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盜 海盜的寶藏 第三百零六章 趙子龍的黑槍
    楚兒端著jīng美小菜的托盤再進來時,卻帶了一位文弱俊逸的書生。[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我正與華梅湘蘭言笑甚歡,見有人來,只得隨起身迎接的二nv站起來,打量來客。

    「稚登登men求畫,不想湘蘭有客,實屬冒昧。」

    這位不速之客話說得客氣,腳步卻沒有tǐng下,風度翩翩地上來與我們見禮。

    烏黑長髮高冠束起,一身華貴但但陳舊的絲質長袍,三十多歲的黃金年齡卻英俊得像個年輕小伙子,偏偏一雙充滿睿智的眼睛讓他顯得成熟而有魅力。

    他的眼神很獨特,祥和平靜,望著你的時候,就像chūn日裡的陽光一樣溫暖熙人。

    眼睛裡更有一種壞孩子般的憂鬱,這種憂鬱可以讓世上的任何一個nv子立時產生母xing,情不自禁對他憐惜。

    奇怪的組合,好男人的風度,壞孩子的魅力,成熟又不失天真,風流不顯下作……正是金牙我等的強勁對手,我立刻產生警惕,渾身的mao都立起來了。

    湘蘭興致勃勃為我引薦道:「大人,這便是長州名秀才王稚登,四歲作對,六歲善工書法,十歲能yin詩作對,現在更因才華橫溢在江南才子中廣被稱頌呢。」

    我心道,不被稱頌怕也進不得你瀟湘館的men呢。又聽湘蘭介紹我:「這位是澳men知縣金牙大人。早年遊歷海外,剛剛回國創業呢。你倆多親近親近。」

    王稚登彬彬有禮地見過我,口中道「久仰久仰」,面上卻優雅之至,高風亮節之至,不肯lu出半分親熱的意識。

    我知他名士風流,最講究派頭,內心裡。恐怕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小知縣。從他地眼睛裡,我看到自己形象的映像:一頭luan糟糟的披髮(雖然經過澳men官員的苦勸我剪掉了長髮。但力爭之下仍然保留了半長不長的碎發造型。我,不羈慣了。),慣於海上行走的水手服緊繃在雄壯身軀上,渾身上下都充滿爆炸xing的攻擊力量,有一股純粹野xing地妖異魅力。與王稚登的文人風格完全不對路,難怪他不喜歡我。

    老子一個小指即可點翻他。

    但我卻不可以左右坐座三位美nv地審美取向。我想她們也在左右為難,究竟是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mi人呢。還是彪悍雄壯的男人更加有安全感?

    我向王稚登伸出手去,在他來不及驚訝之前一把握住他的柔嫩小手,攥在手中,親熱地rou搓一回,直到感覺快捏出水來王稚登快哭出來一個熊抱,摟住他的腦袋低聲道:「稚登兄,記住了,我是金牙。非常霸道又很熱情的一個人!我很欣賞你,以後誰欺負你跟我說!」

    王稚登被我勒得喘不過氣來,像死魚一樣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二nv以前見過我和我的海員這樣親熱,以為我習慣與人見面行西方擁抱式地理解,開始不以為意,後來見王稚登小臉變se了。華梅嗔道:「金牙你做什麼?王生是來求蘭huā圖的!」

    我尷尬地放開,解釋道:「哦,怎麼了?啊對不起對不起,mao手mao腳慣了,忘了王生身子骨嬌弱受不起,倒是我粗魯了。唉,沒辦法,咱就是個粗人,王生不要介意啊。」

    一個男人喝酒最沒意思,湘蘭和華梅先前作陪也是淺嘗即止。我喝得很不夠味兒。王稚登來了就熱鬧了。他在力氣上比不過我,酒量卻不逞多讓。我心中一直驚奇的是,他那麼單薄一小身子骨,怎麼能容下那麼多酒呢?都消化哪裡去了?

    王稚登喝了許多酒後就是一個狂生做派,貶抑時政,縱論古今,天下大事都被他信手拈來,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我卻聽出話中蕭索之意,好像是懷才不遇的樣子,忍不住反駁道:「大丈夫人生一世當頂天立地建功立業,何故作書生空談狀?」

    王稚登長歎一聲:「奈何懷才不遇?」

    原來這王稚登三十好幾,空有滿腹經綸卻始終不得重用,無位無職,前途渺茫,把自己的灰se命運歸結在朝中無人舉薦之上。

    我一聲長笑:「時勢造英雄,英雄亦造時勢!何故作這小人態?稚登你若不嫌棄,到我澳men屈就如何?從頭做起,只要你有才華,終有明珠不再meng塵之日。」

    半醉的王稚登卻搖頭道:「大丈夫當掃天下,何掃一室也?」

    沉默半晌,我道:「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心中給這王稚登已經下了定語:大而無當。不實際。兩nv想也是這樣認為,看我的眼光明亮許多,反而對王稚登有些不以為然。這番言論,想是為我加分不少。

