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局面是威爾戴樂萬萬沒有想到的,同時也正是他所期盼的。只是威爾戴樂實在不明白,以秦少游的精明又怎麼會如此信任索菲亞?按照他的預計,索菲亞要想取得秦少游的信任,至少也要一到兩年的時間,可是事情居然就這麼發生了。是索菲亞在騙自己嗎?威爾戴樂搖了搖頭,發生在索菲亞身上的一切事情都合情合理,可是威爾戴樂總感覺到心裡有些不踏實。
或者,這就是女人的手段吧。威爾戴樂似乎想到了什麼,陰側側的笑了。
威爾戴樂已經瘋了,就像個紅了眼的賭徒一樣,傾其所有,可是他真的能守住美聯儲?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美聯儲再強大,能比的上一千多年前強大的蒙古王國?能比的上印度的莫臥兒王朝?又或者是強過古羅馬帝國?這些曾經的輝煌早已經化為湮滅。想必這些王朝的統治者,也絕對沒有想到強大的帝國統治會有煙消雲散的這一天。
沒有不死的理論,只有真理之樹是常青的!在討論血腥、殘酷和無情的金融戰役有可能帶來巨大影響的時候,任何單純的理論都是蒼白無力的。或許,只有血淋淋的金融戰爭史上的教訓,才能夠稍稍喚醒一些沉睡的人們。此刻,索菲亞當然不知道威爾戴樂齷齪的想法。[閱讀文字版,請上]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大家都到了該拚命的時候了。」索菲亞深深的歎了口氣。雖然秦少游嚴密監視著她,但是以她的能力也早已經做好了完全地準備,要傳遞消息出去絕不是什麼難事,更可況秦少游並沒有過多的限制索菲亞的自由。
要不要通知威爾戴樂?這個念頭曾經在索菲亞地心裡面盤桓了很久。
在資本的世界裡。沒有道德的資本,只有瘋狂追求利潤的資本。任何卑劣到令人髮指的罪行通過金錢的殿堂都會便得無比高貴,並且會閃耀著聖潔的光芒!而這個時候。殺人犯和死者、主人和奴才、傻子和智者都同在金光閃閃地殿堂中祈禱寬恕,並且他們也都會得到寬恕——因為教堂地教士需要捐款去給虔誠的修女買新款地絲綢睡衣……
索菲亞早已經習慣成為別人的傀儡,可是她也已經膩煩了。詹姆斯爵士就曾經給了索菲亞無數的許諾,可是她又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這一切都是謊言!
想到這裡,索菲亞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神色。這些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上,難道她就應該屈服了嗎?索菲亞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包裝得再美好地謊言,也依然是謊言;裝點著高貴鮮花的棺槨裡面躺的依然是死人;和主人共同進餐的奴才。也依然永遠是奴才……
想到「奴才」這個字眼。索菲亞臉上有了一絲痛苦的神色,這是多麼諷刺的字眼。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詹姆斯爵士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威爾戴樂也把她當成一隻有利用價值的走狗。至於秦少游,索菲亞一想到他那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姿態,心中地怒火就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索菲亞已經在心裡面暗暗發誓,她——索菲亞。從今以後不再是任何人的奴才,她是自己地主人。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啊,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統統踩在腳下。
索菲亞並非自大狂妄之人,相反,她走每一步棋都很小心翼翼。以她目前十分敏感的地位來說,除了遊走於三大勢力的邊緣,似乎不能再做更多的謀劃。不過,索菲亞現在對三方都有利用價值。這也就給了她千古難逢的機遇。
如果說。秦少游現在的目標是銀元,威爾戴樂的目標是美聯儲的雄起。詹姆斯爵士是掌控歐盟,那麼她索菲亞的目標,就是從三大勢力之中選擇一個取而代之。
