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失落篇 急功近利
    正談著,有弟子報,天山聖姑的一個侍女求見。張維新問:「她說有什麼事嗎?」弟子說:「她沒說。」張維新說:「叫許舵主去見她吧。」那弟子說:「她說要見幫主。」張維新微微不悅,說:「我沒空。」那弟子聽了,輕輕的退了回去。南宮秀問:「她為什麼要見你呢?」張維新說:「我也不知道,但天山聖姑一向讓人捉摸不定,這樣的人還是別見為好。」不一會兒,那弟子又來了,說:「那侍女不肯走,非要見幫主。」張維新說:「那我就見她一見,看看她要玩什麼花樣。」

    來的是小草,聖姑的四個侍女,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了。張維新見過她,但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小草開口說:「我受我們聖姑之托,給張幫主送一封信。」說完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來。張維新問:「你們聖姑沒說什麼事嗎?」小草說:「聖姑沒說,全想必信裡面有,幫主一看就會明白。」張維新並不接信,說:「有什麼事可以當面講。」小草說:「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張維新回到房中,看見聖姑已經坐在他剛才坐著的位子上。南宮秀抱著孩子,神色有些不安。院中沒有護衛,但院外卻防衛森嚴。可聖姑進來卻沒有驚動一個人,這不竟讓張維新冷汗直流。聖姑見他進來,笑道:「幫主沒接我的信?」張維新不答,直接問:「聖姑前來,不知有何見教?」聖姑說:「見教不敢,只不過趁此人少,和幫主談一談。」張維新問:「談什麼事?」聖姑說:「關心合作之事。」張維新問:「與你還是與賽公明?或者其他的人?」說著看了一眼南宮秀。南宮秀站起來,說:「你們談吧,我和孩子進屋。」也不管聖姑如何反應,抱著孩子進去了。張維新問:「我外面防守如此嚴密,你如何能進來呢?」聖姑說:「這並不重要,我已經進來了,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合作。」張維新不動聲色的問:「怎麼合作?」聖姑說:「我幫你加強你幫主的控制權,而你給我一筆錢。」張維新問:「多少錢?」聖姑說:「一百萬。」張維新說:「那麼多!」聖姑說:「一百萬兩而已,對你天河幫來說,三年就可以賺到,而且你想一想,要是你那麼多店舖被陳英給挑了,你說結果會如何?」張維新問:「你如何幫我加強控制權呢?」聖姑說:「很容易,用一點點毒,就像我剛才用在你夫人和孩子身上的那樣。」張維新驚道:「你對他們下毒了?」聖姑說:「一點點,這點毒他們一般是不會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只是胸口有些悶,呼吸有些重……」張維新一下坐到椅子上,說「你對我也下毒了嗎?』』聖姑說剛下的,其實你孩子和夫人都沒下毒,只不過想惹你激動而已.這種毒藥很珍貴,最主要是解藥珍貴,一個月一顆,吃得我也心痛.』』張維新說:「就算你控制了我,我也沒法給你一百萬兩銀子。」聖姑說:「我知道,所以我還備了一分厚禮。」說著取出一個小木盆,說:「這是我天山特產冰蠶絲,你將其做成蠟心,待你們舵主來時,你也該怎麼做。」張維新問:「解藥呢?」聖姑說:「我會讓人送來。」張維新說:「可惜我招不來那麼多人。」聖姑說:「要是你們天河幫出事了,各舵主自然會來的。」張維新嚇問:「出什麼事?」聖姑說:「比如你被人暗算,命在旦夕。」說完一掌向張維新推去。接著躍出院外。院外的護衛弟子紛紛射出箭來,並有人撥劍來攔,還有人叫道:「有刺客。」但聖姑如劍一樣的衝了出去,有幾支箭射到聖姑背後,她不回頭,手往後一抓,回手射回來,幾個弟子應箭而倒。一趕眼,聖姑便逃出總舵。論說,總舵的防守不應該這麼差的,只不過那都是對外設防,而聖姑是從裡向外,自然容易很多。

    張維新被聖姑暗算的事,不但傳到天河幫各舵,連江湖也鬧得沸沸揚揚。一下子死了兩個幫主,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意外。天河幫如此的強大,可其選出來的幫主卻如此草包。一連被人幹掉兩個幫主,這讓人對天河幫的實力有些懷疑了。雷家兄弟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信,也許只是張維新的一個詭計,他想將眾人引去總舵來個一網打盡。但不久,接到吳衛東的傳書,讓眾人聚於三角灘商量一下這事。未及動身,又接到弟子來報,幾處商舖被人搗毀,弟子被人殺害。從其行動看,最有可能是地靈宮干的。天河幫為防商舖的安全,一船都尋那繁華之處來設鋪子,將連著的幾家都盤下來,再派幾十弟子坐鎮於此,就算是地靈宮想動他們,也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不少商舖還是一時之間化為灰燼。此時正是年關,生意正好。雷振水說:「我們去總舵,將幫主之位爭過來,再與地靈宮一決雌雄。」雷振天說:「但還是去梅舵主那兒與眾人商量一下再說吧。」

