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坦桑尼亞西部維多利亞湖地區
非洲的原始熱帶雨林大部分分佈在剛果河流域也就是剛果和民主剛果(扎伊爾),再有則是西非斷斷續續的小片林地。在維多利亞湖周圍也有相當數量的熱帶雨林發育,這裡是尼羅河最主要的水源補給地區,再向下游匯入尼羅河的支流基本都是季節性的河流,到旱季的時候即便河床裡仍然有水也看不出來在流淌。
維多利亞湖是一個眾多國家交界的界湖,沿湖的坦桑尼亞、烏干達、肯尼亞等國都是以湖水為邊界的鄰國。這裡是國際黑市走私大筆軍火、鑽石的重要通道,民主剛果著名的血腥鑽石相當大一部分經由此地運往歐洲。本地區由於政府官員的嚴重腐敗,邊界管理極其鬆懈,那些在其他地區被發現會處以極刑的違法行為,在這個地區大家似乎都司空見慣,根本不會感到驚奇。
從瀕臨印度洋的坦桑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的港口卸貨,用公路運輸到非洲腹地的物資堆積如山,即便如此還是不能保證每個地區的對於糧食、潔淨飲水和必須藥品的基本需求。為了這些援助物資及時安全的到達災民手中,「沉入太平洋投資公司」前後花費了近十億美圓,其中包含僱傭那些武裝護衛隊的支出。
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美國人超長的觸角當然不可能忽略過去,冷戰結束後在非洲地區持續戰略收縮的I,即使在後來肯尼亞大使館爆炸案之後也沒有下決心大力恢復曾經遍及整個的非洲情報搜集網絡。美國I總部認為有先進間諜衛星的監控,完全沒有必要承擔更大的成本支出在非洲營建一個像樣的間諜網出來。如今要I非洲分部調查這個龐大行動背後的隱秘策劃者,他們可真是要人手沒人手,要資金沒資金。即使總部追加再多的預算也買不回那些已經流逝的時間,非洲的這盤棋上美國人終歸還是棋差一招。
「師兄,我」
每天都被迫鑽研古代和現代的軍事著作加上諸如《君主論》一類的政治專業書籍,張治國難得忙裡偷閒溜出來轉轉,他先是到地下室的臨時煉丹房找不到杜言修,所以上樓來看看杜言修是不是回臥室休息了。未曾料想正看見躺著修養身體都不老實的齊雲和杜言修胡鬧的場景,只一會功夫兩個人就搞得衣服凌亂不堪,連頭髮也七扭八歪的像個鳥窩。
張治國咧著大嘴傻笑,看來是打擾了人家兩個人的好事,哎呦!犯這種錯誤一定會被雷劈的。猛然憶起杜言修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樣子,聯想到現在的情景,忍俊不禁的張治國馬上轉回身,恍作無事地擺擺手,大聲說道:
「俺可是啥都麼看見啊!你們繼續,繼續啊!儘管當俺不存在就中了!」
剛才杜言修好一通關懷撫慰,總算讓齊雲確信眼下的失明只是暫時性的現象。知道自己沒事了,齊大小姐頓時玩心大盛,非要學著盲人好好摸摸杜言修的長相和用眼睛看有何不同。聽到齊雲自以為理直氣壯的理由哭笑不得的杜言修當然是不肯了,於是兩個人在床上一陣嬉鬧,剛巧被張治國給碰上了。
糗啊!漲紅了面孔的杜言修扶著齊雲躺好,自己整理一下褶皺的衣裳,然後走到門口。杜言修單手運足了功力狠狠地敲了張治國一個暴栗,若只是偶然碰見人家小兩口嬉笑打鬧倒也沒什麼,誰叫這小子口無遮攔亂講話的,該打!
「師兄別打了,有正經事,喏,我剛剛在大門口發現一封信。」
說話間,張治國從身上摸出一封老式的牛皮紙信封遞給杜言修。
基地周圍雖然沒有圍牆,但是那些層層疊疊的各路陣法可比大門圍牆管用多了,郵遞員怎麼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呢?好奇的杜言修接過來一看,別說,看著真是挺古老的信封啊!不單材質,連信封上面用作隔斷的印刷條紋都是豎版的,正面沒有寫收信人和發信人的地址。杜言修再把信封轉到反面,看到上面印刷著生產日期和廠家,背面印刷的字跡由於年深日久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杜言修逐個辨認把內容讀出來。
「呵呵呵呵,92年2月印刷,石家莊印刷廠承印!」
老古董啊!而且沒貼郵票,這麼說根本不是郵遞員送來得嘍!那麼杜言修總算想到了,修行者之間互相聯繫本就不依賴世俗的郵政系統,看來這就應該是傳說中的飛劍傳書了。
按說以杜言修的眼力一早便應該知曉是有人飛劍傳書投遞此信,可是他有足夠的修為,但是沒有相應的經驗歷練。再說「逸風宗」一直是十分人丁稀少的,到了杜言修這一代更是千傾地裡一根獨苗,你沒事讓他和誰飛劍傳書聯繫去啊!
