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守護篇 人在旅途
    第二天起來,青青臉上黨政軍有淚痕。南宮寶用衣袖為她擦試了一下,說:「我對不起你。」青青沒有言語,只是默默的穿好衣服,這才抬頭說:「我想這肯定是老天爺的意思,老天讓別人來掙你,我有什麼辦法呢?」南宮寶一時也無言。他們沒有什麼衣服,去年過冬時買的衣服也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他們也沒有帶衣服的習慣,便空著手下樓。雷振水等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不久段雷也過來了,說:「小寶,你要走了,再教我幾招吧。」南宮寶想了想,說:「你可以練一下輕功。」說完從桌子一邊穿到另一邊,再又穿回來,段雷問:「這麼快嗎?」南宮寶說:「你開始肯定不會有這麼快,也沒有這麼靈活,但只要你苦練,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當然,你不必在這兒穿插,你可以在我們舵裡面的樹林中練。我想不出幾個月,也能這麼快,也許更靈活。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找高大伯,去吧。」

    他打發走段雷,一會兒傅碧心,胡蝶,再加上兩個孩子也都下來了。兩人手中提著一個大包。雷振水問:「何必帶那麼多衣服呢,可以在路上買。」胡蝶說:「都是他們兩個的,都是他們兩個的,還有一些玩具,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沒有必要再買。」青青走過去說:「我來提。」說著從胡蝶手中扯過包來提著。幾個大人,包括傅碧心在內,都感覺有些奇怪,青青可從來沒有這麼熱情過。胡蝶有些發愣,轉頭去看南宮寶。南宮寶也意外的看著青青。兩個孩子說:「快走吧。」幾個人回過神來,一同幾江堤走去。

    高鐵山和吳衛東已經在江邊等著了,吳衛東問:「幫主,你是打算直接去太湖還是在一路上轉轉?」南宮寶說:「到各舵去看看,你呢,也同我們去百河舟看看吧,那個地方你得多費點心才好。」吳衛東說:「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現在就走吧。」依舊兩隻船。南宮寶問:「如雲如雪,你們是坐大船還是小船?」兩個孩子齊聲說:「坐大船。」南宮寶說:「那你們就上大船吧,我們上小船。」他扶著青青上了小船。傅碧心也跟上小船。胡蝶也跟了上去。南宮寶叫雷振水將兩個孩子抱上大船,吳衛東也跟上去。南宮寶下船將高鐵山拉到一邊說:「段雷可得你多多照顧照顧。」高鐵山說:「這等小事,何勞幫主吩咐。」南宮寶說:「還有白舵主的事,三角灘和急流灘的舵主是誰?」高鐵山說:「三角灘是叫梅香,一個姑娘。你見過的,還有一個是鄒傑,是副舵主。代理的。」南宮寶點點頭說:「我去找白舵主談談,我看他才能不錯,而且年輕。」高鐵山說:「你不必看我的面子。」南宮寶說:「我知道,好了,回去吧,有什麼事再傳書給我。」說完轉身上了小船,向高鐵山揮揮手。

    船開了,一大一小兩隻船,向江中劃去。此時正是秋冬之交,有風,但風不大,用來推帆正合適。船行走得很平穩。南宮寶站在船頭,看著大船上兩個小孩子從一邊跑到另一邊,也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不知是否也有他們那樣的快樂。也不知道這平靜的日子能過多久。傅碧心走過去問:「寶大哥,你在看什麼?」南宮寶說:「看江,看水。」說完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坐著,說:「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到時候我們給你買。」傅碧心說:「我也說不清夢,你說我穿什麼樣的衣服好看?」南宮寶聽了將她放下來,說:「為你得去問兩個姐姐,她們可很會挑衣服。」傅碧心說:「她們會笑我的。」南宮寶點點她的鼻子說:「到時你再自己挑吧。」說完一步躍上大船。雷振水說:「我本以為你很穩重了,可還會從一隻船上跳到另一隻船上。」南宮寶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到兩個小傢伙在船上亂跑,我心裡可羨慕得很。」雷振水說:「我也是啊。」南宮寶說:「當年我說如果我生有第一個孩子送給你們,可看樣子不可能了,我將這兩個孩子送給你們吧。」雷振水說:「這兩個孩子……我們可管不住。而且也許不久就會有人領他們走了。野山郎也許只是一時忙於幫主的鬥爭,忙不開。」南宮寶說:「不還給他們就行了。何況還不知道他們之間誰勝誰負呢。」雷振水說:「算了吧,這麼大的孩子,我們哪裡養得活。」南宮寶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說:「去看看吳舵主,這麼好的太陽,他怎麼坐在船艙裡面呢?」

