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聚變風雲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曾凌風坐不住了
    第六十一章曾凌風坐不住了

    PS:上一章章節名錯誤,是第六十章,誤寫為第五十五章,只是發了之後就改不了了,也只能是這樣了,大家心中明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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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凌風又在美國呆了一天,仍是沒有看見蘇馨怡,也只得怏怏地回了中國。

    四月初的時候,曾凌風代表學校參加了丹興區舉行的數學和常識課的競賽,兩門競賽,曾凌風自然都是輕輕鬆鬆的拿回了一等獎。

    當然,這兩門競賽不像是高考的競賽,有加分,這就是一場單純的考試而也。

    之後,曾凌風又回到了每天按時上學放學的重複性的生活中。

    倒是在四月中旬,寒雨迷濛集團極端氣候研究中心發佈了一個極端氣候的警告,在今年春天,厄爾尼諾現象現象加重,很可能將在今年夏天大範圍的影響中國大陸地區。

    研究中心還給國家氣象局發去了書面報告,只是,這個報告發去之後就好像是石沉大海,甚至一個小小的漩渦都沒有引起,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軌道運行著。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98年的5月初了,再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曾凌風就要迎來小升初考試了。

    寒雨迷濛集團位於丹興河西鄉的總部第一期工程已經完成了總部大樓的骨架建設。五一的時候,曾凌風去看了一下,雖然僅僅是建成了骨架建築,還沒有完成配套設施的建設和裝修,但是曾凌風仍然為他的構想而震驚和興奮雖然建築不是曾凌風親自設計的,但是這畢竟在他的構想的基礎上設計的,讓他看見後不由自主的有一種自豪感。

    寒雨迷濛集團的所有業務也都正常進行,這一年中為曾凌風帶來不少利潤,雖然錢對如今的曾凌風來說已經只是一堆數字符號,但是看見這些數字不停地變大,至少還是讓曾凌風覺得賞心悅目。

    去年的東南亞金融危機讓東南亞各國損失慘重,但是卻讓曾凌風獲利豐碩。負責此事的凱瑟琳告訴曾凌風,在此次危機中,寒雨迷濛集團從中獲取的存利潤不會少於1000億美元。雖然曾凌風對這些數字不是太感興趣,但是這畢竟是他在幾年前就開始佈置的行動,能夠取得豐碩的成果,心中自然還是很興奮的。

    這一段時間裡面,曾凌風其實是一點也靜不下心來的,看見那一個讓他永遠都難以忘懷的日子一天天的到來,曾凌風心中的怒火就在急速的醞釀。

    5月8日,曾凌風接到了曾佑銘打來的電話。

    「凌風,這邊兒的情況越來越緊了。」從電話中可來,曾佑銘的聲音有點兒發乾發澀,情緒也有點兒不穩定。

    以曾凌風對自己這個大堂哥的瞭解,如今印尼的情況肯定是惡化到了極度危險的地步。

    寒雨迷濛集團在雅加達的分部不小,這主要是因為寒雨迷濛集團在印尼的投資不少,而且和梅加瓦蒂也有著很密切合作的緣故。

    寒雨迷濛集團的印尼分部一共有兩千多名員工,其中接近一半都是華人,主要是從事紙漿加工等。還有一千多名都是是「獵狐」成員。之所以安排這麼多「獵狐」成員,就是存了在雅加達排華騷亂爆發之後,自己可以伸一把手幫襯一下。畢竟歷上的事件給他的觸動太深了。但是事到臨頭,曾凌風的顧忌還是很多的。

    曾凌風覺得這次的事情要遠比他遇到的其他問題嚴重很多,尤其是在印尼的軍方勢力插手其中,大肆鼓動,這讓形勢更加複雜化。

    說到底,這是一場政治博弈。印尼的大部分華人都是僑居印尼三四代以上的華裔,大多都歸化外籍沒有中國公民身份。而國內政府頂多只能從人權角度抗議譴責,無法用撤僑或其他手段來救人。從技術上來說,印政府的行為就是「我是縱容本國百姓殺本國百姓,不干外人事」。也只有美國這種干預內政的高手才有能力說話,國內政府所奉行的不干涉他國內政的政治導向決定了在這件事情上面並沒有出頭的理由。

