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錄煉金師 正文 【163】靈魂
    魯本緊張的看著面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從他的身上,魯本看到了李赫的影子。身為一個魔法陣大師,他對生命特徵的敏感程度可是非常高的,雖然暗只是一個虛擬人格,他僅憑感覺也看出了暗與李赫的關係恐怕絕對不是煉金師與煉金傀儡的關係,但是他已經徹底陷入了恐懼之中,李赫看似善良的一個人都能夠漠視他的生命如同滅殺一隻蟑螂,這個看上去要比李赫暴戾殘忍無數倍的暗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呢。

    「你不需要害怕,剛才本尊給你的兩個選擇還是有效的,要麼自願幫我們,要麼被逼幫我們,你選哪一個?」暗的笑容透明純真,但是卻包藏著一顆殘暴冷酷的心。

    魯本低下了頭,毫不猶豫的跪倒在俺的腳下,獻上自己的忠誠:「我願意留下來幫助您,偉大的主人!」

    暗嘿嘿一笑,他可信不過魯本的誓言,何況這個傢伙並沒有使用靈魂誓言,只不過是口頭上的,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個李赫煉製的詛咒手環交給魯本:「戴上這個,雖然還是依舊不能防止你背叛我,但是我卻可以隨時隨地的殺掉你,這就足夠了!」對於貪生怕死的魯本來說,時刻有一個能夠殺死他的存在威脅著他要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而這樣也會讓他記住忠誠的好處。魯本並不想戴上,但沒有別的辦法,他只好擼起袖子,露出乾瘦的手臂,將詛咒手環戴在了手臂上。原本晶瑩透亮的詛咒手環自從戴到他的手臂上之後就逐漸變得昏暗了起來,最終變得如同一黃土,而且最終崩塌了下來,在魯本的手臂上形成了一個由無數的煉金符文構成的手環,而且如同一條條的水蛭,不斷的游動伸縮變化著。

    「啊……」魯本看著那在自己地皮膚表層浮動著的煉金符文驚叫了起來。他心中立刻浮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這條手臂砍掉。

    「看看你的另一隻手,還有雙腿。你地腹部!」暗冰冷的笑了起來,李赫煉製的詛咒手環又豈會是砍掉手臂就能夠輕易解除的,這個手環本身就是一個煉金詛咒,一旦戴上便不可能解除,唯一的辦法就是對控制詛咒手環的人保持忠誠,否則,即便是十六級的光明系魔法師也無能為力,當然煉金詛咒必須讓煉金師來解除。但是這個煉金師必須高於煉製詛咒手環的煉金師兩級以上,李赫現在至少是一個十四級地煉金師,所以只有十六級的煉金師才能夠解除這個詛咒手環,但暗是不會給魯本這個機會的。

    魯本哆哆嗦嗦的擼起另一隻袖子。手臂上也有一個在皮膚表層浮動著地詛咒手環符文,他連忙擼起兩條褲管,結果是一樣的,兩條腿上也有活動的煉金符文。他沒有再看腹部,那裡一定也會有,他知道自己剁掉手腳也不可能脫離詛咒手環的控制了,而且若是自己剁掉了手腳,自己也就徹底失去了任何利用價值,有些時候腦袋再好使,沒有了原裝的手腳身體也是白費(這也是為什麼巫妖強大的一塌糊塗卻仍舊被魔法大陸的生物打得狼狽不堪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只能保持對暗的忠誠。

    「如果你有興趣研究的話我不會管你地,但是我可以保證在你研究出來的前一刻你就會死掉,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要開始給我工作了!」暗看了一眼已經被死亡恐懼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的魯本。揮了揮手,一直等在旁邊的詛咒鎧甲戰士抓起魯本跟著他走了出去。

