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對秦少游正色道:「秦先生,我和羅伯遜先生認真商量過了,也考慮了你想法的可行性,我們只能說非常的抱歉。」
聽完索羅斯的話,秦少游面色平靜的問道:「為什麼?是我的提議沒有可行性?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因數?」
秦少游平靜的表情,讓索羅斯感覺到很疑惑,但還是搖搖頭道:「你的提議具有很高的可行性,也非常具有誘惑力,但是我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香港市場,所以也只能讓秦先生失望了。因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信念,不僅僅是為了錢,錢只是我們用來實現信念的工具而已。」
「你們考慮好了?真的決意要和我為敵?」秦少游繼續追問了一句,得到的是索羅斯和羅伯遜無言的肯定。
「既然如此,索羅斯先生,那我也只好中止我和你的合約撤回我的資金。」秦少游看了索羅斯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另外我還要調托馬斯他們回來。」
托馬斯當初是秦少游打著鍛煉的旗號加入到量子基金的,也是秦少游一手培養出來的頂級投資精英,他們的能力早已經遠遠超過一般意義上的基金經理。這兩年多來,托馬斯等人已經得到索羅斯的信任和重用,索羅斯也早已經把他們習慣性的當成了自己的手下,在陪同索羅斯南征北戰地過程中,托馬斯他們為索羅斯這兩年多來的輝煌成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索羅斯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三分之一的功勞是屬於托馬斯他們的。可是現在,秦少游不光要撤走資金。而且還要把這些技術人才一起帶走,那麼留給索羅斯的只不過是一個量子基金地空架子。
索羅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臉色變了變,忍不住抗議道:「秦先生,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秦少游冷笑著反問道,「當初托馬斯他們加入到你的量子基金。只不過是為了協助你管理好我的投資。如今我們大家各走各的道,我憑什麼還把我一手帶出來的投資團隊繼續放在你的手下?」
秦少游這話說的在理,索羅斯沒話說了,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羅伯特。培養一個得心應手的團隊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也不是紙上談兵的事情,這期間要經歷過多少金融場上地刺殺與磨練才能鍛煉出來,十年磨一劍就是這個道理。一個好的投資策略也必須要有好的手下去執行才能達到預期的目標,如果只有非常好的投資策略。而並不能有效執行的話,那麼再好的投資策略也只是鏡花水月。索羅斯已經老了,他沒有足夠的精力再去培養出這樣一隻團隊。所以他猶豫了。
羅伯特也感覺到有點為難,雖然他的老虎基金和索羅斯地量子基金是屬於對手關係,但是對於這樣一個有著相同理念,卻又勢均力敵的對手,這世界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索羅斯。這麼多年來,兩人相互爭鬥的同時卻又是最好的朋友,多少次默契的聯手,多少次的碰撞,這才造就了這兩隻聞名全世界的對沖基金。如果沒有了強大的資金和超一流地手下之後。量子基金也頂多算是一個二流的投資基金。羅伯特也開始不得不佩服秦少游的狠辣,這個局應該是他當初就布好的。
秦少游看著沉默不語的兩個人,笑了:「你們有國際游資作為同盟,我也有香港政府和中國政府在支持,兩邊勢均力敵,所以香港並非兩位久留之地,世界之大為何兩位非要把眼光放在這裡呢?」
正如秦少游所說的,他確實也可以把老虎基金和量子基金打垮。但這對他也並沒有任何好處,傷敵三千自損八百。如果沒有必要,秦少游絕對不會願意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如果去做了,秦少游也絕對不會給對手任何的機會。
索羅斯歎了口氣,對羅伯遜說道:「老朋友,看來我是沒辦法和你並肩作戰了。」
聽到索羅斯這樣的話,羅伯遜也有點傷感,錢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追求的目標,他們是在享受著投資過程中地那種成功的快樂。少了索羅斯,羅伯遜也有點興趣缺缺。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歎了口氣對秦少遊說道:「秦先生,你贏了,提前祝賀你成為這場戰鬥中最大的勝利者。」
