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盜 第一卷 大航海時代II 第二十章 誰人掌握正義?
    “怎麼可以濫殺無辜呢?”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黑人朋友呢?他們是那麼的淳樸善良,如果你們善待對方,他們會用最盛大的民族禮節歡迎你,拿出他們最好的酒和食物!”

    “他們會狂熱崇拜你們這些文明人的,如果不是你們如此凶狠攻擊他們!”

    部下沒有一個敢跟暴怒的我頂嘴。他們沒見過我發怒的樣子。平時我對他們太好了,笑咪咪的,慣壞了他們,竟然隨便屠戮生靈!

    過了一會兒,年紀小平時受我喜愛的安東尼小心翼翼湊過來,獻上一件物事:箭頭泛著藍光的毒箭!

    “老大,這些土人對外來人有很深的敵意。凡闖進他們領地范圍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會被無情殺死!如果我們不是用火藥槍首先發起攻擊,嚇到他們,一定會被他們用毒箭偷襲!”見聞頗多的法魯南向我解釋道。

    我啞口無言。人類難道不可以和平相處嗎?然而殘酷現實擺在我面前,根本容不得我溫情的幻想。種族與種族,地理文化之間的差異,生存環境和資源的搶奪,造成不同族群天生的敵意,以致一見面就要互相攻擊,非要分個你死我活!

    這麼大問號不是金牙我一個小海盜可以解決的。在我來的那個所謂的文明世界,大國尚且奉行“叢林法則”,沿襲弱肉強食的動物本能,更何況文明剛剛起步的16世紀?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假仁假義了!你只是一個海盜,首先要保證自己及跟隨你的人的生存!拘泥於文明和正義,只能讓你在殘酷的世界束手束腳,發揮不出戰斗的實力!

    一將功成萬骨枯!試問每一個打著民族愛國正義拯救旗號的英雄梟雄奸雄狗熊,誰人成就一番功業不是以犧牲大量人命為代價?又有哪一方,會認為自己是邪惡的呢?

    就拿我們現在的處境來說,不深入土人的領地補充食物馬上就會有人餓死。難道我們活該去死嗎?而對於尼羅河綠洲的土人來說,我們難道不是邪惡的侵略者嗎?外族人的到來,勢必危及到土人的生存。我們需要借地休息,我們需要生存下去的口糧!

    難道我們可以用買的嗎,在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族人之後?語言難以溝通,價值觀的不同,甚至於我們的金幣,對於他們來說,什麼意義也沒有!

    金牙我遭遇困境,所有跟隨我的性命系於我一念之間。正義與生存的代價,孰輕孰重?金牙我騎虎難下。我該怎麼辦?

    一切都要通過強力來解決。正義也需力量作後盾。為了金牙艦隊的存在,我不得不痛苦地下令:襲擊土人部落!

    作為一個還殘存點滴文明和良知的現代人,我只能保證:盡最大限度的活捉土人部落青壯年,放過老弱病殘婦幼!

    其實我是掩耳盜鈴。戰斗中對敵人仁慈等於對自己殘忍。我想我的水手,沒有一個傻到,讓還有反擊能力的土人好端端站在面前。征服土人部落,必然以殺死大部分男人為代價!

    (知道為什麼羅嗦嗎?我是在為自己的海盜行徑辯解,說明金牙做壞事時心中還是不得已。免得哪個善良的友罵我金牙泯滅人性。其實這正是人性可悲之處:一個人做壞事之前,總能為自己找到理由。)

    安東尼跑回船上,叫來大批水手。這次為了生存之戰,什麼也顧不得了,我們在黑夜摸入土人聚居的部落,突然發動襲擊。部落的長老正在圍著一堆篝火開會,商量外出打獵的幾個青年失蹤一事。凶殘的白人突然放著槍,嚎叫著沖進營地。這一切都證實了長老的猜想:外族入侵了!

    然而這時明白已太晚。我的水手殺死了所有德高望重的長老,湧入部落,一間屋一間屋的闖進去,殺死熟睡中的男人,把婦女和兒童趕出來。

    我一聲歎息,不忍目睹。村落的一片空地上,集中了大部分幸存的土人,卻都是是婦女和兒童。幾百雙飽含仇恨怒火的眼睛集中在我臉上,以我金牙臉皮之厚,也不禁火熱發燙。可是我又能怎麼?只好下令收集我們需要的口糧就上路。其他的生活物資盡量給他們留下來。

    突然我聽到一個泥屋裡傳來女孩淒厲的哭叫。我一腳踹開門,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所見非人一幕令我血往上湧!

    一個水手將才十幾歲的黑人小女孩按在牆上,掀起她的草裙,正要強行進入!

