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我願意交出天峰盜匪團這幾年私藏的財物!」那個十三級的高手直接跪倒在地,說出了一個暗不能無視的條件。現在李赫一窮二白,即便是他能夠任意的煉製煉金魔法裝備,但裝備畢竟不是錢,對於武夫來說可能是致命的吸引,但對於普通人和武夫的家人,還是錢財更好用。
「哦,那就先留你一命!」暗看了費裡一眼,費裡心領神會,手中的長刀一劃,一道無形的刀氣瞬間穿透了那個十三級高手的身體,將他的鬥氣徹底廢去。那個十三級的高手歎了口氣,現在自己的命懸人手,沒有立刻殺死他,他已經燒了高香了,至於修為被廢就廢了吧,若不是這身修為他也不可能來到這個地方做賊,更不會有生命之憂,他倒是挺想得開。
五百鎧甲盜匪加入戰團之後,山谷裡面的天峰盜匪團徹底失去了優勢,絕大多數人都被砍成了肉醬,最後只剩下一些一開始就選擇投降的怕死鬼。最後清點了一下戰場,暗帶來的兩千多盜匪死了四百,其中有六個小盜匪團伙首領玩完,十個基本打殘,二十幾個受損較大,倒是阿里手下的盜匪基本上完好無損,總起來說他手下這些人還是比較有組織有紀律的,比那些亂哄哄的傢伙強多了,所以他們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次的戰鬥太簡單了,但其實完全是這個天峰盜賊團自己找死。他們以為自己是帝國默許並支持地盜賊團便肆無忌憚,根本不把李赫這個提拉特領主的邀請看在眼裡,甚至都沒有感到一點點的威脅。並且在兩天前便盡起精英,潛入卡魯那帝國作案去了,又怎麼會只有一個十三級地怕死高手在家壓陣,而留守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被一群烏合之眾幹掉?
暗早就打聽好了天峰盜賊團的行動動向,毫不猶豫的拿著這個帝國支持下的盜賊團開刀,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向提拉特領的所有盜匪表明一個態度。不臣服即毀滅。他可不是善男信女,對於不服從提拉特領主領導地人是要一律清洗掉地。對於帝國可能的責難暗根本不在乎,反正對方先撕破的臉皮,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而且帝國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肚裡吞,誰讓這盜賊團是人人喊打的呢?
帶著搜刮來的財物,阿里作為暗手下的第一勢力首領,當仁不讓的成了向暗獻禮的第一人選。
暗看都不看那些堆積如山地財物。很隨意的說道:「阿里,你負責分配一下這些財物。凡是來參加戰鬥地每人一份,戰死有家人的每人三份做撫恤,首領級別可以拿五倍,首領戰死的撫恤也是五倍!受傷的人領主府會安排養傷,財物酌情翻倍!另外,那些首領死了的盜匪團你來接收吧!」
阿里連忙應是,說實話他對暗的安排十分佩服。暗竟然一點財物都不拿。全部分下去,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而更讓他高興地是暗竟然給了他吞併小勢力坐大地機會,他一早就知道跟著帝國領主幹有保障,卻沒想到保障會這麼好。
看著阿里得意的樣子,暗冷笑了起來,他說阿里可以接收那些首領死掉地小勢力,但卻沒說那些小勢力中得到鎧甲的人也歸他管,而且他還刻意的每個小勢力都至少選擇了兩人以上來穿那些鎧甲。這些人他不歸還,也就等於那些首領死掉的小勢力的家人和相好已經投靠了李赫這個領主,阿里再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讓他們歸順,反而會令他的內部產生不和諧的聲音,而且他接收的不是什麼綿羊,而是一群大爺,一群有領主做靠山的大爺,現在他還不知道,以後他會慢慢明白的,等他明白的時候,他就只有老老實實聽話一條路可以走了。