見羅伯遜這麼說,秦少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如果羅伯遜決意和他死拼到底的話,為了完成對劉天和陳廣的承諾,也為了自己已經和香港連為一體的利益,秦少游恐怕就不得不動用老本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能和索羅斯羅伯遜三人聯手,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得到索羅斯和羅伯遜的承諾之後,秦少游帶著勝利的微笑走出了索羅斯在香港的投資大樓。和猶太人打交道就有這麼一個好處,一旦他們答應你什麼,你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出爾反爾,因為猶太人比任何其他民族都信守承諾。
張雪見秦少游一臉笑容的走出來,也沒問他情況怎麼樣了,只是給他把車門打開。反倒是秦少游一臉不爽的對張雪問道:「雪兒,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是不是說服了他們兩個老頑固?」
張雪看著秦少游,自信的搖搖頭道:「我不用多問,也知道你肯定說服了他們。」
「為什麼?」秦少游有點不解的問道。
張雪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笑著回答道:「因為女人的直覺。」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我秦少游無法理解的東西,那就是女人這狗屁的直覺。」秦少游小聲的嘀咕著,上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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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芊芊把信封銷毀,開著跑車回到自己的別墅,卻發現別墅的老管家劉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別墅門口。盛芊芊連忙停下車來,打開車窗對劉伯問道:「劉伯,你怎麼在門口呆著?」
劉伯見到盛芊芊。一臉哭腔地對盛芊芊說道:「小姐,剛剛來了一夥人,說是要查封別墅,現在正在裡面搬東西,我怎麼也攔不住。」
盛芊芊聞言大怒,現在家道敗落還真是什麼人都欺負上門了。連忙先把跑車開進別墅停好,走下車來,對尾隨跟來的劉伯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剛剛在老爺的書房。」劉伯連忙回答道,「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就先到門口來等小姐了。」
盛芊芊抬頭掃視了周圍,疑惑的對劉伯問道:「保安呢?保安去了哪裡?」
劉伯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些保安聽說老爺出了事,拿了別墅的東西都跑了。」聽到劉伯的話,盛芊芊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地帶著劉伯往別墅裡面走去。
把車停在對面的李進看見進去的盛芊芊,連忙對旁邊擦著匕首的安娜說道:「安娜小姐,那個盛芊芊已經回來了。我們去看看熱鬧?」
安娜停下擦匕首的動作,往別墅方向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
別墅裡面,一夥人正在盛芊芊的閨房裡面清點財物。
「老大,這小妞長的真水靈,什麼時候讓我爽爽就好了。旁邊這個是她老媽吧?兩個人和姐妹似地,要是能搞三P就好了。」刀疤拿起桌子上盛芊芊的相框意.淫道,一邊卻順手把盛芊芊價值連城的一條珠寶項鏈偷偷地放入口袋。
一旁渾身紋著紋身的老大看見刀疤的動作,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怒道:「**,刀疤,你瘋了啊。李哥特地交代過,這裡面的東西一件也不許私拿,你***是不是活膩味了?這要是讓李哥知道了,誰都保不住你。」刀疤訕笑著,悻悻的又把已經放入口袋裡面的珠寶項鏈拿了出來。
盛芊芊帶著劉伯怒氣沖沖的趕到自己地閨房,剛一進門。就看到眾人在翻自己的東西,尤其刀疤手中還拿著自己的相框,情急之下連忙叫道:「誰讓你們碰我東西的?快給我放下,然後滾出去。」
盛芊芊的一聲斷喝,把裡面清點財物的眾人嚇了一跳,刀疤轉過頭來見是盛芊芊,又看了看手中的相框,面露淫.笑,嘖嘖了兩聲。
