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個宮女的身體狀況,醫院裡都會有記錄!」
「是的。(小說~網看小說)因為上次暈倒的事,我爹看我看得很嚴,不准我再管這些虛無的雜事,我只能瞞著我爹查。我以自己那天受了點驚嚇為由,老往醫院裡路。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任由我去。我在醫院裡的時間,翻了大量妖宮幾代宮女的身體狀況,就被我發現,從一百五十年前開始,宮裡的宮女便開始出現貧血的情況。」
一百五十年前,多麼耐人尋味的一個數字。
「因為每個宮女都出現了這種狀況,大夫問宮女為何失血如此之多,宮女也答不上來。為了避免麻煩,大夫們全都記了宮女是氣血不調所制。」
氣血不調……女人一個月一次的大姨媽不會這麼狠的。「可我這次來妖宮看到那些宮女的氣色都不錯啊。」
「是,最近一年的時間裡,不知為什麼,宮女們的臉色都好了很多。在我成*人以後,我也試著追查過此事,但是最終都是無果,派出去的人回來後都說跟著跟著宮女不見了。還有些人直接說。他並未看到宮女有外出過。」因為事情太離奇,他也不能聲張,以免弄得妖宮裡人心惶惶。
「你是最近一年裡發現宮女的氣色變好的?」
「是。」
「你有沒有想去到底是什麼原因?」
「以前猜不出來,看了今天的案子,再加上你的判斷,我想那些宮女同樣是被吸了血,所以才會導致嚴重貧血。只不過,以前真沒有因為吸血鬧出過人命,在妖宮裡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沒想到今天,卻發生了命案。」
「妖卿,你真沒有好好想過。你既然知道了一百五十年前才開始出現這種現象,又知道了一年前這種現象又消失了。聯繫妖宮裡發生的事,你沒想到什麼?」
「聯繫妖宮發生的事……」一百五十年前,一年前……「你是說……一百五十年前,花妖才出現在妖宮,然後妖宮裡的宮女便開始貧血。一年前花妖突然失蹤,而恰巧的是,宮女貧血狀況減少變好。你認為吸血之事,在背後搞怪的是花妖?」雖然花妖看一去小小的,弱弱的,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它。只是凡事都不能看表面,花妖的存在本生就是超出了常理。
「你覺得那此事與花妖無關嗎?」天下之事的確是無巧不成書,但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撞一塊兒。宮女被吸血這事,與花妖脫不了關係,妖雲兒是花妖的主人,那麼妖雲兒怕也會被牽扯在內。更何況她始終覺得,妖雲兒也是異變之人。
「這個,我會去查。」花妖身上有娘的魂,那麼此事與娘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妖卿,你有見過你娘的真面目嗎?」
「什麼意思?」妖卿詫異地看著赫闌言。
「你從沒想過你娘可能不是一個老婆婆,而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赫闌言,雖然我很喜歡你,想讓你嫁給我,但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娘。」
「開口、閉口都是娘。」看來妖卿與妖雲兒的感情真的很好啊。「你沒發現嗎?你娘的臉好像很老的樣子,可她的身姿,走路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從這些上來看你能看出她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嗎?」也對,妖卿很尊重妖雲兒,妖雲兒也只在別苑參佛,兩人一天才見兩面,妖卿根本沒時間去觀察妖雲兒。
她不同,她就是衝著妖雲兒來的,所以觀察當然仔細,想得也多,與妖卿完全信賴妖雲兒是截然不同的。本來她還想說,如果花妖真是吸宮女血的原凶,那麼此事必定與妖雲兒也有牽扯,但看到妖卿現在這個樣子。赫闌言決定不說,讓妖卿自己去想想通,有些事,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妖卿有些亂了,他想起身離開,赫闌言也沒有阻止,只是在妖卿離開房間之時,說了這麼一番話,「妖卿相信你也已經聽過關於離落的事情,離落與你娘同歲,同樣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在這一百六十五看裡,離落一直保持著青春美麗,當然,這些美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離落是靠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車才保持青春,為此死了不少人。」
「我不知道你娘為什麼也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單就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在雲幻大陸也找不到五個。」因為只有四個妖變之人。「離落能活一百六十五年,靠著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車保持著傾城的美貌。百你娘,在一百六十五年裡,雖然臉在你的『眼』裡逐漸老去,而精神、身體體態卻從未變老。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知道。」
如果妖卿不想從自己的殼當中出來,她也沒有辦法,但事情的真相,她還是會繼續查下去。這事關到其他人的性命,還有赫闌家的命運。
既然她認為宮女貧血的案子與花妖有關,妖雲兒也逃脫不了關係,看到今晚有必要夜探妖宮,看看妖雲兒又隱藏了哪些秘密。因為有了妖雲兒的影響,在晚飯時,妖卿並沒有來找赫闌言共進晚餐,而是弄了一堆的美食給赫闌言,最後卻全被赫闌言拿去給宮女們吃了。
不能怨她,她是答應了不會再拒絕妖卿的好意,可她不吃這些東西,也不能逼著她吃啊。
遣散了那些非得要侍候她的小宮女,赫闌言躺在床上佯裝已經睡下。小宮女們忙了一天其實也已經很累了,只是主子們沒睡下,她們哪敢休息啊。好在赫闌言姑娘沒什麼大脾氣,雖然人是冷了一點。卻從不拿她們出氣。睡得也早,赫闌言姑娘都睡了,她們終於也能休息下了。小宮女們留下一個守夜的,說好什麼時間來替班,其他宮女便先行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赫闌言並不心急,不到夜色入幕,她是不會動的,就算妖雲兒想要動手,也會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太早去,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赫闌言不心急,可別人早就等到不耐煩了。昨晚『他』才嘗到人類鮮血的甜美,已經上癮了。白天整整憋了一天,還待在房裡不敢出門,就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變化。看一眼黑下來的天幕,那人的眼裡閃過妖光,接著舔唇一笑,『美食』我來了!
在妖宮的宮房之上有一道黑影快如閃電,『他』蹲在房瓦上一看,看到許多侍衛穿梭於妖宮各處巡邏。輕蔑一笑,能耐『我』何,接著在宮中的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妖宮上方剛剛走出了一個人。要是這人想對付妖宮,妖宮還真麻煩了。
黑衣人於上空自由的飛行著,近乎用飄也不為過,『他』雙手展開,過大的衣袖就像是兩隻翅膀,再加上一身黑衣,遠遠看去,就像是在天上飛著一隻蝙蝠一般。那人飛至一棵樹上,手和腳都抓在樹桿之上,還真有蝙蝠的味道。
黑衣人用力的吸著空氣中的味道,無果,然後靜下心來,仔細聽,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另一個變化,就是自己的聽力突然變得非常發達。即使是十幾米外有人經過『他』都能知道。『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好像能發出一些東西,然後遠遠的傳開去,每每遇到阻礙物,自己本身發出的東西便會被反彈回來,因此『他』就知道,什麼地方有什麼東西。
所以現在『他』更習慣用耳朵去聽東西,而非用眼睛看東西,『他』的眼睛都快成了擺設。可是今天『他』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獵物』。不行啊,『他』已經餓了一天了,再不『吃』點東西,『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黑衣人難受地抓著自己的喉嚨,好像難受的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的嘴。好餓啊,好餓啊!黑衣人從樹上飛起,去尋找『食物』的蹤影。
『他』又飛了近百米。終於感覺到『獵物』就在『他』的附近。好香,好甜,是少女處子的味道!黑衣人像是得了狂犬病,抓著一棵樹,猛得搖晃,使得樹枝和樹葉『唰唰』作響。
晚歸的少女正是從親戚家回來,本來她該早些回家的,只是姨母太過熱情,非讓她多玩一會兒,這不,天一下子就黑了。姨母留她在家中過夜,她覺得不妥,姨母家還有個表哥,雖然兩人的親事已經定下來。畢竟還未正式嫁娶,她現在就在姨母家過夜,不好說。
更何況她家中還獨留一個十三歲的弟弟,讓弟弟一人在家中,她也不放心。於是辜負了姨母的好意,她寧走夜路也要回家。她走至半山路時,突然聽到前方『唰唰』作響,有一團黑影在晃動,嚇得姑娘差點尖叫。她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棵樹在劇烈地搖動著。可是今晚又沒有風,樹為何如此搖晃?
