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第一國際銀行,
被五花大綁的魯珀特,乾笑著解釋道:「米娜小姐,這都是誤會。」
「誤會?我怎麼誤會你了?」米娜蘇瓦麗冷笑道,「魯珀特先生,你剛剛的談話早已經被全部錄了下來。當然,就算沒有這樣的證據,只要我認定你私通外人,企圖做出違背第一國際銀行利益的事情,你也難逃一劫。這裡是第一國際銀行,不是要求證據和公正的法庭。」
「那我想見見秦少游。」魯珀特對米娜蘇瓦麗哀求道,他和米娜蘇瓦麗沒什麼交情,試圖通過自己和秦少游的關係求的一線生機。
「秦先生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他是絕對不會見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米娜蘇瓦麗搖了搖頭,不待魯珀特繼續辯白,揮了揮手讓手下把魯珀特帶了下去。
從古至今,叛徒和奸細都沒有好的歸宿。魯珀特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口中兀自大聲求饒。米娜蘇瓦麗關上房門,接通了秦少游的衛星電話:「少游,魯珀特的事情我已經解決掉了。」
「嗯。」秦少游點了點頭,魯珀特的事情交給米娜蘇瓦麗處理,他很放心。此刻,秦少游對米娜蘇瓦麗直言問道:「米娜,有一件事情我不太能理解。「什麼?」米娜蘇瓦麗微微一笑,她只有面對秦少游的時候,臉上才會露出些許笑意。
「以你對我的瞭解。當知道我不會為難安娜,可是為什麼你也會趕來倫敦?」秦少游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也盡量問的比較婉轉。
「這個問題很難理解麼?」米娜蘇瓦麗微一沉吟,對秦少游笑道,「安娜是你的寶貝,你又怎麼會忍心為難她?就算我們都不去,事情也不會變的不可收拾。其實在我去倫敦之前,就早已經打聽好了。尤里這個鬼傢伙可不止通知我一個人,張雪她們也都已經得到了消息。」
米娜蘇瓦麗說到這裡,秦少游已經隱約明白了米娜蘇瓦麗的心意。果然,米娜蘇瓦麗繼續說道:「和張雪她們相比,我在你身邊的時間最短。由於我的性格因素,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如果這一次張雪她們都去了,我反而不去地話,那我就會顯得非常孤僻,這樣反而對第一國際銀行的發展很不利。」
秦少游徹底的明白了米娜蘇瓦麗的良苦用心。歎了口氣道:「米娜,真是為難你了。」
「沒什麼,你是我的男人,考慮你的處境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米娜蘇瓦麗笑了笑。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太深,轉移話題道,「安娜小姐呢?你們之間的誤會應該已經解除了吧?」
「已經和好如初了。我本來是想利用喬弗洛姆得到更多的信息,不過現在喬弗洛姆已經把維多利亞解救了出來,總算沒有對詹姆斯爵士食言。」秦少游歎了口氣道,「我和詹姆斯爵士畢竟朋友一場,不論他地為人如何。他總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人。在我積累原始資本的時候,他給了我莫大的助力,人不能僅僅只看到朋友不好地一面,那樣話就實在是太可悲了。」
「人不能僅僅只看到朋友不好的一面?」米娜蘇瓦麗若有所思的重複這一句話。同時,米娜蘇瓦麗心裡面也暗自歎息一聲。詹姆斯爵士能得到秦少游的友誼,也算是他的福氣。
緊接著,秦少游又和米娜蘇瓦麗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這才關閉了通訊。秦少游放下手中的電話,轉過身來卻看到安娜矗立在自己地身後。秦少游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安娜,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坐吧。」
「剛剛過來一會,見你和米娜小姐通話,也就沒有打擾你。」安娜在秦少游的身邊坐下,對秦少游報告道。「我來是想告訴你索菲亞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詹姆斯爵士地事情。是我不對。」秦少游對安娜歉意道,「其實我早就已經安排了喬弗洛姆在索菲亞的身邊……」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和我道歉了。」安娜伸出手指堵住秦少游的嘴唇。笑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做的有些魯莽了,應該和你先溝通一下。」
秦少游有些苦笑,對安娜問道:「安娜,你剛才說索菲亞?」
「索菲亞已經死了。」安娜接口道,「我們的人剛剛在蘇格蘭邊境小鎮格裡特納格林的一間別墅裡,發現了索菲亞的屍體。根據初步的驗屍報告,索菲亞應該是自殺!」
索菲亞自殺了?秦少游呆了一呆,他有些不太理解像索菲亞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選擇自殺?