    江南小院,有人撫琴,有人舞劍,撫琴的是南宮寶,舞劍的是青青。經過這半年的調養,南宮寶的傷勢已經全好了。在這半年中,他們幾乎沒有出過這小院,而也幾乎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小院的主人是一個小地主,南宮寶救了他家病重的兒子,因而對他們格外感恩。兩人便在此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不是主人提醒他們,他們還不知今昔是何年。舞完劍,琴聲也停了,有個僕人進來,問:「不知公子中午吃什麼?」南宮寶轉頭問青青:「不如我們中午出去吃吧,都半年沒出這個園門了。」青青看看院外,道:「隨你的便吧。」南宮寶便對那僕人說:「中午我們出去吃。」

    兩人出門,就如同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一切竟覺得有些陌生。南宮寶說:「快過年了,不如我們回太湖到義父那兒去吧。」青青說:「也好,我們好久沒見過義父與大伯了,他們也必定很想我們。」進到離住處不遠的一上小鎮,穿措於人群之中,順眼看看街兩邊的奇珍異物,,再弄兩串青青最愛吃的冰糖葫蘆,不覺間來以一大群人前面,當年南宮寶落困時,與雙喜便賣過藝,拉著青青擠進人群中,來到最前面,是一對父女在玩雜技,還帶著一隻猴子。女兒表寅翻跟頭,而父親在耍猴。旁邊不時傳來叫好聲。雖說這此行對於青青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還將手中的一個甜果丟過去,猴子一伸手抓住了。

    一會兒,父親將鑼交給女兒,女兒便用鑼去收錢。有人給了一兩文,也有人往外擠。來到南宮寶跟前時,南宮寶掏出一錠銀子交給青青。青青便放到那鑼上。這銀子有四五兩,在鑼上面顯得格外醒目。而那少女愣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又轉到別的地方去了,一圈轉完,南宮寶待離去,那老漢叫道:「公子請留步。」南宮寶回頭問:「叫我嗎?」那漢子說:「不敢,正要多謝公子盛情,但我父女以賣藝為生,有叫了的給上一文兩文的,我們就感激不盡,公子太過盛情,你的銀子我們父女不敢收。」說完將銀子雙手遞還過去。南宮寶說:「大叔何必如此客氣,很久以前我也像你們一樣賣過藝,知道掙錢的不容易,我並無其他的想法,請放心收下吧。」說完拉著青青便走。青青問:「你什麼時候也像他們那樣過?牽著一隻猴嗎?」南宮寶搖搖頭,說:「沒有猴,那時候沒有錢。」青青說:「以後我們沒錢也可以再去賣藝。」南宮寶說:「那種日子很苦,以後沒錢去同義父要一點就行了。現在他們都有錢。」青青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南宮寶說:「先問一問這兒到太湖有多遠再決定,我們控制著在大概年三十那天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兩人來到一有客棧,尋了一處樓上的雅座,點了兩個菜便坐上等。青青說:「那一次出來不知道可兒回家了沒有。」南宮寶說:「多半沒有,如果他帶著那紀青塵走的話,必定也像我們一樣尋一處地方住下來。」青青說:「那怎麼一樣呢?他已經有妻子了。想想孫姑娘那麼可憐。」南宮寶歎著說:「我們去看看她吧,反正離這兒也不遠,一天的路程。」一會兒,小二送上菜來,南宮寶問:「不知此處離那太湖有多遠?」小二道:「如果從船的話,要四五天吧。騎馬中能會快一些。」南寶很意外,問:「這麼近?」小二忙補充道:「如果步行的話,可能會慢一些。」南宮寶點點頭,說:「那我們去環秀山莊便不用很急了。」