不管怎麼說,能在主人不發覺的前提下,將飛劍傳書準確地滲透過重重陣法阻隔將信函送達目的地,對方的修為絕對遠在杜言修之上。料想年輕一輩的修行者裡面怕是無人有此等神通手段,杜言修瞧瞧手中老古董級別的信封,兩相參照之下他馬上肯定飛劍傳書乃是某位宗師級的前輩所為。一面揣測信中的內容,一面將信紙抽出來仔細閱讀。杜言修心中又不免多添些疑惑,自己與修真界素無往來,這次飛劍傳書究竟意欲何為呢?
前一段上面派來負責調查X大騷亂事件的蒙佼佼始終關注著X大騷亂事件的後續發展,她一度的憑空猜想得到孔雯雯搜集到有力情報的,可以初步確定X大在校生杜言修和張治國有重大嫌疑。
平日裡這兩個人的行動詭秘,而且住所地處荒郊野外極為隱蔽,且此二人素來不與大學中的同學交往,一向深居簡出。有這些證據不用細問也明白他們最有嫌疑。確認發現修真高人的情報屬實,身在公門的蒙佼佼照以往慣例給門派的師長們提供了相應的資料作為參考,所以才有今天飛劍傳書的事件發生。
起初蒙佼佼的報告沒有受到重視,正統的修行者很少在世俗世界當中走動,更別提去上什麼三流大學了。但是前次負責廣邀天下修真的玄真門碰上了難題,由玄真門後輩發送的飛劍傳書受基地周圍陣法蒙蔽在外面四處兜圈始終無法成功送達杜言修的住處,隨即換成門派中的大弟子還是不成,再換玄真門長老一級的高手來出馬,玄真門一連更換幾批人馬都沒有成功,最後只能是玄真門的宗主親自上陣幹這點小事。
基地外面的陣法針對的是有高科技偵察手段的凡人而不是修行者,這些陣法倒是沒有難倒見多識廣的玄真門宗主他老人家,可是基地的小樓是那位老大負責施工的,整體的設計思想、內在佈置和修行者瞭解的東西壓根不是一路貨色。本想直接把書信送到杜言修的面前挽回玄真門些許面子,結果傳書的劍光和蒼蠅撞玻璃窗一樣屢屢碰壁,連四敞大開的大門口都擠不進去,眼前明明沒有東西,可飛劍硬是不能越雷池一步,屢戰屢敗之後,玄真門的宗主只能將信函留在小樓門口。他老人家嘴上不說,心中對杜言修等人的評價難免再高估上幾分。
「閣下鈞見:下個月初十務必請到陝西太白山一行,華夏修真同盟會誠心恭候大駕光臨。」
一尺見方的上好宣紙上面用毛筆寫了這樣一行字跡,飽滿倒是飽滿了,是否有些浪費紙張啊!
杜言修看看伸長了脖子想一窺究竟的張治國,壓低聲音問道:
「治國,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治國眨眨眼睛,略作思索後,說道:
「去,當然要去!但是不能明著去,不如咱們化裝混進去」
沒等他說完,暴怒的杜言修又賞他一個暴栗。
「你真是豬腦袋啊!人家把信都送到家門口了,你還想矇混過關啊!」
張治國委屈地嘟囔了幾句,然後看杜言修一副沉思的模樣,他就腳底下抹油直接溜了。只剩下杜言修一個人對著那封信冥思苦想對策,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
「華夏修真同盟會」是由東海之戰以後成立的善後撫恤組織逐漸衍變而來,那一場大戰除了給中國人爭取了發展的機會,還為那些修行者的門人弟子留下無盡的傷痛。「逸風宗」在東海一戰的巨大損失幾十年的今天都沒有辦法彌補,孤零零一個人撐住場面的門派本就不止「逸風宗」一家啊!
那些比較上規模的門派情況稍好一些,有許多人丁稀少的修真門派經此一役已經元氣大傷幾近於滅亡的邊緣。所以「華夏修真同盟會」前身成立就是要幫助那些損傷太過嚴重的門派維持道統,時間久了以後漸漸成了一個每年召開一次的例會,修行者們彼此交流經驗以及換取那些缺少的原材料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