    兩人下去,吳衛東說:「幫主怎麼有空來陪我們呢?」南宮寶笑道:「有你們陪著確實不如在姻脂堆裡面待著好,我剛才跟高幫主談過,如果合適的話,我再啟用高白世當舵主。」吳衛東問:「你是看在高幫主的份上才這樣做的,對不對?」南宮寶說:「確實有點這個原因,但那高白世也有些才能,將舵中治理得很不錯。」吳衛東說:「你既然同意,我們自然無話可說。」雷振水說:「那現在代理舵主鄒傑怎麼辦?他心裡恐怕不好受。」南宮寶想了想,說:「看這鄒傑怎麼樣,如果還不錯便不換了。」雷振水說:「我看也不差,他傳來的書信,所有帳單清楚明白。」南宮寶說:「還要看有沒有服人之心。」雷振水點點頭說:「三角灘那位梅舵主不知如何,以前也是副舵主。」南宮寶說:「我見過兩次,沒有很深的印象,看樣子也不喜歡張揚。不過她一個姑娘家不知能不能服眾。」南宮寶問:「出嫁沒有?我看她年紀好像也不小了。」吳衛東歎道:「守寡好幾年了。」南宮寶便不再問,說:「要是他們幹得不錯,我們將高白世帶到太湖去或者讓吳舵主帶一下。」吳衛東說:「就交到我的手上吧,也別換了。」雷振水說:「不錯,各舵主最好不要隨便換,以免引起人心混亂。」南宮寶點點頭,說:「那就這麼辦吧。我上回給你們講的慢慢陪養自己的接班人,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吳衛東說:「我從下面頭領中選了幾個,但一時半刻的恐怕難成才。」南宮寶道:「不急,雷護法呢?你上次推柬的石心武,我看沒有什麼缺點,但人顯得四平八穩,也沒看出什麼突出的才能。」雷振水說:「他年紀輕,磨練也小了些。」南宮寶點點頭,歎了口氣,說:「我既然做幫主一日,便要為弟子們打算一日,如果我出事了,這幫主之位就由雷護法干吧。再過幾年就交給張幫主。因為幾年之後,兩幫弟子便慢慢融合,由他做幫主,不會再引起混亂。」雷振水說:「我對幫主之位恐怕沒有什麼興趣。」南宮寶說:「我也一樣,可有時候沒有辦法。」吳衛東說:「幫主應該處處小心才是,別再帽險了。」南宮寶點點,站起身來說:「風雨過後,總是會看到太陽,吳舵主是從老天河幫過來的,那時天河幫怎麼個樣子,現在也可以借鑒一下,為將來作一下準備。」說著轉身出來,又回到小船上。

    青青問:「你到哪兒去了?」南宮寶說:「去和吳舵主他們談了幾句。怎麼樣,你們的床弄好沒有?」青青說:「等你安排呢,你說怎麼住,我們就怎麼住。」南宮寶說:「下面只有兩個房子,這個……」傅碧心說:「我到大船上去找兩個孩子一起住吧。」南宮寶點頭同意,說:「就這樣吧。」青青卻說:「不必了,到時你陪蝶兒時,就讓她陪我吧。」南宮寶笑道:「等會兒兩個孩子也要過來,我就沒有地方睡了。好了,晚上再說這事。等會兒吃早餐吧!」

    天黑時,他們到百河舟河口,因為天河幫現在不靠這渡河的錢過日子,因而便將此處的弟子撤回,幾個村民便在此守著。眾人決定將船停在此處住一晚上。果真兩個孩子要住小船,傅碧心將他們哄住了,住到大船上,小船上便只住著南宮寶等三人再加上十來個弟子。小船上雖說只有兩個小房子,但船下面還有一些空處,可供其他的弟子休息,於是只留下四五個在船上面放哨,大船上也只留幾人。南宮寶依舊玩偷偷摸摸的勾當,點了青青的穴道去找胡蝶。兩人不敢多淡,門外有那麼多弟子,怕他們聽到了,匆匆了事,再又小心的回來。