    回到院中,與一個僕人交代了兩句,第二天便出發了。馬依舊是當時孫露送的馬。南宮寶左邊背劍,右邊掛琴,坐在後面。青青坐前面。青青問:「可兒會不會已經回到她身邊了呢?」南宮寶說:「我也希望如此。待會兒順路回夢鄉打探一下。」青青問:「到夢鄉打探什麼?」南宮寶說:「看可兒會不會在那兒。」青青說:「他要是像我們一樣尋一個別人找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如何找到他呢?」南宮寶說:「只是去試一試,還有去看望一下謝語心。」青青問:「謝語心是誰……是她啊,她有什麼好看的?」南宮寶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看她過得怎麼樣,看她是不是比紀青塵更紅一些。」青青說:「算了吧,這樣的姑娘有什麼好看的呢?」南宮寶笑道:「不看就不看。但夢鄉還是要去的,我們去環秀山莊總得經過那兒,而且還要在哪兒住一夜才能到。」青青忽然問:「你不想打聽一下你幫裡的事嗎?」南宮寶搖搖搖頭,說:「青青的事就是我全部的事,其他的,並不重要了。」青青笑道:「這話你已經說這幾百遍了,不能說點別的嗎?」

    下午時,趕到了夢鄉,在一家客棧訂了一間房,便去吃飯。飯間,聽到有人談論著江湖之事,一人說:「這也不能夠怪地靈宮,他天河幫入侵地靈宮的地盤,地靈宮還不反擊嗎?可問題是,他們打起來,別人的鋪子也跟著遭殃,前天我朋友的一個鋪子便被火勢帶著燒了,可找誰啊?敢找誰啊?」別一個也歎道:「別說了,這天河幫一上岸,別人的生意早就難做了,以前我也是開店的,可看情形不對頭,幾個月前給處理了,還好,沒虧什麼。」這人搖搖頭,說:「天河幫離我們那麼遠,可沒想到……唉,別提了,喝酒喝酒。」這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因為談及天河幫的事,南宮寶還是字字入耳。他並不知道天河幫發生了什麼事,以為高鐵山還是幫主,是高鐵山搶佔陸地上的生意。青青看了南宮寶一下,見他神色自然,似沒聽到一樣,便說:「吃過飯,我們到集上去玩一下吧。」南宮寶點頭說:「好,現在街上應該很熱鬧。」

    街上確實很熱鬧,行人很多,一些擺地灘的將街中間也佔了不少。花鳥魚蟲什麼的都有。南宮寶和青青反正也沒事,便一個灘一個灘的看把玩,但只是看,卻一件也不買。不覺間,轉到一處賣畫的前面。有人物畫,也有山水畫。筆畫細緻,人物生動,看樣子不錯。南宮寶隨手翻了翻,發覺其中有些沒有完成,便問:「這畫為何沒畫完?」賣畫人說:「沒畫完的可以便宜點。」南宮寶再翻,竟覺得有些眼熟,便抽出來細看。青青叫道:「這好像是孫姑娘的家。」南宮寶點點頭,問賣畫人:「這畫是誰畫的?」那人說:「我不知道,這是我家老爺叫我拿來賣的。而且價格也是他定的,五十兩一幅,沒畫完的可以減半,賣不完拿回去。」青青問:「你認為這畫是可兒畫的?」南宮寶說:「有可能,我沒見過可兒的畫,但這有些像他的風格,對了,老闆,你家有沒有住過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那人說:「我主人家很大,來往人也多,我不太清楚。」南宮寶又問:「你家在什麼地方?可否帶我們去見你家主人……」他猛的回頭,看見兩個身影匆匆離去。南宮寶拉起青青便追,沒追多遠,前面兩人站住了,南宮寶距他們幾丈遠也停住了,問:「可是可兒和紀姑娘?」兩人回身過來,一個是可兒,另一個臉蒙面紗,從剛才跑步的速度來看,不是會武功的,多半就是紀青塵。青青說:「看到你們兩個沒事,我很高興。」南宮寶說:「我也是來證實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兩位請吧,我們也只是路過。」可兒說:「你們天河幫出事了。」南宮寶道:「我不再是天河幫之人,天河幫之事與我無關。不過你開始關心起別人的事來,倒讓我覺得有些意外。再見了。我們走吧。」拉著青青,又進入人流之中。

    青青說:「他們兩個人果真在一起。」南宮寶說:「我也沒辦法,孫姑娘只有繼續傷心了。」青青說:「如果可兒不喜歡孫姑娘,就不應該與她成親的。」南宮寶說:「也許是可兒她娘從中搓合,可兒一向軟弱,不敢反對他娘的決定,或者是開始他喜歡孫姑娘,到後來又不喜歡了。」青青問:「那我們還去不去看孫姑娘啊?」南宮寶說:「你決定吧,你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青青說:「讓我想一想,明天早上再決定。」回到客棧,兩人還在想著可兒的事。青青問:「你說可兒還會不會回到孫姑娘身邊?」南宮寶說:「我也說不好,那紀姑娘與可兒意氣相投,琴棋書畫,想必都談得來,估計可兒回頭的可能性不大。」青青說:「那乾脆叫孫姑娘另外嫁一個人算了,全江湖除了可兒,便沒有別人了嗎?」南宮寶沒答。江湖中是最重名節的,再嫁可能性很小,可這些跟青青怎麼說呢?青青見南宮寶不語,便也不再說什麼,吃晚飯時,兩人沒再談這事。