不會是有猛獸吧!
小姑娘嚇得心兒噗噗直跳,很後悔剛才沒有讓表哥送她到家門口。表哥年輕氣盛,剛送她到一半時,就壓著她在一棵樹上吻了起來,還差點把她衣服給脫了。要不是她及時推開表哥,現在她怕早已是表哥的人了。就因為這樣,她不敢再讓表哥繼續送她回家,她怕家還沒到,名譽先沒了。
現在該怎麼辦,表哥早就走了,現在去找表哥也來不急了啊。
「咕咕咕……」林子裡突然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有些陰冷恐怖,在靜寂的林子裡是顯得如此的突兀,但對於小姑娘來說卻算得是天籟之音了吧。
「啐,原來是只夜鷹,我還當是什麼怪物呢。」小姑娘總算放下心來,然後繼續往家中走。可是林子裡又傳出腳步聲,讓小姑娘才平靜下來的心猛地狂跳起來。「誰、誰在那裡?!」三更半夜的,正常人家都不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
「呵呵,姑娘莫怕。」林子裡傳來人的聲音,接著小姑娘真看到有人從林子裡出來。
看到林子裡的人,小姑娘驚呆了,她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有如此美麗的人兒啊!特別是那人的眼睛,像紅寶石一樣,在漆黑的夜裡閃出迷人的光彩。好美,好美……小姑娘的腦海裡就只剩下了這兩個字。
「你喜歡我嗎?」幽幽地,像是來自於遠古的聲音,深邃、蒼傷,讓小姑娘的一顆女兒心為之狂顫。
「我、我喜歡你,你好美。」真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
「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靠近我。你不想摸摸我這張臉嗎?」林子裡的人還在誘惑著不諳世事的少女。
「我想靠近你,可、可我不敢。我真能摸摸你的臉嗎?」那張完美無暇的臉……
「當然可以,你過來吧。」
聽到這句話,小姑娘如同是一隻被人用線牽扯著的木偶,搖搖晃晃地靠近林子裡的人,然後雙手舉起來,摸上那人的臉。眼睛裡已經沒有之前的神彩,有的只是夢幻般的色彩。
「呵呵,你真可愛,我也很喜歡你呢。」處子甜美的鮮血就在『他』的眼前啊。只要微微一低頭,刺破少女嬌嫩還泛著芬芳的肌膚,『他』就能喝到了。
那人終於向少女伸出雙手,把少女困在自己的懷裡。少女則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躺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有什麼不對,依舊用沉醉的眼看著抱著自己的人。
那人把頭一埋,嘴一張,在月亮照射下泛出糝人的白光的獠牙,深深地嵌進了少女的血管,大量鮮血全都湧進了『他』的嘴裡。那人在心裡不斷發出讚歎,好甜啊,好甜啊,真的好甜啊!『他』聽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也在迅猛地流動著,像是奔流不息的江水,澎湃起伏。
少女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而是露出消魂的微笑,她感覺自己現在正在天空中飛翔。身子輕飄飄的,很快她就踩在了雲端之上。原來來到天上,人真的會暈的。少女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不斷地在上升上升,頭也越來越暈,漸漸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最後感慨,上天的感覺……真好……
黑衣人扔掉已經開始變冷的屍體,只見那位少女在死時都保持著甜美的微笑,像個鄰家女孩一般惹人憐愛。黑衣人蹲下身子,惋惜地用手輕撫著少女的臉蛋。「誰讓你半夜三更還出門在外,下輩子投胎一定要記住,天黑了,最好別出門。」
黑衣人用手擦乾唇邊染到的鮮血,再用腥紅的舌頭舔乾淨,今天『吃』得真飽。昨天那個男人,『他』還來不及品嚐呢,血就已經沒了。不能怪『他』,誰讓『他』餓了這麼久,當然要飽餐一頓,哪顧得上享受。
不過,今天這個女人不一樣,『他』充分享受到當獵人的快樂。在少女的眼中『他』是美麗的,卻不知,少女在『他』眼中是可口的。『他』先迷惑了少女的眼和心,接著少女沒有半點反抗地被『他』吸光了身上的鮮血。不過這次『他』有進步噢,沒有再狼吞虎嚥。
不但讓少女的身體裡還剩下血,保持身體的完美,更讓少女在快樂而非害怕中死去。
欣賞完自己完美的『作品』,黑衣人終於滿意的離開了。黑衣人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妖宮之上,輕易的躲過侍衛的巡查,聰明的利用侍衛換班的交差時間回到妖宮的一間房裡。原來這黑衣人就住在妖宮之內!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換下夜行服,穿上睡衣,接著,不是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來到衣櫥裡,倒佳在衣櫥之下,雙手環胸,多面手閉眼睡下。只是可以看到的是,此人的耳朵卻一直在動,這說明『他』有在關注著外面的情況。
夜深人靜之時,赫闌言睜開眼睛,現在該是她行動的時候了。赫闌言這次出來並沒有帶夜行衣在身邊,不過藉著夜色,穿什麼衣服都一樣。赫闌言找來幾根細小的繩子,把自己的袖口與褲管都束了起來。有了上次在離落密室光箭陣的教訓,她現在要做好最基本的準備再行動。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赫闌言悄悄地打開房門,守夜地小宮女靠著牆柱,不住地點頭,看來,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打開一道口子後,赫闌言閃身出來,再把門輕輕的合上。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做完這些後,赫闌言一個飛縱,躍上屋頂,往後苑走去。
妖卿在白天的時候說過,他追宮女追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小花院才被人弄暈的,在鳳靈山的石壁之上也刻錄了有關於妖宮密室的地圖。那處小花院離妖雲兒住的別苑非常之近,那小花院正好就是密室的入口處。想來妖雲兒一直待在密室裡,用異術,把正在沉睡中的宮女引來,接著再吸她們的血。至於妖卿說的那團紫光,毫無疑問,就是花妖發出來的,她在花欲裡也曾見過。
憑藉著記憶裡的地圖,赫闌言來到妖卿所說的那座小花院,入口應該跟一座小假山有關。來天小花院後,赫闌言慢慢摸索著,畢竟雲幻大陸繪圖的方式與她的世界有所不同。所以她沒法一下子就能找到圖中所畫的地方。不過,也並不難找,小花院就點大的地方。才幾分鐘的時間,赫闌言就看到了那座小假山。
小假山裡有個機關,可以打開連著密室的門。赫闌言剛剛在走進小假山,去找那個機關,驀地,從旁邊閃出一個人影,撲向赫闌言。倒在了一旁的花叢裡。「噓,別說話。」耳邊有一個男人在說話,赫闌言認出說話的主人是妖卿。妖卿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不會懷疑宮女貧血一事與妖雲兒有關嗎?