    曾凌風之所以決定在納土納採取那樣的行動,也正是因為政府不能採取撤僑的行動,只得兵行險招,出此無奈之舉。

    曾凌風很清楚,自己的行為,可能瞞得了一時,單不可能瞞得了一世,總有一天,他在這裡面扮演的角色會被人所知道。到那時候,他也許會得到大部分國人的崇拜,但是他在其它國家的事業,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甚至,在一些地方會受到極大的排斥,譬如日本、美國等地。

    曾凌風也清楚,其實,一家商業公司,最好還是不要涉入國家之間的博弈,哪怕寒雨迷濛集團現在已經超脫了一般公司的範疇。只是,如今的寒雨迷濛集團與中國政府已經有了太多的交接,曾凌風也只得是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當然,這也有曾凌風並不擔心他的事業受到日本等國家抵制的原因,因為如今他的產業,主要領域是能源和礦產資源,是日本這樣的國家急切需要的領域,他根本不擔心受到日本這些國家的抵制。

    其實,中國人在印尼一帶的活動,早在近兩千年前就開始了。早在東漢時期黃巾起義之時,許多中國人就來到了印尼蘇門答臘島上的巴鄰邦耕植。唐宋時期因政治原因流落到東南亞的人也不少。到了宋元交替時期,不少宋朝遺臣流亡海外,如宋朝遺老鄭思肖就逃居印尼爪哇。明清時代,明朝的福王子、唐王子則先後越海到爪哇。康熙收復灣之後,一些不願降清地鄭克爽政權將士也從台灣搭船轉到爪哇。明代以後。由於國沿海資本主義地萌芽外貿易地發展,土地兼併日益嚴重,出現了嚴重地社會化現象,破產地農民、手工業者紛紛渡海謀生。之後,又有華人因各種原因,陸續從中國遷來。他們中主要成分為商人、漁民、留學印尼地學生等等,這部分人主要為男性。來到印尼後。部分人與當地人通婚,紮下了根。

    荷蘭東印度公司佔領雅加達後,百業待興急需勞力。他們看中了勤勞地中國人,因此千方百計地招中國移民。甚至不擇手段地採用強盜行徑,派遣武裝船隻到中國沿海劫掠人口。在西方殖民者到來之前,華人和印尼居民雙方並無大地糾紛,甚至可以說是和諧相處。但是後來荷蘭殖民者挑選少數上層華人和上層原住民充當其代理人,實行經濟掠奪,卻讓眾多從事小商小販地華人背負惡名。荷蘭殖民統治者為把反荷地情緒轉卸給華人,不斷挑撥原住民和華人之間地關係以坐享漁人之利。因此,印尼華裔成為印尼政局從不間斷地集團利益鬥爭地代罪羔羊。

    六十年代,經過長期策劃和準備,蘇加諾總統頒布嚴厲地法令,宣佈嚴格限制華人商業活動,禁止華人在縣以下地所有商業活動;強制華人結束小商小販地生意,並必須離開縣以下地區。由此掀起了有史以來最嚴重地排華浪潮。

    印尼進入蘇哈托執政時代之後,為擺脫經濟困境經濟上雖然又放寬華裔的經商限制,在政治上卻對華裔實行一系列更加嚴厲的強制同化的政策。扼殺作為印尼公民的華裔在其他領域的權益,扼殺其平等的公民權。比如說,禁止華裔參政參軍、關閉華文學校、限制華裔進大學、嚴禁使用華文,華裔要放棄華文姓名,用印尼文改名換姓,並在華裔居民證上打上記號等等。他們公然違背聯合國關於人權的宣言和公約,嚴重侵犯華裔的基本人權,進一步把華裔族群與其他的族群對立起來。