    第二天早上,南宮寶問:「去不去?」青青點點頭,說:「去看看吧。」南宮寶問:「我們要不要帶點什麼禮物去?也讓她高興一下。」青青問:「應該帶什麼呢?」南宮寶說:「我也不知道,但女孩子喜歡什麼,你喜歡什麼,想一想,她也應該喜歡什麼的啊。」青青想了想,說:「我們給她送件衣服吧。」南宮寶點點頭,說:「也給你買一件,你這衣服還是員外送的呢。」青青笑道:「還好意思,你早就應該給我買了。還順便給我買。」南宮寶笑道:「青青和別人不一樣,你本來就很好看,如果再穿得好看,那還得了,從大街上一走,把別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沒眼睛看路,都摔倒一大片,可就不好了。」青青笑道:「就你的嘴巴甜,在這地方,比我美的人可多了。」南宮寶搖搖頭說:「連他們稱的夢鄉第一美女,也不過如此,還會有什麼美女呢?走吧。」

    來到一間成衣店,也許是早上剛開張,沒有什麼人,老闆熱情的招呼道:「客官,請隨便看看。」南宮寶問:「有沒有什麼上等的衣服?」老闆忙道:「有有有,請隨我來。」將兩人領到旁邊一間小店中。那小屋子裡只掛了幾十件衣服,老闆介紹道:「這是杭州上等的絲綢面料,輕薄保暖,還有這,山東老虎皮的毛衣,雪狐的領子袖口。」南宮寶對青青說:「你自己挑吧。」青青四處看了看,說:「你給我挑一件吧。」南宮寶笑了笑,說:「就剛才那一件虎皮的吧,你再為孫姑娘挑一件吧。」青青說:「那件絲的也很好,她就那件吧。」老闆忙說:「我給你們包起來。」南宮寶說:「皮的不用包了,絲綢的弄一個好的袋子包好就行了。一共多少錢?」老闆算了一下,說:「虎皮的二十五,絲綢的十五,一共四十兩。早上開張的生意,我給你們打個九折吧,三十六兩,你們就給三十五兩得了。」南宮寶一摸口袋,說:「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多銀子。」老闆說:「這兩件衣服,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的,要是在以前,沒有八十兩下不來,現在……現在我不賺你們的錢了,給個成本價吧,三十兩,再不能少了。」南宮寶掏出一錠銀子,於又掏出一些碎銀,說:「三十兩應該夠了吧。」老闆放在稱上稱了一下,說:「剛好三十兩。」南宮寶笑道:「不對吧,是三十二兩。」說著從中取出一塊來,說:「二十八兩你也有得賺了。」老闆說:「算了算了,今天算我虧本賣給你們,以後要來照顧我的意思了。」

    出了店,南宮寶笑問青青:「你不是不覺得我有些像個婆婆啊。」青青說:「是老闆不對,他遍人。」南宮寶說:「做生意都這樣。你別說,這兩件衣服,要是以前這個價還真是下不來。」

    半路上休息了一回,到環秀山莊時天色已經晚了。看門人認出他們來。一邊領他們進去,一邊叫人去通知孫小姐。一會兒,孫露出來了,野山水竟也在。孫露明顯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南宮寶說:「原來大姐姐也在這兒。」野山水說:「我沒來多久。」南宮寶招呼道:「孫姑娘還好吧。」孫露說:「多謝公子關心,不知半年來公子都去了哪了?」南宮寶說:「也沒去啊,在一個員外家住了半年。這不要過年了,想回去看看義父,所以順便過來看看。」青青將衣服遞過去,說:「一件衣服,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野山水說:「大家進客廳吧。」