就在這時,一團紫光向假山飛來,花妖忽上忽下,『嘰嘰』地飛過來,看得出,此刻,花妖的心情十分的好。
看到花妖,赫闌言明白,剛才妖卿先發現了花妖,然後又看到了她,所以才把她拉到一邊的。花妖不同於人類和其他動物,她的確沒有辦法聽出花妖的聲音。她都聽不出來,妖卿更加沒有辦法感知花妖的出現,只有一個解釋才能說得通。妖卿是跟著花妖來到小花院的。
花妖飛到小假山的一個洞口裡面,然後只聽『卡』地一聲,那團紫光便消失了。看來,花妖已經去到密室裡了。
赫闌言推開妖卿還抱著自己的手,「你也來了?」挑眉看著這個男人,她還以為妖卿會躲很久。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去想,就表示它不存在。不過,我不認為宮女貧血、林子外兇殺案與我娘有關,問題該是出現在花妖身上。」
「你急什麼,我也沒說一定是妖雲兒做的,等下雲了密室,不就都明白了。」
「你怎麼知道這假山裡有密室?!」要不是剛才看到花妖消失,他這個做宮主的人都沒發現。
「你不需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也挺好奇,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因為你的話,晚上我無法入睡,所以便出來走走,本想去看看娘的,誰知走到娘的房門口,便看到花妖飛了出來。我覺得有古怪,所以就一直跟著,然後我便看到了你。」
果然,和她所想的差不了多少。「好了,不多說,我們快點進密室去看看吧。」現在花妖因為走開了,若離花妖太近,就進入密室,一定會被花妖和妖雲兒發現。隔了點距離再跟,比較保險,不然她才不會陪妖卿在外面喂蚊子。
赫闌言走進剛才花妖進入的地方,而妖卿則跟在她的後面。走到一處時,赫闌言看到石壁上有一塊比較奇怪的石頭,上面有兩個凹痕,而且似乎是可以活動的。赫闌言把大拇指與食指放在上面,大小正合適。用力往右一擰,機關發出『卡卡』地聲音,接著一道石門便打開了。不過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聲音,這點赫闌言早就發現了。
剛才花妖在進入密室時,她離得並不遠,卻沒聽到花妖開機關的聲音,那時她就猜到為了不引人注目,妖去兒在設計石門之時就特別注意了在石門打開之時,盡量不讓石門發出聲響。石門因為長期沒有被打開,直到最近幾天才有人來,所以幾粒微塵飄了下來。
赫闌言注意到石門壓著的地面乾淨得不染一點塵灰,而石門周圍的地方卻堆滿了粉塵。看來,妖雲兒真是很久沒有打開過這間密室了,相信也是在花妖回來之後,妖雲兒才重啟這道石門的。
妖卿曾說過宮女貧血的症狀是在花妖出現之後才開始的,也在花妖消失的這一年裡得到了緩解,所以說此事與花妖有關,還是非常有可能的,妖卿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在這件事上,妖雲兒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赫闌言並不相信。
為什麼花妖一回到妖宮後,妖雲兒就變了,如果沒猜錯,她一天看到的妖雲兒是真的,二天看到的妖雲兒就是假的。並不是說二天的妖雲兒不是她本人,而是妖雲兒用來面對眾人的臉是假的。而且花妖回來後,妖雲兒的性子似乎都變了,之前的妖雲兒是淡世,而後來的妖雲兒就如同一隻妖孽。只是妖雲兒與花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還不清楚。
「走吧。」赫闌言對妖卿說,裡同是個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
「嗯。」妖卿走在赫闌言前面,用手小心地護著赫闌言。雖然赫闌言不是什麼弱女子,妖卿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多此一舉,但赫闌言對此並沒有感覺到厭惡,只覺得好笑。相比之下,她感受妖卿更需要保護,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不認為妖卿一定能接受得了。
不過,妖卿也是出於好心,赫闌言也就沒有說話。她答應過妖卿,會試著接受他的好意。走在前面的妖卿每一步都極為小心,而赫闌言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離落的密室裡有太多『好玩』的東西。她不敢肯定在妖雲兒的密室裡會不會有這些個玩意兒。
但是他們一路走來,除了粉塵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妖雲兒這個密室離地上較近,所以空氣並不沉悶。只是有點潔癖的赫闌言並不喜歡這個地方。只見大張大張的蜘蛛網佈滿了密道的角角落落,有的上面還有一睦死雲的昆蟲被蜘蛛的肉緊緊包裹著。
還有一些,上面往來爬著鮮活的蜘蛛。赫闌言不怕這些東西,卻很討厭。
因為灰塵太大,妖卿走過密道之後,鼻子便開始不舒服,都感覺癢癢的。也是,妖卿是妖宮的宮主,他住的地方,小宮女們一天都要打掃好幾遍,別說灰塵了,就連他用過的東西從來都沒見過二次的。
不太習慣這樣的環境,忍不住的妖卿著點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好在,赫闌言及時摀住了妖卿的嘴和片子。然後赫闌言接著妖卿躲到了一邊雲。剛剛躲好,花妖就飛回來了。
花妖撲騰著兩對翅膀,嘴裡『揪揪』叫著,它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啊,沒有人嗎?也是,它還沒發功呢,宮女還不會來。應該是它聽錯了吧。花妖歪歪腦袋,然後飛了回去。
「花妖,什麼事。」妖雲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嘰嘰嘰……」花妖不知在叫喚什麼,可妖雲兒明白了花妖的意思。赫闌言知道現在花妖正用神往與妖雲兒交流。「沒事就好,回來吧。」
赫闌言一直緊緊地捂著妖卿的口鼻,就怕他又發出什麼聲音,讓花妖發現。幸好,妖卿曾經學過閉氣類的功夫,沒有因為這樣而被赫闌言悶死。此時,妖卿靠在赫闌言柔軟、充滿芬芳的身體上,唇邊是赫闌言手心裡的嫩肉,可以說他佔盡了便宜。既然赫闌言送上門的豆腐,他豈有不吃的道理。
妖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赫闌言的手,滑滑嫩嫩的,果然跟豆腐很像。當他想再吃二口時,鼻口一緊,又悶了一下,害得他一時差了氣。耳旁赫闌言陰森森的話響起,「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舌頭了,可以再舔一下試試。」為此,妖卿不敢再放肆。
赫闌言火大地盯著妖卿,現在他們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查案。她為了確定宮女之事與妖雲兒有關,妖卿則是為了證明宮女之事與妖雲兒無關。現在倒好,竟然談起兒女私情來了。典型的有了媳婦忘記娘的角色。
當一切都恢復平靜時,赫闌言才敢放開妖卿,然後想要往裡走,這時宮室裡響起一陣遙遠而又古老的歌聲,赫闌言知道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她剛要出去,也不知道她是踩錯了哪裡,突然卡嚓一聲,妖卿與赫闌言對看了一眼,完了。
「啊……在妖卿與赫闌言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通道,倚著牆壁的妖卿和赫闌言沒了牆的依靠,全都掉到通道裡去了。因為通道很快就合上了,所以他們的慘叫聲沒有傳達到花妖與妖雲兒的耳中。
赫闌言與妖卿的身體不斷往下落,妖卿把赫闌言護在自己的懷裡,他怕他們這樣無止盡地掉下去,到時候著地時衝擊太大會傷到赫闌言。赫闌言則試著推開緊抱著自己的妖卿,如果這個男人再不放開手,他們很有可能會摔死!
