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很鬱悶,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出來逛街,最後卻因為幾個所謂的「風流公子」給攪了興致,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愛書者首發]妖妖長得漂亮,大啟的風俗也相對開放,所以倒是有很多人在看這位紮著辮子長得十分美麗的姑娘,甚至有許多膽子大的想立刻上去獻慇勤,卻因為妖妖身旁的姬昶弈而改變了主意。高大的身材,高貴的氣質再加上兩人之間親密的模樣,縱使再笨也知道這朵漂亮的鮮花已經有主了。
姬昶弈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家的小丫頭開始生悶氣,方纔的那群草包還沒有解決掉呢,牽著妖妖的手開始越走越快,將後面的暗衛都甩地遠遠的,而妖妖也由開始的快步跟上,最後變成了小跑。她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皇上大叔,但是她知道皇上大叔生氣了。拉了拉皇上大叔的衣袖,「走慢點啊!我跟不上了。」
聽到那嬌俏甜膩的聲音,讓姬昶弈記起自己手上還牽著小丫頭呢,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發得火有些莫名其妙,「嗯,知道了,不用著急,不會走這麼快了。」摟著小丫頭回到了相府,早上門前那車水馬龍的情形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相府有著一片繁華後的安寧。
帶著妖妖大大方方地走進了門口,王貴好不容易歇了歇,卻發現怎麼又來人了,剛剛準備對著門口囔囔兩句,卻發現進門的卻是九小姐。還有一個似乎是上次陪九小姐回來的姑爺,等等,九小姐和九小姐的姑爺,這膝蓋就軟下來了。「奴才給皇上、娘娘請安。」
妖妖看著王貴那滑稽地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小聲點,不要大聲囔囔。我可不想滿府的人都知道我回來了。」隨口吩咐道,然後拉著姬昶弈便往內院走,她真的想昱兒和暖暖了。姬昶弈被妖妖拉著走了幾步,突然想起方才似乎對那群草包洩露了他們是岑府地,不知道等會會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回頭對雷歷悄聲吩咐了幾句,便跟著妖妖又往內院走去。
岑博年和夫人現在這個時候都在午睡,年紀大了,精力也大不如前,所以這個時侯後院的主子裡只有岑亦憧和他的夫人還在看著昱兒和暖暖。妖妖這個女兒從小就不像家中其他的孩子一樣倍受寵愛。只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府中的角落長大,後來雖然有將她接出來,可是卻總覺著和著孩子隔了一層,對人從來都淡淡的。從前還會以為她嫁不到好的人家,現在看到皇上這樣寵她,且有著這麼可愛的二皇子和三公主傍身,往後應該可以讓人放心了吧。
姬昶弈和妖妖到達內院的時候,岑亦憧地夫人陪在昱兒和暖暖身邊,兩個小傢伙睡得香甜,而他們則是和著明芳還有乳娘一起在聊天。岑亦憧則是在書房看書,現在好不容易沒了客人,可以清靜清靜了。
沒有想到皇上會帶著妖妖這麼早就回府,所以當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眾人的表情是吃驚的。然後就是一陣手忙腳亂地請安問好,可是姬昶弈和妖妖都不習慣身為晚輩的他們看著長輩行禮,所以統統叫了「免。」看著睡得開心的昱兒和暖暖,妖妖方纔的擔心才放了下來,自家的兒子女兒長得越來越可愛了。
在後院打鬧的雲涯雲涵聽說姐姐回府了,便拉著哥哥和小嫂嫂一起往前廳來,自從九姐進宮後,已經很少可以看到她了。現代過年,除了出門旅遊串門子之外。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消遣活動。吃吃飯,打打牌一個年也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這個時候的大啟事不可能有出門旅遊這項消遣的。至於打牌,無論是麻將還是撲克牌都還沒有問世,雖然姬昶弈和妖妖來自現代,卻並不希望這兩項擁有著娛樂和賭博性質的遊戲在這個時代盛行。所以,這岑府過年地消遣活動便是那經典又媚俗地唱戲。早在三個月前,岑府就請了江南一個頗副名氣的「慶喜班」,雖然不是最有名的,卻因為小有名氣且價格公道而受到很多人的喜愛。這班子從大年初一開始在岑府連演七天,每天從申時到戌時,這樣的安排受到了岑府後院的女同胞們的熱烈歡迎。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奶奶便帶著雲泱的媳婦往後花園裡去,就連蕊兒和桑兒也是頻頻往妖妖這裡使眼神,想到往日裡她們都陪著自己在宮中,也沒有什麼消遣,現在回府熱鬧一次也好,便也許了。
雲涯和雲涵雖然喜歡姐姐,卻害怕皇帝姐夫,所以在廳裡待了不到一刻鐘便也找了個借口留了,最後廳中剩下的只有姬昶弈、岑亦憧、妖妖、雷歷和明芳幾個人,哦,對了還有兩個小襁褓。靜靜地喝著茶,聊聊家常,卻突然聽到前院來報——皇后地弟弟在府外,說是要見岑相。
姬昶弈和妖妖聞言對視,沒想到那人還真地來了,膽子倒是不小。「來了多少人?」
「回皇上的話,那位公子自稱是皇后地弟弟,帶著家丁一起總共有二十人左右。」門外的小廝一看皇上親自問話,連忙回到。
