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文對寶兒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嗎,依此情形下去,沒幾天我們的店舖就會錢塘家喻戶曉了。」
通過趙子文耍的一些計謀,寶兒也知道了一些經銷的手段,知道店子重要的是知名度,見店舖外如此火熱,有些激動的抓著趙子文的衣角。
趙子文淡然的笑了笑,拍了拍寶兒的手背,笑道:「好戲還在後頭了,一定還會給你很多驚喜的。」
寶兒對趙大哥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連連點頭:「我相信趙大哥。」
店外的人群時不時朝店內觀望,見一位妙齡女子正和一位頭頂書僮帽,身高挺拔,面目俊朗的男子竊竊私語,不由讚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寶兒察覺到了人群異樣的目光,幾抹紅暈就在臉上泛起,羞澀的扭過頭來。
心胸狹窄的才子見她皮膚白裡透紅,身資婀娜曼妙,美哞如春風拂面般的溫柔,這樣一個大美人竟嫁給一個小小書僮,紛紛憤慨起來,心中更是不平到了極點,有些才子嫉妒的拿則小扇狠狠的扇去自己臉上的怒氣。
趙子文見才子小姐們都朝裡面望了進來,整理了下他的書僮帽,心中也很釋然,還好寶兒昨晚為他做了頂書僮帽,眾人眼中沒有怪異之色,李天正昨日去了趟夏府,據說那夏府夫人開始有些不肯,不過聽說趙子文文采不凡,便讓他前去一試,趙子文當然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當個小小書僮那難的了他,提前把書僮帽戴著也沒什麼關係。
「快看,快看,那不是杭州大才女李小姐嗎?」
「是啊,李小姐怎麼來了,難道也是為了這副對聯而來。」
才子們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言表,跟吃了偉哥似的,趙子文心中暗奇,這杭州第一才女是什麼玩意,古時女子不是無才便是德嗎?她還敢自稱第一才女,難道不怕被那些封建的男權主義者給群P了。
人群中間讓開一條道路,只見一女子緩緩跺步而來,那女子大約十八,九歲,柳葉眉,粉面桃腮,櫻桃小嘴,身著一件白色荷花群,亭亭玉立。那女子動作幽雅,行走間如弱柳拂風,天生彷彿有種恬靜淡然的氣質,眾人在她面前感覺到一種寧靜的感覺。
趙子文對這才女頗有興趣,從店舖內走到了門外,看她是否真的有幾分才學,如何能對出這絕對來。
李小姐站在那思量了半天,柳眉緊鎖,美眸死死的盯著對聯,那份執著確實令人欽佩。
「那位小姐是誰啊?」一位剛來看熱鬧的外地商人向身旁的才子問道。
「你連她都不知道?」那才子驚下了一下,又驕傲道:「她可是我們杭州的大才女,叫做李易安。」
「誰?李易安,李寡婦!!」那才子聲音雖然不大,可耳朵靈敏的趙子文聽的是字字入耳,聽後激動的大叫起來。
只要是個中國人,那能不認識她,李易安就是李清照,趙子文上高中時,班上的女生最崇拜的詞人就是李清照了,也算是李清照的終極粉絲團了,終日將她的詞背來背去,而以趙子文為伙的男生,則是背地裡,調侃她剋夫,晚年自怨自艾,給她取名為李寡婦,趙子文一時激動,將同學給她取的外號喊了出來。
「你」即使李清照性格再怎麼溫和,聽到別人喊他寡婦,也難以不憤怒,李清照氣的雙肩瑟瑟發抖,美眸要噴出火來,連她身邊的小丫鬟也是氣的緊捏著小拳頭,時刻準備著上前與他幹上一架。
李清照的才子粉絲團更是氣的白臉通紅,死捏著小扇,都準備上前群毆趙子文,可他們畢竟是讀書人,那能和個小小書僮計較,可眼中射出的殺氣,足以殺死那書僮幾百遍了。
趙子文心裡也是那個苦啊,本來是想在那李才女身上留下個好印象的,可他卻一時口快,將她喊成了寡婦,要是他的老媽知道了,非砍死他不可,四周凌厲的眼神向他望來,他只得硬著頭皮哈哈笑道:「哎呀,我在叫隔壁的李寡婦了,你們都望這我幹什麼。」
「哼,無恥之徒」李清照輕哼了聲,見他這麼一個無恥之人,也不想與他計較,身旁的俊俏的小丫鬟卻是狠狠盯著他不放。
見那書僮臉皮這麼厚,才子們狠狠的藐視了他幾眼,才回過頭來繼續看那絕對。
趙子文額頭都冒著冷汗,***,麼這麼倒霉,竟然把中國古代的大才女李清照給罵了,趙子文想想都覺的自己有些牛B的過頭了,若是他老媽在這,非抽死他不可,他老媽雖然是個美術老師,可非常喜歡宋朝的歷史文化,對李清照那是特別的崇拜,書房全是宋代的史記和李清照的詩集,趙子文自然也受其母親的影響,對宋朝的歷史和人物非常熟悉,比過他有些納悶,這李清照應該住在山東濟南的,怎麼跑杭州來了?