「你快點放手!」不然她沒有辦法用飛行術。
「我不放,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懷裡,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妖卿死死地抱著赫闌言,不肯放手,除了現在外,他根本就沒機會親近赫闌言,自己最後跟言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同穴,羨慕死牧冰。
「你不放開我才有事!」赫闌言掙出一隻手來,微微推開點妖卿的身體,然後一運氣,身子一輕,赫闌言試著飄飄往下飛。「該死的!你不懂得輕功嗎?」不是說這個世界裡種武功叫輕功,雖比不上飛行術,可以待在半空中不動,卻也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啊。
「我會。」被赫闌言一呵斥,妖卿愣了一下,「剛剛忘記用了。」他的一反應便是把赫闌言護起來,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卻忘記了保護自己的本能。
「你……算了。」看來沉浸在愛情當中的男人會變成傻瓜。帶著妖卿往上飛是不可能了,剛才那個入口肯定已經合實,想要出去,得另找出路。
還好,此道並不是很深,不一會兒的功夫,妖卿便與赫闌言接觸到了地面。離落的密道在經過百年後變動了許多,不知道妖雲兒的這條密道又是否會有什麼變化。「妖卿,看你的樣子,你是從來都不知道你家有條密道了。」
「嗯。」的確,爹不曾與他說起過,『娘』也沒說過。妖宮的地圖裡更沒有記載,他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條密道。
看到妖卿點頭,赫闌言知道自己想要出去,妖卿是指望不上了。赫闌言看了看四周圍,黑漆漆的,有點麻煩。對她倒沒什麼影響,只是妖卿是個普通人,他沒有夜視的能力。這條道有些不平整,坑坑挖挖的,有點麻煩。
「喂,你拉著我的手,我帶你出去。」本想給妖卿一條布的,想想也煩,還是拉著他的手吧。赫闌言把手伸給妖卿。
妖卿感覺到後就一把握住,很用力,像是用盡他全身的力氣似的。
「喂,你想把我的手捏廢掉嗎?」跟妖雲兒一個樣。
「呵呵,沒有。」妖卿適當地放鬆一點力氣,卻有分寸地把握著不讓赫闌言的手能夠離開他。因為他既然已經握到這雙手了,就不準備再放開。他把牽手看成了一生的承諾。他今天握住了赫闌言的手,他就準備牽一輩子,即使是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放開。
赫闌言無意讀到了妖卿的內心世界,實在不是她想知道,而是妖卿想表達的**太過強烈,即使赫闌言不用讀心術,妖卿的心意也自然的傳達給她。赫闌言沒想過妖卿的愛情是這麼的執著與狂熱。如果說牧冰像冬天,他的愛如冰一般透明,那麼妖卿就像是夏天,狂熱、奔放。他在用自己整個生命來謳歌自己的愛情。
她也見過歐笑,歐笑的盛氣凌人與狂妄的氣勢會讓人誤以為他才是夏天,其實不然。別忘了是怎麼穿越到雲幻大陸的。她的前世想要得到歐笑,於是在歐笑的酒裡下了藥。可是歐笑並沒有上當,反而把她的前世賞給了自己的下人。
她的前世就是被歐笑手下活活玩死的。所以說,歐笑絕不是夏天,他的冷漠可以凍傷每一個人的心,就像是到了深秋一樣,打下來的薄雪照樣冷冽無比。不可否認,當歐笑在面對她時,又是熱情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初秋,還帶著夏天的餘熱。所以說,歐笑用秋天來比喻最合適不過。
她遇到過夏天、秋天和如冬天般的男子,就連春天她似乎也沒錯過。赫闌言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柔情似水的臉。那個男人其實對她很溫柔,只是他的下人,她很討厭,說起來,那個男人好像叫臨煦,是軒城的城主,與牧冰他們一樣,是四霸之一。
呵呵,四方霸主,如四個季節,卻都被她遇到了。是不是有點太巧了?不過她現在沒有太多的心思花在男人身上。最重要的還是走出這條密道。雖說如此,那張溫情的臉一直跳躍在赫闌言的腦海之中,有些甩不開了。也對,她還欠臨煦一個情,只要還清之後,便不會再有什麼了。
「我們走吧。」
聽到赫闌言說『我們』兩個字,妖卿非常的開心,因為他認為這表示赫闌言從心底裡不再排斥自己了。
赫闌言跟妖卿掉進了另一條密道之內,可妖雲兒與花妖的『工作』卻還沒有結束。妖雲兒高高低低地唱著動聽的歌聲,而花妖則運用功法,把妖雲兒的歌聲傳開雲。直到能吸引住某個宮女為止。
宮女聽到妖雲兒的歌聲之後,神志不清地起了床,沒有驚動房裡的其他姐妹。她搖搖晃晃地來到小花院的假山前,然後停住不動。因為在她眼前已經沒路可以走了,只是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快來……快來……
小宮女眼皮睜睜合合,嘴裡跟著念叨,快來……快來……這時,關閉著的石門悄悄打開,花妖從裡同探出腦袋,『嘰嘰』一聲,小宮女便跟著花妖所散發出來的紫光走,直入了密室之內。
小宮女跟著花妖不斷往裡走,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來到一間房裡在。這間房裡沒有任何傢俱,只有一些較為普通和常見的東西。入目的就全是灰白色,髒髒的,不舒服。可小宮女沒有半點知覺,只是木愣愣地站在那裡。
看到小宮女來到自己面前,妖雲兒停止了歌唱,睜開眼睛,看著小宮女,然後點點頭。還是處子之身。妖雲兒下床來,接著她抱住小宮女,把頭埋在小宮女的肚子裡,張開紅唇,亮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小宮女被這種刺痛感弄醒了一點點,不舒服地頻頻皺眉,但很快又變得波瀾不驚。
當小宮女的臉色開始泛白時,妖雲兒才肯放過小宮女。讓花妖施法,把小宮女的脖子上的咬痕去掉,然後拍拍小宮女的臉,「回去睡吧,你今晚一直待在房裡從來沒有出去過。」
小宮女呆呆地重複了妖雲兒說過的話,然後轉過身去,向外面走,直到小宮女回到自己的床上,閉眼睡覺。在這過程當中,小宮女其實沒有半點知覺。
小宮女離開後,妖雲兒與花妖都沒有離開。只見假山石門縫裡驀地紫光乍現,如同太陽光一般強死,不止地透出門。要不是有假山的遮掩,怕是會有很多人都發現這團異樣的紫光。
密室裡發生妖雲兒難耐、歡愉的妖吟聲,中間也夾雜著花妖興奮的聲音。誰也不知道後來密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至使花妖與妖雲兒發出那樣的聲音。
當密室裡所有的事物都恢復平靜時,赫闌言與妖卿卻還在另一條密道裡摸索前進著。
赫闌言帶著妖卿在密道裡走了很久的路,因為常年無人來過這條密道裡,可想而知密道裡的情況有多糟糕。妖卿更是噴嚏連連,而赫闌則不舒服地蹙起眉頭。一路走著,赫闌言與妖卿沒有碰到過半點機關陷阱,與離落密道中的天羅地網有著天壤之別。
看來妖雲兒在某些方面,是比離落心善一點。只是妖雲兒真正的面目又是否真是如此呢?
