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宮寶帶著青青離開了。他們先打算去鎮上買一匹馬再走。青青自然是隨便了。先將早餐應付過去,又去買了馬,南宮寶將青青扶上馬,自己牽著馬往鎮子外面走。剛出鎮口,陳英便在路上等著他們,南宮寶停下馬,陳英說:「我最後一次勸你amp;ot;——」南宮寶打斷他的話說:「我最後一次回答你。」說著牽著馬往鎮外走去。青青見兩人神色有些不對,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等走出很遠,青青問:「大哥哥勸你什麼事啊?」南宮寶說:「他目標遠大,想讓我幫他。」青青問:「他想幹什麼?」南宮寶說:「統一江湖,吞併天河幫。」青青不解的問:「他不是已經是地靈宮的幫主了嗎,為什麼還要吞併別人呢?」南宮寶歎了口氣道:「別想那麼多,我們自己走,去江南去玩。別理江湖中事。」說著翻身上馬,策馬往江江堤上去。
因為要過江,而他又不想趕往總舵,便只好向下尋另一渡口。沿江而下,走了沒多久,又有人攔住了去路。七個人,七個灰衣人,七柄劍。南宮寶叫道:「青青將眼睛閉上。」馬衝過去,七人撥劍,左右各二,中間三。馬近來,七人出劍,劍刺馬。馬驚,停了一下,南宮寶雙腳在左右劍上一踏,並並迅速往前一踢,四支劍射中前面三人,南宮寶再夾馬,馬往前衝了過去。
跑了好遠,青青問:「我眼睛可以睜開了嗎?」南宮寶說:「可以了。」青青睜開眼,探頭想回望,南宮寶攔住她,說:「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青青問:「他們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要攔我們呢?你不是不當幫主了嗎?」南宮寶說:「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無論是誰,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的。」青青靠在他身上,說:「我知道。」
因為馬只是普通的馬,背著兩個人自然不能急奔,而且他們也不急著趕路。馬跑出沒多久,南宮寶叫道:「你坐好了。」接著自己下了馬。青青問:「你怎麼了?」南宮寶說:「馬太累了,背兩個人太重。」青青聽了也翻身下馬,說:「我也下來走。」南宮寶將繩索交給她,說:「你來牽馬。」青青接過馬繩,說:「我們以前老是坐船,現在又改為騎馬了。」南宮寶愛撫了她一下說:「騎馬是很累的,待過了江我們坐馬車怎麼樣?」青青說:「我不怕累,我還是想騎馬好一些,要是坐馬車,又要讓別人趕車不好。」南宮寶笑道:「我主要是怕你累著了。」青青說:「那你背我。」南宮寶說:著蹲下來,青青笑道:「我也怕把你累著了,待我走累了你再背我吧。」
兩人往前,走一會兒騎一會兒馬,再懈一會兒,中午時進入一個小鎮,尋了一小酒店點了兩個菜,沒多久,菜上來了。南宮寶先將兩個菜試了一下,說:「小店的手藝不錯,比以前吃的味道還好些。」青青笑道:「也許是心情好些,所以感覺什麼都好。」談笑間,進來三個人,正是丐幫三長老。南宮寶估計他們三個是來找自己的,便問:「找我嗎?」三人點點頭,南宮寶將青青移到自己這邊,三人分三面坐下,沒有言語。南宮寶也沒理他們,安心的吃著飯,可青青卻吃得有些不自在,問:「你們三位老人家吃過沒有?」劉長老說:「還沒有吃呢,青青姑娘請我們吃嗎?」青青伸手坐懷中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說:「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吧。」李長老說:「我們不是來討飯的,只是來坐一坐。」青青聽了又將銀票收回去,遞給南宮寶。南宮寶收到自己的口袋中,說:「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呢。」青青嗯了一聲,便埋頭吃飯。
王長老也開口了,他說:「你的決定讓我們很吃驚。」南宮寶淡淡的說:「每一個人都很吃驚,連我自己都吃驚。但現在還後悔不成?」王長老說:「但你將天河幫幫主之位讓給高幫主,未必是江湖之福。」李長老問:「是他逼你下去的?」南宮寶不答,說:「你們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劉長老說:「我們找到你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主要是來看一看你,或者想證實一件事,還想告訴你,我們決定重整幫務,讓其在兩大勢力之間發揮平衡的作用。」南宮寶問:「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該不會是請我做你們丐幫幫主吧。」李長老說:「我們也沒有這個妄想,只是覺得我們受了那麼大的創傷都可以重新站起來盡一點自己的微溥之力,而你,我們老幫主和少林方丈如此器重你,你不應該一走了之。」南宮寶問:「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率天河幫一統天下,那樣大家都是一家了,好了。」劉長老說:「可我想每一個人都會認為,天河幫在你的控制之下,對江湖會平安一些。」南宮寶搖搖頭說:「你們不懂,你們是丐幫,不會懂天河幫,一個窮人怎麼會明白富人呢?你又怎麼會明白我呢?你們的做法沒錯,就像你們的肖幫主抓去青青一樣,本也是很好的計謀,可錯就錯在他不理解別人,不知道別人想幹什麼,或者錯估了自己——他現在還好吧。」劉長老搖搖頭說:「久無音訊。」南宮寶說:「我知道天下沒有什麼樂土,但我還是忍不住想離開這個地方。」李長老說:「我想知道你對江湖的判斷,以作為我們行動的參考,這個與你應該沒有什麼為難吧。」
南宮寶搖搖頭,說:」這個對我很為難,天下有比武功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毒藥。天河幫的武力很強大,引人爭奪.但要是那些舵主被人毒死,誰都可以輕易的得到那些實力,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他放下筷子,對青青說:「快點吃吧!」青青嗯了一聲。王長老說:「你能否說得再明白點?」南宮寶搖搖頭,回頭道:「老闆算帳。」青青怪噌道:「我還沒有吃完呢?」南宮寶說:「沒關係,慢慢吃吧!」
劉長老問:「你們此行欲往何處?」南宮寶道:「江南。」劉長老歎道:「江南路不好走。」南宮寶說:「我知道。但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而且這條路相對我來說更好走一些。」劉長老站起身來,另兩個人也站起身來,劉長老說:「那我也只有祝你一路順風了。」南宮寶說:「我也祝你們萬事如意。」