「你們是幹什麼的?還不給我出去?」盛芊芊剛才是盛怒之下,現在看清楚屋裡地眾人一個個帶著戾氣。就是早上抓她的那幫人,心裡面也就害怕了。
紋身老大一步步的逼近盛芊芊,同時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眼她玲瓏的身材,這才反問道:「盛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你的別墅已經被查封,這些東西也不屬於你了,應該出去的是你吧?還是你又要回來陪陪我們兄弟?」
盛芊芊看了一眼滿身紋身的老大,故作鎮定的走到刀疤旁邊,一把奪過刀疤手中的相框,然後站頭對劉伯說道:「劉伯,我們走。」
刀疤猝不及防地被盛芊芊搶走相框,正準備奪回來。老大連忙叫住刀疤道:「算了,刀疤,那玩意就給她吧,一張廢紙也不值什麼錢。」
盛芊芊強忍著心中的害怕,帶著劉伯走出眾人的視線。到了沒人的地方,盛芊芊快速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塞進劉伯口袋裡面,對劉伯說道:「劉伯,我們盛氏集團已經破產了,你也走吧。」
「小姐,這怎麼可以?」劉伯連忙說道,準備把項鏈掏出來還給盛芊芊。
盛芊芊摁住劉伯的手道:「劉伯,你在我們盛家做了三十多年的管家,這是你應得的。」
劉伯也知道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也就不再推遲,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姐,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別墅也被查封了,你晚上住哪裡啊?」
盛芊芊對劉伯勉強笑了笑道:「劉伯,你就別擔心我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快走吧。」
劉伯點點頭。又有點不捨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一步步的離開了盛家別墅。盛芊芊看著劉伯有點駝背的身影,心裡面歎了口氣。這別墅是沒辦法待了,盛芊芊出了門口往自己地跑車走去,也許她今晚就要在車上過夜了。
「喲,這不是盛大小姐嗎?」李進和安娜適時的出現在盛芊芊的面前。
盛芊芊扭頭一看。原來是李進和安娜,根本沒心情理會,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李進突然上前一步,「呯」的一聲關上跑車的車門。
差點被車門夾到的盛芊芊,看著李進,指著別墅憤然說道:「姓李地,你早上就派這幫人恐嚇我,現在還把別墅也查封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李進搖搖頭道:「不好意思,盛大小姐。我只是想過來告訴你,你這跑車現在也已經不是你的個人財產。所以你無權開車它。」
「你……」盛芊芊語氣一滯,憤然把車鑰匙摔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出別墅。走出別墅的盛芊芊,看著熟悉而陌生的周圍環境,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茫然和無助,身上唯一值錢的那條項鏈已經送給了劉伯,錢包在車上,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盛芊芊把相框拆掉。把照片貼身放好,然後一步步地走在街道上。可是高跟鞋根本就不適合走長路,走了沒多久,盛芊芊就感覺到腳腕處傳來陣陣的酸痛。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了一會,盛芊芊終於還是決定去找秦少游,不僅僅是因為錢,更重要地是因為信封裡面的東西。沒錢打車,盛芊芊就只能一步步的往希爾頓大酒店走去。只憑一股意志在支撐著她,心裡面默默的計算著自己離希爾頓酒店的距離。炎炎的夏日,毒辣的陽光把盛芊芊嫩白的臉曬的紅通通地,汗水已經濕透了薄紗的衣服,貼在身上讓盛芊芊感覺到一陣難受。
芊走進希爾頓大酒店,從中央空調傳來的冷風,讓快感覺到一陣放鬆。盛芊芊在大廳靠門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脫下高跟鞋,輕輕的揉捏著自己已經滿是水泡的雙腳。慢慢的,大廳中地陰涼又讓她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盛芊芊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稀薄的衣服,不時的往門口張望著,這挨千刀的秦少游怎麼還不回來?
