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晴回到自己公寓的時候,秦少游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資料,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表情舒緩。李詩晴把腳步放的很輕,深怕打擾秦少游工作,可惜她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衣架。
秦少游立刻被驚醒,他放下手中的材料,舒緩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脖項,看向李詩晴問道:「事情還順利嗎?」
李詩晴對秦少游展顏一笑,一邊掛好衣服,一邊對秦少游回答道:「秦先生,和你預料的一樣,雖然劉倩那個女人很難纏,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天翼軟件的執行總裁,並且對天象軟件發出了收購要約,相信對方很快就會有回應的。」李詩晴說著話的時候,隱隱期待著秦少游對自己的肯定。
「幹的不錯,詩晴,三天後我就出發去河南,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秦少游沒多說什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立刻把自己面前的資料收攏好放入文件包內,站起身來,「我現在要去海口辦點事情,收購天象軟件的事情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可是……」李詩晴見秦少游要走,急忙勸道:「秦先生,你還沒有吃飯,我做點吃的你再出去吧。」
「不用了,我趕時間。」秦少游擺了擺手,夾著文件包就匆匆走出門去。
李詩晴沒敢再挽留,她見秦少遊行色匆匆,心裡面暗歎一聲。
海口市中心的一所高檔別墅門口,秦少游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別墅的環境,猶豫了一下,這才摁下了門鈴。
「你是誰?」女傭看著一手抱著鮮花,一手領著公文包的秦少游,警惕的問道。
「你好,我叫秦少游。我找齊豫兒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住這裡?」秦少游禮貌的問道。
「你找我們小姐有什麼事情?」女傭並不因為秦少游一表人才、謙遜有禮,就放棄她的職責。
「我和齊豫兒小姐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秦少游對女傭揚了揚手中地鮮花,繼續說道,「所以,我專程上門來對她表示我的歉意。」
女傭看一眼秦少游的身後,冷冷的回應道:「秦先生,那請你稍等一下。」對於這種來追求小姐的公子哥她看多了,而且這種道歉的借口也忒老套了。只是這種徒步過來,穿著廉價T恤。一手拿著鮮花一手領著公文包也敢過來追求小姐的男人,她倒是沒見過。不過她畢竟只是齊家的傭人,不能越俎代庖替主人做出決定這一點是肯定的。
此刻,齊豫兒由於上次在天南市被騷擾事件。特地請了假在家休息。一想到那些面目可憎的彪形大漢,齊豫兒還是心有餘悸,但她個性要強,本身也沒吃什麼虧,也就沒有對別人提起。不過她知道自己遇襲地事情,肯定和綠珠軟件的秦少游脫不了干係。那些報道也是她發出去的,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報道居然幫川江實業在二級市場上推高了股價。一想到這個,齊豫兒就難免怒火中燒。
「豫兒,你難地休息在家,悶在家裡面有什麼玩頭?不如我們去蹦迪。」齊豫兒對面一位相貌俊朗的高大青年打破沉默。
齊豫兒身旁依偎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秀氣,溫婉,她也點頭附和道:「豫兒姐,我看你乾脆把那份記者的工作辭掉算了。整天忙忙碌碌,也難的和我們聚一次,姐妹們的感情都快生疏了。」
「我一定慎重考慮一下。」齊豫兒同意了。雖然當記者是她從小的夢想。但是經歷過那樣地事情之後,也有些興趣索然了。儘管齊豫兒個性要強,但她也並非真的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人。再說了,如果她要對付那個秦少游,僅憑記者身份又怎麼能對付的了他?還是要借助自己家族的力量才行。
秀氣女孩沒想到齊豫兒居然答應考慮一下,瞪大眼睛看著齊豫兒,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樣。齊豫兒被她看的怪怪的,撫摸了一下自己俏麗的臉龐,疑惑的問道:「明月。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被叫做明月的女孩正待開口,齊豫兒家地女傭走進來對齊豫兒報告道:「小姐,門口有人想見你,手裡還拿著一束鮮花,他說要和你道歉。」