    一路平安的經過百河舟,經過白沙河,這一日來到急流灘。南宮寶先與鄒傑寒暄了幾句,這才問高白世。鄒傑說:「他住在後院,很少出門。」南宮寶點點頭,便獨自去後院找高白世。進入後院,院中空無一人,南宮寶輕聲叫道:「高白世在嗎?」一邊叫了三聲,總算有一扇門找開,高白世探出頭來看了一下,問:「幫主怎麼有雅興來看一看我這罪人?」南宮寶說:「聽說你的口氣,似乎對我餘氣未消啊。」高白世說:「也許吧。」南宮寶說:「我確實疾惡如仇,下手也狠。你大概也聽說過,我在剛做幫主的當天便一腳踢死了一個弟子,後來也一巴掌打死了一個,人命在我眼中確實不很值錢。」高白世不肖的問:「你想嚇我?你想讓我屈服?想讓我向你求饒?」南宮寶冷冷的說:「也算是吧,我受吳舵主之托,調你到他手下辦事,三天之後有一隻貸船回白沙河,你可以一同前去,現在江湖很不太平,你也明白,雖然說亂世出英雄,但也更出鬼雄。好好的準備一下吧。」說完轉身便走,高白世叫道:「等等。」南宮寶站住,但沒有回頭,也沒有問什麼事。高白世問:「你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嗎?」南宮寶說:「不全是,但確實有這個原因。」說完離去。

    回到大廳,南宮寶叫鄒傑將眾頭領招來,他有幾句話說一下,又說如果有事便不必來。鄒傑點頭去了,一會兒便來了七八個人,紛紛行禮。南宮寶一一回禮,等鄒傑回來,這才開口說:「這回經過這兒,來找各位談一談,我已經將你們的白舵主調到白沙河吳舵主手下去鍛煉一下,現在將鄒傑升為正舵主,由他另找一個副舵主。我本打算恢復白舵主的職位,只不過看鄒舵主將幫裡面管理得很好,便放棄我的打算。」鄒傑忙說:「多謝幫主厚愛。」南宮寶說:「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大家幹得好,也可以往上升,我再跟大家談一談江湖局勢,我所以要給你們講這麼多,是要你們做到心中有數,有一天出了事,讓你們心裡面有準備,不要自亂陣腳。」接著便將江湖的事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一下,最後問一下大家有什麼事沒有,見沒什麼事便讓大家撤去。

    一切交代完後便回房休息。到第二天一大早,又往下游的三角灘趕去。雖說眾人加速趕路,但天黑時還是未趕到。雷振水問:「要不要趁黑趕路?」南宮寶說:「算了吧,現在趕去恐怕已經是半夜,麻煩別人迎接也不好,就在這兒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趕路。」雷振水聽了便叫人停下來。第二天趕到時已經是半中午了,梅香簡裝在江邊相迎,談笑著說:「我以為幫主等人昨天夜裡就會來的,沒想到現在才到。」南宮寶說:「必定讓梅舵主等了一夜了……」想想這話有些毛病,忙說:「其實梅舵主也不必客氣,我們又不是什麼客人,何勞你親自來接?讓一個弟子給我們安排一下就行了,我們也只是路過此處,住一晚上而已。」梅香說:「幫主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就只住一晚上呢?」南宮寶說:「我這回來是陪雷護法而來的,走吧,大家進去。」他回頭拉著兩個孩子,梅香說:「這哪裡來的兩個孩子,這麼可愛,上回我怎麼沒有見過?」白如雲說:「上順我們還沒有來呢,你當然沒有見過。」白如雪問:「有什麼見面禮嗎?」梅香笑道:「不知道兩位少俠要來,還沒有準備呢,不過我馬上去準備。」傅碧心忙說:「大姐姐別信他們的,兩個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梅香說:「這是應該的。」南宮寶說:「這兩個孩子可不太好糊弄,梅舵主可要有心裡準備。」

