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我所有的戰力,終於打倒了執有非洲大半交易之牛耳的埃斯皮諾沙——這個買賣人口、麻藥、偷獵等壞事做絕的人物。這無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在下屬們的讚揚聲中,我不禁意氣風發,趁勢向下一個目標進發。
下一個目標,便是阿拉伯海和紅海!
目前這塊相連一片的廣漠海域裡,恐怕沒有人是我金牙海盜的對手。
我的母親叫我阿拉伯/整個阿拉伯海無人不知/久經沙場的騎士披掛上陣/戰鼓一響性如烈火/阿拉伯騎士出隊迎戰,手執脊柱劍,立馬對詩曰/我母親叫我阿拉伯/森林裡的雄獅,相貌威嚴/我的脊柱劍殺敵如斬麻
阿拉伯人曾在中世紀有過驕人的戰績,龐大帝國的威名,隨著阿拉伯長槍騎兵的攻伐一度傳遍了全世界。向東,637年攻佔波斯首都泰西封,642年在尼哈文戰役中再度擊潰波斯軍隊,國王底格德三世逃亡後於651年被殺,王朝滅亡。阿拉伯遂將整個伊朗併入其版圖。751年,在怛邏斯戰役中,阿軍擊敗唐將高仙芝,控制了全部蔥嶺以西地區和印度河流域。向北,直指西南歐,當其清除了拜占廷在北非的勢力,並徹底挫敗柏柏爾人的抵抗後,於713年渡海滅亡西哥特王國,佔領比利牛斯半島除北部山區以外的全部地區,建立起對西班牙人的統治。732年初,阿卜杜勒。拉赫曼率軍五萬入侵高盧南部的阿奎丹。阿奎丹公爵奧多求助於法蘭克王國宮相查理,在普瓦捷會戰中打敗了阿拉伯軍隊,才阻遏了其北擴的勢頭。從此,阿拉伯帝國開始走下坡路。
幾個世紀後,突厥人建立了奧斯曼帝國。又一個帝國的興起,則意味著新一輪血腥爭奪的開始。無數次的攻戰殺伐,阿拉伯人一點一點被裝備精良,訓練嚴格的奧斯曼軍隊削弱了,終於在1536年,那時年輕氣盛,很有作為的奧斯曼帝國的蘇丹蘇裡曼一世開始大舉進攻阿拉伯半島地區。這一年,奧斯曼土耳其人用終於來自亞歐兩洲的火炮和手槍,敲開了巴士拉的城門。
完全佔據了阿拉伯半島……
阿拉伯的榮光不再~屈辱地活在奧斯曼帝國的高壓統治下~~
據我的手下,埃及人的謝爾透露,現在的阿拉伯人世代生活的熱土,被好戰的奧斯曼帝國將它弄得四分五裂,僅僅由馬沙華王等一小部分人勉強支撐著。
這個馬沙華王,手下聚集了幾萬阿拉伯戰士,甚至建立了一支小型的近海艦隊,頗有復興阿拉伯的景象。
他們的據點,就在紅海內的馬沙華港。
令我迷惑不解的是,馬沙華王既然有志於復國大業,那麼何必在對抗強大的奧斯曼帝國同時,又另豎一個更為強大的敵人呢?
要知道,我金牙可是令稱雄亞歐非三洲,當今世界盛極一時的奧斯曼帝國蘇丹蘇裡曼一世——也極端厭惡和避讓的人!
便是這個蘇裡曼一世,1536年攻陷了巴士拉,成為阿拉伯最恐懼和厭惡的人!
便是這個金牙海盜,1559年敲詐了伊斯坦堡,成為奧斯曼最恐懼和厭惡的人!
真想不通阿拉伯人——為何惹我!
謝爾提醒我,是否因奧斯曼帝國打壓太甚,令到馬沙華王的生存空間日益狹小,迫不得已希望向各國控制力薄弱的黑大陸轉移,以圖壯大發展?