    進入客廳,野山水說:「十幾天有,甜甜和何水生來過了。」南宮寶說:「該不是他們也來這兒遊山玩水吧。」野山水說:「何水生已經放棄了江湖之爭,他們也決定學你的了。」南宮寶說:「如此就好。」野山水轉頭對孫露說:「露兒去安排一下他們的住處吧,我來陪他們就行了。」孫露明白她的意思,便起身告辭而去。野山水待她出,便問:「你們看到可兒沒有?」青青和南宮寶相互對望了一眼。南宮寶道:「看到了,但他與另一個姑娘在一起,恐怕一時不會回來的。」野山水問:「在什麼地方看到的?我去找。」南宮寶說:「我只是見過他一面,但並不知道他們住什麼地方,何況你找到他又有什麼用呢?他現在已經不小了,不可能事事都聽你的。」野山水問:「那露兒怎麼辦?」青青說:「讓她再找一個人,嫁一個喜歡她的人不就行了?」野山水不應,再問:「跟可兒在一起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姑娘?該又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吧。」南宮寶並不知道可兒與以前那白如意之間的事,雖說紀青塵出身紅法,但卻顯得那麼冰清玉潔,野山水用不三不四來形容,總是讓人聽了不太舒服。南宮寶說:「我看那姑娘也很不錯,與可兒很相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一差的是不會武功。」野山水問:「你不是只見過她一次嗎?」南宮寶說:「昨天見過一面,但半年前還見過,聽過她的琴聲,當時想阻止可兒,但越攔他們越是貼到一起。」野山水無言以對,但還是說:「無論如何,我也想見他一次,我半年都未見到過他了。你在何處看到他的?」南宮寶說:「在夢鄉,我們雖很同情孫姑娘,但卻又無能為力,就算你做母親的,恐怕也力不從心啊……我們有些累了,晚飯也不吃了,想早就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打算離去。但野山水卻留下他們說:「我傳你們一套內功心法,可以讓你的武功更精進一步。」南宮寶問:「為什麼?」野山水反問:「你不想學?那可是一門很清深的內功心法。」南宮寶說:「該不是可兒所練的鋼柔**吧。」野山水道:「正是。」南宮寶笑道:「這很讓我心動,但我已經打算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了,所以武功練得再高也沒有用。」野山水說:「但可以更好的保護青青。」南宮寶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但還有其他的原因嗎?」野山水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也太過份了,江湖中有多少人對它寐以求,你卻還推三阻四,難道我還要求你學不成?我只不過看在你與可兒的關係上面……」南宮寶說:「半年前,我見過可兒練習這套心,當時很是羨慕,求他教我,可他不,後來我自己也摸出一套內功心法來,叫錘百煉,也許不能與你那剛柔心法相比,但我自我感覺還不錯。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欠你一個人情。」野山水歎道:「其實我想傳你這套武功,並非是為了你,而是想為江湖做點什麼。」南宮寶搖搖頭,說:「江湖並不因為某一個人而改變。」野山水說:「如果我丈夫還活著,江湖便不會亂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以前我反對他殺人太多,但現在想一想,如果他在的話,誰敢一統江湖?」南宮寶說:「你錯了,以前我也這樣想,但現在不一樣了,何況我就算練成了絕世武功,也不能阻擋天河幫與地靈宮的戰爭——對了,我想起來了,以前可兒沒有練那種什麼心法,但後來練了,大概是你想用他來威攝江湖吧。但你又發覺他志不在此,所以又來選擇我。對不對?」野山水無言,她確實這樣想的。南宮寶想起什麼,忽然說:「我想你丈夫可能沒有。」野山水愣了一下,問:「為什麼?」南宮寶說:「只是感覺,不能肯定。」野山水良久不語,搖搖手,說:「你們走吧。」南宮寶說:「孫姑娘告辭了。」孫露說:「兩位保重。」青青道:「你也要小心些。」

    兩人出來,有僕人送上馬來。南宮寶說:「這馬是你們小姐送的,現在我們順水而行,馬也用不上了,還是你們留著吧。」出門,往前走,走了沒多久,野山水追了出來,攔在兩人前面,問:「你如何覺得我丈夫還活著?」南宮寶說:「江日決戰,我站在望江樓最高外,可能看得清楚一些,當水花圍住小船時,好像是他自己跳進水中的,後來,我收到一本書,是以丐幫楊幫主和少林空正大師的名義寫給我的,上面教我如何解毒防毒,包括一些毒性方面的,可後來我發現,他們兩並不精於此道。還有,我幾次遇危險,都被人所救,卻不知道是誰救的,現在想想,必定是他了,他因為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而假死,至於為什麼不見你,這我就不知道了。」野山水冷冷的問:「還有別的嗎?」南宮寶說:「當然,有誰能在他的船上安放火藥而不讓他知道呢?」野山水茫無頭緒,回頭四顧,好像歡樂兒真的就在四週一樣。南宮寶忽然有些後悔,何必跟她說這些呢?畢竟自己也只是一點猜測,又不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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