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是欲哭無淚,不僅山一證券還沒到手就要被秦少游用來發行垃圾債券,美林公司還必須作為這次行動的債券承銷商,好在這本來就是美林公司的拿手好戲,另外還有豐厚的承銷費用。請示完之後,皮爾斯就一口答應了。
美林公司的拍板在秦少游的預料之中,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面對大規模的金融戰役,必須還要把洛克菲勒財團和德意志財團牢牢的捆綁在對抗日本中央銀行的戰車上。隨即,秦少游又提出了組建銀團的概念。當然作為回報,融資費也是客觀的。洛克菲勒財團和德意志財團也是舉雙手贊成,因為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而這筆費用將會被秦少游轉移到日本金融機構和日本銀行身上。
這次的會議一直進行到凌晨三點才結束,具體計劃的框架也已經完全擬定,每個人的職責也全部劃分好,剩下的就是緊鑼密鼓的運作起來。
秦少游宣佈解散會議,拖著疲倦的身體和山口惠子回到自己的臥室。山口惠子見秦少游滿眼血絲,卻又打開了他的筆記本,有些心疼勸道:「老闆,不如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明天起來再做事?」
山口惠子關懷的話讓秦少游心裡一暖,卻斷然搖頭拒絕道:「不行啊,惠子,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新的金融計劃部署還要加緊調度。過幾天亞洲金融論壇將要在日本召開,我打算去一趟,也要擬一下稿子。」
這是實情,山口惠子並沒有再勸,她只是默默的幫秦少游沖了一杯咖啡,然後在秦少游的身邊坐下自己也翻看起資料來。最近。山口惠子已經暗中控制了一家中型的黨派,正在試圖參加下一次日本首相的競選活動,光這些就已經讓她心力憔悴了。
秦少游打開筆記本電腦。首先登陸了特殊的郵件服務器下載了幾封郵件。刨除掉那些第一國際銀行地日常經營狀況,有兩封特殊的郵件引起了秦少游的高度關注。第一封是關於倫敦銅期貨交易地,郵件中指出:中國國儲局地交易員劉思彬在倫敦有色金屬交易市場,策劃並推動了銅期貨的牛市,並把這個牛市的影響擴大到了全球的銅期貨價格上。第二封郵件是關於阿瑟琳的,有報告顯示:阿瑟琳最近正和美國亨特家族的威廉亨特先生來往甚密,具體的事務正在嚴密追查中。
秦少游感覺到有些頭疼,他看完這兩封郵件之後。立刻把這兩封郵件從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服務器上面徹底刪除掉。一旁地山口惠子見秦少游雙手扶額,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資料問道:「老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秦少游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倫敦有色金屬交易市場有點情況,你忙你的。」
山口惠子不再多言,專注自己的工作。秦少游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他的思緒暫時轉移到倫敦有色金屬交易市場上來。既然秦少游已經順著劉思彬的思路推高了銅期貨價格,那麼下一步的計劃差不多也要進行了。秦少游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一份命令郵件被發送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少游這才認真地思考起阿瑟琳的情況。在秦少游的預想中。如果要出問題,米娜.蘇瓦麗應該先出問題才對,沒想到米娜.蘇瓦麗在美國進展順利,現在居然是阿瑟琳有了問題。阿瑟琳和亨特家族的威廉亨特來往過密,必然是為了白銀期貨的事情。只是秦少游暫時還沒有確定地是。阿瑟琳是否是在阿道夫的授意下和威廉亨特接觸的?一個心懷叵測的莉莉安已經夠令人頭疼了。現在阿瑟琳也來摻和,秦少游暗歎一聲。這個家不好當啊。好在這一切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時半會倒是不會出現問題,現在必須把日本地事情完全納入正軌才行。
大後天就是亞洲金融論壇峰會在東京召開地日子,秦少游對這次的亞洲金融論壇峰會極其重視,因為這是一次可以給日本人洗洗腦子地機會。此刻,秦少游拿過紙筆,開始奮筆疾書,為幾天後的亞洲金融論壇峰會擬寫了一份演講稿。