赫闌言也不知道自己跟妖卿走了多久的路,只是感覺腿漸漸有些麻木了。但他產誰也沒有放棄。赫闌言本有些不明白,妖雲兒造這條密道的目的在哪裡,用來逃跑嗎?當他們走到盡頭時,赫闌言才確定是了這個答案。
原來這條密道一直通向妖宮外的一座林子裡,與發生兇案的林子是彼鄰的。如果用作逃跑,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很隱秘,敵人想要找到這條密道,怕是非常困難。
當他們走出密道,重呼吸上新鮮的空氣時,都笑了。剛才密道裡那段時間真是憋死了。
「哈哈哈。」妖卿仰天大笑,他從來都沒有試過像今天這橛狼狽過。走在黑漆漆的密道裡,沒有燭火,但有世上最美麗的眸光,倒也不錯,更何況他還一直握住佳人的手。只是想到,走著走著,他的臉上就會罩上一張蜘蛛網,走著走著,就會踩到幾條蟲子,這種滋味真是難受。
要不是言陪著他,他肯定受不了。
其實赫闌言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於那些蜘蛛網,她能躲就躲,可有些地方實在是太密集了,到最後她不得不用手拿掉那些蜘蛛網,現在手上都厚厚一層了。她赫闌言什麼時候如此不堪過。回過頭,看妖卿妖孽般的臉上有了花貓的斑紋,也哈哈大笑起來。現在的妖卿哪還有差點妖宮宮主的樣子。
根本就是一隻不知道從哪個泥坑裡鑽出來的小花貓。不過,可想而知,她大概也沒好到哪裡去。
赫闌言並不知道,她在妖卿眼裡還是那麼美。粉塵遮不去她美麗的臉龐,赫闌言就像一顆夜明珠,當所有在白天發光的寶物都變成如石頭一般暗淡無光時,只有她一個在熠熠閃光,發出奪目的光彩。
在白天,那些珠光寶氣也是俗,沒有赫闌言那種一眼更出眾的感覺。妖卿深深讚歎造出赫闌言的人,為何世上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不管是靜也好,動也好,冷也好,每一面都是那麼吸引人。讓人只看一眼,便沒有辦法把這個女子從自己的心中拔去。而是更深地嵌入體內,靈魂都深深地結合在一起。
由於妖卿的目光太過灼熱,赫闌言想要忽視都不成。照理說,她的長相,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以前對別人的目光她並不怎麼在乎,可來到雲幻大陸之後,不知為什麼,有些人盯著她看的目光會使她渾身不自在,妖卿便是期中之一。「好了,現在的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快點回妖宮吧。」她現在需要好好洗個澡,這才是最重要的。
妖卿有些明瞭赫闌言現在的不自在,原來這個嚴肅的女人對他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赫闌言的愛情智商比較低,也較不靈活,比常人差了點。嗨,看來,他還有得苦了。
出來之後,妖卿走在赫闌言的前面,為赫闌言開路。之前在密道裡,妖卿感覺到赫闌言似乎在那種環境之下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呈能,讓赫闌言走在前頭。現在他有能力,自然要保護赫闌言。他沒有忘記,在旁邊的林子裡,有人被吸乾了血而死。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花妖做的,他還不確定呢,說不定也會有二個人出現。
赫闌言也沒跟妖卿爭,她只想快點回妖宮,好好洗個澡,換掉身上的髒衣服。只要她一覺得自己身上髒,心情就會極差,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早把查案的拋出九霄外了,這也算是赫闌言唯一的缺點,實在是太愛乾淨了。如果她的身上髒了,她就一心撲在這事上,其它事便不再管了。
妖卿走在前面,這林子裡面倒也沒出現什麼野獸的蹤跡。只是山路不太好走,特別又是晚上,藉著暗淡的月光,妖卿還是走得磕磕絆絆。
『唰』的一下,一道影了飛過,妖卿機警地把赫闌言護在自己的身後,警惕地看著四周圍,卻沒有任何發現。
一聲細微的叫聲讓赫闌言知道剛才是什麼東西飛過,「別緊張,那只是一隻蝙蝠。」她是吸血鬼,蝙蝠都要聽她的號令,所以這林子裡的蝙蝠在感覺到她的存在後,其實是向她來示好的。只是它們沒想到在『大王』的身邊,還有其他動物。蝙蝠不敢冒冒然出現,以免『大王』不高興。
赫闌言自己然知道這些蝙蝠出現的目的,用超聲波告訴這些蝙蝠沒事的,讓它們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雲。
接收到赫闌言發出的信息,蝙蝠們便飛回自己原本的住所,倒掛在樹上,閉目養神。
看到這些蝙蝠,赫闌言突然想通了,為什麼那樁兇案裡的林子中有棵樹上面的爪痕竟然是橫長型的。原來如些,她大概明白一點事情的原為了。
赫闌言的恍然大悟讓妖卿有些好奇,「言,你想通什麼東西了?」
「沒,沒想通什麼,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有些事,現在太早告訴妖卿並不好。她會在適當的時機解釋清楚。
赫闌言跟妖卿往妖宮趕,走到一半時,妖卿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他機警地一個翻身,才穩住了身體。走走路都會摔倒,不是在赫闌言面前丟臉丟大了。
「等等。」赫闌言拉住了妖卿的身體,因為她看清楚了絆到妖卿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是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有屍體。」
三個字,讓妖卿也錯愕住了,又有屍體了?
「我要檢查一下這具屍體。」這裡是案發一現場,說不定她能在這兒發現什麼。
「你能看得清嗎?」在這種月亮之下檢查屍體?赫闌言的眼睛是用什麼做的?
「嗯。」剛才在密道裡這麼黑她都能看得清,更何況現在她還能藉著月光看。
赫闌言看了一眼,「這次是女人。」上次是男人,這次是女人,兩次是不是同一隻吸血鬼做的?赫闌言翻開女人的衣領,查看她的至命傷,還是兩個血淋淋的牙洞,而岙體裡的血三分之二都被吸光了,還剩下三分之一,正好用來保持女子形體的完好。
「女的?」兇手殺人,看來不定對象的,「言,你心裡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兩啟兇殺案是什麼東西做的?」他總感覺赫闌言好像知道很多事,而這些事都比較匪夷所思,因此赫闌言都不說,只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是妖宮的宮主,我不能讓我宮中的百姓隨便被殺。」
妖卿倒不是真的在乎這些人的生死,而是他堂堂一個妖宮宮主,有人竟然敢三番四次在他的地方裡殺人,這太不把她妖卿放在眼裡了。男人的尊嚴是絕不容許別人挑釁的。
「是,我知道一點。」從傷口的咬痕與氣味來分辨,男人和女人都是被同一隻吸血鬼殺死的。「其實在雲幻大陸上存在一種奇怪的生物,名叫吸血鬼。它們靠吸食人血為生。
「鬼,他們不是人,而是鬼?」世上真有鬼神一說?
