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尋問著超市邊上的咖啡店後得知,原來琪惠和明雪是見死者最後一面的人,便對其尋問,「你們是不是最後一次見到死者的人?」明雪拉了拉琪惠的衣角,示意讓自己說,「是這樣的警官先生,那個惡霸想調戲我們兩個小女生……」警察拿著筆記著明雪所說的話,「那後來呢?」明雪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為了我的朋友,便和他進了廁所……」警察聽見這話後顯然有些興奮。大概是因為見明雪老是吞吞吐吐的說話,急促的催著明雪繼續說下去,「那再後來呢?」明雪想了想後,笑著說道:「後來啊,我和他進去後,本來啊他想對我施暴。不過呢我說,你急什麼,先聊會天再來也不遲,所以就他聊了會天,沒想他這人還挺風趣的,雖然說得都是寫笑話,不過真得好好笑。聽他說完後,我說了一些我家裡的狀況,他當時就聽傻了。接著我又把我的手機號給了他,他便樂得更傻了。」警察明雪說話時還看了她幾眼,見明雪非常鎮定,警察心中認定不是說謊高手就是事情的經過真的是這樣。
「你能沒事那是最好的,像你這種長得漂亮的女孩是很多惡霸的目標,以後你最好能去學些女子防身術之類的防身之術。」說著警察問好明雪又問起琪惠來,「你和你身邊的女孩是一起的吧。」琪惠點點頭。警察見琪惠不說話,便繼續追問著,「那案發之前和案發之後你都在做什麼?」琪惠的心裡一點也不慌,因為以前陳岳當銀行行長的時候,三天兩頭就有警察來找他的,所以琪惠見怪不怪了,「是這樣的,案發前,我和我的朋友因為好久沒見正在聊天,在咖啡店的人都能幫我作證。我們聊得正高興的時候,那個惡霸就來和我們搭訕了。小雪為了保護我,就獨自和惡霸進了廁所,不過兩三分鐘就出來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在這之間,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電話不能打了,問別人借電話也是一樣。」
說到這,旁邊有好多人都對警察說道,「這位姑娘說得沒錯,電話怎麼也打不進警察局。」警察見這麼多人為琪惠作證,便繼續問道:「是不是電話出問題了?」琪惠想了想後說道:「應該不會吧,很多人的電話都打不出去。」警察解釋道:「那可能是這個區域的信號不好吧,不算什麼大問題。那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警察繼續追問著琪惠說道。琪惠繼續描述著案發當時,「因為電話打不出去,所以我想去大街上叫人。」聽到這裡,警察尋問著,「為什麼你不在咖啡店裡叫人?而要去外面叫人呢?」琪惠這時有些生氣的看著剛才同自己一起在咖啡店的人,指著他們說道:「他們沒個好人,見別人有難都不出手幫忙的。」警察尋問著邊上的,「是這樣嗎?」一個中年男子歎了口氣說道:「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啊,那個惡霸有後台,我們哪敢和他作對啊。」中年男子剛說完,邊上就紛紛的說著,「對,是這樣的。」「那種人我們哪敢得罪。」……
警察將所有人提供的線索一一記錄下來。接著又問琪惠,「那麼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琪惠苦惱的說道:「有件事讓我很不理解。」「嗯,說。」「就是我想出去喊人的時候,門卻打不開了。」那名中年男子又插話道:「沒錯是這樣的,當時連同我還有幾人一起幫她拉門都拉不動。拉不動麼,我們就只好撞門試試,可誰知門卻絲毫未動。」警察尋問著其他人,「是這樣嗎?」大傢伙紛紛點頭。警察繼續問琪惠,「那接下來呢?」「接下來,等我朋友出來後沒過多久,門就又能開了。」此時在一旁的店長插話道:「其實是這樣的,我的這家咖啡店也算是老店了,大概也有個七八年了。最近這門老是出問題,不是關不上,就是關上打不開,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這裡的老主戶。」店長剛說完,這群人就又為店長的證詞做貢獻了。
警察將這些人所說的話全部記錄在案,寫好後又繼續問琪惠,「那接下來怎麼樣了。」琪惠想了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便說道:「接著沒過多久,那個惡霸一出門就被車撞死了。」警察記下所有目擊者的證詞,接著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們與警方的配合。」說完對著眾人敬了個禮。警察讓圍觀的人群散開,好讓他們做近一步的調查。而這時也沒琪惠和明雪的什麼事了,兩人便離開了案發現場。
琪惠尋思著一件事便問著明雪,「小雪,你剛剛的咖啡錢付了嗎?」明雪笑著不好意思的說:「哈,哈哈,我忘了……」琪惠聽見後,趕忙轉身拉著明雪往回走,「我們快點回去把錢付給老闆吧,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們可不能貪別人的小便宜。」明雪看著正直的琪惠笑了笑後隨著琪惠一同去了剛才所在的咖啡店。