「這裡就留著吧,沒有必要佔領!」暗看著那座不小的山谷,冷冷地說道,催動沙漠巨蜥,朝著新提拉特城回轉而去。他根本不在乎有人繼續把這裡當作據點,他能帶人攻陷這裡第一次,就能帶人攻陷這裡第二次,第十次,而且給人留下一個易守難攻的險地很容易讓人產生幻想,折磨帶著幻想的敵人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距離暗等人數里之外的一小片沙漠上,一群衣著華麗的人從地下的洞口爬了出來,一個個驚魂未定的樣子。這些人是天峰盜賊團的真正首腦人物,一群在帝都弗洛卡城因為殺人等重罪混不下去的貴族紈褲惡少,他們的家人為了讓他們活命,不得不讓他們加入帝國支持的天峰盜賊團,參加帝國對鄰國卡魯那的劫掠行動。剛才攻城戰沒開始天峰盜賊團就亂了,這些個怕死的傢伙們連忙進了一般盜賊團成員不知道的密道閃了人。
「媽的,安全了,這次回去一定要讓家族出兵殺了這個該死的領主!」一個紈褲破口大罵,但是話音剛落,他們的周圍就出現了幾十個沙漠蜥蜴人和一大群的沙漠巨蜥,這些生物就像是鬼魂一樣突然從下飄了出來,把原本還以為逃出生天的他們嚇了個半死。
「你們,俘虜!」一個沙漠蜥蜴人指著這些倒霉蛋們用生硬的通用語說道,這時候紈褲惡少們才知道,這些蜥蜴人也是李赫派來的,他們絕望了,任由這些蜥蜴人把他們的手腳用連起來的鐐銬鎖住,押上沙漠巨蜥,朝著新提拉特城趕去。
當暗帶著戰利品回到新提拉特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之前阿里帶領著一部分盜匪先回來了。他帶著那五百鎧甲盜匪,在那個十三級的高手帶領下,去把那些天峰盜賊團私藏地財物都取了出來。這些財物之中沒有多少金幣。寶石之類的東西,多數都是物資,以貴重金屬為主。還有大量的煉金、藥劑材料,雖然與暗之前估計地有所出入,但好歹也是很有用的。其實這些財物都是物資並不奇怪,帝國支持下的盜賊團收益當然要歸帝國,但是帝國對於物資的看重程度要遠低於金錢,所以天峰盜賊團能夠私留下來的東西最多的就是物資。
李赫已經完成了地下三層的擴建事宜,正在與盲女喝茶聊天。而偷偷溜回來被抓個正著地火舞和盲女地侄女就站在一旁。
「肯尼迪婭。你是怎麼回事,出去幹什麼去了?」盲女的聲音並不威嚴,但是被稱作肯尼迪婭的女孩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我,我就是出去玩玩,姑姑……手機訪問尼迪婭苦著小臉,求助的看著李赫,李赫卻毫不給面子,給了她一個我和你很熟嗎?的眼神。繼續喝茶,一邊還與笑吟吟的火舞擠眉弄眼。氣得這個小丫頭臉都綠了。
「李赫大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管教無方,肯尼迪婭給您帶來了麻煩,請接受我的道歉!若是有空,請到我們艾拉克斯莊園去坐坐!」盲女站起來朝著李赫欠了欠身,雖然這並不是一個禮節。但是能夠讓艾拉克斯家族的代言人做到這個份上。也已經算是相當地低姿態了。
李赫連忙說不敢當,他現在已經不是與肯尼迪婭的弟弟肯尼迪特見面地時候了。對於去艾拉克斯莊園坐坐的含義更加明白了,這就是一種邀請,一種對他的實力身份承認的邀請。他有些想不明白,艾拉克斯家族為什麼會看上自己,自己現在可是與弗洛卡帝國的皇室不對付呢,他們不是還把家族裡十分稀少的男性送到皇室去了嗎?難道他們也看皇室不爽?