    酒喝到差不多時我大叫飽了飽了,湘蘭即命楚兒撤去宴席擺上筆墨,原來她答應為王稚登作一幅蘭畫圖來著。我雖然心酸酸,也想求得一幅,但王稚登既然要求再先,我再求墨寶就落了下乘,當下忍住不要,保持風度在旁看湘蘭作畫。

    湘蘭畫蘭異於常法,是她獨創地一葉蘭手法。揮灑之間,一抹斜葉托著一朵蘭huā便躍然紙上,huā葉的清新芬芳透紙散發。

    王稚登入神地看了許久,擊掌讚歎道:「好一張一葉蘭圖!此種畫法孤芳自賞,最能體現蘭huā清幽空靈的氣韻來。」

    湘蘭欣喜道:「先生果然是懂畫之人!」興致大發,當即揮毫又為這幅畫作詩一首:一葉幽蘭一箭huā,孤單誰惜在天涯?自從寫入銀箋裡,不怕風寒雨又斜。

    完了完了,王稚登因懂畫加分了!湘蘭詩中分明是在傾訴心曲,並以試探的口wěn。隱約表達了以身相許地心意。這個畫作的,令我臉se都變了。我雖然自命風流瀟灑勇武不凡yu樹臨風孔武有力泡妞無敵,可是我不專心耶,這個是我最大地弱點,有時最為nvxing貶斥,反而比不上王生這等癡癡呆呆的專情郎。一時黯然無語。

    梅見我失落,抿嘴兒一笑。風情萬種。我不知是何意,但美nv如畫不由被她牢牢吸引住。只見楚兒在她示意下捧出一個長錦緞袋。jiāo給我。

    入手極為沉重,我差點手軟沒托住,連忙手上加力不致當眾出醜。心中訝異,原來楚兒也是身懷武功的高手。華梅shi下,果然不同凡響。

    打開錦袋開口處的緞帶,緩緩chōu出裡面的物事,原來是一支黑黝黝地jīng鐵長槍。卻不知為何比一般jīng鐵所製的長槍沉重那麼許多。整個槍身通體烏黑,沒有任何地huā紋雕飾,平淡無奇,非常的不起眼。就只有握手處有螺旋形的紋路,便於握刺。

    整條黑se長槍,唯一亮眼之處就在槍尖。槍尖竟也是純黑se地,這就奇怪,一般打磨銳利地槍尖都應是閃亮鋒寒的外表。它卻仍然承襲了黑se地風格。此時窗外有一線陽光透了進來,我嘗試著揮舞長槍時陽光被挑到槍尖,這個時候,黑槍地槍尖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反she出閃電般的光芒。雖然只是一閃而過,這時我的槍尖已經滑過陽光照she之處。仍是照耀得暗se的屋子猛地一亮,就像閃電劃過夜se長空,又或是百十火把突然在這屋中點燃,眾人的眼睛,不禁閉了一下。

    湘蘭手中的畫筆一顫落了下來,在白淨的宣紙上濺出幾滴殘墨。

    我大聲讚歎:「好槍!」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鋒芒,我也感覺到長槍上飽含無邊地殺氣,握住它,頓時有了一種出沒千軍萬馬而無敵的磅礡豪情。

    xiōng中豪情壯志難舒,我提起黑槍來到院外。信手揮灑出一套槍法。我本是用刀。雖然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刀槍棍bāng自然融會貫通,但也沒有到了信手自創一套完美槍法的境界。我只是隨著黑槍本身的槍意。它彷彿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引導著我該如何把握它,直刺橫挑斜劃……然而這套無意識劃出的槍法總體感覺卻令我不舒服,一種柔韌地感覺,彷彿我用的不是槍,而是一把溫文爾雅的劍。我是用慣刀的,講究是一去無還凌厲無匹的霸氣,這套槍法憑持的是高超的技巧和隨機應變的能力,將這一身技巧與我這講究力速的莽夫身上,自覺非常的不適應!

    自然而然做出反應,我嘗試著將月白虎地霸道之力強加給黑槍。一試之下竟然沒有貫入,凝滯地感覺,彷彿有一股排斥的力量和我互推似地。我不由意氣,強行將月白虎力推入……

    黑se長槍上「劈里啪啦」炸響,力量的jiāo集衝撞令長槍上閃電流動,火huā環繞,在場諸人大驚,王稚登甚至tuǐ軟需要楚兒扶一把。也難為稚登這個文人了,yin詩作畫他在行,對於武者之路,他平生從未涉及,但但槍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就讓他承受不了了。湘蘭柔弱,虧得華梅暗中相助才能看下去我這一場詭異的演武。

    月白虎之力貫入槍身後和槍本身蘊含的神秘力量jī烈衝突起來,月白虎霸道,槍力柔韌,兩者在槍身我體內jī烈纏繞jiāo戰起來,反映在外便是閃電火huā。纏鬥中,翻翻滾滾,柔韌之力已如一條靈蛇纏繞了剛猛的月白虎力,我哀歎一聲:剛終不能勝柔……心智和行為已經不受控制,恍惚間,有一個白馬銀甲的騎士來到我身邊,手把手教我演練黑槍用法,一套驚世槍法就在我手中展現開來……

