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他在胡扯,便學著他的口調、調笑道:「忽悠,你接著忽悠」
這三個竟會搶台詞了,趙子文笑道:「那裡那裡,咱們不說這些了吧,今天的廟會是那個寺廟舉辦的?」
方天宇見身旁有美女經過,輕輕打開小扇,朝自己扇了幾下,微笑道:「今天乃是白雲觀所舉辦的廟會。」
見方天宇風度翩翩的輕搖著扇子,趙子文心裡暗道,現在都是初冬了還扇風,凍死你這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傢伙。
集市上熱鬧非凡,人流湧動車水馬龍,真有幾分大都市市中心的味道,來往的才子小姐肯定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各個都是衣著整齊得體面帶微笑,如此場面說明白雲觀應該離錢塘集市不遠。
趙子文在府中悶的荒,今天終於能見見大場面了,心中有幾絲興奮,學著三人輕輕的搖著小扇,三人見他如此,均微笑道,剛才夏文還死氣沉沉的,沒想到這他突然開竅了。
四人均是副風流才子的模樣,項子軒笑道:「你說我們四個像不像江南四大才子?」
「我看我們像江南四大豺狼。」趙子文可不希望當什麼才子,白眼一翻的搶答道。
「哈哈夏文說的好,我們可不是什麼偽君子,我們就是豺狼,」夏文登敲打著小扇大笑道。
方天宇點了點頭:「夏兄說的對,我們雖不是君子,但總比那些偽君子強。」
項子軒似乎考慮了半天,畢竟項子軒是皇家中人,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是「豺狼」呢?那不是丟了皇家的臉了,經過很多天的相處,趙子文也大概瞭解項子軒這個人,他是個成熟穩重講義氣的王爺,在別人面前都是嚴肅威嚴,可和朋友相處時則是放蕩不羈。
項子眼中閃過一絲苦色,有種遇人不殊的感覺,哈哈笑道:「對,咱們就是江南四大豺狼,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名號了。」不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三人悄悄道:「報名號時記得別喊我王爺,叫項兄就可以了。」
沒想到項子軒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三人鄙視的望了他一眼,項子軒不好意思的用小扇敲敲頭:「我們走快點吧,人多就不好進去了。」
趙子文嘿嘿笑道:「人多才好揩油嘛!咱們還是走慢點的好。」
「揩油?何意?」三人疑惑道。
趙子文說出口便知他們肯定不懂了,這個可是我那個時代的專用名詞,他無奈道:「就是佔便宜的意思。」
「哦」三人滿臉淫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夏文登淫笑道:「那我們啟不是要越慢越好。」
方天宇擺擺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早點去的好,也許那家美麗的小姐正要離開了,所以咱們先去那候著。」
趙子文對方天宇也是佩服之極,長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在眾人面前表現的都是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而在自己面前卻是淫蕩下流的樣子,難道他和項子軒一樣,都愛變臉?仔細一想,其實不然,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寢室的兄弟和班上的男同學那個不是在女生面前表現副正直的模樣?而私底下卻是和兄弟討論毛片比「槍法」?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君子」。
這種感覺很親切,就像自己寢室的三兄弟一樣,一起在操場上看美女,一起在寢室看毛片,一起打手槍不算,這怎麼能一起呢?誰說男人不能淫蕩?我說淫蕩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哇,快看,快開,那是不是江南四大才子啊。」
「哇,真的啊」
「哇,好瀟灑啊」
白廟觀外的的美女們瘋狂的向四人擠來,觀內的女子還不斷的遠眺著,想一睹江南四大才子的風采,鶯鶯燕燕的驚叫聲甚是悅耳。
四人也沒想眾小姐會如此熱情,雖然四人不是江南四大才子,但還是有些得意的輕搖著小扇,裝出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
而被擠在一旁的才子們不服氣道:「什麼江南四大才子,沒看到馬公子不在裡面嗎?明明就是裝出來的,難道四個人一起就是江南四才子嗎?」
方天宇見小姐們如此熱情,不由想展示文采一翻,小扇指著觀旁的楊柳輕吟道:「碧玉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條。」
「好句,好句啊,」小姐們見他容貌俊郎,舉手投足瀟灑自然,拍手叫好道。
這也叫好句?如果放在春天時肯定算的上了,不過現在都是晚秋了,楊柳的樹葉都有些發黃了說黃絲條才差不多,這句應該算中上等,這群小姐難道不用腦子的嗎?用腳指頭想也想到了,趙子文心中無奈道。
項子軒見方天宇在那賣弄,也不甘示弱的在那輕搖著小扇,望著滿是枯葉的梧桐樹緩緩吟道:「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
這一句深刻說出了晚秋時淒涼的意境,可說的上是名句了,沒想到小王爺還真有幾分才學,小姐們身後的才子們都忍不住叫好道:「好詩,好詩啊,再來一首。」
靠,你當寫詩是是吃飯啊,說來就來的,要是背上幾百首才差不多,項子果然如趙子文所料,沉思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詩句。
若是答不出來那不是咱們江南四大豺狼的威風,看來只有兄弟我上了,趙子文望著滿地的枯葉,搖著折扇沉吟道:「日明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
此句更加形象的描繪了晚秋時的淒涼,憂鬱,和傷感之情,可所謂是畫龍點睛之筆,眾才子小姐紛紛拍掌叫好:「公子高才!」
三人才高八斗,讓整個觀外都熱鬧起來,人群不停的向他們集中,小姐們頗有些興奮,沒想到這幾人有如此才學,俏臉嫣紅激動的望著四人,有些膽大的小姐還眼中帶媚,嫵媚的望著四人,時不時放放電,而有些小姐則是偷偷打量著他們,也不知這是那家的公子。
小姐們身後的才子就疑惑了,這三人都有幾分才氣,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真的是江南四大才子嗎?可馬公子卻不在其中啊。
才子們見還有一人還未作詩,他也定有幾分才學,剛才聽到三位才子的名句有點意猶未盡之感,便向夏文登喊道:「既然其他三位才子都作了詩,不知公子可否來一首?」
夏文登頓時楞了一下,叫他作詩?那不是叫豬上樹嘛,可夏文登見眾人期盼的望著自己,心中有些焦急,無論如何總得也要放個屁吧,夏文登在腦海中不停的想著別人作過的詩詞,可平時也沒記這些,咦,這句應該可以吧,前幾日聽夏文吟過,他心中一喜,連忙大聲吟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紅花更護床。」
「呸,下流」
「呸,無恥」
「呸,」
再蠢的人也聽出這句詩的意思了,竟讀這麼淫蕩的詩,真是有傷風化,小姐才子紛紛輕啐了幾口,竟然在白雲觀前念淫詩,夏文登也算是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