「嗯……他們與人類長相無異,只是身體結構上有些不同罷了。」兩個人的死狀是不一樣的,一個被吸乾了身體上所有的血,如此激進,很明顯,那只吸血鬼還是只幼崽。「吸血鬼的壽命很長,可以活幾百看,甚至是幾千年。也不能說所有的吸血鬼都會吸食人血。」就拿他們赫闌家來說,除了她這個怪胎,其他族人都不再吸食人血了。
「什麼,竟然能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他怎麼從來沒聽過這種東西?
「你沒聽說過,也沒關係,並不丟人。因為吸血鬼這種生物,雲幻大陸在一百五十年前才有的。」這是小青兒告訴她的。
「那麼你為什麼如此瞭解吸血鬼?」妖卿發現赫闌言越來越不簡單,知道天下人所不知的東西。
「為什麼我會如此瞭解吸血鬼?」笑話,她能不瞭解自己嗎?「因為我也是吸血鬼。」對於這個身份,她從來不隱瞞,只要有人問起,她都會『老老實實』回答,只是大部分都選擇不相信她,以為她在唬人玩兒。
「你是吸血鬼?!不可能,我從來沒見過你吸血啊!」妖卿有些不相信。他才知道原來雲幻大陸上還有一種可怕的生物叫作吸血鬼,專吸人血。現在赫闌言竟然告訴他,她也是一隻吸血鬼,這讓他怎麼接受。
「你不信?」為什麼她每次說自己最大的實話時,都沒有人相信。「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讓你相信,你不奇怪為什麼在沒有一點光線的密道裡,我卻如白晝一般,來去自如。」事實擺在眼前比較好。
「那是因為你的眼睛特殊了點。」有些人會有異能,妖卿全當是赫闌言的異能了。
「是啊,我的眼睛是很特殊噢。」才說完,赫闌言就讓自己的眼睛變回血色紅眸,在黑夜當中幽幽地發出紅光,如同來自地獄裡的使者,好不嚇人。
「很漂亮!」妖卿一聲讚歎,沒想到紅色、會發光的眼,在夜裡是如些的美麗。
妖卿大大方方地讚美赫闌言的眼睛,赫闌言雖然不明白妖卿的反應,但也坦然接受,「謝謝。」她的眼睛在赫闌家族的確是最美的,那血色很純正,沒有一點雜色。
「所以你真是吸血鬼。」妖卿已經相信赫闌言的話,一開始,他是有點被嚇到了,只是當時他的心裡馬上有個聲音在問:赫闌言不是人,是個吸人血的惡魔,你還會喜歡她,愛她,跟她一輩子在一起嗎?當時他的回答很快,都不用經過大腦思考:我會!
得到這兩個字,妖卿便放下一切。昨晚的事,他不確定,但今晚,赫闌言一直都在他身邊,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她殺的。「除了你之外,雲幻大陸還有多少吸血鬼。」
赫闌言聳聳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除了我這個吸血鬼外,在雲幻大陸上還有其他的吸血鬼。」真沒趣,妖卿這麼快就接受她的新身份,她以為必須得亮出她的獠牙,妖卿才會相信。
「那你不需要喝人血嗎?」妖卿現在想起來,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每次他請赫闌言用善時,赫闌言從來都是只喝水,不碰桌上的任何菜色,開始他以為赫闌言不喜歡那些菜,就讓廚子不斷的換新的菜色,想終會有赫闌言愛吃的。只是三天過雲了,赫闌言始終沒有吃過一口東西。
換成普通人,三天時間只喝水,不吃東西,怎麼回能支持得住。吸血鬼要吸人血,但赫闌言來到妖宮,不但沒有吃過東西,似乎也沒有跡象表明她吸過別人的血。「你來到妖宮後,有沒有吸過別人的血?」
「妖宮?」真好笑,她可不是一個會隨便吸人血的吸血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我的『食和』。你妖宮裡,目前為止,沒有一個有資格。整個雲幻大陸,我也只吸過三個人的血。」一個是小缺兒,一個是玉錦,最後一個是牧冰。
「他們對你來說很重要?」如此說來,赫闌言在吸血方面挑得很,不去隨便亂吸別人的血。
「兩個是,其中一個不是。」玉錦已經被她踢出在外了。
「那要成為你的『食物』有些什麼條件。」妖卿大概能猜到誰曾是赫闌言嘴邊的『食物』。毫無疑問,牧冰絕對是其中一個,想來,想要成為赫闌言的男人,獲得她的認可,一步便是要讓赫闌言願意吸他的血。
世界果然是顛倒的,別人害怕被吸血,他想成為被吸血的對象還困難重得。
「我的血奴都是男人,對於這些男人我有三個條件:一、不美不要;二,不潔不要;三,我看不順眼的還不要。」
「一,不美不要,是指男人的樣貌。」這點他算合格。「二……不潔不要,是不是指,要成為你的血媽,非得是童子之身?」三點全看赫闌言個人的心情。
「沒錯。非童子之身的男人的血都帶著一股味兒,我不喜歡。」不如童子身的男人的血,來得香甜。
「那麼我能成為你的血奴嗎?」妖卿問到。要做赫闌言的男人,首先一步,他得成為赫闌言口中的血奴。
「當然……能!」赫闌言迅速閃到妖卿的面前,然後抱著妖卿高大的身體,腳尖微微踮起,妖卿長得太高了。然後頭一埋,獠牙深深扎入妖卿的頸動脈裡,腥甜的鮮血溢滿她的整個口腔,好甜啊!她早就想吸妖卿的血了,既然當事人都願意了,她當然是不客氣。
在一開始,妖卿感覺有些疼,但後來便只剩下甜蜜感,像這樣被赫闌言真心擁抱著,他也盼了很久。
雖然赫闌言很喜歡妖卿的血,卻沒多喝,沒多少時間就放開妖卿,與那屍體不同,妖卿脖子上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謝謝。」空空如也的身體裡奔騰著新鮮的血液,讓赫闌言人心底裡發出讚歎,這種感覺真好。
就在這時,赫闌言感覺小腹暖暖的,還有一股力量在四肢裡遊走。她四分的力量又回來了一分!!!只是上次沒有發現,這次的感覺很強烈。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力量會突然回來呢?一次她還有些想不通,這次她似乎找到一點門路了。一次應該是在吸過牧冰的血後,力量回來了,二次最明顯,她剛一喝完妖卿的血,力量就開始遊走在她全身。
牧冰和妖卿分別是四方霸主,難道她的力量被分散到了這四個男人身上,只要她喝了他們的血,力量就會全部回一?太奇怪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她身上分散的力量卻跑到了這四個男人的身上,怎麼回事?