「確認是索菲亞嗎?」秦少游追問道。^^^^
「千真萬確。」安娜肯定的點了點頭,「指紋,血液,DNA檢測都確認為索菲亞無疑。少游,要不要進一步確認一下?」安娜所謂地確認,就是屍體解剖。
秦少游搖了搖頭道:「喬弗洛姆已經帶回了我想要知道地東西,索菲亞既然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折騰她的屍體了,火化之後找一塊好地墓地安葬了吧。」
安娜答應一聲,正準備吩咐手下去辦。秦少游突然叫住她道:「安娜。」「什麼?」安娜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秦少游。
「其實我這次解除你的職務,是想藉機讓你休息一下。」秦少游猶豫了一下,舊事重提道,「這些年來。你真的很辛苦,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這樣勞累,所以我才借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秦少游一想到安娜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舊疤痕,他地內心就非常不安。
安娜的嬌軀微微一顫,勉強笑了笑:「少游,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就算你現在讓我退休,我也沒事情可以幹。難道讓我像那些貴婦一樣,整天就逛逛商場麼無所事事麼?」
「安娜?」秦少游叫道。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對你要求過什麼,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安娜搖了搖頭道,「等到你退隱的那一天,我們再一起放下所有的工作,輕輕鬆鬆的過完下輩子,好麼?」
秦少游沉默了,他已經對安娜狠下過一次心腸,此刻面對安娜的軟語相求,秦少游真的無法拒絕。
「你們倆真讓我覺得噁心。」哈蘭閃出身形來。一臉鄙夷地說道。她在秦少游的右手邊坐下,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舒服的抽了一
哈蘭的突然出現,打破了秦少游和安娜之間的僵局。安娜感激的對哈蘭微微頷首。不待秦少游再說什麼,連忙離開了。
「少游,我知道你的感情很細膩,但是和你在金融業上的成就相比,你就實在是太不瞭解女人了。」哈蘭大大咧咧地訓斥秦少游道,「換成是我,也願意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怨無悔。難道你非要讓她一個人獨守空閨,最後抑鬱而終?要是我,我肯定會背著你偷漢子。」
「你……」秦少游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哈蘭的話雖然粗獷。卻直指問題的關鍵,如同暮鼓晨鐘般在秦少游地心中敲響。
「想通了是吧?」哈蘭收起自己嬉笑的表情,直直的看著秦少游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放下現有的一切,陪在你的身邊呢?」
秦少游剛剛如釋重負的表情頓時僵住了,而且感覺到有些頭疼。對於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秦少游都虧欠了很多。他也明白雖然哈蘭平時一副渾然不在意地樣子,可是那壓在她肩膀上的壓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小多少。
哈蘭見秦少游一臉為難,心中不由一痛。她很清楚現在提出這個問題,確實給了秦少游很大的壓力。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愛。是一種付出。雖然哈蘭寧願守候著自己那個小小的賭場過一輩子,但是如果上天再給她重新選擇一次地機會。她依舊願意選擇現在的道路。
「少游,我剛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哈蘭突然笑了,「相比從前,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那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實在是美妙。」哈蘭說著,還大力的拍了拍秦少游的肩膀,顯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秦少游不是傻子,更何況哈蘭並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秦少游依然在哈蘭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渴望。
「哈蘭。」秦少游沒有笑,而是一臉的嚴肅,他認真地看著哈蘭說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五年,再等我五年地時間。不管五年之後第一國際銀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我都會選擇隱退。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一直陪在我地身邊。」秦少游很少做出承諾,因為他明白男人的承諾重於泰山。
面對秦少游沉重的誓言,哈蘭動容了,秀美的雙眸隱隱有淚光閃現。哈蘭絕不懷疑秦少游所說的一切,她罕見的露出女人的癡嗔,一臉期盼的對秦少游問道:「少游,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待秦少游給出答案,哈蘭卻突然站起身來,背對著秦少游淡淡的說道:「你這個鬼傢伙,還是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省的讓我空歡喜一場。好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哈蘭快步走出房間,從來不輕易流淚的她早已經淚流滿面。這是幸福的淚水,多年來的一份堅守,如今終於有了應得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