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口惠子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三條天皇的意料之外。當下,山口惠子只是略微一沉吟,就開口說道:「首相的人選自然是天皇陛下做主了。」
「我做主?」三條天皇似乎怔了一下,他疑惑的問道,「惠子小姐,難道秦先生就不怕到時候我……」
山口惠子沒有讓三條天皇繼續說下去,而是淡淡的接口道:「天皇陛下,這個問題我們完全沒有討論的必要,因為我們老闆相信陛下的人品。」
人品?三條天皇怔住了,大喜之下立刻點頭答應,因為他已經實在找不出拒絕山口惠子的理由。
日本經濟格局的動盪不安似乎影響了世界油價,首先是國際原油市場上有人丟出了大筆的沽空單。隨後,沙特阿拉伯的石油部門也突然決定加大石油的開採力度,用以緩解世界價格上漲的問題。與此同時,俄羅斯最大的石油公司——西伯利亞石油集團也發佈了今年下半年的石油開採計劃,他們將在現有的開採規模上再提高一成的開採量。這三個重量級消息一發佈,世界油價立刻受到拖累,國際油價更是直線下跌。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天災**,中航油集團的一幫管理層徹底傻了,他們剛剛為中投打算注入巨資而歡呼雀躍,可一轉眼就被套牢了,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這些中航油集團的管理層如同霧裡看花,但是劉天心裡面卻明白的緊:為什麼本來形勢良好的國際油價突然就風雲蝶變?還恰好發生在拒絕了秦少游的合作提議之後?劉天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些關聯。就在他開始著手調查內幕的時候,國際航油價格還在迅速下跌,中航油集團的期貨交易已經出現巨額虧損,隨後經過兩次挪盤後。虧損惡化速度陡然加快。
兩天之後,國際原油價格瘋狂跌至每桶23.67美元地歷史低點。儘管中投為中航油集團提供了1億美元的援助性貸款,但是也未能幫助中航油集團免予被交易所強制平倉的命運。
慘痛的教訓之後就是深思,現在已經身居高位的劉天,覺得有必要和秦少游好好的談一談。這一次,秦少游是絕對不會派自己的私人波音飛機來接他了,所以劉天只能乘坐上海國際航空公司的飛機直飛日本東京。
在第一國際銀行日本分部門口,劉天由於沒有得到秦少游的預約而被擋在了門口。之所以沒有事先預約,也許是劉天以為以他和秦少游老朋友地關係根本就不需要走這道程序。但是這一次他錯了。
劉天在樓下的大廳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的等待似乎讓他回憶起當初。當年的劉天雖然也是金融小組的要員,但是地位並不高,正是由於他和秦少游的幾次成功合作,這才為他積澱了足夠的政治資本。而今天的這一幕,劉天總感覺到有些眼熟。
秦少游的辦公室裡面,山口惠子對秦少游笑問道:「老闆,你真的就打算一直把劉天這麼晾著?」
秦少游停下手中地工作,故作嘩然大悟的神色回答道:「啊,你不提醒我。我差點都忘記了。唉,最近工作太忙,實在是有些昏頭了。」秦少游一邊說著,一邊摁下內線電話,對樓下吩咐了幾句。
五分鐘之後,劉天終於可以出現在秦少游的面前。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沉著臉問道:「秦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少游也起身離開辦公桌,在劉天的對面坐下。他接過秘書遞上的茶水,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這才對劉天反問道:「劉天先生,你說什麼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秦先生,以你和我之間的關係,相比也沒有必要做了不承認吧?」劉天怒氣沖沖地說道,「不注資給第一國際銀行,那是上頭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說的好。」秦少游面色一冷。道,「既然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你過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劉天寸步不讓,一臉得意的對秦少遊說道:「秦先生,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沙特阿拉伯王儲做出那樣的決定,但是國際原油市場上那批巨額沽空單,是從你第一國際銀行拋出去的,而且俄羅斯西伯利亞石油集團的總裁卡列尼娜小姐……」
「那又如何?」秦少游冷冷打斷劉天道,「期貨市場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玩的遊戲,誰是強者。誰就能隨心所欲的改變遊戲規則。如果你覺得你們玩不起,那就不要來玩。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最後奉勸你一句,這個遊戲場不是誰錢多誰就是贏家,以你們的實力想要和我斗還差得遠。」
「你……」劉天語氣一窒。可他實在找不到語言來反駁秦少游。因為秦少遊說地這個道理是一點沒錯。
「我什麼?」秦少游霍然起身,他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一份報紙丟這劉天的面前。怒道,「劉天先生,你先看看這份報紙再說。」
這是一份日本有名的經濟報紙,劉天疑惑的拿起報紙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一旁的秦少游冷冷的問道:「秦先生,我當時是怎麼叮囑你的?保密保密再保密!那現在我想問問你,報紙上的這些新聞是哪裡來的?你不會以為這些消息,是我透露給那幫小日本地吧?」
「這個……」劉天感覺到無話可說,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秦少游確實一再叮囑他,要注意保密。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雖然不一定是自己的責任,但是卻也洗脫不了嫌疑。
秦少游把劉天的神色看這眼裡,譏笑道:「劉先生,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可我們這麼多年地交情,你居然風塵僕僕地跑到我這裡指著我鼻子罵?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我真的是想讓你們難看,會僅僅讓你們損失個幾億美元?首先我會把第一國際銀行從中國大陸撤出來,順便捲個幾十億幾百億走,然後我會讓香港經濟陷入動亂,以我佔據香港上市公司市值地一半,你該不會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吧?」
秦少遊說的劉天冷汗直冒,他連忙解釋道:「秦先生,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秦少游點了點頭道,「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做的,而且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我更是不可能這麼做了。」
劉天連連點頭稱是,他張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秦少游擺了擺手,制止他道:「劉天先生,這件事情也只是一個由於巧合而引起的誤會。既然是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日本這邊的事情我另外有辦法應付,但是我想再次提醒你,希望你們能在道義上恪守你們對我的承諾,我不想有些人剽竊我勝利的果實,否則我會發瘋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誰也不知道。」
秦少游的警告劉天聽的一清二楚,不僅清楚還牢牢的記在心裡了。又是一番客套,秦少游親自把劉天送到了門口。那種親密程度,看的門口的女接待一愣一愣的,以她的智商似乎弄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送走劉天,秦少游悠哉游哉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山口惠子正坐在秦少游剛剛的位置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秦少游剛剛拿出的報紙。
「老闆,這份報紙上的內容真是劉天他們透露出來的嗎?」山口惠子見到秦少游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問道,「或者說,是我們這邊有了奸細?」
秦少游笑了,他拿起山口惠子面前的報紙,隨手扔進垃圾桶,這才對山口惠子說道:「如果真有了奸細,那就是你老闆我。」
「啊?」山口惠子的嘴巴長的老大,疑惑的問道:「老闆,你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自絕後路?」秦少游臉上有些不屑,「你以為劉天是來找我重新談論合作事宜的?別天真了。如果他們真要幫我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又能怎麼樣?金融行業的殘酷,難道你還不知道?所以我親自爆料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見利忘義而已,我可不想我辛苦弄來的成果被人剽竊。如果誰敢在我面前伸手,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給剁了。」說道最後一句,秦少游的臉色已經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