    基本上還是以攔、拿、扎、圈、刺、點、崩、挑、撥、纏、搕、滾、砸、抖、架、挫、擋、舞huā動作為本,招式卻行雲流水般活了過來。持槍穩活,前管後鎖,兩手持槍,穩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槍之勢身不離槍,槍不離重心。金牙我本身有雄厚的臂力、腰力、tuǐ力和良好的高敏身法,腳下,也鬼使神差地踩出一套玄妙無比的步法與槍法配合。到得,槍影舞動地變化複雜。虛實並濟,竟然幻化出一幅華麗的百鳥朝鳳圖。

    鳳,是我功力所聚,槍法jīng華之所在;朝拜她的百鳥,俱是寒光閃爍的槍尖抖動出的槍huā。

    最後黑槍宛若一條靈動黑蛇在下盤遊走,蛇頭七探,每探之處。槍氣jīshe,所過無不穿石裂金。我竟然使出了「槍氣」!武人夢寐以求的無形勝有形的遠距離攻擊方式!

    持槍站定。長吁吐氣,心神慢慢平復下來。腦海中,那白馬銀甲地小將映像漸漸淡去,然而千軍萬馬的廝殺聲猶在耳邊流連不去。槍法亦牢牢刻在心底。細查月白虎之力,竟然老老實實地被黑槍之力纏繞住了。真是,再次印證了柔能克剛地道理。我這與它一樣崇尚霸道的主人也無能救助。

    驚問華梅:「這是什麼槍?簡直如神兵寶物一般,難以把握!」

    華梅笑語焉焉道:「是三國時趙子龍的用槍啊。由jīng金、寒鐵、頭骨、人血合成鍛燒捶打製造。沉重鋒利異常,大人神力才可以揮灑自如。我等小nv子用著卻極為不便,因此送與大人,也算寶物贈英雄了。」

    裡面含有jīng金的成分?貴重啊!

    jīng金是最貴重的金屬,鍛造的武器無堅不摧,傳說是天上落下來的隕石中尋來,可遇不可求。jīng金打造地武器,都是傳說中的英雄才能夠使用。據說每一顆麥粒大小的jīng金。重量就在十斤左右。一邊把玩著,問道:「jīng金製成啊,難怪如此凌厲?華梅你如何得來的?」

    「整個槍尖都是純jīng金的,因此光線閃過會有閃電一般的光芒出現,銳利無匹。是杭州一個漁民在港灣發現的,認為是寶物拿到我的杭州商業協會求售。當時就被商業協會總管重金買下來了。據商業協會行物研究,趙子龍地黑槍據說隱藏著東亞霸者之證的秘密。華梅無心稱霸,想到整個東亞海上只有金牙可算未來的霸主,也是答謝你屢次贈我經費軍火之意。」華梅娓娓道來。

    我心中大喜,假意推辭道:「那怎麼可以?這麼貴重!華梅你還是將它收回去!我幫助你那是應該,大家抗倭本是一家;再說,我是用慣刀了的。」

    華梅擺手制止我的虛偽,整容道:「李華梅送人的東西從不收回。你若不要,丟到杭州灣去!」

    「要!我哪能不要啊!嘿嘿,謝謝你啊華梅∼」

    華梅粉面又帶上了笑:「不要謙虛說自己只會用刀吧?剛才我見你舞槍頗有章法氣度。使出地。竟然隱約是傳說中的趙家槍法『百鳥朝鳳槍』,還說你和趙子龍的黑槍沒有淵源?」

    「會嗎?呵呵。我會趙家槍嗎?」我自己都不相信,不過隨手又舞了一個槍法,七點勁氣jīshe而出,打得瀟湘館的假山又穿出七個小dong。彷彿是真的耶,剛才那位白馬銀甲的少年將軍教我的槍法,已經深印心裡,信手拈出。

    華梅嗔怪道:「還說不是?騙人!你剛才使出的『七探蛇盤槍』正是趙子龍『百鳥朝鳳槍法』中的一式大招,聽說這一招下從無活口!」

    呵呵,聽華梅這樣說,我真是癡人憨福,幾百年前的常山趙子龍地魂魄也巴巴跑來教我槍法,抑或是他使用過地黑槍留存有他的記憶,有緣者得之?

    不管了,有地撈就好!趙雲啊,三國中的常勝將軍,三國第一槍啊!沒有真本事哪來的一身是膽?趙雲的槍可以擊敗張繡、張頜、張任這三條名槍,可見其非凡的功力。歷史上有名的幾家槍法,項羽槍霸道,楊家槍勇猛,羅家槍詭秘,趙家槍柔韌.難怪給我的感覺像是用一把溫文儒雅的劍。也好,去去金牙用兵的霸氣!

    當下真心向華梅一拜,曰:「感謝華梅贈槍的情意!我定當拿著這把槍掃dang倭寇保我家國。另外如果華梅需要保護,我一定提槍趕來,不敢落他人後。」

    「說什麼呢?!」華梅似有嗔怪之意,但聽她銀鈴般輕笑,我知道我又加分了。華梅應該就喜歡我這樣敢愛敢恨的人,連謝謝也要掛在嘴邊,明明白白表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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