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也配?老子隨便讀個文章也比你強上百倍,」趙子文暗罵道。
從台上下來的馬至遠瞧見了趙子文眼中的輕蔑之色,有幾分惱怒,竟然敢小視於我,不就是個夏府的下人,會幾個對聯和幾首曲子,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我看文章你是狗屁不通,怪不得剛才躲的遠遠的,我等下定回讓你出醜。
馬至遠走到余明傑和方炎彬的跟前,在他們耳邊不知在嘀咕些什麼,趙子文見他們眼中陰險之色,便知道肯定沒好事,搞不好就是針對自己的。
過了半晌,三人同時喊道:「聽說夏府的文登兄文采不凡,不如叫他來給大家讀篇文章,大家意下如何?」
趙子文聽的一楞,心中不禁暗罵,果然是來找茬的,明知道少爺是個草包,偏偏叫他去,然後少爺肯定會讓我去,這一來二去還是我來,這馬至遠心機果然深的很。
錢塘三人組的號召力果然很大,眾才子齊喊道:「夏公子上台,夏公子上台」
在楊柳樹下與王萬貫談笑風生的夏文登,聽到眾人的叫喊,這氣勢讓夏文登有些吃驚,以為出了什麼事,趕忙跑了過來。
只見馬至遠三人笑容有些陰險的向夏文登道:「我們這麼多才子早已仰慕文登兄的才學,還請文登兄能夠將自己所作文章暢談一翻。」
只要是才子的,都會寫文章,所以每個才子手中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文章,可夏文登就是個草包,那有什麼文章,那些作文章的時間都花在煙花之地了。
夏文登見眾人全部望著自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額頭冷汗只流,難道直接說自己什麼都不會?
這三人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幹嗎要連累少爺呢?趙子文歎了口氣,便向眾才子喊道:「我家少爺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不如我來替少爺把他的文章讀出來。」
夏文登見趙子文為自己出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又擔心起來,只知夏文會些詩詞和對聯,可沒聽說他也會文章的,到時候給夏府丟臉怎麼辦?夏文登還是暗捏了一把冷汗。
馬至遠本來就是要針對趙子文,見他這麼自覺站出來了,也不白花自己力氣,向眾人笑道:「既然文登兄嗓子有些不舒服,那就讓他的書僮代勞吧。」
寶兒有些放心不下,緊緊的抓住趙子文的胳膊,趙子文寬慰的拍了幾下寶兒的小手道:「不要擔心。」
項子軒與方天宇笑道:「弟妹,你可別擔心他,擔心下別人吧,他可是最喜歡扮豬吃老虎的,說不定又是震驚四座。」
眾人見一個相貌不錯的書僮走上台來,只有少部分的才子認識,有人在小聲嘀咕著:「那書僮是在群芳閣以一首英雄歌折服群芳閣閣主的夏府伴讀小書僮夏文。」
「哦,原來是他」
趙子文是什麼人物,可是浙大的風雲人物,參加什麼演講會,辯駁會,歌唱會那可是多了,每天侃侃而談,那是家常便飯的事了,又怎麼會怕這種小場面了,他直接走上台去,目光四週一掃,微笑道:「各位小姐才子大家好,我是夏府的一名伴讀小書僮,名叫夏文,今天站在這裡,就是為了給大家讀一篇我家少爺近期所寫的文章。」
台下諸人皆好奇的看著他,見他神色自然,笑容親切,感歎道,這下人可真夠膽大的,在眾人的目光下,竟毫無懼色。」
台下的寶兒有些癡迷的望著趙子文,而不知躲在何處的夏萍正悄悄的望著他,眼中既是欣喜又是迷茫。
此時的趙子文已是眾人的焦點,李清照也是驚訝的看著他,她也從沒聽過他會文章的,可趙大哥不管什麼都好像都出色,也許這回又是出盡風頭。
王萬貫站在項子軒旁奇怪道:「那不是文登兄新來的的伴讀書僮,沒想到竟如此沉穩老練。」
「不僅如此,」項子軒三人哈哈笑道:「等下你就會知道他的驚人之處了。」
趙子文深吸了口氣道:「我要給大家讀的文章就是《少年強》。」
少年強?這是在趙子文腦海中記憶最深刻的一篇文章,這是趙子文小時候每天早上必讀的文章,他的父親總會在他身旁一起大聲朗讀,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他想起父親威武的身資和慈祥的臉旁,眼角有些濕潤了,在模糊淚水中彷彿看到了父親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摸著自己的頭和藹道:「子文,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趙子文幻想著父親就站在自己身旁一起大聲讀道:「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荊國,與天不老!壯哉,我荊國少年,與國無疆!」
靜!
絕對的靜!
趙子文讀的鏗鏘有力,**四射,氣勢高昂,感染了在坐的每一個人,有些正直少年的才子,身體被這**的演講感染的顫抖起來,感覺荊國就會因為自己而變強,聽趙子文讀完後忍不住也大吼一聲:「少年強則國強!」
項子軒幾人激動的大吼道:「好一個少年強,若是我荊國每個少年都知少年強則國強,那匈奴還有何懼,!」又鼓舞眾人喊道:「犯我大荊者必株!」
「犯我大荊者必株!」眾才子激動的有氣勢的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