傭人說這話的時候,那位相貌俊朗的高大青年眼中寒光一閃,不過卻沒有出聲。倒是凝立一側的一位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揶揄道:「豫兒。沒想到你的追求者還是那麼多,改天我也拿束玫瑰花來敲你們家的門。興許還能得到美人垂青也說不定呢。」
齊豫兒瞪了口花花的那位一眼,沒好氣的對女傭吩咐道:「不見,讓他趕緊滾蛋。」
「嗯。」女傭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客廳。
秦少游矗立在門口等了半天,女傭這才慢悠悠地晃蕩過來。
「我們小姐讓你滾蛋。」這女傭倒是夠直爽,原話複述。
秦少游臉色平靜的把手中的鮮花遞給女傭,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幫我把這束花轉交給齊豫兒小姐,並替我轉告她,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大家現在扯平了。」
秦少游不容置疑的口氣讓女傭產生一種錯覺,因為平時老爺也是這麼吩咐她做事的。女傭不自覺的接過鮮花,等她回過神來,秦少游已經一步步走遠。這下女傭不敢怠慢,飛快地把花束送到齊豫兒地手中。
「你還把這個拿過來幹什麼?」齊豫兒看著女傭遞過來的鮮花,不悅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女傭蠕喏著回答道,「那位先生說他送你這束鮮花,你們之間的事情也就扯平了。」
齊豫兒聽的滿頭霧水,疑惑的問道:「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秦少游。」女傭趕忙回答。
秦少游?齊豫兒喃喃的重複了兩遍,立刻霍然變色,站起身來往門口跑去。
「齊豫姐。」李明月等人也趕忙追了出去。
秦少遊走路的速度並不快,齊豫兒則是開著車出來的,很快就追上了秦少游。齊豫兒一個急剎車,在馬上路留下長長的灰黑色痕跡。齊豫兒把奔馳跑車停在秦少游的前方,摔門走下車對秦少游叫道:「秦少游,你給我站住。」
秦少游平靜的掃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四個男女,隨即把目光定格在齊豫兒嬌嫩的臉蛋上,淡淡的問道:「齊豫兒小姐,你還有什麼事情?」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齊豫兒緊盯著秦少游深邃的雙眸,怒問道:「秦少游,難道你以為送一束花,就能把我們之間的過節一筆勾銷了嗎?」
齊豫兒情急之下說的有些曖昧,俊朗青年目光一凝,雖然他見秦少游氣度不凡,可一身衣著從頭到腳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千塊錢的服裝,想來只是窮人一個,心裡立刻安定下來。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永遠都很現實,不管秦少游如何氣度不凡,他和齊豫兒之間總會存在著一條涇渭分明的鴻溝,這是無法跨越的天塹,因為齊豫兒的家庭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
「那你想怎麼著?」秦少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悠悠的反問道,他可沒把這幫紈褲子弟放在眼裡,來道歉的原因也只是基於自己做人的原則而已。
「我……」齊豫兒正準備怒斥,俊朗青年拍了拍齊豫兒的肩膀,對秦少游笑道:「秦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豫兒有什麼過節,但這裡絕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再溝通一下?」
秦少游掃了他一眼,其實,有錢的公子哥也不全是那種看誰都不順眼的跋扈紈褲,至少這個俊朗青年說話倒是很有禮貌,並沒有把骨子裡的倨傲表現在表面,這也說明了這種人城府很深。秦少游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楊旭,你……」齊豫兒有些不樂意了,在她看來,和秦少游這種卑鄙小人有什麼需要溝通的?
楊旭見秦少游一口答應,心裡面一喜,連忙附耳在齊豫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齊豫兒面色這才緩和下來,她瞅了一眼秦少游,冷哼一聲,自顧自的上了奔馳跑車。
「秦先生,我們上車吧。」楊旭主動為秦少游打開車門。
齊豫兒的跑車是小巧型的,坐五個人顯得有些擁擠,秦少游,楊旭,還有一位戴著一副墨鏡,冷冰冰的氣質,神情有著富家公子哥倨傲共性的年輕人坐在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