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小子真是機靈頭往馬頭上一縮一靠左手一扳背後的金弓硬是用弓抵了我這一劍的餘力但饒是如此在他的左肩上仍劃了一個食指長的口子鮮血汩汩地流出。
這一下叛軍的兵馬一陣騷動我撥轉馬頭一聲呼喝白獅騎士如猛虎出籠衝向了叛軍。就在這時鄧丟掉了頭盔眼都紅了大吼一聲:「不許亂動按照陣法撤退違令者斬。」話一出口叛軍頓時平抑了騷動與混亂。前隊撤退後隊迎敵前隊跑遠後便轉成後隊迎敵深得兵法撤退之道。我對鄧的侮辱之恨此時已煙消雲散轉而代之的是憐其才華的喜愛之情。
即使對方有如此精妙的撤退技巧在白獅騎士團大壩決堤般的氣勢下也已運轉不靈最後終於混做一團全逃命鐮刀鋤頭扔了一地。霞薇草原三面環山叛軍眼看就要被追上誰知在兩座山之間出現了一個埡口寬約十米兩側絕壁如刃。
當我意識到形勢有變時已經晚了白獅騎士團的戰馬飛一般地衝了進去忽聽身後轟轟爆響幾十根兩個人才能合抱的圓木從山頂滾落阻住了我們的退路。「嗖」一聲山頂上一支帶火的箭射中圓木圓木上定是澆了桐油大火如魔鬼的吼叫般燃燒起來。
看前面山頂兩側無數的弓箭手已經蓄勢待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大多數弓箭手的目標。雖然我們有五個法師但他們畢竟不是神仙無法呼風喚雨。此時我的心裡異常焦躁後悔自己太大意小看了鄧。自己賤命一條沒有牽掛連累了白獅團的戰士難道他們要跟我客死他鄉讓親人痛苦嗎?思及至此兩行熱淚滾滾流下。
從對面山坡上下來一人正深是鄧他的肩膀上綁了厚厚的紗布只聽他一聲長嘯對我說道:「趙剛看你能傷我一劍也算個英雄為什麼怕死竟致學女人家哭泣讓我好看不起你。」
「你錯了我哭不是貪生怕死我是恨自己大意害了全團的將士跟我犧牲我太對不起他們了。」我已擦乾了眼淚鄭重地向鄧說明流淚的原因。
鄧盯了我的眼睛看了足有一分鐘他隨即收起了傲慢地神情朗聲說道:「你這個人還算有點良心我鄧不是濫殺之輩只要你的白獅團能夠知難而退返回帝都我可以讓他們輕裝而回。當然兵器、戰甲以及魔法寶石必須留下。」
「好我答應你。」我轉過身對白獅騎士們說:「我以白獅騎士團先鋒隊隊長的名義命令你們按照鄧所說留下兵器、戰甲以及魔法寶石趕緊回帝都。」
蘇拉大聲喊道:「不我們誓死追隨趙剛。」接著所有的白獅騎士團戰士齊聲高喊其聲震天。我的心頭一陣感動雙手一舉示意騎士安靜大聲說道:「我趙剛能讓大家如此看得起已經死而無憾可是艾力奧斯還因為我在深牢大獄裡我們不能再因為我而害了艾力奧斯我讓你們回帝都是去救艾力奧斯這算是我趙剛今生最後一個請求了。」說完我跳下馬來雙膝跪地請求白獅騎士們離開。
蘇拉不愧是我的心腹之人他第一個扔掉了兵器默默地脫著戰甲胸前的白獅團標誌已經被他的淚水打濕。接著一個二個…全部的白獅騎士團戰士都在脫盔甲五個法師亦扔掉了法杖將魔法寶石全部摘下扔掉。
蘇拉走過來與我緊緊地擁抱給了蘇拉一個緊緊的握手後我獨自一人向前方鄧的部隊走去。鄧沒有食言放了白獅騎士我能聽到身後細碎的馬蹄聲知道騎士們都在看我不忍離去。為了讓他們盡快脫離危險我快步走向了前面的山口好讓白獅騎士抓緊離開。
沒想到在行星時代科班出身的警察竟然在這個鬼地方成了階下囚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真夠諷刺的。去***老子現在是無牽無掛愛咋咋地。
隨著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一束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囚室該來的躲不過我不用看就知道是鄧所以故意側臥過身子小腿還悠閒地擺動著。
「你雖然頭染成了紅色但是掩蓋不住東方大6黃龍子民的本質為何偏偏成了杜拉克的走狗。」
「我才不為查理老頭賣命我是為朋友而戰。反倒是你黃皮膚黑眼睛不也成了洛克的領嗎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反駁道。
「哦你是為了朋友我則是為了受壓迫的百姓。革命無國界。」
好一個革命無國界我不禁對鄧又是刮目相看在封建制的社會中能說出這種話的不是瘋子就是天才。我盤腿坐下重新打量了一下鄧真是個美男子。皮膚白皙如少女一頭黑色長身穿銀色戰甲像極了元古代名著《三國演義》中的常勝將軍趙子龍。
「有點意思鄧你敢不敢進囚室與我席地一談。」我嘴角微翹用一種略帶挑釁的口氣說道。
「我既然沒帶兵卒本就不打算提防你看你為了士兵捨身赴死還算是光明磊落之人。」鄧說著已經取出鑰匙打開牢門與我面對面席地而坐。
「你剛才說的革命無國界可否詳細地說明一下我很感興趣。」
「看你的行為舉止頗似混混想不到對這種理論性的東西還有興趣真是人不可貌相。」鄧明顯故意草包我但是能聽出只是一種善意的打趣。
「這就是你頭長見識短。我這叫粗獷與細膩的完美結合。」我的臉皮厚此時揮了巨大作用。
「我對你的口才佩服得很。好了言歸正題。世界上的戰爭無非是國與國間的利益之爭。國家的區別也是民族、種族的區別。正是有了這些區分人才有了小集團的自私不管是黃種人、白種人、精靈還是魔獸只要是智慧生命在本質上都是平等的都是神的子民。我想神是不希望我們各自為盟互相攻擊。各種族大融合才是神的本意。」
「可惜神是不會下到凡間管這些閒事的說不定他看到我們打來打去還挺有意思的。」我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