「啊,姑姑,他,他非禮了人家,你還向他道歉?」肯尼迪婭氣鼓鼓的看著李赫,她表現出來地成熟程度遠不如她弟弟肯尼迪特地一半,起碼嬌蠻是跑不掉的,而有這種習氣地女人是不怎麼討人喜歡的。
「做一個女孩子難道不好嗎?非要女扮男裝,人家沒有把你剝光了吊起來已經不錯了,你該慶幸遇到的是一個文明的領主,而不是野蠻的獸人!」盲女雖然眼盲,但心卻不盲,直接看穿了自家侄女的挑撥伎倆,毫不留情的駁了回去。
「呃,我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們姑侄相見,應該有很多話說吧,我就不打擾了!」李赫站起來,拖著火舞離開了,把空間留給這對姑侄。「主人,人家這幾天不在,你有沒有想人家?」火舞掛在李赫的身上,膩聲問著,眼睛卻在骨碌亂轉。
「不想,不過下回出去記得不要拐帶別人,也不要拿走重要的東西,你自己出去玩就好了!李赫想要責罵她一頓,但卻又捨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埋汰幾句。
「好啊好啊,下次我走的時候帶著這座房子走,這裡面好舒服呀!你可不知道,外面的風沙好大呀,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到了那個卡魯那人建的堡壘那裡,都要變成土人了……」火舞撅著小嘴抱怨著。
「什麼?你們去那裡幹什麼?」李赫意識到問題似乎很嚴重,這倆丫頭去幹了什麼,怎麼回來的?
「沒什麼啊,就是帶肯尼迪婭那小丫頭去那裡吼了聲,看看能不能把堡壘震塌了,嘿嘿,她吼起來真的,真的能把人家的堡壘震塌呢,好過癮呀,可惜只有一座可以玩,不然可以讓她多吼幾次呢……」小妖精快樂的像百靈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李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妖精把那個嬌蠻的肯尼迪婭給忽悠了,利用她的音系魔法獅子吼去把卡魯那在提拉特領尚未建成的混凝土城堡給震塌了。他不由得聽的一頭冷汗,這倆丫頭膽子太大了點,竟然敢幹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責怪火舞,畢竟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幫助自己,自己也不好太打擊她的積極性,但是總這麼做的話自己遲早要被她整出神經病來。
「音系魔法竟然能夠破壞混凝土,厲害呀……」李赫彷彿親眼見到了混凝土建築物在音系魔法的攻擊下轟然倒塌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想不到自己認為沒什麼缺點的混凝土竟然頂不住音系魔法,不過幸好能夠修煉音系魔法的人很少,都必須是有足夠天賦的人才可以,否則這混凝土還真是沒什麼大用。
「主人,我幫你解決了問題,你該怎麼謝謝我啊?」火舞兩眼汪汪的看著李赫,撅著小嘴,等李赫來親吻。
「那就獎你兩天假期吧,好好休息一下!」李赫飛也似的逃走了,反正這小妖精自己管不了,她要是願意幹就干,不願意幹就當放假,自己給她的假期純粹就是空頭支票。
「哼!」火舞生氣的跺了跺腳,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出神,她渴望自己一個人擁有身體,這樣李赫就會更加親近她。
「妹妹,不如我們去求母親,她不是有辦法幫我們分開的嗎?」炫舞的聲音從心底傳來。
「不要,她的辦法我早就知道,我們要把一個人的靈魂轉移到一件使用露珠煉製出來的煉金魔法武器上,我不要這樣,我寧可和你共用這個身體!」火舞捂著耳朵大喊了起來。
炫舞在心底留下了一聲低低的吟歎,不再說話,她對李赫有一定的情意,但是無奈一直以來並無多少進展,而且他也能夠感覺到李赫對她沒有太多的好感,這讓她十分的傷心,所以她盡可能的不再出現,把機會讓給妹妹,但是現在看來光這樣做還是不夠的。說實話她也不想放棄身體,但是她實在是過夠了現在這種生活,與其這樣被折磨,不如變成一件煉金魔法裝備,那樣便可以永遠的守護在自己的妹妹身邊,也可以經常看到李赫。
「不許你這樣想,不許,不許!」火舞按住自己的心口,大聲的叫喊著。
炫舞切斷了與妹妹的聯繫,沉寂了下去,而火舞卻已經淚流滿面,雖然她會與姐姐爭強身體的控制權,但她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姐姐為自己做出在那樣大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