三人走後,青青問:「你走後,江湖真的會亂起來嗎?會打架嗎?」南宮寶搖搖頭說:「沒有誰一個人可以改變江湖的,就像攻打黃河幫表面上是救我,但實際是將黃河幫佔了之後,可以多掙點錢,如果地靈宮與天河幫要打起來,那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就算我強行阻止,讓弟子不滿,他們把我給害了,那太不值得了,還不如帶著你離開算了。你也知道,我這個幫主也是半路上撿來的,沒有什麼親信。這樣的幫主是不長久。你不用為別人擔心,江湖本來就充滿仇殺的地方。吃完了走吧!」
南宮寶也知道此行不會很順利,開始遇到的七八個人只是小菜,正餐還在後面。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便又有人來了,這回來的只有三個。南宮寶一手牽馬,一手拉著青青,走了幾步便停下來,說:「我本以為今天可以趕到江對面去,可誰知道還有些難哪。三位是來抓我的還是來殺我的?」三人不語,撥劍,南宮寶鬆開青青,一揚手中的馬繩,向三人彈去,跟著自己也衝了過去,他覺得這三個人很扎手,因而沒讓三人過來,南宮寶將繩子彈過去後,自己便往下躺去,攻三人的下盤,畢竟空手對付三個使劍的不太容易,而他知道這些人劍法狠毒,但變招未必靈活,因而出其不意的從下面攻三人,果然,一段馬繩在三人劍影下斷成幾片,劍接著往下刺來,南宮寶雙手攻一人,雙腳攻一人,腰撞向中間一人,三人向後仰,這向下的三劍也跟著落空。南宮寶趁機點了三人的穴道,從兩人手中取過兩柄劍來,遞一柄給青青。青青不接,說:「你一下子打倒三人,有你保護我就行了。」南宮寶聽了丟下一柄劍,說:「走吧。」
剛起步,又有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是聖姑。南宮寶說:「我知道你會來,但也沒有想到這麼快。」聖姑問:「你剛才那便是萬物隨風嗎?」南宮寶搖搖頭,說:「那該叫什麼我也不知道,聖姑前來有何指教?」聖姑反問:「你為何不問一問他們是誰?」南宮寶說:「是誰並不重要,現在對我來說,有很多的人都想阻止我。」聖姑說:「可憑你剛才那一招,許多人都阻止不了你。」南宮寶說:「這倒未必。聖姑這次前來不知有什麼事?」聖姑說:「沒什麼事,我陪你去江南如何?」南宮寶笑道:「有聖姑陪同,我自然是深感榮幸,可你沒有事嗎?」聖姑說:「現在沒事。」青青卻搖搖頭說:「我不想要她跟我們一起去。」南宮寶陪笑道:「聖姑也聽到了,我們要是有緣,以後還會再相見的,如果聖姑有意,可以問一下他們三個人,我們先走了。」
上了江堤,青青問:「她又想跟著我們幹什麼?想害我們嗎?」南宮寶說:「她也算救過我,所以我也不好拒絕,但你就不一樣了。她不有救過你,而且還害過你,所以你不想讓她與我們一起走她也不有辦法。」青青說:「她救過你,害過我之事可以不計較,但她跟我們一起走肯定沒安好心,所以不行。」南宮寶說:「我也這樣認為,但又沒有證據,自然不好開口回絕。」正說著,忽聽到背後有風聲,他忙拉了青青閃過一邊,同時撥劍,再看撲過來的正是聖姑。聖姑冷冷的說:「沒想到你也背後說我壞話。」南宮寶一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青青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說:「我寶大哥只是說實話,也沒有說你什麼。」聖姑不答,卻反問:「你以為你寶大哥很很保護你嗎?」青青剛要開口應是,南宮寶搶先道:「我只是盡力而為,此行能否到江南,我心裡也沒有底,但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到她。」聖姑問:「要是我動手呢?你有信心保護好她嗎?」南宮寶搖搖頭,道:「我沒有信心,聖姑的武功比我還強不少,但我會拚命的,就算賽公明在這兒,我也不怕他。」聖姑說:「可你別忘了,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南宮寶歎道:「我現在已經退出江湧了,以後我們是敵是友,還看聖姑自己了。」聖姑說:「你一開始便不信任我,我們如何成為朋友呢?」南宮寶無言以對,只好說:「我們要走了,天也不早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吧。」
趕到渡口時,天已經不早了,南宮寶見如此,便沒有急於過江,而是在江這邊住了一夜,將馬買掉,再到第二天早上過江,找了一隻小船,讓其載他們過江。船剛離岸,南宮寶便撥劍向船夫刺過去,船夫大驚,卻沒有躲開南宮寶這一劍,南宮寶這一劍當然也沒有真的刺中船夫,他也只是試一試這船夫,見這船夫反應正常,便沒有再為難他,說:「我們一路上被人截殺,所以我有些懷疑這兒,如果半路上有人攔著,你自管逃命吧。」船夫忙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南宮寶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接過槳在水中劃了幾下,但船隻是晃了晃,卻並不前進。青青問:「怎麼了?」南宮寶說:「試一試這這船被人做了手腳沒有,要是在江中出了事可就有些麻煩,反正我們也不急著趕路。」
船在岸邊晃了一會兒,南宮寶覺得沒有問題,便讓兩人坐穩,他摧動船飛快的向江另一邊行去,並不時用眼四處觀看,到岸時,什麼也沒有發生。南宮寶鬆了一口氣,攔著青青上岸,船夫大概是嚇得暈過去了,兩人走了也沒有站起來,更別說是向他們要錢了。而兩人也沒有想著要給錢。上了岸,青青說:「也許別人覺得攔我們不住就不再攔我們了。」南宮寶點點頭,說:「希望如此。現在過了江,可以再買一匹馬,一匹好點的馬,上回那馬坐我們兩人有點跑不快了。」青青說:「可太快了也不好,也沒有必要走那麼快,我們又不急著趕路。」南宮寶道:「乾脆我背你走算了節省幾個錢。」青青笑道:「好啊,你就當我的馬。」說著將南宮寶往地上按。南宮寶蹲下來,讓她爬在自己背上。
背著青青進入鎮子,忽然有兩匹快馬坐他們後面衝過去,並聽到有人叫道:「閃開閃開。」南宮寶忙閃在一邊,兩馬飛奔而過,南宮寶讚道:「這兩匹馬不錯。」青青說:「你趕上去問別人賣不賣啊。」南宮寶搖搖頭,說:「看樣子他們是急著趕路,怎麼會賣呢?當然,他們要是幹了什麼壞事讓我撞上了,我便可以理直氣壯的將他們的馬搶過來。」青青笑道:「你去做強盜肯定不錯。」正說著,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回只有一個人,手拿折扇,一個書生的模樣。南宮寶停下來,那書生沖兩人一行禮,將南宮寶弄得愣住了。他看那書生似不會武功,難道自己看走眼了?便問:「有何指教?」書生說:「古人說得好,男女授授不親,兩位在大街之上作如此親密狀,有傷風化,而且還說什麼去做強盜,這個很不正確。」