她的猜測是不是真的,下次遇到另外兩個男人印證一下就可以了。
「言,你怎麼了?」赫闌言吸完妖卿的血後就沒說話,保持著沉默。
「沒什麼。為什麼我是吸血鬼,你是人,你不怕我?」她與妖卿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堅持跟她在一起,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不太能理解。
「即使你是吸血鬼又怎麼樣,你還是赫闌言。我喜歡上的是赫闌言,不管是作為人的赫闌言還是作為吸血鬼的赫闌言。哪怕你是妖怪,只要你是赫闌言
妖卿說了半天,赫闌言只覺得糊塗,像是在說繞口令似的。不過有一句,她聽懂了,那就是只要她還是她,妖卿就會一直喜歡她。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你跟我之間問題的時候,還是先看看屍體吧。」沒辦法,她肖想妖卿的血好久了。從見面的一眼起就開始想到現在。有機會在妖卿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還能喝到妖卿的血,其他事自然放在一邊了。
「嗯。」妖卿與赫闌言的關係算近了一步,讓妖卿很高興。
「從表面看來,及兩次屍體的不同,我敢斷定,這只吸血鬼還是只幼崽。」
「怎麼說?」幼崽,又不是動物。
「你知道嗎,其實世上有些蝙蝠是吸血的,而我們吸血鬼卻能控制這些蝙蝠。所以我們習慣上把剛剛成為吸血鬼的人稱之為幼崽。
「成為吸血鬼的人?」人還能成為吸血鬼?
「是的,經過一些特殊的處理,人也可以變成吸血鬼,然後獲得永生。」人類只要喝下吸血鬼的血,就會被同化。
「因為它太『小』,的以一次吸血難免把握不好分寸,只是一心想要填飽自己的肚子,所以昨天的那個男人被吸乾了全身上下的血,如乾屍一般。很醜。」
「今天的這個姑娘呢?」有了一次,二次該會好一點。
「藉著月光,你也該看到一點。昨天的男人面還驚恐,很明顯,在死前,他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再看今天的這個姑娘,面上是帶著微笑的,只是眼裡不夠清明,所以她是被吸血鬼用了攝心術,迷住了心神。」
「攝心術?」
「嗯,每個吸血鬼都擁有異能,而其中有一項是最突出的。如果一個人在死前有了害怕等負面情緒,連帶著血的味道也會變差。所以很多吸血鬼在吸人血之前,先迷住人的心神,讓他在絕美的夢幻當中死雲。這時的血,味道會甜美一些。」
……沒想到,吸血鬼吸人血,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你看這個女子,不但臉上帶著笑竄容而且身體也不像天的那位乾癟。這次,吸血鬼並沒有吸乾女子身上的血,還剩了一點,讓女子的身體能夠保持生前的樣子。」沒想到,才二次進食,這只幼崽就懂得了進食的美學,天生的吸血鬼啊,太有天份了。
……妖卿只能再次無語,他沒想到吸血鬼進食如此挑剔,還有美學,講完進食的藝術。他只能說這個世界太瘋狂。「這屍體,我待會兒派人弄去祠堂。」
「嗯。」這具屍體,她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怎麼處理,是妖卿的事。「我們回去吧。」也累了一晚上了。
天漸漸亮了,天幕已經開始泛出白光幾顆稀疏的星星還掛在黑雲之中。只是天明必定來臨,而星星也會隨著黑夜的過去而暗淡下去,真到完全被太陽的光芒吞沒。
「妖卿,你真的很喜歡我。」赫闌言說了一句肯定句。妖卿喜歡她是無容質疑的。只是這喜歡的程度怎麼樣,她就不得而知了。妖卿對她用真心,她也不會騙妖卿,更不會故意去傷害他。所以有些事兒是趁妖卿沒有泥足深陷的時候說清楚。
「是,我很喜歡你。」妖卿再一次肯定,妖卿知道,現在赫闌言是要跟他說他們之間的事了。妖卿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你知道我跟牧冰之間的事吧。」牧冰還只是其中一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接受牧冰嗎?」赫闌言看到妖卿搖了搖頭,是該把中間的曲折說給妖卿聽了。「我不是雲幻大陸裡的人,我來自於另一個世界……」赫闌言把她自己家族的身份、來到雲幻大陸的目的及她及現世男人之間的糾葛都說得一清二楚。
「我最後接受了牧冰,是因為牧冰寧願接受我還有其他男人的事實,也不想讓我二者擇其一了。牧冰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瞭解,能讓他如此,我自己也萬萬沒想到。既然牧冰不介意,而我也不討厭牧冰,甚至對他有些好感,所以最後決定嫁他了。」
藍斯寶貝、牧冰,如果小缺兒和小青兒也算上的話,她已經有四個男人了。其實男多了也沒用,假使可以,她不想再收了。
「所以呢?」妖卿有些憤怒,他只聽說過一夫多妻的,卻從未聽人提起還有一個女人幾個丈夫這種事。他可以不計較赫闌言的過去,但她的未來裡,她的男人只能是他一個!
妖卿的不能接受,無法理解,赫闌言完全料到了,畢竟依牧冰那樣能做出犧牲,愛到不計較一切的,太少了,更何況像妖卿這樣的男人。「沒有所以,有些事只是跟你挑明而已。」妖卿生氣也好,愛怎麼樣怎麼樣。在感情上,她比較被動,從沒想過要主動收哪個男人,除了藍斯寶貝外。
在她還看得順眼、能成為她的血奴的前提下,男人想留下來陪她,她不會往外推。同樣的,他們無法接受這個樣子的她,赫闌言也不會強求。
讓妖卿早點看清事情的本質,早點從一時的迷戀中拔出來也好。
妖卿氣得自己先走了,他知道赫闌言是故意的。赫闌言把他最難接受的一麵攤在他面前。如果他選擇接受,那麼赫闌言便會與他在一起。如果他放棄,赫闌言仍會笑著祝福他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子。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妖卿氣呼呼地走開了,而赫闌言因為吸飽了血,那叫一個滿足啊。滿身的塵灰倒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赫闌言悠哉地走在林間小道上,早上的空氣特別好,聞著很舒暢。走至幾步路,赫闌言便聽到溪水流動著的聲音。雖然她的心情很好,可是澡還是要洗的。
尋聲找去,赫闌言很快就看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不深不淺,用來洗澡正合適。赫闌言解天身上的衣帶,只著貼身的內衣,下到水中。就見一抹嫩綠色小肚兜襯得赫闌言肌膚賽雪。水下若急若現的妖嬈身姿,看得某人慾火狂燒。
赫闌言細緻地洗著自己的身體,並把岸上的衣服也弄進水裡漂了漂,將上面的蛛蛛網全都弄乾淨後,運用異能,讓衣服飛至半空中迴旋,迅速甩干。「出來吧,偷看了這麼久,好不要臉。」幾日不見,這個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
歐笑從樹叢裡出現,他沒想過要偷偷看赫闌言洗澡。只是他在火堡裡,聽說赫闌言要與牧冰成親,接著成親那天卻突然消失了。不過,最後在牧冰『李代桃僵』之法下,卻也順利拜完堂。現在說起來,赫闌言已經是牧冰的妻子了。
為什麼,早幾個月前赫闌言不是答應了他的求親,可轉而又嫁給了牧冰!最後更為了一個斜墨從言城裡出來,跑到妖宮。在他進入妖宮打探赫闌言的消息時,又被他得知,就連妖卿也對赫闌言很有意思。
歐笑決定,這次一定要把赫闌言帶回笑堡,不管赫闌言願不願意,如果他再不帶這個女人回去。指不定赫闌言還能給他弄出多少情敵來!
