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憶差點把吃進嘴裡的早餐又噴出來,這兩個粗漢子還真是能瞎琢磨。可是祝天嬌有靈根可以修仙的事情也不方便說,這麼直說出來,太難讓他們接受了,要等以後有機會才好慢慢解釋。丁憶只好小聲的隨便應和一下,就繼續埋頭吃飯了。
王龍越說越來勁了,神神叨叨的,把祝天龍說的一會是眉開眼笑,一會是愁眉不展,看來八卦的心理誰都多少有點,連這兩個武癡也不能例外。
丁憶不管他們在那裡胡扯亂猜,吃過早餐徑直走出了大廳。丁憶今天想繼續去國安基地轉轉,凌晨下山正好碰到祝生還功法竹簡,順帶將王龍找人製作的王浩指掌膜手套和眼睛虹膜隱形片也給了丁憶。早餐前丁憶用指掌膜手套打開手機後發現了一組奇怪的信息。「王浩,家裡有事,速歸---舅舅。」
王浩是個孤兒,哪來的舅舅?丁憶突然想了起來,王浩曾經交代過,加入黑虎幫時組織上幫王浩擬造過一個全新的身份。名字還是王浩,但是有父母,有舅舅。父母都在十年前去世了,王浩是舅舅一手帶大的。舅舅正在本市郊區工地接工程,是個小包工頭。王浩從小跟著舅舅走南闖北,在工地上練了一身的好力氣。舅舅姓陸,叫陸華,看來多半就是那個國安陸隊長的化名了。
丁憶一向夜裡修煉,白天煉心,既然接到短信不妨再去基地轉一轉,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王浩的各種信息資料自己已經瞭如指掌,對王浩的聲音和表情模仿丁憶有幻容訣奇功在身也不成問題,其他的隨機應變應該不至於惹人懷疑。
丁憶一邊想一邊逛出了基地,基地入口的工地旁還停著王浩的那輛電動自行車。這裡遠離市區,又有工地上的保安看守,不用鎖也不怕被偷。想當年丁憶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一年內就連續被偷了兩輛自行車,一輛電動車,當時可真是心疼了好久好久。
騎上小電車,在幾名保安和看門的四川老夫妻倆詫異無比的目光中一路絕塵而去。丁憶在基地內部都是戴著關公面具,出基地前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再用幻容訣改變成王浩的摸樣。好在身上有著電子通行證,並且是最高級別授權的,可以進入基地的所有地面及地下設施,進出基地大門自然更是隨心所欲。
這個騎著電動車卻得到基地s級通行證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保安和看門人雖然奇怪,迫於國術堂內的紀律也不敢隨便打聽。
王浩原先開的是雙門保時捷跑車,對外自然宣稱是包工頭的舅舅送的。跑車並非像國安基地那些守衛說的是被女人搶跑了。僅僅是出了點小故障,正在4s店修理。至於什麼時候能修好,據4s店的售後服務接待經理講,其中有個配件要從國外進口,可能要等
2周才能修好。所以王浩才先弄了個小電車代步。
丁憶倒是覺得小電車比汽車好,不但低碳環保,拎著跑也方便,上個山下條河都好帶。不像汽車去哪裡都要考慮路況什麼的。至於速度,丁憶拎著電車跑也不見得比跑車慢,還可以順帶健身。
來到國安秘密基地的門前,照例被奚落取笑了一番,足見這些守衛實在是生活工作都太枯燥,太無聊了。嗯,這也是個弱點,以後可以好好利用。丁憶暗暗想著,慢慢來到那個偽裝的大倉庫前。
剛進倉庫,就發現大變樣了。倉庫不再是以前那樣空空蕩蕩,原本黑乎乎的封閉空間裡燈火通明,正中間一條極長極大得長條大會議桌邊坐了不少人。這些人都穿著軍裝和國安制服,肩膀上的星星和豆豆被燈光照得金光閃閃,刺人眼目。
丁憶屏住呼吸,裝成一副心裡大吃一驚的摸樣,站直身體,對著正面主位的一位身材壯實,面容嚴肅中年少將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王浩,快過來,就等你了。」陸隊長也坐在這些人中間,位置就在那名中年將軍的下首,看來國安的隊長地位還真不低。
「是,隊長」丁憶含糊的應了聲,忙走上前,在最下首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中年將軍先是對丁憶的敬禮點了點頭,又兩邊掃了掃,看人都到齊了,緩緩說道:「今天這個會是我代表302基地領導和你們國安五處第一行動大隊開的碰頭會。會議的議題就是你們大隊前段時間一直跟蹤的這個案子。」說到這裡,將軍拿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繼續道。
「以王龍為首的一小撮不安分分子最近氣焰十分囂張,利用他們在社會上的關係網公然申請建立組織,對外稱字號。國術堂,赫赫,好大的口氣。同志們啊,他們不但四處招攬那些地方上的不安分分子,還到處吸收孤兒乞丐,選擇根骨好的編入國術堂內進行秘密訓練。這是什麼意思?都什麼時代了,已經人民當家作主了,還要練武做什麼?我一直堅決反對民間練武,這個事情絕不能鼓勵,練武說白了就是練殺敵的本領,全國都解放了,人民當家作主了,敵人早沒了,你還練它做什麼?難道想和人民為敵不成?任何時代都有這麼一小撮人以練武為名,建立黑惡勢力,甚至邪教,危害國家危害民族愚昧百姓。同志們啊,這個問題的性質很嚴重,我們絕不能看著這個組織坐大,危害社會,給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帶來威脅啊,同志們。」說到這裡,將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的憂慮。
「可是上級有關部門非要什麼證據,按我的意思,先抓起來,抓起來一審不就有證據了?找證據,找證據,找的現在情況反而複雜了。最近王龍找到了一個大靠山,說是個什麼『神』級武功高手,厲害的不得了。哼我就不信,再神他能神的過手槍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