到了那以後,見警察大隊已經離開,只留下兩個警察看守現場免得被什麼人給破壞了。而在案發的超市旁邊的咖啡店依然還開著,透過窗戶往裡看,裡面好不熱鬧。每個人手中原本該拿的咖啡已換成大杯的冰鎮啤酒了,每個人都在那眉飛色舞的歡呼著,互相碰杯得正慶祝什麼事一樣。
這時琪惠打開門後,正準備拿錢給店長時,就有人認出了她們,高聲對著其他人喊著,「快看,我們的女英雄來了。」一群人齊齊的看著這兩位來客。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琪惠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這時店長上前激動得連鞠了幾個躬後說道:「你們真是我們這個地區的救星啊。」琪惠見有人把自己說成救星,心裡當然非常的開心。可作為標準型淑女,就要得體大方,所以不能在臉上顯示出哈哈大笑的表情,只好含蓄的說道:「沒,沒什麼啦。這,這其實,這其實都是小雪的功勞。」此時說話有些緊張的琪惠邊說著邊把明雪從自己身邊往前輕輕的推了一下,示意讓明雪幫自己擋一下。
明雪見琪惠有難,自己作為她最最好的朋友,怎麼能視而不見呢,便對著店長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最主要是那個惡霸遭天譴了,誰叫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呢。」店長點了點頭後,撥弄著他那短而密的山羊鬍笑著說道:「沒錯,沒錯,這是老天對壞人作得懲罰,沒想到以前一直抱怨的老天也會做出一件為國為民的事來。」明雪開玩笑的說:「當心被上面的聽到,給你點小小的懲罰哦。」店長聽見明雪這麼說,搖了一下手後,手掌並籠,台頭對著天說笑道:「啊老天爺,剛剛我是開玩笑的,您老人家可千萬別當真哦。」眾人聽見後一片笑聲。
有名顧客舉杯笑道:「如果老天爺是那麼小氣的話,那就不是老天爺。」坐在他身旁的人,聽到他說了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便和他碰杯道:「老兄說得很有道理啊,來乾了這一杯。」琪惠覺得一些不勝酒力的人都喝醉開始說胡話了,「兄弟,你老婆真漂亮。」「你認識我老婆?」「不認識。」「原來不認識啊,啊哈哈哈。」說著又是一口酒下肚。
接著相繼的有人不是睡死,就是說胡話,要麼就是開始唱歌跳舞的,全開始發酒瘋。而店長的酒量實在驚人,都喝了十幾杯的啤酒還是在那和琪惠她倆聊著天。「小妹妹,我有見事不明白。」店長問起明雪。明雪微笑著說道:「店長先生,您說吧。」店長又抿了口酒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問的是,你和那個惡霸進廁所後說了些什麼?」明雪笑著回答道:「沒什麼,我就和他說我是吉川公司老闆的女兒,所以他就傻了。」店長一聽明雪是吉川公司老闆的女兒後,立馬跪了下來。
琪惠見狀後想把店長扶起來,可被明雪阻止了。只見那個男人含著淚,說出了他以前的事:記得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聽別人介紹在東京賺得錢比其它地方來得要多,所以我就帶著一家老小來東京討生活,想賺點錢養家餬口。可不知為什麼,找一份工作卻這麼難。見我是外地來的,幾乎所有的店都不肯收我。雖然有些店肯讓我留下來工作,可他們給的工資太少,只能養活我一個人。我的妻子秀外惠中,見我所賺的錢不夠養她們母女二人,便提議讓自己也出去找份工作。在她再三央求下,我便同意了。她在一家咖啡廳工作,收入相當可觀,足以養活全家。周圍的鄰居們也逐漸接受了我們,我們本幸福快樂的生活著。可哪知一次警匪槍戰中,正巧我妻子剛從超市內買完東西出來,被一個匪徒當成人質。那群匪徒見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便進了那家超市,裡面有著十幾個顧客和幾個營業員。接著匪徒開始和警方談條件,要求些什麼東西,我也記不太清了。後來匪徒見警方遲遲不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帶來,便先將我妻子開刀,帶到門口,對著我妻子就是一槍,我妻子中彈倒地。警方把她救下後送入醫院,但因失血過多而身亡。悲痛欲絕的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只想找戶好人家把我的孩子交給他們撫養後,自己自殺陪妻子去。可我找了好幾戶人家都沒人肯收留我的孩子,因為喪妻所以我和孩子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最後我抱著孩子倒在雪地中……說到這,店長停下來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