岑亦憧不知何事,有些莫名,按說右相府和國丈府從來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怎麼現如今卻說找人算賬,而且是國舅爺親自帶人。看了看皇上,再看看自家女兒,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著皇上在這坐陣,應該是不會出大事吧。「皇上,你看,需不需要臣出去看看,保不齊是家裡什麼人在外面闖禍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姬昶弈對這個老實的岳父映像一向良好,擺了擺手「不關你們的事,他們是來找朕的。」說完,又回頭對雷歷吩咐道「出去看看,是不是中午那批人。還有將他們引到府裡來,在大街上是什麼事?派人,給朕將游無咎給朕找來。問問他是怎麼管教兒子的。」
雷歷領了旨便往外奔去,岑亦憧想到方才門口地叫囂,「皇上,這無論如何等下游國丈要過來,還是先通知家父吧。」萬一等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皇上不好出頭,自己只是一個庶子,人家未必看得上,最少還是要往父親那裡報備一聲才好。
姬昶弈想想也是。這整個右相府年紀最長輩分最高的便是岑博年,請他來也好,何況這時辰,午睡也該醒了。便點頭允了岑亦憧地建議。坐在一旁等著事態的發展。
那游氏的國舅爺大搖大擺地坐在右相府的門前,看到有人出來請自己,不由得意,看樣子還是怕了自己國舅爺的身份,這會倒是客氣了。想到等會就有可能抱著美人歸,便帶著手下大搖大擺地進了府。
岑博年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剛剛起床,雖然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將那國舅爺請到府裡,但是想來應該不是自己家裡的事,就全當看戲好了。披上了披風,慢慢悠悠地在府裡走著。旁邊報信的可是著急不已。不過看到老爺的樣子,應該沒有多大問題,既然這樣,自己一個小廝,肯定是沒問題地。
那游國舅進了府之後便請到了前院大廳,可是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這些人可是不敢隨便招待客人的,皇上既然沒有說要上茶,便不可以上茶。
游無咎本來在家帶著妻妾看戲。卻突然聽說皇上有旨。想到是不是宮中的皇后娘娘出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散了戲班子穿好衣服擺好香案接旨。沒想到迎來地不是賞賜卻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速前往右相府見駕」的旨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直覺的認為出了事,顯然皇上現在是在右相府的。派人往宮裡送了信便隨著雷歷往右相府去了。
游國舅早就坐得不耐煩了,本來以為他們請自己進門是因為懼怕這邊人多勢眾,宮中有皇后娘娘做靠山,會乖乖投降認輸,交出小美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府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甚至連茶都沒有上一杯,想叫囂著耍點威風,卻在看到精壯的大漢後沒了聲音,自己似乎走錯地方了,這右相府好像不是那麼容易進的。游無咎到達右相府的時候,姬昶弈正在和岑博年在小廳中對弈,上次姬昶弈險勝,這一次不知道會結果如何。隔著門給皇上請了安,卻沒有聽到叫起地聲音,直到腿腳發麻,才聽到廳中傳出「游無咎啊,你這兒子教地不錯啊,既然成了京中的知名人物,還真是不簡單啊,去吧,將你兒子還有你那府上二十幾個家丁都領回去吧,難道還指望右相請你喝茶不成?」
確實是帝王的聲音,聽起來語氣也還平靜,可是卻讓游無咎身上從頭涼到了腳,自己兒子先不論幹了什麼,領著二十幾個家丁到這右相府就是不對,何況自己的兒子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平日裡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會丟了魂,看樣子今日是犯在右相府手裡了。「皇上恕罪,不知小兒犯了何罪,竟然到了相府上,臣回去後一定好好教訓。」說完,便準備爬起身子。
哪料小廳中姬昶弈突然拔高了聲音「不知道何罪?呵呵,游無咎,你既然不知道,便讓雷歷跟你講講吧,講完後你帶著你兒子回府,年後給朕個說法吧,這大年下的,朕還不想見血。」
游無咎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自家兒子到底做什麼了?眼巴巴地看向雷歷,雷歷
便將今日在醉月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這下不僅游無咎大吃一驚,就連岑博年都有些意外,這游國舅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可是沒有想到今日竟上前調戲自家閨女,還是當著皇上地面,這龍有逆鱗,一個不好,這為皇后地親兄弟怕是小命不保了。
游無咎鐵青著臉帶著自家兒子和府裡的家丁回了家,入府後便吩咐道「關門,你這逆子同我進來,沒有我地命令,誰也不許求情!」言中,已帶了幾分殺意。
游國舅懵懵懂懂地跪了下來,「父親,你為何將兒子從相府中帶出來,兒子還等著和那岑博年這個老匹夫算賬…」,話還沒說完,便「啪」的挨了老國丈一巴掌,抖著手指著跪在地上捂著臉的傻兒子。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那醉月樓對上的是什麼人?那是皇上,皇上。那女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岑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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