畢竟,南非中非這一地區最活躍的摩爾人,與他們同祖同宗,血管裡都流有阿拉伯人的熱血。
我不禁對謝爾刮目相看。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埃及人,對阿拉伯鄰人的心態有所瞭解,但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不過謝爾的話,倒是引起我對馬沙華王這個人的強烈興趣。管它呢,且去紅海的馬沙華港看看!
艦隊從印度洋的洋面上轉折向西進入紅海時,發現了一個孤零零懸於大海之上的小島。島嶼的邊緣彎了一個半圓的內弧,恰恰形成一個優良的避風港灣。我想,航行於浩瀚印度洋面多日的過往船隊,如果突然間發現這個小島,一個很好的歇腳的地方,一定喜出望外。重要的地理位置,讓它成為印度洋上一顆彌足珍貴的明珠。
我發問:「它叫什麼名字?」
見識豐富的瞭望手大聲作答:「是索哥德拉!隸屬於伍丁家族商會的勢力範圍!」
是啦,索哥德拉小島旁,進進出出許多繁忙的小商船隊,游魚一般快活。可見它是印度洋中一個重要的貿易中轉站。我面無表情命令傳令兵:「給我轟了它!」
一干親信大吃一驚。跟在我船上的謝爾阿爾張浪傑拿斯.珀沙還有鐵禮列#183;滕尼,都問我這是為何?這些金牙艦隊的新兵都被要求跟在我身邊學習,而克裡斯汀娜安妮亞夏娃這些女人則被我留在聖喬治,借口是遠征辛苦美女還是不要去了,其實我是不知道該如何同時面對那麼多女人。基地裡,還有安娜海兒愛娃她們在等著我呢。男人有時候就知道尋歡作樂,而歡樂之後呢,往往如我一樣,不知如何處理啦。
不過對於索哥德拉港我卻有自己獨特的處理方式。管他什麼伍丁家族,既然是阿拉伯人重要的貿易點,那就有必要摧毀它!難說埃斯皮諾沙倒給摩爾人的軍火,不是從這裡中轉的。這次長途奔襲的重點便是切斷摩爾人的外援,令他彈盡糧絕,至少也要打擊他們的氣勢,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切斷非洲大陸對外的所有聯繫,根須繁雜的貿易點!這個索哥德拉港,不正是連接亞非兩洲海上貿易的一個重要據點麼?
所以要摧毀它!
伍丁家族的富庶,金牙我也時有耳聞,然而海盜與富商,不正是一對天生的死對頭嗎?出於海盜職業的榮譽感,我也不得不攻擊索哥德拉港。
打擊伍丁家族勢力,震懾印度洋上存在的競爭對手,不但是我牢牢控制與阿拉伯半島一水之隔的黑大陸之必須,更是我骨子裡好鬥的天性在作祟!
我的部屬表示贊同。於是四十艘大型輪船上的40*150門火炮怒吼,比一場打靶演習更加輕鬆,從索哥德拉港口外滑過的一瞬間每個炮手只開了一炮,索哥德拉港便變成燃燒的地獄。
那些小魚兒般的小商隊立時四散奔逃,但大部分反應遲鈍的船長根本連徒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迅速而且永遠地沉入海底。對於人類,海洋為什麼那麼神秘?正因為她的深不可測,航行在上面的人們一不小心就會有沒頂之災,永遠永遠地,沒有翻身機會。
索哥德拉港還在殘破中,我們的戰艦隊已揚長而去。
紅海的入海口我們又以同樣的手法襲擊了亞丁。絲毫不給阿拉伯人和奧斯曼人留情面。我並不知道亞丁已納入奧斯曼的版圖,還是尚在阿拉伯馬沙華王的手中,抑或又是伍丁商會的控制之下。我是個海盜,愚蠢,凶殘,不講道理,所以,我就該這樣瘋狂地攻擊不在我庇護之下的港口,因為它們並不是我的。
這種風格,對於一個正常的海軍司令來說,應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於我金牙做起來,卻是那麼的得心應手;在他人心目中,也覺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