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的故事來日方長,曇花一現的配角們倒是風生水起,本法師對那些死了的龍套們——也就是死跑龍套的——情有獨鍾哎,比如夫子,比如瑤女。
閒話休說,看到桃花渡的孤墳,最先想到的是嚴蕊的一闋詞: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嚴蕊寫的是自己,用在瑤女身上,倒也是十分貼切。
借林昉的題,謅一個《撲火蟲》,留贈瑤女:
依稀是桃花下的春天
我破繭成蝶
睜眼凝望著路過的你
你彷彿回頭
多看了我一眼
拂過的風
隱約帶一絲凜冽
我卻聽見
陽光融化遠山的雪
飲過青草葉上露水
我停在你窗前
靜靜地看著你
睡夢中安詳的臉
我將翅膀輕輕收起
生怕擾你安眠
旭日投下溫暖
把我的影子
映在你胸間
我的生命
有幾個黑夜幾個白天
我願用我的殘息
織一場美麗的幻滅
只有如此
我的思戀方可稍歇
投身於火
讓彩翅化一縷青煙
燈下的公子
你可曾聞見
空氣中我靈魂的蔓延
我不願離去不願輪迴
因為我不知道
來生是否能與你再見
因為我知道
再見時我依然口不能言
但願你還能記得
曾經的那棵桃樹
就在我遇見你的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