    自蘇哈托上台以來,大大小小發生了十多起排華事件。由於蘇哈多政權的基礎未動搖過,所以每次排華事件只是作為一種政治手段而受到控制,沒有進一步擴大以致動搖其政權。目的達到後就平息下去,之後又利用華裔振興經濟。再出現這種狀況,仍然這般做法。如此反覆,屢試不爽。在其執政三十多年期間,廣大華裔對之習以為常,感到沒有意識到被扼殺了的公民權益,早已潛伏著關係到自身生死存亡的政治危機了。

    去年到今年,在索羅斯等西方金融大鱷的一手操縱下,橫掃亞洲的金融風暴爆發了。印尼政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印尼全國的赤貧人口在本年增加到九千萬,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三,民眾生活困苦,階級矛盾空前激烈,民眾對此感到極度不滿,長期積累的怒火即將爆發。伴隨而來的毫無問會是罷工、示威和騷亂,嚴重威脅到蘇哈托政權的統治。

    在這種情況下,蘇哈托政權就考慮將火山熔岩引向印尼社會中最沒有政治權力的那一部分華人。華人就是蘇哈托政權的排汽閥,多年以來,每當民怨沸騰要將社會炸裂時,這個排汽閥就會被啟動,這樣蘇哈托家族的政治和經濟統治就能躲避衝擊,繼續存在下去。

    這是蘇哈托統治結構中的最黑暗、最隱秘又必不可少的一環,其意義和希特勒屠殺猶太人是同樣的。只有把階級矛盾轉化為民族矛盾,把階級怒火轉化為種族仇恨,同時將華人宣傳成所謂的不信仰斯蘭教的居民,可惡的異教徒,才能維持一個剝削壓迫的社會結構存在。

    從這個意義上說,種族主義實際上也是任何一種階級統治政權的不可或缺的構件。即使是特別愛標榜民主的美國,也是以對黑人的種族歧視作為它社會穩定的排汽閥。三K黨和印尼的極端排華勢力實際上是一回事兒。統治集團的主流在平時也看不起它們,但卻深深懂得極端右翼勢力的存在的重要性。

    其實早在今年四月份時,印尼媒體就開始把矛頭指向華人,攻擊華人為富不仁,不肯同化,明示或暗示華人是應該對印尼經濟崩潰負責。

    關於這一次騷亂原因,曾凌風還是知道一些的,一方面固然是蘇哈托家族為了轉移由於金融風暴給印尼社會帶來的巨大壓力已經民眾的不滿情緒,另一方面就是蘇哈托的女婿,印尼陸軍戰略後備部隊司令,曾擔任特種部隊司令的普拉博沃中將,為了個人利益,試圖製造一場混亂,使武裝部隊總司令維蘭托無法恢復首都的治安,這樣,普拉博沃就可以迫使蘇哈托宣佈軍事管制,然後由他出面控制局勢,同時給蘇哈托的政治對手,即將接替他的哈比比一個難堪。普拉博沃經過精心策,首先由軍方出面,收買地痞、流氓、黑社會組織、反*華團體和極端勢力,進行準備活動。訓練暴徒縱火搶劫及**華人婦女,並承諾每**一名華裔婦女能得到兩萬印尼盾也就是大約兩美元的報酬。

    暴*期間,目擊者及受害者稱,看到大批軍車趕赴雅加達,從上面下來一群留平頭,體格健壯的青年男子,指揮暴民攻擊華裔居民,並唆使其縱火、搶劫,**並虐待、殺害華人婦女。這群人當暴民入角色之後,就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次針對華人暴*的幕後元兇正是普拉博沃,及其後台蘇哈托。但是蘇哈托不久後宣佈辭職,普拉博沃的打算也落空了。

    只是,這些人雖然是華裔,但是從國籍和法律而言,已經跟中國人沒有什麼關係了,因此政府方面也只能從人道主義方面對製造了這起事件的印尼政府表示強烈譴責,卻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為他們出頭。曾凌風站在自己現在的立場上,理智上是不應該插手此事的,但是一想到記憶當中那些慘烈的畫面,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坐視,否則良心上面也會一日不得安寧的。

    最終,曾凌風只能將從印尼本身著手,也就是讓印尼華人自己鬧。也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才有了這些年曾凌風在納土納地區的一系列動作。

    想到那個日子馬上就要到了,曾凌風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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