夜幕降臨了,希爾頓大酒店來回進出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盛芊芊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錶,很驚訝自己居然如此有耐心,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在希爾頓足足等了秦少游四小時帶四十八分鐘。
望穿秋水的盛芊芊終於看見了出現在門口的秦少游,連忙走了上去。看著越來越近的盛芊芊,秦少游嘴角邊露出一絲殘酷地笑意。
盛芊芊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和:「秦先生,我想你現在有時間了吧?」
秦少游停下腳步,看著盛芊芊,笑著的問道:「原來是盛小姐,怎麼,你還沒走啊?」秦少游嘴角邊彷彿魔鬼一般的微笑,在不斷衝擊著盛芊芊的心靈。
「秦先生,我想請你給我點時間,我想和你談談。」盛芊芊又再一次的懇求道。
秦少游看了看手錶,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好吧,你跟我來。」
盛芊芊見秦少游答應了,心裡面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跟在秦少游的身後,從腳底傳來的劇痛讓她很想走慢點,但是又怕跟不上秦少游,只好咬緊牙忍著。
這一次,專用電梯的保安倒是沒有再為難盛芊芊。來到秦少游的總統套房,秦少游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卻沒有任何邀請盛芊芊坐下的意思。盛芊芊猶豫的看了一眼在幫秦少游輕輕按摩肩部的張雪,咬咬牙問道:「秦先生,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談談?」
「單獨談談?」秦少游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張雪,對她說道,「雪兒,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先去休息吧,遲點我下去找你。」
張雪抬頭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那邊的盛芊芊,對秦少游點點頭,然後對秦少游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了。
盛芊芊等張雪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之後,突然「撲通」一聲對著秦少游跪下了。抬頭看著秦少游,用乞求的語氣對秦少遊說道:「秦先生,我們父女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求求你,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秦少游一臉悠閒的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根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煙霧噴在近在咫尺的盛芊芊俏臉上,猝不及防的盛芊芊被噴個正著,但是盛芊芊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秦少游的凌辱,跪著爬到秦少游地腳下,抱著秦少游的雙腿說道:「秦先生,我知道你明白我說的意思。你交給我信封裡面的那些照片,我求你不要散播出去。」
秦少游也不再裝著不知道。居高臨下的看著盛芊芊,往她那由於胸部太豐滿而擠壓出來的縫隙裡面彈了彈煙灰,這才開口問道:「你是指你爹地盛智天和他秘書小陳做地那些芶且之事呢。還是指你歡愛時候的那些實拍?」
秦少游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說盛小姐,既然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我知道你們現在已經破產,生活比較拮据,回頭我幫你這些照片賣給那些色.情雜誌,肯定能幫你賣上一個好價錢,我這也是好心幫你們啊。再說了,這年頭在香港賺點錢不容易啊。又不用你出去賣,多美的事情。」
「秦先生……」盛芊芊恐懼的叫道,如果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想到那些變態狂拿著自己的照片自.慰,盛芊芊就感覺到渾身一陣惡寒。
秦少游看著盛芊芊正準備再開導開導,門口傳來敲門聲。安娜和抱著文件的李進走了進來。盛芊芊看見走進來的李進和安娜,一股羞恥之心油然而生,連忙準備站起來。可是腿跪久了發軟,一下子沒站地起來。
李進彷彿沒有看見他似的,逕直走到秦少游面前說道:「老闆,這是盛智天和陳天虎抵押的所有房產地契合同,你只要簽個名就可以接收了。」
秦少游點點頭,接過資料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把資料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笑著對李進說道:「李律師,你辛苦了,做的不錯。」