南宮寶四周看了看,發覺果真有人衝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青青見南宮寶沒言語,便說:「我們只是開開玩笑,沒有真的想去當強盜。」她不明白什麼叫有傷風化。南宮寶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閣下看不習慣可以不看,何況你盯著我的青青看幹什麼?」那書生書生忙閉上眼睛。南宮寶伸手奪過他手中的折扇,收起來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走了。那書生好半天才睜開眼,叫道:「我的扇子,我的扇子。」叫著跟去了。
南宮寶一手拿劍並托著青青,另一手拿著扇搖著。不一會兒,那書生追了上來,又攔住兩人,說:「不告而取謂之偷,你不說一聲便取了我的扇子——」南宮寶將扇子塞在那書生手中,說:「你拿好了,我要取你的扇子。」接著將扇子奪過來。書生立刻說:「強奪謂之搶。你——」南宮寶問:「在你看來搶與偷,哪一個更懷?」書生想了想,說:「恐怕是搶更壞了吧。」南宮寶說:「這就對了,我開始只是偷,可你現在逼我搶,可見你逼我為惡,你的罪可大了。」書生愣了一下,說:「我並不知道你要搶,不知都不為罪。」南宮寶笑道:「閣下反應很快,不知如何稱呼?」書生說:「在下姓阮名文先。字青柳,號多嘴,人稱我奪命書生。」南宮寶歎道:「我走眼了,竟沒看出來。」阮文先說:「你我我萍水相逢,自然看不出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南宮寶說:「你我萍水相逢,我又何必告訴你呢?還你的扇子。」說著用扇邊向他的小腹切去,阮文先雙手去接扇,南宮寶手一抖,用扇骨點了他肩上幾處穴道,這才笑道:「不知你為何叫奪命書生?」阮文先大驚道:「你玩什麼把戲?我全身都不能動了。」南宮寶又迅速拍開他的穴道。阮文先活動了一下身子,問:「你這是什麼戲法,能不能教我?」南宮寶說:「當然可以,你以何為謝?」阮文先說:「我以此扇為謝。」南宮寶將扇丟在地上,說:「開玩笑吧。」說著背了青青急匆匆的走了。
青青問:「他自命奪命書生,可怎麼一點也不厲害?連點穴也不知道?」南宮寶說:「我擔心他也是來攔截我們的,可他的武功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也許是深藏不露。」兩人說話間,阮文先又追了上來,邊跑邊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南宮寶站住回頭問:「有何指教?」阮文先說:「以前,因我嘴巴厲害,說得別人啞口無言,別人戲稱我為奪命書生,取要命之意,可看對閣下一點用都沒有,看來我這外號不要了,但你們在大街上如此親熱,確有不當之處。」青青說:「我們親熱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呢?」南宮寶也道:「你怎麼那麼多屁話。」說著又能奪了他的扇,點了他的穴道,走了。青青問:「他的穴道要是沒人解怎麼辦?」南宮寶說:「一個時辰會自動開的。」青青又問:「你覺得他會是來攔我們的壞人嗎?」南宮寶搖搖頭,說:「也許不是吧,但我也不能不防著。何況這個傢伙老是盯著你看,我狠不得給他一拳。」青青聽了,笑著拍他的頭說:「以後我弄個布將頭蒙起來。」
快要出鎮時,南宮寶忽然回頭說:「對了,我們這樣慢慢的走,恐怕中午趕不上吃午飯,不如就在這兒吃了午飯再走吧。」青青想了想,說:「好吧,我們去看一看有什麼好玩的買兩個。」南宮寶說:「好是好,恐怕好玩的太多了,到時我們拿不了。」青青歎道:「家裡那麼多好萊塢玩的東西我們都沒有拿,可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去。」南宮寶也歎道:「不回去是最好,回去還不知成什麼樣子,對了,望江樓應該是算我的,我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青青問:「你要它幹什麼?又搬不走。」南宮寶說:「以後要回去可以尋一個落腳的地方。」說著將青青放下來。青青抓住他的手說:「腳有點麻,站不穩。」南宮寶笑道:「這個樣子更應該多走點路,最好是你背著我。」青青說:「你這麼重,我怎麼背得動呢?比一個豬還重。」
兩人正鬧著,那阮文先又追過來了。青青問:「他的穴道怎麼這麼快就開了?」南宮寶說:「可能是我點得太輕了。」阮文先叫道:「你們兩個怎麼——不教我戲法就不該奪我的扇子。」南宮寶說:「看來是我走眼了,閣下有何指教不防直說吧。」阮文先說:「看樣子指教你們也不會聽了,還不如對牛彈琴,我只是拿回我的扇子。」南宮寶淨扇子遞過去。阮文先接過來說:「兩位怎麼不出鎮子呢?我以為趕不上你們呢。」南宮寶一拍劍鞘,說:「我想去哪便去哪兒,想什麼時候走便什麼時候走,誰能交將我怎麼樣?你別跟著我,不然引起誤會可不太好。」說完拉著青青離開了。
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其所見的玩藝也都很平常,便什麼也沒有買。可此時又沒有到吃午飯的時候,南宮寶便買了點乾糧帶著上路了。他們沿著上回行走的路線前行。多遠有村多遠有店,他們還記得一些。當天下午,兩人趕到一外路邊客棧,中午吃的是乾糧,南宮寶倒沒有什麼,只是青青有些受不了,只吃了一點點,南宮寶打算在此處吃點好的,也好好休息一下,走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
剛進店門,便發現賽公明在裡面坐著。不但有賽公明,還有賽鳳仙、鐵雄,以及四名手下。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立刻聽到身後有人逼近,他聽出來,也只有六個人。青青看到裡面這幾個人,便忍不住緊緊的抓住南宮寶的手。南宮寶卻掙開青青的手,轉身撥劍向身後六人衝去。
六人成半包圍將門口圍住。南宮寶一衝近,六人便圍成一圈,出劍向南宮寶刺來。南宮寶一看那架式便知是某種陣法。他未待陣式合壟,便用劍迅速的衝倒一個,可自己身後已經有兩劍刺來,左右還各有一劍,四劍刺的方位各不相同,南宮寶一探身,讓四劍貼著身子滑過,接著把手一劍劃過四人,並一腳踢中另一人,他所刺所踢都不是別人的要害,但卻可用一個狠字來形容,四人有兩個劃破肚皮,另兩個斷掉手臂,是握劍的手,而他用腳攻向的一個用劍劃破他的小腿,他也一腳踢中那人的小腹。一時六人都倒下了。南宮寶又躍回到青青身邊。
