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文與寶兒依依惜別,直接回到了夏府中,當他穿過後花園的石拱橋時,不經意的抬頭向後花園亭中望去,還來不及看他處,便看見一個嬌俏的身影站在園子中,那憔悴的臉龐在金色月光下顯的如此蒼白。
「夏萍,你怎麼在這?」走近幾步的趙子文,看清了她的臉龐,驚訝道。
那夏萍似乎沒看到他一般,呆呆的望著天邊圓圓的月亮出神,神情淒婉,讓人好生憐愛。
「夏文,我好想娘親,」夏萍的淚珠涮涮而下,那晶瑩的淚珠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銀光,那梨花帶雨的俏臉,也是楚楚動人。
原來裝轉聽不見了,可聽到夏萍說想娘親時,趙子文心中忍不住一歎,她每天看起來天真活潑,沒想到也是個可憐人,哎
「你娘親了?」趙子文好奇道。
「我生下來,娘親就不在了,」夏萍泣聲道。
「那你爹爹呢?」
「我爹爹,」夏萍苦笑了幾聲:「我從來不知我爹爹是誰,我一出生就呆在了夏府,陪伴小姐十幾年。」
原來她不是賣進夏府的,怪不得她與大小姐的關係這麼好,原來在夏府呆了十幾年了,想想這小丫頭的可憐遭遇,趙子文心中也是頗為憐惜,安慰道:「你也不算太慘,我應該比你更慘。」
「你怎麼了?」夏萍抹了把眼淚,眨著大眼睛問道。
「哎」趙子文深深歎了口氣:「你是沒家可回,而我是有家不能回,你說誰更慘?」
「有家不能回?」寶兒打了下夏文,嬌嗔道:「你又在瞎說,夫人明明答應你能自由出入夏府,怎麼會有家不能回。」
這小丫頭那會明白,也沒有人能明白,趙子文苦笑了幾聲,轉過身來,朝夏萍揮了揮手:「夏萍,我回屋睡覺了。」
「不要,」夏萍拉著夏文的長袖,美眸中淚光盈盈,望著夏文楚楚可憐道:「能再陪我呆下嗎?今晚夫人與少爺和小姐都在賞月在,中秋佳節卻沒有人陪我,」夏萍說完忍不住傷心的抽泣幾聲。
趙子文不忍心拒絕這可憐的小丫頭,以前他會這小丫頭說不上喜歡,以為她是個叼蠻的女子,現在發現原來她內心還是善良脆弱的。
他挨在夏萍的身邊,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不知不覺中仰望星空,只見只見一圓明月高懸,月光皎潔,繁星綴滿那永恆的美景讓趙子文深醉其中。
見夏文半天不說話,只會抬頭看月亮,夏萍心中有些氣惱,輕聲道:「夏文,你會唱小曲嗎?」
「小曲?」趙子文搖搖頭:「不會,這東西我怎麼會。」
「哼,那些下人都說你會,你還說不會,是不是存心欺瞞我,」夏萍嘟著小嘴道。
這個時代的小曲應該算是京劇那種吧,我怎麼會去唱那種老了掉牙的東西,不過趙子文又一想,她不會說的是流行歌曲吧,這我倒在夏府偶爾唱過,那些小丫鬟愛聽的緊,成天纏著我,難道他說的就這是這個?
夏萍見他底頭思量,向他身旁靠近了幾步,搖晃著他的胳膊:「就唱給我聽聽嘛,就一曲!」
夏萍伸出手指,撅著小嘴,那可愛的模樣讓趙子文不禁笑了幾聲。
趙子文感覺到夏萍那剛發育完全的酥胸緊貼他的手臂上,那嬌嫩的玉兔隨著她搖晃而緩慢顫動,慢慢的摩擦著他的手臂。
感受著那玉兔的柔軟與彈性,趙子文下身都有些火熱,不過人家是比寶兒還小的小姑娘,好意思佔她便宜嗎?他連忙往旁邊挪了下,可這夏萍卻又跟了上來,他心裡那個苦啊,這不是逼自己犯罪麼,雖然這個時代沒有誘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可咱也不能出賣良心啊。
「咳咳」趙子文假裝咳嗽了幾聲,見她單純的還是沒反應,心中暗道,還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不管了,裝什麼正人君子,送豆腐你都不吃,裝B招雷劈啊,反正咱不動手就行,便讓夏萍親暱的坐在他身旁。
「夏文,你就唱個嘛,」單純的夏萍依舊搖著夏文的胳膊,撒嬌道。
以前夏萍都是與他處處作對,沒想到今日卻在她身邊撒嬌,這變化也變的太快了,趙子文嘿嘿笑了幾聲:「那你想聽什麼小曲了,我會的小曲也不是很多。」
「隨便吧,我只想隨便聽聽,」夏萍凝望天空,淡淡的說道。
趙子文也向那一輪明月望去,見夏萍既然想她的娘親,便輕輕唱道:「打印預覽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呀魯冰花,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夏萍聽著那嘶啞而動人的歌聲,漸漸的躺在趙子文懷中沉沉睡去,眼上的淚痕猶新,夢中還不停的喃喃道:「娘親娘親」
趙子文看著躺在自己胸膛沉睡的夏萍歎了一口氣,望著銀白色的月光照在華萍驕嫩的臉龐上,長長的睫毛在微風中,輕輕的抖動著,嘴角有些上揚,嘟著鮮紅的小嘴,一副可愛驕俏的摸樣讓趙子文又是笑了幾聲,不得不讚歎,這小丫頭溫柔起來時,還真的挺可愛的。
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三更了,雖然趙子文不認識古代時間,可也能推斷出個大概,都這麼晚了,還讓這丫頭睡在這,不感冒才怪,只得將她抱起,偷偷的送到她房間去。
趙子文將她輕輕抱起,向她住的小屋西廂房走去,剛走到那西廂房門口時,就看見那一道冷冷的目光朝他射來,他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堆笑道:「咦?大小姐,你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