    李赫從推演之中醒了過來,對於心魔地理解更進一層,原本簡單的理解為精神分裂,產生另一個意識顯然是不符合心魔的特徵的,事實上,的確是他產生了另一個意識。但這個意識卻並不是通過精神分裂產生的。而是自己意識的反面,就像是一張撲克牌地正面和背面。自己地精神力元嬰吃掉的並非是心魔。而是心魔所控制地精神力,所以確切地說他的心魔仍舊在,只是現在變得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已經被完全徹底的壓制住了。「這麼麻煩,難道就不能夠消滅他?」李赫對自己的身邊永遠埋伏著一個會乘虛而入的傢伙有點不爽,但卻又無可奈何,有一句話說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惡魔,其實說的就是心魔,他能夠及時發現並且消除心魔的力量已經是萬幸了,而且他還可以讓自己的精神力元嬰監視自己的狀況,隨時消除心魔的力量,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所以他還真的不好奢求別的什麼。

    雖然李赫接受了心魔其實就是自己的另一面,但他卻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的精神力元嬰竟然可以吞噬掉自己心魔的力量,不過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個有意思的雕像,是一個連在一起的三面雕像,三張臉分別代表著自我、本我和超我,或者可以用善、惡、執三種思想意識來形容。

    「如果我的最初意識代表的是自我,善的一面,那麼心魔就是本我,惡的一面,而精神力元嬰,那就是超我,執的一面……可是,可是我他媽的只知道這點大路貨的理論,天知道善惡執是什麼玩意兒,誰又能告訴我自我、本我、超我是怎麼回事?」李赫喃喃自語著,天下間的事情,你想通了,那是你想通了,卻不代表你徹底搞明白了,甚至想通和搞明白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

    又考慮了一會兒,李赫決定把監視心魔的任務交給精神力元嬰,反正自己能夠完全控制精神力元嬰。與精神力元嬰溝通了一下之後,李赫得到了一個比較令人欣喜的結果,那便是精神力元嬰同意了。

    「我靠,我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了?」李赫搖著頭,縱使他知道的知識再多,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與心魔和精神力元嬰三者之間的關係,現在他就是一個精神分裂者,只不過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泰倫德在一邊看著李赫喃喃自語著,十分的奇怪,卻又不敢打擾李赫。只能在一旁看著。突然李赫轉頭看向了她,眼神之古怪讓她心驚膽戰,似乎像是一把尖刀要刺入她的內心一般。

    「主人……有什麼問題嗎?」她退了幾步。退到了牆邊這才不得不停下倒退的腳步,有些驚恐地問道。

    「沒什麼。」李赫沒有再看泰倫德,他已經基本弄清楚了,泰倫德心中也出現了心魔而且她的心魔力量已經超出了最初的意識,但是有趣地是泰倫德的心魔並沒有發作的跡象,反而十分的安靜,甚至有種與最初的意識相安無事的跡象。

    泰倫德的這種情況讓李赫有些奇怪,明明產生了心魔。而且心魔已經強大到最初的意識無法相比地程度,但是卻沒有出來造反,甚至還在竭力的與最初意識保持一致,這就十分的奇怪了。他從來都是聽說心魔產生之後就會與最初意識搶奪控制身體的權力,並且做出與最初意識完全不同地事情來,還沒聽說過這樣的。

    難道所謂心魔會與最初意識作對是假的,胡說的?李赫的心中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可笑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不覺得可笑了,因為第一他以前從來沒有產生過心魔,第二他並不知道別人的心魔是什麼樣子,第三心魔到底是什麼他到現在還是不瞭解的,所以很有可能心魔就是一個人的意識的另一面,只要不出現某些問題心魔就不會起來造反。反而會竭力維持意識地統一。

    他笑了起來,心說若是真的心魔是這種情況,自己肯定是在什麼方面出現了問題,可是到底是什麼方面呢?他不知道。就算是擺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情會是這樣的,而即便是他能夠從自己地靈魂上撕下一塊來而不出問題,但卻仍舊無法瞭解靈魂的意義是什麼。