決戰在一瞬間結束。賽公明站了起來,說:「不錯,一下子幹掉了我的六個好手,你果真進步不少。」南宮寶將劍一收,扶在門上,青青問:「你受傷了?」說完掏出手帕去按他的傷口。南宮寶將她拉起來,一拐一拐的進店,坐在一張桌子邊,將劍放在桌上。賽公明坐到他的對面,說:「這些弟子都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是我最優秀的手下,可沒想到一見面便死在你的手上,我很心痛。」南宮寶問:「為什麼?為什麼我退出來你還不放過我們?你們還來找我?為什麼?」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但立刻又坐下,驚道:「你劍上有毒?」賽公明不答,說:「你也明白,我對你沒有什麼惡意,你為什麼要這樣激動呢?到現在弄得不好開交。何況你曾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南宮寶問:「什麼時候?」寒公明說:「我將你們從胡天龍手中救出來,你應該明白,胡碟姑娘不可能拿到解藥的。」南宮寶道:「蝶兒已死,你這樣說誰相信?」賽公明冷笑道:「你抵賴我也沒有辦法,可今天你還想怎麼樣?你憑現在這個樣子還可以帶著青青逃走嗎?何況你的腳將慢慢的麻木,最後不能動彈了。」青青深情的看著南宮寶,說:「我們今天死在一起也不要緊的。」南宮寶也看著他說:「我本以為辭去幫主之位,從此便帶著你浪跡天涯,可現在看來有些困難了,我對不住你。」青青搖搖頭,將身子往南宮寶身上靠。南宮寶卻扶住她,說:「也別太悲觀,也許我們可以平安的離開。」
賽公明聽了,說:「不知是天河幫的弟子來救你還是你可以自救?」南宮寶搖搖頭說:「是地靈宮的人來救我。」賽公明愣了一下,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與你大哥已經聯手了。」南宮寶歎道:「兩隻狼可以一起捕獵,但兩隻老虎恐怕不行。」賽公明點點頭,說:「可你看見兩隻老虎打架沒有?」南宮寶說:「很快可以看到了,我的腿雖然受傷,但如果想逃的話,你也沒有把握攔住我。」賽公明說:「這是實情,但你會嗎?」南宮寶搖頭道:「不會,但如果你受傷了,你想結果會如何?」賽公明反問:「結果如何?」南宮寶說:「受傷的老虎會被別一隻老虎吃掉,我想你與陳英的合作是真的,他借你逼他師父讓位,而你借他在江湖上活動不受限制。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憑什麼與他鬥?你如果受傷了,結果你也會想到。」賽公明搖頭說:「你錯了,現在我與陳英合作得很好,因為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南宮寶也搖頭道:「你還是不明白,天下終究是你與陳英爭奪的,天河幫內敵已起,這你比誰都明白,高鐵山一時無力外浸。地靈宮要對付你正是時候。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還有工夫找上我?」賽公明說:「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們並不這樣想,將來無論誰一統江湖,只要你活著,終究是一種威脅,所以一有機會我便來找你聊聊。」接著回頭對鐵雄說:「今天不是你們比武的時機。你先走吧,你剛才見過他動手,你也應該明白,他的招式還有一處破碇,如果那處破碇沒有了,你根本就沒法與他交手,所以你該明白怎麼做。」鐵雄沉默了一會兒,說:「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破碇。」說完看了賽鳳仙一眼,轉身離去。
賽公明待他離去,這才對南宮寶說:「他雖然進步不少,但總覺輸你幾分。」南宮寶說:「他並不輸我,只不過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他是一個真正的武者,追求的是公平一戰,否則勝我也太容易了。」賽公明說:「可如果你沒有了那處破碇,江湖上還有誰是你的對手呢?」南宮寶搖搖頭,說:「你明白我的,我也知道自己,所以今天的事你看著怎麼辦吧。」賽公明說:「我也正在考慮,該怎麼辦才好。」南宮寶將劍抓起,站起身拉著青青說:「我們走吧,看樣子這個地方並不是歸好的休息處。」說著用手扶住青青,讓她在自己的左前方直,他們一直出了店門,賽公明還沒有動。南宮寶繞過地上躺著的六人,出了院子,又上路了。
賽鳳仙問:「你為何讓他走了?」賽公明無奈的說:「不放他走又如何?」賽鳳仙說:「他此時受傷了,這時正好是留住他的最好機會,以後想對付他也更困難了。」賽公明說:「他現在中一隻受了傷的老虎,逼急了就會咬人,而且他也知道我們怕什麼,他的性格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一開始就廢掉了我的六名手下,這是他以前不會幹的,今天如果我想將他留下,我自己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賽鳳仙問:「你們剛才談的破碇,是什麼意思?」賽公骨說:「那是一招叫萬物隨風的招式,能捨棄萬物,讓其隨風而去,所以高鐵山或者什麼其他的人一逼他,他便辭去幫主之位,而這一招唯一的破碇便是青青。他捨不得。」賽鳳仙問:「要是青青死了,那便沒有破碇了嗎?」賽公骨搖頭道:「不一定,也許青青死了,他也死了。他受的打擊太多,親人死了,朋友背判了他,而他的屬下也偏離了他的目標,使他對一切都很失望。所以創立了一招萬物隨風。當然,就算青青死了,而他又沒有垮下的話,他也未必是天下無敵,因為他還有內傷,這是任何招式都無法補救的,所以他雖是一個威脅,但也並不是最大的。我本想找他好好的談一談,可沒想到他如此激動,弄得這樣的結局。將外面的人好生收拾一下,我們應該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南宮寶和青青走出沒多遠,南宮寶便停下來,坐到一顆樹下,說:「我們休息一下吧。」青青看看他,說:「我把你的作品包一下。」南宮寶說:「還是我自己來吧,可別嚇著你了。」青青說:「我不怕。」南宮寶輕輕的拉上帶血的褲腿,青青用手帕小心的擦了擦血跡,再沾點水為他洗了洗,只見小腿上的傷口有半尺多長,不過並不深,最主要的麻煩是他有腿有些麻木,雖未上到全身,但對他的行動很受影響,他一直暗暗的用內功逼著讓毒不往上擴散。青青問:「很痛嗎?」南宮寶搖搖頭,說:「沒什麼感覺,我本以為我們可以在那兒好好的吃一頓,再睡個好覺,可沒想到……讓你跟著我受累了。」青青微微一笑,輕輕的靠在他的身邊,說:「我們還活著,這就行了。」
兩個就這樣歪躺著,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下來。南宮寶先醒過來,他覺得受傷的地方有些痛,看樣子麻藥已經散了,再看看青青,似還睡著,他便沒有動。五月的天有些風,還有些些蚊子,南宮寶聽到有蚊子飛過便趕一下,他只是一隻手動一動,免得弄醒青青。天色完全暗下來時,青青也醒過來,她抬頭問:「你也醒了?」南宮寶嗯了一聲,說:「我們還是回到先全的那家客棧吧,那些人可能已經走了。」青青站起身來說:「你的腿受傷了,我背你吧。反正路也不遠。」南宮寶笑道:「這不錯,我背了你那麼多路,也該你背我一回了。」
青青其實是很瘦小的,但南宮寶也算不上高大,她背起南宮寶來雖說有些吃力,但還是背得動。沒走幾步,南宮寶便叫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可以自己走了。」青青不理,還是背著他往前走,南宮寶不敢掙扎,怕將青青弄倒,保得由她。回到那客棧,果真已經沒有人了。青青將南宮寶放到椅子上,說:「以後就我一直背著你,等你腿好了,你再一直背著我,你說怎麼樣?」南宮寶笑道:「那你太吃虧了,我這麼重,而你這麼輕。」青青也笑道:「讓你佔點便宜。」
