發現異常,我才察覺你的名字十分不妥,丁字乃廚子的意思,取這個名字定當有用意,而你是個愛顯露之人,若是你會廚藝恐怕早就拿出來顯露,除非你是用這個很平凡的名字來掩人耳目。」
羅丁哈哈大笑起來,他本是平南王派在杭州的臥底,徵兵之時藉機混入,當時只是想起個非常普通的名字,可沒想到竟讓自己丟了姓名,他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放聲大笑道:「不愧是趙百位,心思如此縝密,我死在在你的劍下,也算死得其所,」羅丁笑著笑著便噴出一大口鮮血,晃蕩倒地,死前還不忘大笑道:「記住,我叫羅丁夫!」
古代人取名字皆是取的有用意的,趙子文也知道這點,可他以前拿羅丁夫當兄弟看待,怎會去想他的名字有問題。
丁夫乃是壯健男子的意思,趙子文當然是是知道的,可惜羅丁夫卻是大字不識的一介莽夫,以為去掉一個夫字便能掩人耳目,不然也不會犯這個致命的錯誤,趙子文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羅副將,沒有半點欣喜,曾經同吃同睡的兄弟卻變成以命相搏的仇人,這怎能不讓他心涼
「給我殺了他,」山賊馬響對羅丁夫的死並不在意,而是對這智謀不凡的趙百位頗為忌憚,若是讓他活著回去,必定是位勁敵,還是早除去他為妙,山賊馬響的頭領憤怒道。
「鐺」又是清脆的兵器碰撞的響聲,站在趙子文身前的幾位山賊,一起向他怒劈而去,趙子文橫刀一擋,可牽動身上的傷痕讓他痛的悶哼聲。
山賊見他擋住,紛紛下意識的起腳向他小腹踹去
趙子文即使馬步扎的再好,也是無奈腳多力量大,而他更是站在懸崖邊,被踢的凌空飛了出去,直接往懸崖下掉去,此時他沒有半分驚恐,他已料到這種結局,可沒想到自己將會摔死,向下掉落的他腦海中想的更多的是余思凌,那個讓他變成熟變堅強的同性戀,更是想著那個踩在腳下的誓言
「走!」山賊頭領臉上沒有半點喜色,殺這二十人竟賠上二十多人的性命,而且更是死去派到杭州守軍中的探子,這讓他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確定趙百位掉落山崖後,他面無表情的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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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嗎?」趙子文感到全身滾燙,彷彿在熱水浸泡般,可卻又有中說不出的舒適感,心中不禁疑問道。
趙子文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不是景物,而是一陣陣上升的霧氣,此時他才發現身處一個裝滿熱水的木桶之中,木桶中放著零零散散的藥草,散發著濃烈的藥草味,這讓趙子文鼻子一陣難受,可身體卻感覺異常的爽朗,彷彿充滿了力量。
熱水不停的冒著熱氣,這讓他看模糊的看到四周的景物,眼前便是一座茅草屋,四周放著簡陋的竹床與竹椅,與寶兒家十分的相似。
就在此時,趙子文在朦朧的水霧中看到一位,穿著青衫的老者走了進來,看著那白髮飄飄,眉目清秀的老者,他不可置信的試探道:「李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