    「難道我要去研究靈魂學?」李赫皺起了眉頭,巫妖的出現便是人類的煉金師研究靈魂學的結果,雖然他從黑袍巫妖那裡集成了很多關於巫妖的知識和信息,但卻沒有得到靈魂學的傳承。或許黑袍巫妖根本就不想讓他研究靈魂學。不想讓他繼續走巫妖地道路。其實靈魂學是李赫必須研究地一個學科,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而已。如果他想要創造煉金生物。創造出與生物相似的煉金軀體並不是什麼太過困難地事情,但困難的是他該如何為煉金軀體賦予靈魂。像暗那樣的靈魂賦予並不是一個生物的靈魂賦予,確切的說暗只不過是一個成長中的靈魂分身,他的身體就如同巫妖的命匣,是一個容器而已。像瑪萊雅使用同魂煉金術一分為三的情況也不是一個生物的靈魂賦予,那是煉金術在煉金生物方向上的另一種運用,或者稱之為寄居會更好一些。

    真正的靈魂賦予不是將已有的靈魂賦予給一個軀體,讓那個靈魂來驅使軀體,而是你創造了一個軀體,在他擁生命之後自行的產生意識,形成思想,最終在一段時間的學習模仿之後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也就是說靈魂賦予並不是貼標籤,貼上就擁有了靈魂,而是刻上一個無形但卻有質的烙印,憑藉著這個烙印生命會自己成長,最終成熟。

    而要做到靈魂賦予就必須研究靈魂,明白靈魂的結構,知道靈魂的存在,清楚靈魂的成長,而要做到這一點,唯有通過研究靈魂學一途才能做到。也就是說,不研究靈魂學,李赫便只能夠煉製普通的煉金傀儡,或許他可以繼續推演升級自己的魔腦,讓魔腦的Ai智能不斷的提高,然後讓自己的煉金傀儡裝備魔腦,但是裝備了魔腦的煉金傀儡根本上還是煉金傀儡,而不是煉金生物,人工智腦永遠比不上擁有自己靈魂的存在。

    李赫原本並沒有想這麼深,或者說他一直以來錯誤的以為煉金生物的創造方式是貼標籤式的,弄個標籤貼上就是靈魂賦予了,就創造出來煉金生物了,不過他下意識的並沒有把這個想法當真,因為他現在仍舊處於煉金軀體的理論推演狀態,還沒有涉及到靈魂賦予的深度,只是研究心魔才讓他來到了這個領域。

    「哈哈,有意思,這麼說來,我創造煉金生物的指導思想竟然是錯的,幸好發現的早,幸好,幸好!不過,靈魂學實在是被宣傳的太恐怖了點,我還是再過段時間,等提拉特這邊的根基穩固了再說吧!」李赫暗自慶幸了起來,若是自己沒有發生心魔出來擾亂的事情,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穫,看來危險與機遇並存這句話是沒錯的,越是危險就越是可能得到好處。

    想到這裡,李赫感覺渾身舒爽無比,即便是沒有解決自己最想解決的問題,他的發現仍舊是值得高興加慶幸的。

    正當李赫還沉浸在自己的發現之中的時候,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悄悄的被密謀著。在沙漠的一角,五名懲戒騎士團的懲戒騎士站成一個五星芒星陣,念誦著一段漫長的咒語,一道道的光芒從天空降落下來,每一道光芒都令他們的力量增強一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原本只有十三級實力的他們竟然實力飆升到了十五級。

    「懲戒騎士,果然名不虛傳,星芒鬥氣,果然厲害!」施耐德大聲的讚歎著,站在他身後的斯坦德維爾卻是面色憂忡。

    當施耐德和懲戒騎士團走到一起的時候,法羅也會見了一些魔法師公會的老朋友,而他的兒子安布羅西尼並沒有與他一起,而是跑到了暗那裡告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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