兩人在客棧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起雨來。南宮寶便到灶房去找了一下,見柴米油鹽都有,菜也還有一些,兩人昨晚沒有吃,早上便只有親自去做飯。南宮寶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烤魚也吃過幾回,味道怎麼樣便不好說,但做飯還是頭一回。青青在下面添柴,南宮寶在上面弄,兩人弄了好半天,總算把飯菜弄熟,此時兩人已經是滿面灰塵。
三個菜,一個湯,擺上筷子,青青笑道:「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南宮寶也笑道:「自己做的東西,應該味道很好。」兩人談笑著,南宮寶忽然轉頭去看門口。青青也看到門口有人,說:「可能也是客人吧,要是他們沒有吃飯,可以來嘗嘗我們的手藝。」說著進來三個人,南宮寶說:「店裡的老闆來了,我們以後便不用再自己做飯了。做一頓飯可真不容易啊。」
雨一連下了好幾天,而南宮寶也想著養好腿上的傷,他們便在客棧裡住了幾天。每天無事,他們便躺著睡覺,而南宮寶也不忘練一下功夫,將少林的內功心法練習練習。他不知道前面等著他們的是什麼,唯有自己加強了。南宮寶腿不方便,青青便主動照顧他。有時青青也練一下武功,但也只是打發一下時間。並不很用功。五天後,南宮寶腿上的傷口已經合好,行動也如常了,他便又開始練劍,客棧是個小客棧,除了他們兩個,沒再有其他的客人到來。小客棧有小客棧的好處,那便是清靜,但每天就那麼幾樣菜,手藝也不怎麼高,南宮寶待一個晴日子和青青又上路了。
南宮寶的腿沒全好,自然不能背青青。青青也沒有背他。兩人自己走,沒走多遠,他們便停下來休息休息,此時天氣有些熱,他們只帶了一套衣服,一路上兩人談話不多,說得最多的話便是相互關照。在路上行著,到中午時,南宮寶見青青鼻子上有一絲汗珠,便笑道:「天太熱了,我們過了這小路,到山頂上去休息一下吧。現在可是正熱的時候。」青青問:「這樣走,天黑時有住的地方嗎?」南宮寶點點頭,說:「會有的,大不了黑夜裡趕路,夜裡正涼快。」
兩人上了山頂,南宮寶提著青青躍上一棍大樹,說:「這兒可涼快多了,又沒有太陽,正好睡覺。」青青小心的爬到一個樹杈處坐穩,說:「我們小時候也爬到過樹上玩。」南宮寶問:「去掏過鳥窩沒有?」青青點點頭,但又立刻搖頭說:「我沒有。」南宮寶笑道:「我知道你膽子小,不敢。」青青說:「才不是呢。」南宮寶說:「我小時候去掏過鳥窩,小鳥回來沒多久就死了,我很傷心。」青青說:「小鳥離開開了媽媽,很傷心。」南宮寶點點頭,忽然轉口說:「我們不談這個了,談點別的吧,上回我們去江南,你有什麼特別有印象的沒有?比如什麼地方好玩,什麼東西好吃?」青青想了想,說:「那麼多的好東西,我都不記得了,何況我們去時是冬天,而現在是夏天,應該很多花都開了。」南宮寶點點頭,說:「可惜花雖開了,但好多果子還沒成熟。一飽眼福卻不能一飽口福。」青青說:「那兒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吃的,不過我也沒想要吃什麼,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到那兒,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南宮寶聽了,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說:「我們一定會的,誰也不能將你坐我身邊搶走。」青青聽了,一翻身,到南宮寶這個樹枝上,坐在南宮寶的身上,說:「這兒很涼快,不如我們在這兒睡一下吧。」南宮寶道:「青青有令,我怎敢不從?」青青聽了,在他胸口錘了一下,說:「你這個壞傢伙。」
山風吹得真是讓人很舒服,不一會兒,兩人便睡著了,行路確實有些累,特別對於青青,撲在南宮寶身上,由南宮寶抱著,並不擔心會掉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寶忽然醒過來,忍不住向下一看,看到下面有一個人,他覺得很眼熟,再仔細一看,才看出是袁夢,他又看看懷中的青青,青青正睡得香。如在平常,他必定會對這個袁夢進行追殺,但現在他不想惹什麼麻煩,因而便沒有動,論理,袁夢就算發現不了南宮寶,也應該可以發現青青的,但一個因為兩人在他頭頂,另一個此時有風,風聲蓋住了青青的呼吸。南宮寶雖不想再對付袁夢,但卻要擔心袁夢對付自己,因而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並且還向四周看了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人,此時他帶著青青,不得不十分小心。
袁夢在山頭捏著山羊鬍,向山下望,看了一會兒,又回過頭來向他來的路上看,不一會兒,又出現一個身影,南宮寶看到此人,一時有些緊張,此人是宋銀,論宋銀的武功並不十分強,就算他與袁夢聯手,自己也未必會輸,但如果袁夢纏住自己,那宋銀對付青青可就容易得多了。這兩個人要對付自己應該是很正常的,再看青青,她還在睡。
宋銀走過來問:「還沒看到人嗎?」袁夢搖頭說:「他們過去多久了?」宋銀說:「聽店夥計說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那麼我們現在追不上也是很正常的,再趕一段路便應該追得上,可我擔心他們根本沒有走這條路。」袁夢說:「他們上回走這條路,這回也沒有理由不走這路。他們沒騎馬,所以我認為也沒有必要改其他的路。我們繼續趕路,到了小鎮再看。我就不信他能跑出我們的手心,但以後我們也少分開一點才好,這理由宋二公子應該明白。」宋銀說:「這個我懂,但……但以你我之力,想對付他也未必容易,聽說賽先生帶那麼多弟子也沒有辦法將他留下,可見他的武功必定進步很多,或者暗中有人幫他。」袁夢說:「別說那麼多,先盯上他再說,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會追我們,所以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兩人離去,青青還未醒來,南宮寶也沒弄醒她,她也許從沒走過這麼多路,累了是很正常的。南宮寶也閉上眼睛,但卻已經無法入睡。剛才要是袁夢發現了他們,忽然加以暗算,他還真不好對付。他想該是改道還是依原路前進,假似原路而行,很可能遇上他們,而如果改道,晚上能不能找到住處呢?這前後是一片山區,人家不多,但應該可以找到住的地方。不過今天躲過了,明天呢?這兩個人遲早會找上自己的,如果他們找上自己而自己卻還不知道,那後果可能更嚴重。他想著,發覺青青已經醒來,大概是發覺南宮寶沒有動,便以為他還未醒,也沒有動。南宮寶輕聲問:「你醒了?」青青坐起來,說:「剛才醒的,到什麼時候了?要不要趕路?」南宮寶說:「天也不早,我們走吧。」