「我來接你回笑堡。」歐笑冷冷地道出。
「回?」笑話,她從來都沒有去過笑堡,用『回』這個字,恐怕不合適吧。
「回到笑堡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做堡主夫人,別再去惹那些男人。」
「堡主夫人?哈哈哈……」赫闌言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狂笑不止。「我的確做了夫人了,不過是牧冰的城主夫人,並非是你的堡主夫人。」誰才是她的老公,她分得很清楚。
「牧冰!你明明先答應了我,你是我歐笑的妻子。」歐笑捏緊了拳頭,他對赫闌言已經一忍再忍,而赫闌言卻一而再的碰觸他的底線。
「歐笑請你弄明白,當日我似乎並沒有同意你的求婚。我只是說,不能統一雲幻大陸就沒資格向我提親,如果你真想娶我,先搞定雲幻大陸再說。即使是這樣,我重頭至尾都沒有承諾過一句,一旦你做了雲幻大陸的主人,我就一定會嫁給你這種話。」歐笑是不是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赫闌言你什麼意思!」歐笑已經在暴發的邊緣了,他沒想到,赫闌言當日的話,竟然是這種意思,當時他還以為自己一定能娶到赫闌言,並奪得她的心!
「意思我已經講得很明白了,識相的就趕快走,別惹我厭煩。」男人死死纏爛打不好看,更何況她對歐笑真一點好感都沒有。
歐笑氣得就直晃晃地走入溪水之內,撈起赫闌言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胸前。然後想要一口吻上那總吐出令他不快,又為之魂牽夢縈的紅唇。
赫闌言怎麼會讓歐笑得逞,她討厭歐笑身上的味道,同樣討厭歐笑的靠近。赫闌言伸手擊了歐笑一掌,讓他倒退三步。接著上了岸,把脫衣服穿上。站在岸上,赫闌言鄙夷地看著歐笑,「趁女人在洗澡時佔便宜,歐笑堡主還真是光明磊落啊。佩服佩服!」
「赫闌言,今天我一定要帶你回去!」他不會再放任赫闌言亂來了,不管赫闌言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噢?是嗎,有本事你就帶我回去吧。」男人該靠實力說話,如果歐笑真有這個本事帶她回去,那她就乖乖跟著去笑堡,如果沒有的話,就請這個男人以後閉嘴,免開尊口。
歐笑黑眸一沉,他知道自己不用武力,是沒有辦法帶赫闌言這個強勢的女人回笑堡。也好,趁這個機會,他就好好馴服赫闌言這匹野馬。
歐笑揮出一記生猛有力的掌,想要一擊即中,可惜他忽略了赫闌言的速度有多快。歐笑再剛猛有力的招式,如果沒有辦法碰到赫闌言,那只是在浪費他的力氣罷了。
赫闌言輕輕一偏身,歐笑的掌力全打在了小溪裡,溪水被炸,幾尾小魚馬上死在掌力之下。
當赫闌言想要還擊時,察覺到林子裡又出現了一個人。「是誰?出來。」
聽到赫闌言的話,有一個男人從林子裡出來,直接走到歐笑的面前,應該是歐笑的隨從。「報告堡主,屬下剛剛收到飛鴿,信上說,老夫人病重,希望堡主趕快回火堡。」
「什麼,老夫人病重!」婆婆什麼時候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他都沒有馴服赫闌言這匹野馬呢。但現在他又不得不走,「赫闌言你給我聽著,今天我先放過你,但你只能是我歐笑的妻子,等過些日子,我自會來接你。」說完後,歐笑帶著自己的屬下離開。
赫闌言只覺得莫名其妙,歐笑突然出現在妖宮,又忽然遠去。呵,讓她赫闌言等著男人來接?笑話,那時候,她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嗨……其實這個歐笑挺讓人頭疼的。從古書裡記載到什麼要讓四方霸主練成各自的神功,然後才能打開石門。
她不想打開什麼石門,她只想知道血滴子的下落,然後把血滴子帶回赫闌家。只是血滴子的下落只有四個女人知道,其中一個死了。雖是如此,她總有種預感,想要拿到血滴子,離不開那四個男人的幫助。希望她的預感是錯誤的,其他三個男人都好說,只是這歐笑,她實在是不喜歡。
如果非得喝了這四個男人的血才能得回四份力量,那她寧可不要歐笑身上的那份。在血菩提的幫助之下,她早就恢復了原本的力氣,現在回來的兩份力量,相當於是多出來的,也不差歐笑那一份了。
打定主意,赫闌言決定忽視歐笑到底,誰讓歐笑的肉慾感這麼足,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合她的胃口。
沒有了歐笑的糾纏,赫闌言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接著,她就離開了,回到昨晚那座小假山裡。按照妖雲兒平日裡的習慣,她應該是晚上才會來到密室之內,藉著白天,她再去看看妖宮裡的密室,然後決定晚上藏在哪裡比較合適。
打開機關,赫闌言再次進入到密室當中。妖宮裡的密室也是一根魚腸通到底,基本沒有什麼分支。赫闌言都沒花什麼力氣,就走到了底。
在走的過程中,赫闌言聞到一股很濃的霉味兒,像是什麼東西**了好久。
來到路的盡頭,裡面果然有間房,這間房四四方方的,竟然不是長方形,而是特殊的正方形。這間密室裡的擺設非常簡單,與妖雲兒在別苑裡的房間有的一拼。座儲衣櫃,一張梳妝台,還有一張石床,及一個小水池。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赫闌言在查探密室裡的情況,而妖卿早上被赫闌言氣了一下之後仍不忘了每天給妖雲兒請安。
「娘。」妖卿在門外喊了一聲,可是妖雲兒並沒有回應他。
這時剛外出幫妖雲兒拿東西的小宮女回來了,看到站在門外的妖卿「宮主,夫人已經不在房間了,她說她去小花院裡走走,今天宮主可不必請安。還有,夫人想一個人靜一靜,宮主不用到花院裡去找夫人。」小宮女恭恭敬敬地把妖雲兒囑咐下來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妖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妖卿揮退小宮女。娘去小花院了,這麼早。小花院……妖卿想到什麼似的,臉色一白,然後匆匆趕往赫闌言的房間。希望言在自己的房間裡。可等他到了赫闌言的房間,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問小宮女,小宮女只回答說,赫闌言姑娘出去走走,不用人跟。
妖卿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赫闌言必定是雲了昨晚發現的密室。而娘這時候也在小花院裡,不用猜,娘真正的目的也是密室。希望赫闌言別被娘發現啊。娘活了一百六十五年,有著很高深的武功,他怕真動起手來,赫闌言不是娘的對手。
妖卿為赫闌言擔心著,而赫闌言則一直打量著密室。密室的東西都很少,其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她躲藏起來。如此一來,她想弄清楚,妖雲兒與花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主比較困難了。
赫闌言走到池水旁邊,用手試了一下,竟然是溫的,看來這池水並非是死水,而是活的。應該也是引自於山上的溫泉,泡泡對身體皮膚都有好處。
妖雲兒有自己的房間,密室裡的床應該是做它處用。
直聞一圈,密室裡倒也沒有什麼比較奇怪的東西,一切都還算正常。只不過這間密室太長時間沒有用,所有東西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兒,除了石閒與衣櫥。衣櫥是用上百年的紅木製成,但是長期不見陽光的話,也很容易發霉。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