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力道,」田虎不禁讚歎道,一招扭斷脖子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力道如何之大了。
「咦」趙子文注意到女子的下身,猙獰的血跡格外惹眼,可趙子文似乎發覺其中不是很對勁,不知少了點什麼,他也不便盯著女子下身看,又是轉過頭打量女子身上的傷痕
田虎移開女子平房的手掌,發現手掌下空空如野,更是奇怪道:「前五位女子手掌下都寫了字,可這位女子卻什麼都沒寫,真是怪哉!」
也不知他是豬腦袋,還是驢腦袋,趙子文沒好氣道:「誰規定一定要寫字的?」
「說的也是」田虎不好意思的撈撈頭,可剛說完便聽到零零散散的腳步聲,田虎道:「走吧,余捕快來了,今晚又是沒什麼收穫了」
「收穫當然是有的,」趙子文發現了很多疑點,可卻沒什麼頭緒,看來還要等明晚了。
「可惡,又讓他給跑了,」余思凌帶著兩名捕快衝到了小巷中,發現四下無人,氣的狠狠跺了下腳。
而此時趙子文與田虎早已走遠,今晚的任務也算是失敗了,明晚還得繼續
第二日,趙子文思考了一天,只想到了一點頭緒,只知這淫賊是位力大之人,可還是不知道這五筆到底何意,反正這五筆定不是那五位女子所寫,也許是這淫賊在跟捕快門玩捉迷藏在,這五筆拼湊起來也不知道是何字,他拼了一天也只拼出個塵字來
一到天黑時,趙子文便把正在熟睡的田虎給叫了起來
田虎走在趙子文的身後,苦著臉道:「現在天色還早,為何如此早就去?」
「我們去縣衙的停屍房,」趙子文沒回頭,更是加快了腳步。
「原來如此,是該去看看,」田虎的消息也都是打探出來的,昨夜才真正看到屍體,想找到線索當然是要從屍體上找,田虎點點頭,也是加快了腳步。
趙子文雖是沒來過縣衙,可還是知道它的所在的,他一路快步的來到集市東街的縣衙門口,此時的衙役門前只站著一位捕快,恐怕是守護屍體的。
縣衙的大門前是前出廈,青磚灰瓦,稍出飛簷,硬山頂,前面為木雕木鬲扇,佈局協調,建築風格莊重,圍牆也有三米之高,頗具威嚴。
二人在門前停留了半晌,趙子文正在思索如何才能進去,只見田虎一個箭步就走了上去
見有人上前,那捕快拿起手中的配劍橫擋道:「酉時已過,若是想告狀,明日辰時再來。」
田虎冷冷的沒回答,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金燦燦的令牌,正色道:「帶我去停屍房。」
捕快看的一楞,一品帶刀侍衛!他隨即嚇的是連忙抱拳道:「參見大人,小的的立刻帶你去。」
這麼拽?趙子文看的一怔,也是跟了上去,那捕快見有人跟上,也不知是不是與旁邊這位大人一起的,試探道:「請問你是?」
趙子文從懷裡掏出虎形玉牌道:「大內密探」
大內密探?捕快聞所未聞的搖搖頭,又看是從沒見過的令牌,以為是來搗亂的,喝道:「當我不認識嗎,這明明是一塊普通的玉牌,還有這大內密探我更是從未聽說沒,若是搗亂,小心我把你抓進縣衙大牢。」
「什麼!」趙子文聽的傻楞了一下,他又是想到這大內密探是他自己提出的,原來這荊國根本沒這官職,這令牌更是假的,竟是被這秦老頭兒給耍了!他氣的大罵道:「該死的秦老兒,連我也敢耍,別讓我看見你,要不然拔光你的鬍子。!」
田虎胖臉早已是鱉的通紅,這官職乃是上面那位所定,秦大人哪敢私自派以官職,騙這書僮也是怕他不肯幫忙而已,他對捕快道:「他是我的手下,這人就愛玩笑,別理他,帶我們去停屍房吧。」
原來腦子有病,捕快聽到一品侍衛大人說的話,肯定是大人為他開脫在,他道:「小的遵命。」
趙子文十分鬱悶,以為有個官職,卻沒想到這大內密探完全是自己給自己下的套,這秦老頭順勢一推,自己就變成了所謂的「大內密探」了。
田虎見趙子文眼神鬱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在他耳邊偷笑道:「趙兄不必在意這個空虛有的官職,而秦人也不是有意欺瞞你,若是上面那位願意讓你嘗試宰相一職,你便可能有一步登天的機會,還在乎什麼大內密探。」
趙子文點點頭,可心中卻不是這麼想,宰相也是我能當的?恐怕是去當個替死鬼也說不定,他都有些後悔當初的衝動了他也知荊國局勢不穩,朝政充滿了火藥味,也許一當這宰相就成眾矢之的,不過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進縣衙大門,經過百米長的青石甬道,便是壯觀森嚴、雄偉高大的縣衙大堂。大堂中間懸掛「正堂」金字大匾,四根粗大黑漆柱子立於「暖閣」兩側,額方上吊掛四對宮燈。木製抱柱上的對聯尤為耀眼,上聯為「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下聯是「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
「大人到了,」三人穿過大堂,便來到了後院之中,捕快指著後院東面廂房的門前喊道,隨即又是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趙子文便感覺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走進去發現更是陰森森的,廂房內還算寬敞,房內的六座竹床依次排開,竹床上蓋著一塊白布,想必白布下這就是六位女屍。
田虎向捕快道:「這裡就是六位女屍嗎?」
捕快迅捷的答道:「對,加上昨夜抬回的女屍,一共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