進入小鎮,打聽了一下,知此處共有三家客棧,南宮寶不知袁夢他們會住哪一家,便選了最前面的一家小些的住下,並向老闆打聽有沒有兩個人來問自己,店老闆搖搖頭。青青問:「又有人來了嗎?」南宮寶也不瞞她,說:「兩個老朋友。」說著抓起櫃檯上的一支筆向後甩去,筆射入窗口,但馬上又射了回來,接著窗口竄出一個人來,正是袁夢。南宮寶接住毛筆,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宋銀,袁夢問:「你看什麼?」南宮寶道:「以你的膽量,不敢一個人來找我的,所以想看一看是那個不要命的。」接著撥劍,袁夢見他撥劍,轉身便走。但南宮自己不敢去追。他怕宋銀在一邊等著,不過又一想,宋銀在一邊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發現了他們,從而佈局對付自己,但還是不敢追。青青問:「還有誰呢?」南宮寶說:「宋銀,這一回我抓到他可不會輕撓了他。」宋銀也從屋子裡走出來,狠狠的說:「可這一回你都保不住,如何來抓我?」南宮寶收起劍,回頭對店小二說:「給我們換一間下面的房子,有兩個連著一起的那種,有沒有?」店小二忙點點頭,說:「有有有。」南宮寶取過門號,拉著青青進去。宋銀自覺沒趣,也退回房中。
青青問:「為什麼要兩個房呢?」南宮寶說:「我睡一間我睡一間。」青青錘了他一下,說:「我睡床上你睡下面。」南宮寶四處看了一下,說:「今天來的兩個傢伙不太好對付,我得小心一點。」青青說:「我也會幾招,他們一下子也對付不了我。」南宮寶笑著點點頭,接著嚴肅的說:「今天這兩個人你是知道的,都算不上什麼好人,特別是那個袁夢,所以有機會我會殺了他們,而他們兩個的武功也都不錯。」說著取出一把小馬,說,「如果他們想來抓你,你出其不意的給他們一刀,就算傷不了他們,也可以弄他們一個手忙腳亂,而我趕時間來保護你。」青青接過小刀,問:「他們比賽先生還厲害嗎?」南宮寶搖搖頭,說:「這是不一樣的,賽先生不敢與我拚命,萬一他受傷了,便有別人對付他,可這兩個人不一樣,特別是那宋銀,他是為報仇而來的,什麼也不怕,而袁夢怕我以後會找他,所以先來對付我,這兩個人都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不容易對付。」青青說:「你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對付他們兩個還不是很輕鬆。」南宮寶笑道:「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有多疼你嗎?沒有什麼比你在我心中更重要。」青青點點頭,說:「我也是,以後我會加緊練功的,分擔一下你。」南宮寶笑道:「算了吧,還是我來保護你吧,不論是誰,也別想動我的青青一根毫毛……當然,我除外。」說完在他臉上捏了一下。青青說:「我也動你……」
房中,袁夢正與宋銀商量著,宋銀說:「合你我兩人之力,大可與其一拼,你不該逃得那麼快。」袁夢說:「我只是試探一下,想拼,只要我們咬住他,還怕他跑了不成?」宋銀問:「這如何試探呢?」袁夢說:「他應該是很恨我的,以前每次見我都會追殺,但這次他並沒有追,可見他沉穩了很多,而青青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很深,針對這一點我們也許可以採取一些行動。你要明白,如果沒有青青在一邊,你我根本拼不過他,據傳言,賽公明手下六名弟子被他打傷,而他自己也因此受傷,可在這種情況下,賽公明依舊沒有留下他,你我都是見識過賽公明手段的人,他可並不好,所以這小子必定有他有過人之處。現在我們處於正有利的地位,沒有必要跟他硬拚。」宋銀說:「你與他交手,我將青青抓過來,這個不是先說好的嗎?」袁夢笑道:「你與他交手,我抓青青如何?」宋銀說:「好,我們現在就去。」說著站起身來。袁夢見了忙按住他,說:「別衝動,你的仇恨忍了那麼久,這一會兒你都忍不住嗎?」宋銀問:「那你有何計劃?」袁夢說:「我們什麼也不幹,就這樣咬住他。」宋銀問:「你還有援手?」袁夢搖搖頭,說:「我要讓他發瘋,自亂陣腳。他知道我們要對付他,可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對付他,他要時時刻刻防著我們,吃飯怕我們下毒,睡覺怕我們暗算,這樣的日子不比一刀殺了他更痛快嗎?」宋銀說:「可我總怕夜長夢多。」
青青和南宮寶在房中休息了一下便出來吃飯。隨意的點了兩個菜,青青四處看了看,問:「他們呢?」南宮寶說:「兩隻狗在房子裡還能幹什麼?當然在想著怎樣咬人了。明天我們騎馬算了,走路可太累了。去弄一匹好馬。」青青說:「隨便吧,反正我又不累。我走不動你可以背我。」南宮寶說:「待會兒吃過飯我們出去玩玩怎麼樣?」青青問:「到哪兒去玩?我一身汗味,想洗澡了睡。要不明天去玩,在這兒留一天。」南宮寶說:「好,就在這兒留一天,以前總是匆匆而過,沒來得及玩,還是青青聰明。」青青笑道:「你也不傻。」說著在他頭上拍了拍。南宮寶對他這個動作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不一會兒菜便上來了。
吃過晚飯,南宮寶叫一個夥計準備熱水,讓青青洗澡,雖說兩人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但青青洗澡時南宮寶還是避開的,他在外屋守著,拿著劍,門沒有關,有情況南宮寶可以隨時闖進去。
而屋外,宋銀也確實想玩出點情況來。宋銀說:「現在青青在裡屋,這個子在外面,我們從另一邊潛過去,你看如何?」袁夢說:「好倒是好,但人家一個姑娘洗澡,我衝進去恐怕不雅,不如這樣吧,你從另一邊衝進去,弄出點響動,而我從中間截殺他,但我最多只能阻擋他幾招的功夫,你可趁機將青青截走。」宋銀想了想,搖搖頭說:「看他們假正經起來,我想這小子洗澡時青青必定在裡面而這小子在外面,到時我去截走青青而你攔住他,這樣不是更容易一些嗎?」袁夢說:「你不是最恨他嗎?有佔他心愛的女人的便宜,為什麼不佔?」宋銀說:「這個便宜我讓給你。」
青青洗了澡,自然該是南宮寶了,青青自己穿好衣服,說:「你就到裡面洗算了,免得別人衝進來怎麼辦?」南宮寶想跟她開句玩笑,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點頭出去叫夥計來換水。青青問:「這衣服怎麼辦?我現在不想洗。」南宮寶說:「叫夥計洗就行了,哪用得著自己動手。」青青問:「萬一他們在衣服上弄點什麼懷的怎麼辦?」南宮寶搖搖頭,說:「別擔心,這衣服我們不要就行了,明天去買新的。」說著夥計換來水,南宮寶收劍放到桌上,來到澡盆邊,邊走還邊脫衣,外面的袁夢說:「看樣子我們的計劃又泡湯了。」宋銀說:「我們強攻。」袁夢想了想,說:「我上屋頂,引開他的注意力,而你從牆後面出掌,將青青打傷。」宋銀說:「這麼厚的牆,我可能有些困難。」袁夢說:「好,我出去,你引開他的注意力。」
