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從客廳門口音。
安田由美的保鏢被嚇了一跳,連忙縮回自己的手。他轉頭看去,原來是巴貝爾和施密特兩人走了進來。巴貝爾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朱丹,皺著眉頭對保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由美小姐人呢?」巴貝爾和施密特在會議室等了很久,也沒見安田由美回轉,有些不耐,所以就一路找了過來。
「這個……」保鏢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就在此刻,安田由美正好收拾完回來,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丹,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這才對巴貝爾兩人解釋道:「我剛剛有點事情,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得到授意的保鏢連忙架著朱丹準備離開。巴貝爾見朱丹有些眼熟,連忙叫住他道:「你等一下。」接著,巴貝爾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朱丹保存完好的臉蛋,驚呼道:「這不是朱丹小姐嗎?」隨即,巴貝爾把目光轉向安田由美,似乎在等她一個解釋。
保鏢有些為難的看著安田由美,安田由美本人也有些懊惱,剛剛她被朱丹的話攪和的心慌意亂,忘記了巴貝爾和施密特還在,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安田由美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保鏢,連忙對巴貝爾解釋道:「巴貝爾先生,這個……」一時半會,安田由美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看到安田由美支支吾吾地樣子,巴貝爾的臉色有些陰沉。他一揮手對自己的女助手吩咐道:「朱丹小姐受傷了,你先扶她下去,讓由美小姐的私人醫生好好處理一下。」
「巴貝爾先生……」安田由美不悅的叫道。這是她的別墅,巴貝爾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
可是巴貝爾還沒有開口,施密特就先打斷安田由美道:「由美小姐,我看朱丹小姐受傷不輕,應該先接受治療。」
兩大財團的人都是同一個態度,安田由美也不好當場和他們翻臉,只能無奈的讓自己地保鏢把人交出來。
看著自己的助手帶著朱丹離開。巴貝爾這才直視著安田由美問道:「由美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朱丹是秦少游的人嗎?秦少游心狠手辣,你就不怕他報復嗎?」
「我……」安田由美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她也就不再隱瞞。把朱丹的來意對兩人一一說明,不過刻意隱瞞了日本六大財團地事情。
聽完安田由美的解釋之後,巴貝爾和施密特兩人對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怪異。而此刻。安田由美的心事很重,一點也沒有覺察到。
接著,施密特一聲歎息:「原來這一切都是秦少游布下的局,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可笑我們還打算對付他。這要是我們真地一腳踩下去,那可就是幾十億上百億美金啊。」施密特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以巴貝爾的老謀深算。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安田由美吃驚地看著兩人的表現。疑惑的問道:「巴貝爾先生。施密特先生,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打算要放棄嗎?」
「不放棄又能如何?」巴貝爾反問道:「朱丹說地很現實。秦少游地實力在亞太地區屈指可數,而且他比我們首先進入中國市場,他地第一國際銀行是中國的合法戰略投資者,在資金上比我們要有優勢。再加上他和中國政府高層關係良好,我們又怎麼鬥地過他?」
「日本是亞太經濟的領頭羊,我們日本財團才是亞太經濟的獨裁者。他秦少游算什麼東西?第一國際銀行又算的了什麼?」安田由美憤憤不平的捏緊了拳頭,卻又對兩人勸說道,「本來我們也許會落入秦少游的圈套,但是現在有了朱丹,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又何必怕他?」
接著,安田由美緊緊的盯住巴貝爾兩人,肯定的說道:「不管你們德意志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反正我們芙蓉財團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安田由美說的沒錯,朱丹的出現就是一個機會,這讓施密特有些難以取捨,他看了一眼巴貝爾。巴貝爾先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安田由美哈哈大笑道:「由美小姐,你先別生氣,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可是上百億美金的大買賣啊。」
醒悟過來的施密
忙附和道:「對,對。我們洛克菲勒財團也不會就的,被秦少遊玩弄了這麼一把,說什麼也要找回來。」
「那就好。」安田由美見巴貝爾和施密特兩人都同意繼續計劃,心裡面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巴貝爾話鋒一轉,「由美小姐,不是我指責你。朱丹這麼好的一個棋子,你卻不知道善加利用,實在是可惜了啊。」
安田由美語氣一窒,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只能訕訕的回答道:「這個也不能完全怪我,誰讓她那麼囂張的?」
安田由美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她總不能告訴巴貝爾日本六大財團打算對第一國際銀行動手的事情吧?
好在巴貝爾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過去的事情也就算了,朱丹在深圳也算的上是一個人物,我想她也不會太過計較的,都是求財嘛。好在我來的算及時,朱丹小姐也應該會對我心存感激。我看不如這樣吧,由美小姐繼續唱黑臉,我和施密特兩人唱白臉。不就一億美金嘛,平攤到我們三大財團身上也就三千四百萬美金,給她就是了。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嘛。到時候,這一億美金我們可以幾十倍幾百倍的拿回來。施密特先生,由美小姐,你們看如何?」
施密特贊同的點了點頭,安田由美見三大財團平攤,也就跟著同意了,不過她對讓自己扮演壞人的角色感覺到有些不滿,可現在事實如此,也由不得她做出選擇。
巴貝爾見安田由美和施密特都同意了,站起身來說道:「由美小姐,既然大家都已經達成共識了,現在就去看看朱丹小姐吧。」
「好吧。」安田由美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朱丹的傷勢其實並不算太嚴重,經過安田由美的私家醫生處理之後,已經暫時沒什麼大礙。此刻,她正恨恨的坐在床上,對巴貝爾的助手也保持著距離。
巴貝爾一行三人走了進來,巴貝爾老遠就對朱丹笑道:「朱丹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去年的新年酒會上見過面的。」
「你是?」朱丹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巴貝爾,突然想了起來,「你是巴貝爾先生。」
巴貝爾微微頷首,那種表情就如同騙小孩糖的怪叔叔。朱丹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施密特,看到安田由美的時候,朱丹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不自覺的哼了一聲。
站在安田由美身旁的施密特暗地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安田由美雖然老大不情願,但還是能分清楚事情輕重的,她先是對朱丹鞠了一躬,然後一臉歉意的對朱丹解釋道:「朱丹小姐,對於剛才發生的不愉快我表示道歉,這一切都是誤會。」
接著,安田由美把自己的那個保鏢叫了進來,讓他跪在朱丹的面前,這才繼續說道:「朱丹小姐,這個畜生剛才冒犯了你,要不是巴貝爾先生和施密特先生及時趕到,恐怕已經釀成大錯。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他都行。」
「怎麼處置都行?」朱丹對安田由美淡淡的問道,眼神中卻帶著嗜血的味道。
安田由美並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除了要他的命,你怎麼弄他都行。」對她來說,一個保鏢的命值不了幾個錢,就算是死了也沒多大關係。她只是顧忌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未免有些讓人太過寒心。
跪在地上的保鏢把安田由美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臉色瞬間變的死灰。雖然他也有思想,他也想反抗,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得到安田由美的承諾,朱丹不顧自己還疼痛的身體,順手操起旁邊的方形板凳劈頭蓋臉的就往保鏢的腦門上砸了下去。腦門和板凳的碰撞發出「啪嗒」一聲悶響,立刻鮮血直流。這種程度的發洩根本就不能讓朱丹解氣,她改成雙手握住板凳腿,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砸在保鏢的身上,這種場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觸目驚心。
彷彿過了漫長的歲月,直到朱丹感覺到自己手腕脫力,最後給了這個人渣一記重擊加一腳撩陰腿之後,這才喘著粗氣對巴貝爾等人說道:「我爽了,現在可以談談交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