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皇子也說過,讓他挑戰夏府上下,這書僮乃是夏府書僮,那肯定也算的上了,陳正豪正色道:「好個伴讀小書僮,果然有幾分才學那我再出一聯,」見這書僮一身寒酸樣,他自誇道:「我上等威風,顯現一身虎膽。」
趙子文拍了拍老先生的肩膀,示意讓他安心坐下,此時老先生激動的嘴唇都有些哆嗦,感激的望了眼趙子文,他訕訕的笑了笑,輕跺幾步,小扇一揮:「你下流賤格,露出半個龜/頭。」可當他說完就覺得不對勁,打了個哈哈道:「在坐的各位別想歪了,這龜/頭就是烏龜的頭,不是那個「龜/頭。」
「呸」夏夫人和大小姐都輕啐了口,他們本沒想歪,以為夏文在罵陳狀元是烏龜了,可經他這麼一說,他們就真的有點想歪了。
「好個書僮,真有幾分才學,」陳正豪被他罵成「龜/頭」,氣的老臉一紅,來回輕跺幾步,低頭沉思,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抬起頭念道:「水陸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好!」這陳正豪剛一出完對,九王子拍掌叫好,他對這個小書僮頗為惱怒,剛才要不是他插上一腳,自己早就抱的美人歸了,剛才這書僮進來時也不行禮,典型就是不把小王放在眼裡,日後別讓我遇見你
趙子文眉頭一皺,這九皇子叫好,當然就有他的難對之處,門外也不知何時多了個人,與夏雲一起躲在隱秘處,她眼中癡癡的望著這個有幾風流又有幾分痞氣的壞人。
大小姐緊緊的抓住娘親的手,她心中早已決定,令死都不要當人家的小妾,這九皇子早已有了正妻,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歡他。
趙子文敲了敲額頭,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他不緊不慢道:「天心閣/閣落鴿/鴿飛閣未飛。」
「好對啊!」老先生忍不住鼓掌道,臉上滿是敬佩之色,夏夫人眼中也是滿含著笑意,大小姐拳頭一鬆,也是感覺輕鬆了幾分,以前她總認為這夏文的才學都是竊奪而來,今日他能與狀元斗的不分勝負,可見他真有幾分才學。
九皇子面色一冷,朝向正豪瞪了眼,陳正豪怒道:「雨灑灰堆造(趙)麻子。」
日,罵我麻子,趙子文小扇輕搖,笑著道:「風吹荷葉沉(陳)烏龜。」
「好,夏文對的好,」夏府眾人紛紛叫好,不過他拿著紙扇,輕輕揮舞,那不論不類的樣子讓有些小丫鬟捂著嘴偷笑,可卻是小臉緋紅,他那有幾分風流幾分不羈的味道,比那個狀元要好看多了。
「陳正豪,給我對死他,」九皇子滿臉陰霾的怒吼道。
趙子文見這九皇子暴躁不安,無奈歎了口氣,看來這九皇子不是狠而是蠢了,本以為他來這是誓在必得的,原來是走險棋,若是失敗,將來爭奪皇位,夏將軍肯定是不會支持他的,真是愚蠢的很,沒有十足的把握來玩這招。
陳正豪性格沉穩內斂,可遇到這個嬉皮笑臉的書通,被他兩次罵成烏龜,失去了往日的沉穩,他老臉氣的通紅,又是來回走了幾步,眼中閃過精光,眼中滿是笑意道:「常如作客,何問康寧。但使囊有餘錢,甕有餘釀,釜有餘糧,取數頁賞心舊紙,放浪吟哦。興要闊,皮要頑,五官靈動勝千官,過到六旬猶少。」
呃趙子文一下被楞住了,他還從未對過這麼長的聯子,這麼長怎麼對?擺明就是玩我啊,他心中忿忿。
夏府眾人都摀住了小嘴,吃驚這狀元怎會出如此難的長對,大小姐望著九皇子眼中的盈盈笑意,都要哭出來了,看著身旁的夏夫人哽咽道:「娘親這可如何是好。」
夏夫人無奈歎了口氣,看來真要拿著先皇賜的寶劍與這九皇子鬧翻了,她本想用對聯對贏九皇子,讓他知難而來,誰知他的門客京師前莊園陳正豪,她眉頭皺了幾下:「沒事,我不會讓你給皇子做妾的,大不了與這九皇子鬧翻。」
「嗯,」夏雨晴眼角含淚,欣喜的點點頭。
「這文登怎麼還不來?,」夏夫人叫文登去拿寶劍卻遲遲未歸,她心中焦急的喃喃道。
夫人是不是在等夏府少爺,哦我看夫人不用等他了,我的幾個手下去請他喝茶去了,夫人不必擔心,」九皇子狡詐一笑道。
「你」夏夫人那知這九皇子這般陰險,氣的渾身顫抖起來。
「娘親」夏雨晴傷心欲絕的撲到夫人懷中。
媽的個狗東西,這麼陰險,這夫人肯定是讓少爺去找救兵了沒,沒想到這皇子未雨綢繆的將他攔截下來,還說什麼請少爺喝茶,夠無恥的!此時的大小姐沒有往日的高傲與冷漠,如花的俏臉掛滿淚珠,那傷心又絕望的眼神讓趙子文看的心頭直顫。
「哈哈既然夏府上下都答不出來,那麼你們就收下我的聘禮了,我會選個黃道吉日來迎娶夏小姐的,」九皇子英俊的臉龐卻掛著陰險的笑容。
「我死」
大小姐還位說完就聽到那討厭的聲音響起,「誰說我答不出來了。」
此時的趙子文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他已經被這皇子給激怒了,管他娘的是什麼皇子,他面色冷峻,星眸射出閃電般的光芒,冷冷道:「定欲成仙,空生煩惱。只令耳無俗聲,眼無俗物,胸無俗事,將幾枝隨意新花,縱橫穿插。睡得遲,起得早,一日清閒似兩日,算來百歲已多。」
「好好好,」夏府中人激動的紛紛跳起,使勁的拍著手掌,大小姐臉上又露出喜色,這樣的大悲大喜讓她差點激動的暈倒在夫人懷中。
「好對好對,」連陳正豪都忍不住的鼓掌起來,對這小小書僮那是佩服的很,歎了口氣:「在下甘拜下風,以公子的才學,我看無人可以比肩。」
「再給我出對子,對死他」九皇子本以為計劃可以成功,到時有夏將軍的支持,離皇位就近了一步,可卻被這小小書僮給攪亂了,氣的失去往日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