南宮寶洗澡洗得很慢,他辦事一向很慢,而且也沒有必要那麼急。頭頂上的動景他當然注意到了,但也沒有什麼動作。他想要是對方突襲的話,沒有理由會弄出那麼大的聲音,他忽然叫道:「青青。」青青問:「什麼事啊?」南宮寶:「我這背上很癢,你幫我撓一下。」青青紅著臉說:「你倒會享福。」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站了起來。但就在此時,南宮寶一揚掌,緊接著推出兩股水柱,直向青青擊來,青青還未有什麼反應,兩股水柱已從她兩測繞過去,擊向其身後。接著牆轟的一聲破了一個大洞,破磚正迎上水柱,水柱四散,而有兩個大些的還是擊中了青青。南宮寶也顧不得穿衣服,跳出澡盆,上前扶住青青,問:「你怎麼樣了?」青青回頭看了看那破洞,說:「有些痛。」南宮寶攔起她的衣裙,見背後經了兩塊,不過其內勁已經被南宮寶推出的水柱消散,力道不大,因而並未怎麼受傷。
一會兒,有夥計過來偷看,青青忙放下衣服,說:「你繼續洗吧,我沒事。」南宮寶見青青確實沒有受內傷,便放下心來,重新回到澡盆,快速的洗完。有幾個夥計站在洞外,小心的向裡面看。南宮寶說:「有個強盜想打洞進來偷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這破洞我會為你們付錢修理的。」店老闆小心的來到南宮寶面前,說:「請這位大俠離開這兒吧,你的銀子我們也不要了,我們店小,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請大俠行行好吧。」南宮寶無奈的說:「好吧,你去將我們的衣服取來洗乾淨,包起來,我會給你銀子的,弄好一切我們就離開,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真不好意思。」轉頭問青青:「還痛嗎?」青青點點頭,南宮寶伸出手掌,在她背上輕輕的撫慰了幾下,說:「是我反應太慢了,不然他就傷不到你了。」青青笑道:「是他們太狡猾了,這種狠毒的方法也想得出來。」正說著,宋銀站到門口,南宮寶伸出一跟手指,說:「這是第一次。」宋銀問:「第一次又怎麼樣?原諒我們嗎?」南宮寶說:「原諒談不上,只是不與你計較,何況青青也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你該明白,是你們全家先暗算我的,我還放了你一次,我再殺你,從道義上講,一點也不過份。」宋銀冷笑道:「道義?江湖還有道義嗎?江湖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的地方,誰還講他媽的道義?」青青拉了一下南宮寶,說:「你何必跟他說話呢?」南宮寶點點頭,猛地抓劍向宋銀衝了過去。宋銀大吃一驚,轉身便逃,但他並不是向外,而是向上,他別的武功如何不論,但這輕功上可以與袁夢相論,而袁夢的輕功是很不錯的。南宮寶追到門口,便沒有再追,並迅速的回來。青青說:「他只是一個膽小鬼,見了你就跑。」南宮寶說:「他剛才只是來看一看你傷了沒有,重不重,而那袁夢不敢來,怕我會找他他拚命。」
不一會兒,衣服送來了,南宮珠寶店也不問多少,會了二兩銀子,和青青一同走了。街道上行人不多,有幾處燈火很汪,青青從未黑裡出來過,見那燈籠有些好看,上面還有字,她念過《三字經》。認得幾個字,便問:「左邊這是四方什麼?」南宮寶並未注意那些字,而是在看人,看袁夢跟來沒有。聽青青這樣問,便抬頭看了看,說:「是四方賭坊。」青青又問:「右邊呢?」南宮寶說:「是情香樓。」青青道:「這麼好聽的名字,裡面是幹什麼的?還有那麼多女孩子站在上面,衣服也很好看。」南宮寶看這名字便知道是幹什麼的,但不想對青青解釋,只是笑道:「她們穿得那樣好看,自然是為勾引男人,所以我們走快點,。」青青只當他開玩笑,但腳下確實加快步子。
經過門口時,青青忽地朝裡面看了一眼,聽到裡面有哭聲,她聽到了南宮寶自然也聽到了。青青看了南宮寶一眼,說:「好像有人在哭。」南宮寶知此中事情很黑很複雜,而他們現在事情也麻煩,沒有那麼多閒心去管別的事,可青青問了,他不能不答,只好說:「肯定是有人欺負她了,可萬一我去幫忙,她一下子感動,又纏著我們不放,那可有些麻煩。」青青想想也對,說:「哭聲好像小了些。」說完先走了,但腳步明顯放慢了許多。走了幾步,卻又能停下來,說:「還是去看看吧。」南宮寶點點頭,說:「不過這個地方很雜,那些女孩依靠陪男人賺錢,所以不是什麼好地方。」青青驚問:「怎麼會這樣呢?那些女孩子……」她抬頭看了看,又將目光轉到別處。南宮寶歎道:「這裡面的姑娘都是被人逼的。」青青忙道:「那你去救他們出來啊。」南宮寶想說不同意,但還是邁步過去。
兩人來到門口,一個半老徐娘上前想拉南宮寶,卻發現南宮寶還帶了一位姑娘,很是意外,嘴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南宮寶伸手將她一推,逕直往前廳而去。半老徐娘在後面伸手拉南宮寶,叫道:「公子,你要幹什麼?」廳又出來一個半老徐娘,看打扮,必是鴨母。她笑著打量著青青。南宮寶問:「你是老闆娘?」老闆娘點點頭,看看青青,問南宮寶:「她嗎?」南宮寶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說:「叫你們幕後老闆出來吧,我是來打麻煩的。」說完一伸拳,打在老闆娘臉上。老闆娘一時被打暈了。但立刻衝出幾個大漢,將南宮寶圍住,其中一個估計是教頭的,開口道:「找死也得找個地方。跑到這個地方來。」南宮寶側臉對青青說:「這些都是壞人,壞透了,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說完便出手,他沒有出劍,而是用掌。幾個漢子的兵器早就撥出來,一見南宮寶這樣說,也立刻動手,刀劍都向南宮寶招呼過來,但南宮寶的手掌卻先到,每一下都切中對方的要害,只一招,幾個漢子便躺下來。雖看不見流血,但每人脖子上一個深深的坑。哼都不哼一下,看樣子是難有性命。
老闆娘回過神來,見此慘境,轉身便跑。南宮寶趕上前去在她背後補上一掌,她便倒了下去。青青雖相信他們是壞人,但看他們一下子都死了,又很不忍心。畢竟她無法想像這些人怎麼個壞法。而南宮寶卻可以猜得到。這些人都是普通的漢子,伸手自然不能與南宮寶相比。一時大廳中躺下十幾具屍體,而樓上有許多人只穿了一條短褲跑出來,沒敢多看一眼便往外跑。當然也有穿好衣服的,但有一個漢子出來,並未往外跑,而是來到南宮寶面前,叫道:「就是你懷了老子的好事?」南宮寶並不答話,撥劍向這漢子刺去,看這漢子還會幾抬,一側身躲過這一劍,伸手來奪南宮寶手中的劍,南宮寶伸左手抓住他伸來的手,往右一帶,再一掌印在他的背心。