美聯儲?它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讓索菲亞感覺到一陣無力感,這個強大的組織已經被索菲亞排除了。同時,通過這段時間參與第一國際銀行的運轉,索菲亞也已經深刻體會到了秦少游的強大,所以第一國際銀行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那麼,索菲亞剩下的最後目標就只能是——詹姆斯爵士。雖然詹姆斯爵士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某種強大的神秘勢力,但對索菲亞來說,這是唯一,也是最優的選擇。
夜深人靜,一輪殘月懸掛在浩瀚的天際。
遠在墨西哥的詹姆斯爵士,剛剛收到索菲亞已經打入第一國際銀行內部的消息。對詹姆斯爵士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令人意外的好消息,也更加堅定了他扶持索菲亞的信心。可是詹姆斯爵士萬萬沒有想到,他這是在養虎為患。
「爵士,最近有報道說墨西哥流行了一種新的疫情,叫什麼豬流感。」此刻,安德雷-波鴻小心翼翼的對詹姆斯爵士報告道。
安德雷-波鴻顯然打斷了詹姆斯爵士的好心情,詹姆斯爵士不悅的看著安德雷-波鴻訓斥道:「混蛋,豬流感關我們什麼事情?」詹姆斯爵士現在只關心自己的下一步金融戰略,他已經打算徹底把羅斯柴爾德家族排除在歐洲聯合銀行同盟之外,哪裡還有心思關注什麼豬流感?
安德雷-波鴻被詹姆斯爵士訓斥,心裡面當然不爽,問題是被發現患有豬流感疫情的是詹姆斯爵士的私人醫生——邁克爾先生,所以安德雷-波鴻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詹姆斯爵士。此刻,安德雷-波鴻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爵士,您的私人醫生邁克爾先生恐怕不能來為你做定期檢查了。」
「什麼?」詹姆斯爵士心中一震。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自己的病,就是安德雷-波鴻說的狗屁豬流感?想到那種只會拱白菜的畜生和自己聯繫在一起,詹姆斯爵士就感覺到渾身一陣惡寒。
此刻,安德雷-波鴻肯定了詹姆斯的猜測,連聲感歎道:「爵士,邁克爾先生就是患上了豬流感,剛剛已經在醫院去世了。哎,這人啊,實在是太脆弱了。」
詹姆斯爵士心中泛起一陣絕望,他的病情只有自己和邁克爾知道,就連安德雷-波鴻也毫不知情。就算到了現在,詹姆斯爵士也不想讓安德雷-波鴻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此刻,詹姆斯爵士故作不悅的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那你另外替我找一位私人醫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先下去吧。」
安德雷-波鴻已經習慣詹姆斯爵士的冷漠,不敢繼續多言,弱弱的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一會幫我拿一份關於豬流感的資料,我看看。」
「好的。」安德雷-波鴻連忙點了點頭,心裡面卻是暗罵,剛才誰說豬流感不關我們事來著?安德雷-波鴻去拿資料了,詹姆斯爵士卻是呆呆的坐回到沙發上,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沒過多久,安德雷-波鴻拿著資料走了進來,可是他忘記了敲門。
門被推開,安德雷-波鴻吃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幕——詹姆斯爵士的臉因為疼痛已經極度扭曲,抽搐著,靠在沙發上的詹姆斯爵士還不停的發出極度壓抑的聲音。安德雷-波鴻著實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資料也已經散落在地上。
資料落地的聲音驚動了詹姆斯爵士,他抬起血紅的眼睛瞪著安德雷-波鴻,叫著安德雷-波鴻的名字,可是沙啞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
安德雷-波鴻突然心中一動,再聯想起邁克爾的死因,臉上頓時驚恐萬分。他很清楚豬流感是一種高傳染的疾病,此刻,安德雷-波鴻見詹姆斯爵士蹣跚著往自己走過來,不停的後退著,後退著……終於,安德雷-波鴻反身跑掉了。
詹姆斯爵士看到安德雷-波鴻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已經充血的眼睛閃過一絲殺機,可是劇烈的疼痛讓詹姆斯爵士摔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