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婷一把拍開周牧的手,溫柔的眼神中帶著點責怪,「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只是感覺有點冷,想和你靠在一起取暖下。」七月的z市夜晚,就像是個火爐,風吹過來,帶來的都是無邊的熱浪,不過周牧還是無恥的瞎掰著。
黃婷婷輕輕的拍了拍周牧的手算是安慰,「好了,別貧嘴啦,都快八點了,你還沒吃飯吧,咱們今晚去吃西餐去。」
吃西餐?周牧連牛排都沒吃過,更別說吃別的西餐了。周牧一腦袋的殘念,弱弱的對黃婷婷說:「婷婷,咱們能不能去中氏飯館吃飯?西餐沒吃過哎,到時候會很丟臉的。」
黃婷婷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著周牧說:「就是因為沒吃過才更要去吃了,一會兒我可以教你怎麼吃西餐啊,這樣你以後再去吃就不會丟人了。」
周牧還能說什麼?總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表現的太慫了吧,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同意。
西餐廳中,周牧望著眼前的沙拉,白雞肉和各色甜點有些傻眼。周牧看著黃婷婷吃得悠然自得,很想向旁邊的侍者要一雙筷子,自己忙活了一天,肚子咕嚕嚕的叫,結果到飯館來,卻只能看別人吃。周牧心裡無限怨念……
「婷婷來吃飯呢?」門口一位年輕男子帶著一男一女走進了餐廳,看到黃婷婷,上前打著招呼。
黃婷婷聽到有人和她打招呼也放下手裡的餐具站起身來笑著說:「是李大公子啊,怎麼和你女朋友來吃飯?」黃婷婷意有所指的看了他身後的女子一眼。
李玉成搖搖頭,表示那女人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玉成,這就是你說的黃婷婷啊,怎麼和別的男人在這吃西餐呢?」李玉成身後的男子一臉的微笑,輕描淡寫的就挑起了事端,說完後還不忘記把身邊的女子的腰給摟住了,以示這女孩子的所有權。
李玉成臉色微微變了變,右手指了指周牧對黃婷婷問:「這位是?」
「他叫周牧,是我的好朋友。」黃婷婷毫不猶豫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周牧因此變了臉色。
周牧臉色的變化一絲不差的被李玉成看在了眼裡,李玉成也不是傻子,一男一女能單獨來這裡吃飯,本身就很說明了問題。
「周先生你好,我叫李玉成。周先生現在在哪裡高就呢?說出來認識認識,說不定我們兩家公司還有業務來往呢。」李玉成看周牧的衣著就知道周牧不會是什麼有錢人,而且工作也肯定不好,這是故意給周牧難堪。
「周牧,你好。我是什麼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工作肯定不會和李先生有什麼交集。」周牧一臉的微笑,說話雖然不算和氣但也算禮貌。話說完周牧伸出手來,準備和李玉成握手。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噠……的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李玉成看著變形的手,毫無形象的慘叫了起來。由此可見周牧用了多少力氣,才會把一個人的手給捏變形了。哥們我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敢搶我家婷婷,看我弄不死你,周牧心裡想著。
「李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周牧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趕到李玉成的身旁,一把抓住李玉成的左手,裝作想扶李玉成的樣子,手中暗暗用力,李玉成悲催的再次慘叫了聲暈了過去。不得不說,周牧實在是有點焉壞,一次不出氣還來第二次。
李玉成被人抬走了,餐桌上又只剩下了周牧黃婷婷兩人。兩人的氣氛有些僵硬。
「周牧,你剛才為什麼要對李玉成那麼做?」黃婷婷很生氣,周牧剛才的動作並不算隱秘,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的出來,黃婷婷也不傻,自然是看出來是周牧使的壞。
周牧用力的咬了咬嘴裡的雞肉,喝了口紅酒把雞肉嚥下,淡淡的對黃婷婷說:「我喜歡,就像你說的,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我做什麼不用向你報告吧?」
周牧今天一天忙下來,不僅僅是身體很累,就連心裡都有些疲累,黃婷婷剛才那一句我們是好朋友,徹底的激怒了周牧。在周牧心裡,早就把黃婷婷看作是自己的女友了。
「你這人太不知好歹了,我對你很失望,你以後別來找我了。」黃婷婷也很惱火,一句話說完拿起包包起身就走。
周牧沒有去追,而是對著餐桌上的食物毫無形象的一頓猛吃,等吃飽喝足後,付了賬故作灑脫的笑了笑自語:「得瑟的你,誰會去找你呢。真以為少了你地球就停止自轉了?」
Z市博物館中瀰漫著撲鼻的血腥味,龔靖如捂著鼻子,看著地面的殘肢碎肉,血流成河的景象,震驚了,茫然了,恐懼了。龔靖如知道事情大條了,整個博物館裡幾十號人,被人在短短的十幾分鐘裡殺了個精光,博物館裡的血腥味在外面的大街上都能清晰的聞得到,整個博物館成了屠宰場。
龔靖如一想到事情洩漏,整座城市陷入恐懼和混亂中,就可以想像到那時候的可怕情景。龔靖如看著眼前的血腥場景,憤怒著,咆哮著,叫囂著,瘋狂的發洩著心中的壓抑。
「局長,我們在監控室發現了案發的時候的錄像,您看您要不要去看看?」一個警員怯怯的對發狂中的龔靖如問道。
龔靖如聽到警員的匯報,用著竭斯底裡般的低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去馬上就去。」
錄像帶裡記錄了整個案發的過程,整個案發過程沒有超過一分鐘,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和倒下去的死者們。那黑影每次出現,就有一團血舞飄飛,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虐殺。
最終警員們從錄像裡找到了怪物從街道門口出現,到怪物走進博物館的過程,算是看到了怪物的面貌了。這真是一隻殭屍,龔靖如心裡顫動的想著。
看完錄像,龔靖如連續的打出了幾個電話,動用了他能動用的所有關係,希望可以壓制住消息的傳播,警方們也努力的封鎖著現場,希望事態不要傳出去。
消息雖然被警方及時的封鎖了,但是坊間還是流傳出了一些模糊的信息。有人說博物館被一夥強人給洗劫了,又有人說博物館發生了瘟疫,零零種種的傳言在網絡上漫天飛舞。再加上此時整個z市已經被武警全城戒嚴,警方名義上說是全城恐怖演習,但這借口誰信啊?演習用得著全城戒嚴嗎?壓抑而緊張的氣氛瀰漫著整個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