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皆是忍不住一陣笑意,剛才沉悶的氛圍也變淡了些
「將軍,我有個方法,不知可否一試,」趙子文起身向曹將軍道。
曹將軍知道這趙百位,足智多謀,連忙道:「趙百位,快請說。」
「望江門外為郊區,群山疊嶂,平南王的判軍駐紮在郊區外,不如我們派些將士去山中打些野味回來,一來可以穩定軍心,二來又可試探敵情。」
「好主意,」曹將軍與眾將領忍不住鼓掌稱讚道。
趙子文在軍中向來都是武智過人,眾將領對他的提議都是十分的贊同,皆是點頭表示同意。
曹將軍又是思量半晌方道:「不過此番前去也許有些凶險,該派何人前去?」
「將軍,我願意前去,」坐在右排,最靠近曹將軍的將領站起身抱拳,此人虎背熊腰,方形臉,眼中放出如猛虎般的嗜血光芒,他在軍中被人稱做作是拚命虎,身上的傷痕如同家常便飯。
曹將軍搖搖頭,他知道拚命虎也是與田虎一樣,都是勇猛過人,智謀不足
「還是我去吧,今日我正是把守城樓到時之日,」趙子文站起聲道。
曹將軍猶豫片刻,見無人前來應求,無奈的點頭道:「明日辰時,你便出發,萬事小心,以打獵為重,若是能探到敵情當然是好,探不到便作罷。」
打獵之事,眾將領皆是不屑為之,只是這拚命虎什麼事都愛搶著幹,曹將軍怕他勇猛過頭,直接衝到敵營了,便把這件不大也不小的事交給一向沉穩的趙百位。
「可恨的瘟疫,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了,」田虎看到還要讓趙子文親自去打獵,不禁憤憤道。
瘟疫?趙子文似乎覺的這瘟疫來的怎會如此之巧,還有這平南王為何會打杭州,他深思熟慮一個月也麼想到其中玄機,難道是想抓住夏將軍的家人,逼他反叛?可直接偷偷派高手便可行,為何要如此勞師動眾,真是難以理解。
此次徵兵加上杭州的守衛軍,只有六千餘人,而據說蘇州城的平南王封鎖城內消息一月之久,強制性徵兵,加上收買的馬響與山賊,有一萬多人,而且杭州將士多是書生氣的男子,不堪一擊,而守衛軍的主要目的便是守城,等待援軍的到來,可判軍攻勢洶猛,城門接連連被破,無奈連連戰退,已連丟兩城,本是士氣低落的守軍,每日又是粗茶淡飯,若是再無肉可食,士氣又會低落一層,這樣更是無法抵擋敵軍的攻勢。
翌日清晨,趙子文便率領二十名將士前往郊外的三台山打些山雞與野兔回來,若是能從山上看到敵軍情況,自然是更好,趙子文也希望早日能結束戰亂,回到錢塘過逍遙自在的生活,更重要他現在已練就成真本領,可以回去與這余思凌一戰。
二十一人的隊伍早已來到三台山的山腰處,站在山峰,舉目四望周圍雲霧環繞的群峰,有種「一覽眾山小」之感,遠山近嶺皆入眼簾,古槐蒼柏,可他們無意欣賞這美景,密集的枝葉與雜草讓人覺的頗為心煩。
趙子文停下了向前攀爬的腳步,舉目四望,見山腳不遠處便是敵軍軍營,他們炊煙四起,許多敵兵都是圍著篝火取取暖,由於太遠,趙子文還是看的不太清楚。
「趙百位,我們先是去打獵,還是先去刺探敵情?」站在他身旁的士兵輕聲問道。
這二十人皆是趙子文親手帶出來的兄弟,說話的是趙子文的副將領羅丁,今日打獵將他們帶出來也算是散散心,誰也不知道某日何時其中一人會丟掉性命,這就是戰爭最可怕之處——你不知何時會死,趙子文笑道:「這裡看不清什麼,我們還是打些野味,回去交差吧。」
羅丁點頭道:「一切聽從百劍位的安排。」
趙子文又是攀爬片刻,來到一片空地之上,灌木叢中時不時閃出一兩隻野兔與野雞,這裡正是打獵的好地方。
羅丁笑容殷殷,如同看到桌上的美味,立即背在拿起背上的弓箭,凌厲的向最為明顯的野兔射去,此時其他將士也是來了興趣,皆是取下弓箭,拉弓,瞄準,射箭,一氣呵成
「颼,颼」十幾支箭羽向躲在草叢中的野兔射去
「滋,滋」被射中的三隻野兔痛苦的叫了幾聲,後腿又蹬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看著三隻野兔身上插著五六隻箭,都被這些人射成了馬蜂窩,趙子文氣的大罵道:「好小子,你們是不是當這箭不要銀兩買來的?誰敢多射一箭,這多射箭羽的銀兩便歸他賠。」
「哈哈」眾人皆是哈哈一笑,他們都知趙百位平時看上去冷冰冰的,戰場上更是勇猛無匹,可有時總會說出鬧出笑話,更是與他們如兄弟般的同吃同住,關係非常融洽。
羅丁屁顛屁顛的將三隻野兔抓了過來,笑道:「今日終於能開葷了。」
其他將士聽到這話時,都是一陣嘴饞,忍不住舔了下嘴唇,趙子文淡淡一笑,在軍營中有得也有失,在這裡交到了許多患難與共的兄弟,這是最值得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