    梅香將眾人領到客廳,上了茶,這才說:「上回聽說幫主出了點事,現在得知無事,我可就放心了。」南宮寶說:「多謝梅舵主關心,托眾弟子的福,大難不死。」青青忽然抓住南宮寶的肩膀說:「我有些累了。頭暈。」梅香聽了,忙說:「我這就叫丫環帶你們去客房休息。你帶來的弟子如何安排?是由他們護衛還是……」南宮寶說:「你叫人帶他們到你手下弟子的住處休息一下。」說完將茶放下,又說:「看樣子梅舵主也需要休息一下,有什麼事下午再談吧。」梅香點點頭,出來一個丫環,將他們帶到客房,讓他們自己選。眾人隨便挑了幾間房也休息下來。

    一進房,青青便說:「你少關心一下這個舵主。」南宮寶笑道:「怎麼了,我一個幫主關心手下弟子是應該的,有什麼不對嗎?」青青說:「可她是個女的。而且我看她的眼睛不時的偷看你幾眼,像是看上你了。」南宮寶不信的說:「不會吧,我怎麼沒有發現,人家年紀很大,可以做我的姐姐了。」青青說:「我不管那麼多,總之,你跟她談什麼事可要記得把我帶上,不許單獨在一起。」南宮寶說:「你的話我敢不聽嗎?」青青在她胸口擊了一拳,說:「好了,我想躺一躺。你去找蝶兒吧,你好久沒與她親熱了。」南宮寶聽了臉一紅,說:「不去了,我來照顧你,你眼吧。」青青推了他一下,說:「你去吧,我自己知道。」南宮寶見她如此,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本來自己是最喜歡也的,可欺騙的卻總是她。青青和衣鑽進被子中,說:「你怎麼不去呢?」南宮寶搖搖頭,走過去說:「我陪著你。」說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頭,發覺她頭上好燙,忙用手去摸,說:「你怎麼發燒了?」青青問:「是嗎?我倒是不覺得。只是想睡一會兒。」南宮寶說:「我叫人去弄點生薑水來給你喝。」青青忙搖頭說:「我不喝,那麼辣。」南宮寶說:「我請個大夫來為你看一看。」青青搖搖頭,說:「我躺一會兒就好了。」南宮寶說:「我可不放心,你很少生病的,要是病情如重,那不是嚇我嗎?」青青說:「那你去弄生薑吧。」南宮寶笑了笑,拍拍她的肩,為她蓋好被子,出來了。遇到一個丫環,叫她去弄生薑水,並叫多弄點糖。

    剛轉身,又遇上了雷振水。他問:「怎麼了?」南宮寶便告訴了他。雷振水點點頭,又拍拍他的肩膀說:「本來滏們年青人的事我也不便管,你對青青好也沒有錯,但你對蝶兒……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南宮寶聽了沒有言語。雷振水說:「上回蝶兒差點病死了,就是你去鄱陽湖那一次。我們都沒有說,也本不想讓你知道。這回你將她帶來,我很高興,可你也不應該將心全放在青青一個人身上吧。你要明白,蝶兒也是人啊。」南宮寶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努力讓青青接受蝶兒,讓她們能好好的相處,青青其實也並非蠻不講理的人,不過有些固執。對了,我看這梅舵主還算年輕,要不要給你們兄弟那個牽一下線?」雷振水忙擺手說:「這萬萬不可,我們年紀一大把,怎麼可以。」說完要轉身。南宮寶拉住他,說:「不談這個,你看這兒防守,似乎並不嚴密啊。」雷振水說:「這兒有暗哨,就像總舵一樣。」南宮寶點點頭,說:「你考慮一下吧,你還年輕,我奇怪高幫主,吳舵主他們怎麼都是孤身一人。」說完回頭。