    金牙我惡向膽邊生!一把揪住那個水手的卷發,將他生生拖回眾人面前,當著幾百個我的部下和土人的面,我一劍挑斷他的腰帶。

    下身赤裸的他暴露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堅挺的陽物一下子蔫了,頭無力地垂下。我想這時他或許能夠體會一點,被他暴力強迫的小女孩的心情——暴露隱私帶來的羞辱和憤怒。

    襲擊部落前,我明令禁止殘殺,強暴行為!所有土人男性被殺死我無話可說,因為每一個我的戰士都會強詞奪理,說戰斗中他們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但強奸暴行,我絕對不能容忍!雖然金牙我很能夠理解,一個年輕人在船上憋了幾個月,會是多麼渴望得到女人!雖然金牙我也很想,也很急,也需要在女人身上狠狠發洩!但強奸,在我金牙的艦隊裡,絕對不可以!

    一個人失去自制,是放縱;一個團隊失去自制,必將崩潰!金牙艦隊的水手絕對不允許無組織無紀律,我們是威震四海的海盜,又不是不入流的土匪強盜!這個,是有很大區別地!

    至少在我金牙心目中,海盜是一項神聖不容褻瀆的職業,比騎士和俠客還需要偉大!

    犯錯誤的年輕人是一個很優秀的水手。我還記得他的名字叫布萊爾。本來准備再鍛煉一陣,提拔他當安東尼的大副。可惜了,這個好苗子!我不得不借他立下軍威!

    他巨大的陽物軟搭搭的垂下來。我厲聲道:“扶起來!”

    趁他低頭扶的時候,我的“一等”閃電出鞘,白光一閃,伴隨一聲慘叫,他犯錯誤的部分被我切了下來!

    年輕的水手兩腿之間大量鮮血噴出,捂住襠部在地上厲叫打滾。我歎一口氣,回手一劍割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年輕的身體在地上抽動兩下,寂然不動。

    殺他是為減輕痛苦。現有的醫療條件,他不可能在航行中活下來。再說,金牙我會養一個廢人仇人在身邊嗎?我切掉他的JJ,他一定恨我。

    這一切,那個被我救下來黑人小女孩都在看著。我不忍目睹她睜的大大的眼睛,那眼睛本該是無邪靈動,現在卻了無生氣的空洞。真不知在遭受家破人亡,又險被侵犯之後,幼小稚嫩的心會怎麼想?

    我搖搖頭,不再想這些我不可理解的事。大力一揮手,仿佛斬斷什麼似的,下令各船長帶隊離開。早一刻離開這個由我們制造出罪惡的地方,我心早一點得到安寧。

    感覺有什麼扯住了我的衣角。低頭看見是那個黑人小女孩,死死拉住我的衣服。

    小小的她,是要找我報仇嗎?然而我在小臉上找不到一絲殺氣。我指指她族人的那個方向,示意那才是她該去的地方。她卻大力搖搖頭,表示不願意回去。我去拽她拉我衣角的小手,她卻死死地揪住不丟,使勁力氣反抗,小身體幾乎懸掛在我衣服上。看樣子,是賴定我了!

    小嘴卻緊緊抿著,一句話也不說,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加裡.費夏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咧開大嘴道:“老大她是看上你了!老大的魅力就是高啊!”惹的水手一陣哄笑。這些海洋的兒子,剛才血腥的戰斗以及我對自己人痛下辣手,似乎都不能撼動哪怕是一下他們粗大的神經!夠皮啊一群水手油子!

    法魯南卻收起一貫的嬉皮笑臉,對我說:“既然她願意跟你走,那就帶上吧。親人都已死去,留在這裡無依無*她會很慘,餓死病死凍死都在等著她。說句不好聽的——司令官你別難過,因你的仁慈,在場這些婦女兒童活下來了,然而——”,法魯南指著幾百個婦女兒童:“失去青壯勞力的部落,在沙漠裡很難生存下來。她們會死的一個不剩!能夠被別的部落發現吞並,給他們當奴僕,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連一向紳士的阿爾桑德都說:“老大你還在禁止強奸。為了活下去,輪奸她們也願意啊!當生存成為人類唯一的目標時,別的都可以放棄!”

    這幫兔崽子,心裡還是對我嚴厲的海員紀律不服氣啊!我只好牛眼一瞪:“在我金牙的艦隊裡,強奸就是不行!記住,你們是征服海洋的勇者,不是不入流的強盜!”

    我也指著幾百婦孺給他們看:“雖然她們有可能死的一個不剩,但我金牙也給了她們生的機會!在這亂世,這是我金牙唯一可以為她們做的!而且我做了!”

    最後,我還是帶著黑人小女孩上船了。

    也罷,管她是想報仇也好,還是為了活下來,我自己造的罪孽,由我一人來承擔。

    等她長大了,想嫁人我陪一份豐厚的嫁妝,警告娶她的年輕人要善待她;如果她要為親人報仇,那麼刺我一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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