李進連忙謙虛的回答道:「老闆。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少游點點頭,對李進說道:「我這裡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抓緊辦。」
「好的,我知道了,你有事情我就不打擾了。」李進一轉身出去了,安娜看了一眼盛芊芊也跟著出去了。
秦少游見跪在地上的盛芊芊貪婪的看著桌子上地文件,繼續開口說道:「盛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你也請回吧,回頭照片賣到錢了,我就派人給你送過去。」
聽到秦少游的話,盛芊芊連忙收回目光,咬了咬牙對秦少遊說道:「秦先生,你只要答應不讓那些照片流傳出去,你讓我做什麼事情都行。」
「上床也行?」秦少游把煙頭掐滅,對盛芊芊問道。
盛芊芊只猶豫了一下,就點點頭道:「可以。」
反倒是秦少游想了一會,搖搖頭回答道:「算了,我對你這樣的女人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你既然這樣求我,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聽秦少游有放過她的意思,盛芊芊連忙問道:「秦先生,你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秦少游起身去拿了一份資料過來,仍在盛芊芊的面前道:「六年前,陳天虎通過渣打銀行往美國的花旗銀行,匯了一筆八千萬美元地巨額資金,開戶名是他兒子陳彪。我要求你不管用什麼方法,在兩年之內,把這筆錢拿到手並且交給我。」
聽完秦少游的話,盛芊芊立刻問道:「如果我拿到這筆錢的話,你會怎樣?」
秦少游考慮了一下,說道
果你能從陳彪那裡拿到這筆錢的話,我可以放過你,以放出你爹地,並且把那些底片還給你,再給你一千萬美金讓你重新過上層人的生活,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秦少游見盛芊芊猶豫的樣子,繼續說道:「聽說你爹地在普吉島還有不少產業,你是想不想回去繼承?我猜那是他最後一點資本了吧?」
盛芊芊心裡面一驚,她沒想到秦少游連這個都知道。
秦少游冷笑了一下。一把捏著盛芊芊嬌美的臉蛋說道:「以我的能力,讓你不能離開香港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然後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其它我不喜歡地想法,這對你來說很不好。」
盛芊芊從秦少游身上感覺到一種壓迫地力量。慌忙點了點頭,連忙答應道:「秦先生,我……我知……道了。」由於被捏著臉頰,盛芊芊說話有點斷斷續續。
「你知道就好。」秦少游鬆開捏著她臉的手,舒服的靠回到沙發上,繼續說道,「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如果你到時候還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把你賣到非洲去當妓.女,雖然你有身材有臉蛋,到時候恐怕連我的運費都不夠。但我一向不做虧本買賣。我會先讓你在香港賣足了運費,再用這些錢把你運到非洲。」
秦少游地手段,盛芊芊算是見識到了。她也絕對相信秦少游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連忙惶恐的點點頭。這種惶恐是對未知命運的無限恐懼,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深深的印在了盛芊芊的心靈深處。所以,現在的盛芊芊更像是一個女奴,一個無法反抗主人的奴隸。
秦少游站起身來對盛芊芊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別忘記我們之間地協議,我的人會時刻監視著你。」
盛芊芊站起身來。感覺到肚子一陣轟鳴,她餓了。盛芊芊想了想,對秦少游小聲的問道:「秦先生,你可以借我點錢嗎?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對她來說,現在能夠填飽肚子已經遠遠比尊嚴來地更加實際。
聽到盛芊芊的話,秦少游放聲大笑,然後從錢包裡面抽出一把用來給小費的港幣,塞在盛芊芊豐滿的乳.溝裡。然後對她說道:「拿著錢趕緊滾吧。」
盛芊芊連忙說了句「謝謝」,然後轉過身去,把錢胡亂的拿了出來抓在手中,立刻消失在秦少游的視界之外。出了總統套房,盛芊芊看見守候在門口的安娜,連忙低頭匆匆走過。安娜看了一眼盛芊芊一瘸一拐的背影,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安娜,事情辦的怎樣?」秦少游正背對著安娜,往酒杯裡面倒著紅酒。從熟悉地腳步聲裡面,秦少游能辨別出進來的是安娜。
安娜走到離秦少游身後不遠的地方站定。對秦少游匯報道:「阿加塔已經抓住了陳彪,正在樓下,要不要帶他上來?」