    進房,青青睜開眼問:「你剛才跟誰說話呢?」南宮寶說:「跟雷護法。你說要是這梅舵主嫁給雷護法怎麼樣?」青青說:「這當然好了,只是他們同意嗎?萬一梅舵主要是喜歡上你,而你又將她嫁給別人,她可恨死你了。」南宮寶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說:「你頭暈還這麼壞。」青青說:「我是說真的。」南宮寶說:「試一試吧,你看我手下的人一個個的光棍一個,而我弄兩個姑娘陪著,不太好。」青青說:「他們沒有本事。」南宮寶搖搖頭說:「我去把蝶兒叫來與她商量一下,這事先與別人說。」

    南宮寶進到蝶兒房中,三個孩子都在,南宮寶說:「碧心,讓兩個小傢伙睡一會兒吧。」傅碧心說:「他們兩個可不聽我的話。」南宮寶說:「怎麼會呢?你給他們講道理啊。」傅碧心問:「現在睡覺有什麼道理?」南宮寶說:「當然有了,你們兩個孩子不睡覺,肯定會到處跑,你們剛到這個地方,應該給別人一個好印象,你看在船上你們怎麼鬧我可沒說什麼,是不是?但這個地方就應該老實些。」白如雲不滿的說:「我們又沒有鬧。」南宮寶說:「去吧,待在自己房中。」傅碧心忙扯著兩個孩子出去,走時還不忘將門關上。胡蝶問:「大白天的有什麼事嗎?」南宮寶說:「只是來看看你。」胡蝶聽了將頭低下。南宮寶上前扶住她,說:「你說每天晚上我偷偷的往你房中跑,將青青弄得著涼了,現在有些發燒。」胡蝶忙說:「那應該去請一個大夫來看一看啊。我去看看。」南宮寶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沒有發燒就好,去看看青青吧,她生病了,對人也好多了。」胡蝶說:「我並不怕她。」南宮寶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問:「怕我不怕?」胡蝶白了他一眼,打開門出去了。

    南宮寶便來到三個孩子的房中,問:「怎麼只有一張床?」傅碧心說:「我不住這兒,你怎麼來了?」南宮寶不答,上前拍拍她的腦袋,說:「總是讓你照顧兩個傢伙,可讓你受累了。」白如雪忙說:「你弄錯了,是我們陪她玩才對,我們不陪她,她一個人跟誰玩呢?」傅碧心向他們呸了一下,南宮寶也訓道:「你們兩個傢伙,不知好孬,碧心,走,陪我們去,別跟他們在起。」傅碧心說:「算了吧,我可不與他們一般計較。」南宮寶笑道:「這樣就乖,你想要什麼,吃什麼,跟我說一聲。」傅碧心說:「我什麼也不想要,現在吃的也很好,你看我都長胖了。」南宮寶笑了笑,轉身要出去,白如雪忽然叫道:「師父,你騙我們。」南宮寶問:「我怎麼騙了你們?」白如雪說:「你說給我們做一個弓,可怎麼沒有做?」南宮寶一時也記起這事,便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忘了,不過你們也知道,一路上也沒有機會,等會兒我去問一下梅舵主,看他們有沒有小些的弓,送你們兩把。」白如雲說:「我們現在就要。」南宮寶說:「現在哪兒有呢?下午問一問,沒有的話到太湖再給你們做。」白如雲說:「不行,師父說話不算數。」南宮寶陪笑道:「這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船上怎麼做法?現在要做我用什麼做,就算我現在去要柄來,那也是大人用的,乖了,聽話,現在青青姐姐生病了,我跟你們理論了半天,已經很不錯了。」傅碧心問:「她生什麼病了?嚴重嗎?」南宮寶說:「一點發燒,不要緊,放心吧。」說完便出去了。白如雪氣道:「他說話不算話,我們不聽他的。」白如雲也說:「對,不聽他的。」傅碧心說:「你們再說我打你們一頓。」白如雲說:「你敢?」白如雪也說:「你打我我們去告訴師父。」傅碧心說:「去告訴師父又怎麼樣?他還打我不成?最多是訓我一頓,你們說是打一頓痛還是訓一頓痛?師父叫你們睡覺,可你們不聽話。」白如雪氣道:「可他先說話不算話。」說完一扯被子將頭蓋住,白如雲也說:「我們現在睡不著,為什麼要睡,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道理。」傅碧心說:「睡不著也要躺著,再不許說話。」說完轉過身去,不理他們。白如雲沒有躺下,但也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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