店舖內已經有人開始來買鞋了,寶兒忙著與人介紹款式在,自然沒發現外面發生的事,趙子文長呼了口氣,還好沒被寶兒看他的狼狽樣。
李清照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似乎有種不把那對聯對出來勢不罷休的感覺,身前來了位大美女,那還記得什麼對聯,都用狼般的眼神望著李清照美麗的身影,當李清照稍有動作,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折扇輕搖,盡顯風流才子味道。
趙子文心中暗罵,好一群偽君子,又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李清照,見她目不斜視,星空般深邃的美眸泛起道道螢光,輕風將她的白群吹起,脫俗的氣質令人心醉,還有那完美的輪廓,趙子文看的心中一陣猛跳,沒想到這李清照長的如此國色天香,趕忙撇過頭去。
如果老媽知道我看到了李清照,不知會作何感想,趙子文想起自己的媽媽,臉上又是一片黯然之色,忽然又想起這李大才女現在應該才十七,八歲,那麼現在應該是1101年左右——北宋末朝時期。
趙子文欣喜無限,來到這個世界後,朝代已經被改變,趙子文自然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只知道什麼荊國現任皇帝在位16年,雖然以這個時代的穿著他能大概判斷出是宋代時期,可不能斷然決定就是宋朝,今日看到了大才女李清照,才判斷出歷史時間。
李清照又眉頭緊鎖,髮絲上都粘了汗珠,方才搖頭歎道:「這對聯好生難對,我自愧不如。」
身後的才子見杭州的大才女都答未能對出,只得搖頭感歎那出上聯者的才學非常人所能及。
趙子文偷偷笑了幾聲,這千古絕連李才女都難住了,可見這大荊國應該無人能對出了,這廣告也許會響遍全國了,說不定還能在荊國各處開幾家分店,一家貼一副絕對,那真是賺翻天了,趙子文徹底發揮了他的YY精神。
李清照輕跺幾步走到店內,向櫃檯的寶兒笑道:「請問掌櫃的,這副對聯是那位先生所寫?」
寶兒見李才女走到她面前,心中有幾分緊張,偷偷瞥了趙子文一眼,誠實的指著他道:「是這位公子所作。」
「他?」李清照順著寶兒的指向望去,看到了剛才那副無恥的嘴臉,心中有些驚訝,可剛才那般無禮數,竟當著眾人的面喊自己寡婦,那像個斯文的才子,冷冷笑道:「他也能作出這等絕對,也不知是從何處奪來的。」
趙子文聽她在嘲笑自己,剛才確實自己有不對之處,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抱拳歉然道:「剛才在下一時口誤,還望李小姐多多贖罪。」
寶兒站在趙子文身旁,眨著大眼睛,根本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也知道了大概,心中隱隱擔心,趙大哥怎麼得罪了李小姐,若是將她真的惹怒了,那可如何是好。
「哼,」李天正見他有幾分誠意,輕哼了聲道:「若是你以後再胡說,我定不饒你。」
「是是是,以後不會瞎說了,」趙子文知道這女子貞潔比性命還重,確實是太不對了,趕忙點頭奉承道。
「哼,」李清照今日真是動了真怒,以她溫柔恬靜的性格會生氣,可見那「李寡婦」對她的打擊是多麼大,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剋夫,那誰還敢娶她,簡直就是詆毀她的貞節,李清照只能希望外面的才子不要到處宣揚。