「好吧,我也正有個任務要交給他。」秦少游端起倒好的紅酒,細細的品嚐了一口,然後把另一隻手中的酒杯遞給安娜。
安娜接過酒杯放在茶几上,給阿加塔打了個電話。沒用多久,阿加塔就抰持著滿身狼狽的陳彪走了進來。阿加塔把陳彪仍在紅色的地毯上,和安娜打了個招呼自己出去了。
陳彪被阿加塔摔地七葷八素,連忙掙扎著爬起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秦少游和安娜,連忙說道:「秦先生,盛芊芊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你們就放過我吧。」
安娜看著這個表現的如此軟弱的男人,心裡面一陣厭惡,一腳踹在陳彪的身上把他踹了兩觔斗,這才冷笑問道:「難道不是你通風報信讓人來抓我們老闆的?」陳彪看見安娜嘴角那一絲冷笑,心裡面一寒,沒敢繼續狡辯。
秦少游看著陳彪本還算英俊的面龐被阿加塔整地那麼難看,心裡面歎了一口氣,阿加塔這傢伙八成是看不得別人比他帥,故意的。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秦少游看著陳彪說道:「你老爸已經被香港反黑組帶走了,估計沒個十年八載的也出不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陳彪見秦少游問他,連忙說道:「香港這個地方我不想呆了,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我明天就離開香港。」至於他老爸陳天虎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離開香港?」秦少游饒有深意的問道,「離開香港你去哪裡?」
陳彪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去美國。」
「美國?」秦少游繼續問道,「你去美國,是不是因為你在美國花旗銀行還有八千萬美金?」
陳彪被秦少遊說中心事,臉色一變,正待辯白。秦少游搖搖頭道:「你不用跟我說你沒有。渣打銀行的轉賬記錄已經很清楚的記錄了,所以你狡辯也沒有用。」
陳彪語氣一滯,面帶恐懼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你休想讓我把這筆錢交出來。」事到如今,讓他把最後的這筆錢交出來,他倒是寧願去死,沒錢地日子對他來說。光想想就覺得恐懼。
秦少游哈哈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秦少游了,錢我多的是,也不缺你那八千萬美金。你想要自己留著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情。」
陳彪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什麼事情?」只要能讓他留著錢,他什麼都願意幹。
秦少游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道:「你也知道的,我之所以對付你,主要原因還是在盛芊芊身上。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秦先生,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殺了盛芊芊吧?」聽秦少游提到盛芊芊,陳彪一臉恐懼的問道。又連忙擺手道,「這不行,我不幹,殺了她我也活不了,你這是借刀殺人。」
看著這個怕死的傢伙,秦少游還真是無語,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去殺她,如果我想殺她也用不著你這個窩囊廢。」
「那你想讓我對
做什麼?」不是殺人,陳彪還真是想不出來秦少游想對付盛芊芊。
秦少游給陳彪解釋道:「盛智天在普吉島還有不少產業。大概價值九千萬港幣左右。我要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些產業從盛芊芊手裡給我拿過來。我剛才說過了,錢我不缺,我就想讓盛芊芊一無所有。如果你辦到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那八千萬美金仍然歸你,你也可以繼續過你的紫醉金迷的頹廢生活。」
一聽不是讓他去殺人,陳彪趕忙答應道:「好。秦先生,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
秦少游伸出兩根手指道:「我給你兩年的時間,如果你到時候還沒有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完,我一定會記得把你送進香港監獄,讓你坐一輩子牢,到時候你就永遠也別想出來。當然,你也可以試圖去逃跑,只要你能跑的掉話也算你本事,你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我都聽明白了。」陳彪連忙點頭道。
「既然明白了。那就趕緊滾吧,難道還要我趕你走?」秦少游對陳彪吼道。