當秦少游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他把自己的演講稿放好,抬頭正準備招呼山口惠子,見她已經疲倦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秦少游微微一歎,起身把山口惠子輕輕抱起放置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在她身旁合衣而臥。
七點三十分的時候,秦少游準時睜開眼睛,一旁的山口惠子還睡的正香,秦少游不忍吵醒她,起身洗漱完畢之後找到了瓦蓮京娜。
此刻的秦少游已經精神抖擻,他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對瓦蓮京娜問道:「瓦蓮京娜,安田伊夫那老匹夫怎麼樣了?」
「老闆,我正要向你報告。」瓦蓮京娜興奮的說道,「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安田伊夫剛剛在日本東京醫院,因為心臟病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本就在秦少游的意料之中,因為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安田伊夫是不能不死的。安田由美希望他死,三井財團希望他死,他兒子安田俊一也希望他死,自己的親人如此對他,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自然是早死早投胎了。
秦少游喝了一口牛奶,拿餐巾擦掉嘴角的食物殘渣,想了一下對瓦蓮京娜吩咐道:「瓦蓮京娜,你繼續派人嚴密監視安田家族和三井家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另外,你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安田由美帶到這裡來,我需要見馬上見到她。」瓦蓮京娜答應一聲,立刻去辦了。
與此同時,安田伊夫的突然去世打亂了很多人部署,芙蓉財團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安田由美也自然不會傻傻的守著一具屍體,她必須趁著現在動亂的時候把一些東西弄到手。為此,安田由美在自己的心腹掩護下悄悄的離開了醫院,乘車趕往了東京郊外的一所別墅裡面。
此刻,安田由美一身不起眼的裝扮,帶著帽子和黑色墨鏡遮擋了自己的容顏,她下車疾步進入別墅。看見自己的手下,安田由美沉聲問道:「人呢?」
手下急忙點頭哈腰的把安田由美帶到一間房間面前,對她匯報道:「老闆,村上四名先生就在裡面。」
安田由美點點頭,讓自己的手下守在門外,自己單獨一個人走了進去。房間裡,村上四名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他一見到走進來的安田由美立刻停下腳步,不悅的對安田由美質問道:「由美小姐,你竟敢綁架我,這要是讓安田伊夫先生知道了……」
「我父親剛剛在東京醫院去世不久。」安田由美摘下墨鏡,目無表情的打斷他道。
村上四名吃了一驚,驚疑不定的問道:「由美小姐,你的意思是安田伊夫先生他死了?那他是怎麼死的?」
「心臟病發。」安田由美不耐煩的說道,「村上四名先生,我請你到這裡來,只想問問你我父親究竟有沒有立下遺囑?如果有,遺囑在哪裡?」
村上四名呆立了半晌,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安田由美的用意,心裡面總算鬆了一口氣。既然安田由美想得到遺囑,那麼自己的小命暫時是沒有問題了。而當時安田伊夫立下遺囑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見證人,所以安田由美在看到遺囑之前是絕對不會殺掉自己的,否則這份遺囑最終還是會被傳播出去,而只有他才知道那兩位遺囑見證人是誰。村上四名鎮定心神,對安田由美討價還價道:「由美小姐,恐怕這不合規矩……」
「我管你規矩不規矩,我現在就要知道遺囑的內容。」安田由美嬌媚的面龐憔悴中帶著狠厲。雖然她已經搶先一步把村上四名控制在手裡,但是她並不能在別墅呆太長時間,需要盡快回到醫院。
村上四名被安田由美突然散發出來的戾氣嚇了一跳,給還是不給?安田伊夫已經去世,他是不是也應該從找一個新主子了?但是村上四名還是比較看好安田俊一,畢竟一個將要和三井家族聯姻的人,無論在勢力上還是名望上都要遠遠高於安田由美。
安田由美見村上四名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正待開口。突然,她留守在外面的人風急火撩的闖了進來對她報告道:「由美小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