青青見如此,確實有些不忍心,說:「我們走吧。」南宮寶點點頭,向大門走去。門口又進來三個人,一前兩後。為守之人一見南宮寶,大為吃驚,忙道:「見過南宮幫主。」南宮寶問:「你認識我?你是天河幫的?這妓院……」這人陪笑道:「在下張富貴,是這兩家的老闆,上回你們天河幫立幫之時我去過,還備了一點溥禮。」南宮寶歎道:「幹什麼不好,非得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說完劍刺去。這張富貴本以為攀上交情便不會動手,沒想到南宮寶這麼不講情理,身後兩人見南宮寶出劍,便立刻撥刀,來擋南宮寶這一劍,南宮寶用劍迅速擋開兩刀,一劍刺入那張富貴咽喉。身後兩人見此,再次砍出的刀收了回來,轉身便走。南宮寶將劍上的血在那張富貴身上擦拭了兩下,收入鞘中。接著青青木然的離去。
兩人走得很慢,都沒有言語。找到他們上次住的客棧,隨便選了一間住下。南宮寶問:「是不是我殺我殺得太多?」青青搖搖頭,說:「我只是有些為他們可惜。」南宮寶說:「你不知道他們幹過什麼壞事,所以才有這種想法,但我也不想跟你講,對這人世間的惡事知道得太多,沒有什麼好外的,我希望你像過去一樣,無憂無慮,有什麼事我來擋著,你該明白,像宋銀,他雖暗算過我一回,但我還是放過了他,而這一回我有機會便不會再放過他。」青青說:「我知道,累了,早點睡吧。」接著先上床。南宮寶也輕輕的上床,躺在青青身邊。青青說:「我不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會不會來。」南宮寶將劍放在床邊,伸手抱住青青,說:「放心吧,一切有我。」
一夜無事,第二天,他們本說好要在此處玩一天,但昨晚的事弄得他們心情很壞,便決定離開,四處轉了轉,沒有看到有什麼好馬,他們只得買一匹平常的馬騎著上路。可騎了沒多久便聽到後面有馬蹄聲傳來,南宮寶回頭一看,又是袁夢和宋銀。他們各騎一馬,自然比南宮寶他們快一些。袁夢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有些陰魂不散?」南宮寶道:「錯了,我覺得自己有美人相拌而你們兩個男人,自己很幸福。」袁夢說:「你很快便是一個人了,也會和我們一樣,也許比我們還慘。」南宮寶放慢馬速,但沒再回頭。而後面兩人也放慢速度,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青青說:「這兩人膽小怕事,只會玩陰謀,特別是那宋銀,你還放過他一次。」南宮寶說:「放心吧,我會找到機會反擊的。」
加快馬速,不久,來到一個平闊的地方。南宮寶在青青耳邊說:「你將馬抓好,我決定在此地反擊他們。」青青想回頭看。南宮寶止住她,說:「別回頭看,這個地方他們不容易繞過來,所以是反擊的最好地方。」說著翻身下馬,一落地便向後躍衝過去。袁夢和宋銀見了,忙止住馬,相互看了一眼,宋銀說:「他要反擊了,我們就在這兒與他拼了吧。」袁夢一時也無主意,只得點頭。南宮寶迅速衝近,並出一劍,並不是傷人,而是傷馬,袁夢空手,而宋銀也使劍,他擋住南宮寶一劍,但南宮寶一劍刺中袁夢的馬,袁夢離馬,躍起從上往下擊來,馬轉頭沖走了,而這馬一走,宋銀的馬也受驚,欲往回走。宋銀也只得下馬。南宮寶此時不必擔心他們會追上青青,便可發揮招式的正常威力。袁夢一掌拍下,南宮寶一閃身,往宋銀逼來,躲過這一掌。宋銀擋開南宮寶的劍,發覺這一劍力道很大,他一下子手心發麻,而南宮寶刺了一劍後又攻了一劍,宋銀無法,只得後退一步,南宮寶想再攻一劍,但後面袁夢已經攻來,單掌南宮寶背上擊來,南宮寶扭身反刺一劍,袁夢用另一隻手的衣袖向劍上展去,但一展之下,衣服破碎,劍勢不止,如果袁夢這一掌擊中南宮寶,那南宮寶這一劍也必定會刺中他,袁夢閃身躲過這一劍,那一掌自然也收回來。宋銀也趁機恢復過來,舉劍向南宮寶刺來,袁夢也出掌,向南宮寶的劍上拍去,另一掌向南宮寶胸上拍來,南宮寶伸左手來迎他這一掌。兩掌剛一貼上,南宮寶未待拍實,便錯向其手腕,袁夢見如此,收掌迅速向後退去。南宮寶此時身子已經倒下,躲開宋銀一劍,而宋銀一收腹,也躲開南宮寶的一腳,但南宮寶一轉身,另一腳掃上來,正掃中宋銀的手腕,劍掉在地上,袁夢見此,轉身便逃,他可不敢向青青的方向逃,那樣的話南宮寶必定會捨了宋銀而去追他。他向另一邊逃去,那樣南宮寶必定不會再追來。
袁夢逃走,南宮寶站起身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宋銀,說:「你說得很對,江湖上從來沒有什麼道義,有的只是弱肉強食,我放過你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你認命吧。」說完舉劍緩緩刺向宋銀的咽喉。宋銀眼中現出絕望的神色,但就在劍尖抵住他的咽喉時,他忽然叫道:「慢著,我有話說。」南宮寶問:「什麼話,我沒有多少時間。」宋銀急切的說:「是關於賽公明的。」南宮寶冷冷的說:「我沒有興趣。」宋銀說:「是他和聖姑的。」他見南宮寶在猶豫,忙又接著說:「他與聖姑鬧翻了,他設計破了聖姑的處子之身,讓聖姑的武功達不到最高層……」南宮寶雖驚於這個消息,但還是說:「就這些嗎?」宋銀遲疑了一下,說:「有人污辱了青青……」南宮寶聽到這兒,劍往下一沉,宋銀下面的話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在宋銀想來,南宮寶聽到這個消息,激動是肯定的,但必定會問自己是誰幹的。可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南宮寶長長的歎了口氣,一轉身,發覺青青已經在他不遠處站著,宋銀最後的話聲音很急也很大,在那種距離,她也許已經聽到了。南宮寶回身強笑道:「讓那個傢伙給跑掉了。」青青走上前來抓住他的手,問:「你沒事吧。」南宮寶抱住他,說:「我沒事。」他抱起青青,來到馬旁,扶她上馬,自己也上了馬。
青青問:「你為那聖姑的事感到可惜嗎?」南宮寶問:「你全都聽到了?」青青說:「聽到幾句。」南宮寶說:「她有什麼可惜的。」青青又問:「那是因為別人污辱我而生氣嗎?我們別理會就行了。」南宮寶點點頭,又將她緊緊的抱住。在青青的理解中,污辱二字也就是罵上兩句,可南宮寶當然不會這樣理解,自從上次南宮繡說青青可能懷上孩子之後,這件事便是南宮寶心中的一個節,但他總努力不去想,可如今宋銀又挑起這事來。也幸青青不知道這件事。他伸手摸了摸青青的小腹,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又覺得也許是自己多心了。青青將他的手往上抬,說:「好癢。」南宮寶問:「累不累?」青青搖搖頭,說:「太陽有些大,曬人。」南宮寶四處看了看,一下子加快馬速,穿過開闊處,又進入一片樹林。
兩人下馬,南宮寶將馬牽著,說:「這兒風大,我們慢慢走吧。讓馬兒也休息休息。」青青說:「那個老頭子現在應該不會再跟過來了吧。」南宮寶點點頭,說:「在他們心裡其實都很怕我的,並且兩個人也不能齊心協力,各懷鬼胎,所以敗得那麼快。」青青說:「我也知道,他們都怕你,都怕你這個壞蛋。」南宮寶問:「你怕不怕我?」青青笑道:「我幹什麼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