陳彪如遇大赦,連忙往門外跑去。秦少游等陳彪離開了,這才對安娜說道:「派人好好盯著他和盛芊芊,不要讓他們跑了。」
「嗯,老闆,我知道了。」安娜答應道。
秦少游想了想,又對安娜說道:「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去休息吧,我去樓下找張雪談點事情。」
「好吧。」安娜看著秦少游離開的背影,心裡面歎了口氣。
秦少游敲了敲張雪地門,張雪見是秦少游,連忙打開門讓他進來。秦少游把自己的領帶鬆了鬆,舒服的躺在張雪地床上,賴著不肯起來。
張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秦少游問道:「你是怎麼處理盛芊芊和陳彪的?」
聽到張雪問他,秦少游翻了個身,看著張雪回答道:「我讓盛芊芊去騙陳彪在花旗銀行的八千萬美金,同時又反過來讓陳彪去騙盛芊芊在普吉島的產業。並且許諾他們,誰成功了,我就給誰一條生路走。雪兒,你猜他們中誰成功的幾率高一點?」
張雪放下手中的東西,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搖搖頭道:「這我哪裡知道?你這個方法有點殘忍,讓他們自相殘殺。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方法有點問題,要是他們兩個人把自己的資產換一下,不是兩個人都成功了嗎?」
秦少游搖搖頭道:「你說的這是最佳解決策略,但這是不可能地。」
「既然是最佳策略,為什麼就不可能呢?」張雪不解的問道。
秦少游雙手枕著頭,看著天花板回答道:「這就是人性的弱點,為了生存,他們無法彼此相信對方,也不會讓對方知曉自己的意圖。換句話來說,如果是你,你會相信對手,和對手做這樣的交易嗎?」
張雪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會。」
「那就對了,在不能相信對方的前提下,你會如何選擇?」秦少游繼續問道。
張雪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會盡我所能去奪得對方地財產,來獲得自己生存的權利。」
「你說的沒錯。」秦少游點點頭道,「以你這樣的思維,我再給你打個比方,假設我和你約好一起去偷東西、私入民宅的時候被警察抓住。警方將我們分別放在不同的兩個房間內進行審訊,對我們兩個犯罪嫌疑人,警方給出的政策是:如果我坦白了罪行,交出了贓物,於是證據確鑿,我們兩個都被判有罪。如果你也作了坦白,則我們兩人各被判刑8;如果你沒有坦白而是抵賴,因已有證據表明你有罪,再加刑2年,而我因為坦白有功被減刑8,立即釋放。如果我們一起都抵賴,則警方因證據不足,不能判我們兩人的偷竊罪,但可以私入民宅的罪名將我們各判入獄1年。的情況下,你會怎樣選擇?」
張雪先是白了秦少游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就不能打別的比方?非要兩個人去幹偷東西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我好歹以前也是軍人,你怎麼說也沒墮落到去偷東西的地步吧?」
秦少游被張雪白了一眼,也知道自己打的比方有點欠妥當,乾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不是隨便打個比方嘛。」
張雪沒有繼續追究,而是對秦少游問道:「這個問題和你讓盛芊芊他們做的事情有聯繫嗎?」
秦少游點點頭道:「當然有,不僅如此,這個問題還可以引申到經濟領域,比如說銀行間的收購等等。你有空就想著,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我們都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仗要打。」秦少遊說完站起身來去洗澡了,留下張雪一個人在苦苦的思索著。
秦少游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見張雪還在那邊想著,笑著問道:「雪兒,你還在想?」
「嗯。」張雪點點頭,然後皺著眉頭對秦少遊說道,「我剛開始以為我們兩個人都會抵賴,但是想想又不對,如果你一旦坦白的話,我抵賴,那麼我必然就要被判刑10年,你卻無罪釋放。按照你對人性弱點的分析,那麼我必然會考慮到這個因數。反過來,你也會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我們都被判刑8。少游,不知道我分析的對不對?」
張雪的聰慧,秦少游是瞭解的,當下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結果就是我們都被判8。們都選擇坦白的策略以及因此被判8年的結局被稱為「納什均衡」,也叫非合作均衡。這個問題是從1838年數學家諾研究的雙寡頭壟斷博弈演變過來的。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吧。」秦少遊說完把張雪拉上床,順手熄滅了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