「這對聯你從何處得來的,」李清照本不想和這無恥書僮講話,可她求學心切,忍住心中的怒氣,緩緩道。
「哦,這副對聯是我從一位先生那偷看來的。」趙子文睜著眼睛胡扯道。
李清照離趙子文較遠,走近幾步問道:「那位先生身在何處,不知可否告訴我,我想向他請教一下。」
難道這小妞想佔我便宜,趙子文見她走近了幾步自戀道,李清照胸前的酥胸傲然挺立,晶瑩白嫩的臉龐有幾絲因氣憤而紅的肌膚,更顯的白淨的臉頰白裡透紅,李清照生的貌美如花,那一番美人薄怒的情形,竟也帶著媚人的風韻,趙子文的心臟急劇的跳動著,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歷史上的大才女,竟是這等大美人。
「死了」趙子文那知這千古絕對是誰作的,胡亂說道。
「你這書僮好生無禮,竟這樣詆毀那位才學不凡的老先生,」李清照對才學高深的先生,那是視若神靈,崇拜的很,見他侮辱先生,頓時向他怒道。
我日了,這歷史上的李清照不挺溫和的嗎?怎麼跟個潑婦似的,見她咄咄逼人,他冷冷道:「他本來就死了,難道你要讓我把他挖出來和你問話嗎?」
「你」李清照那裡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憤怒的鄙視道:「真不知你是那個府中的書僮,連基本的禮法都不懂,那像個讀書人,若是那老先生真的那應該說他逝世了。」
「小姐,我們走吧,別理那無恥小人,」李清照身旁的小丫鬟說道。
「嗯,」李清照見問不出什麼來,也不想與這小人想處,點了點頭與那俏丫鬟準備離開。
「不送!!」趙子文冷聲道,要不是他不喜歡與女人作對,更沒在女生面前暴粗口的習慣,恐怕早就跳起問候她老母了。
寶兒不想趙大哥與李小姐吵起來,在他耳邊輕聲道:「趙大哥,別說了。」
店外的才子見裡頭打的熱火朝天,都有些蠢蠢欲動了,可見趙子文那海拔,那身板,英雄救美當然是好,可英雄不是這麼好當的——槍打出頭鳥,誰都不願當那出頭鳥,都在外面觀望著裡面的形式,心中也不是很擔心,諒這油嘴滑舌的小書僮也不敢把李大才女怎麼樣。
「哼,」李清照又是哼了聲:「小玉,我們走。」
娘的,我要不是看在我老媽的份上,早海扁你了,趙子文心中罵道,眼珠子一轉,又忽然想了什麼,趕忙道:「李小姐認不認識趙明城啊。」
「我與趙公子相識與你何干,若是你再糾纏,我便叫捕快抓了你」李清照拉著小丫鬟快步而去。
真有那個趙明城?真是好心沒好報了,若是你成了寡婦,到時候可別怪我,趙子文跟她鬥氣了半天,也感覺有些累了,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店外的才子見李才女走了,對子也對不上來,繼續呆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便相繼的離去了。
寶兒見趙子文有些疲憊,站在他身後,替他輕捶著肩膀:「趙大哥,你為何與李小姐起爭執了,她可是杭州的才女,也是當今禮部尚書李大人的女兒,我們得罪不起的。」
禮部尚書?她的爹在宋史是禮部員外郎,也和這差不了多少,沒想到朝代換了,這歷史人物好像沒變多少,趙子文心中雖然吃驚,可想起自己崇拜李清照的母親,心中一陣絞痛,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
寶兒見趙大哥似乎有些不開心,以為是被那李才女惹生氣了,也不知怎麼去安慰他,只能在後面幫他輕輕揉著肩膀,趙子文無比的舒服,竟然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