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移林中孤獨人兒的影子轉向又漸漸的拉長。
一陣秋風吹過樹上的幾片枯葉飄飛而下沾在了文子那稍顯凌亂的頭上。
掙扎的目光仍然看向戚姐姐離去的方向期待著期待著她能馬上就回來帶著自己回到公子的身邊。
文子其他的真的無所謂。
但等來的總是失望。
終於有一個進山打柴的樵夫注意到了這裡一臉詫異這麼清秀的小姑娘以前在村裡裡面沒有見過啊看她的模樣就彷彿失了魂一般看起來讓人好不心疼。
連忙走到跟前道:「姑娘你在這裡幹什麼呢趕緊回家去吧!」
文子嬌軀一震但馬上卻是失望不是的不是他轉過臉來漠然的看了那樵夫一眼。
倒是把那好心的樵夫給嚇了一大跳那眼睛雖然漂亮卻是一點的神都沒有好像失卻了生命一般。
在一瞬間樵夫腦袋裡面出現了一連串的山精鬼怪狐狸精之類的傳說小心翼翼的低頭問道:「瞎子?」她的眼神不正常。
「……」
「啞巴?」自己都說了好幾句了她還是一聲都不吭樵夫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猜對了一半。
「……」那小姑娘仍然一動不動。
「算了」樵夫大白天都感到身上的汗毛都幾乎豎了起來趕緊溜之大吉。
文子心中有個模糊的印象又是一個人離開了自己這種刺激讓她稍微的恢復了一點神智強行用那長布包柱地掙扎著向那租的小木屋走去。
不管怎麼說五天只要五天。
剛才就已經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段段的路途現在看起來卻是無比的遙遠只能咬牙撐著。
好容易進了門才把木門就棍子給頂上便覺得眼前一黑搖晃著就跌落在牆角似乎那就該是自己的歸宿其他的一概根本就不屬於自己。
悄悄的蹲著背部緊緊的靠著那冰冷的牆壁一雙小手捂在臉上暗自安慰了下這是自己營造出來的黑暗吧。
透過指縫怔怔的看著窗外的一抹枯黃。
癡了一般。
日落又起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四天多了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但心中卻出現了一盞沙漏緩緩的流下也流逝著她的希望。
窗外的陽光漸漸的消逝文子的心還是一點點的墜入深淵真的就不可挽回了麼她真的怪自己要是剛出京師的時候自己稍微強硬一點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忽然耳稍一動自打嗓子說了問題之後她在聽覺上卻是日益靈敏隱約是劇烈的馬蹄聲在向這個村莊靠近她的眼睛努力的轉上一轉心中有點僥倖但馬上這點欣喜就被殘酷的事實給打壓下去。
不是的已經和戚姐姐行了一路印象十分的清楚絕對不是這個節奏。
「咚」的一聲巨響應該是某個重物狠狠的砸在地上文子很快就抱起雙臂在牆角縮成一團無聲的小口中小心的念叨著現在的時辰。
希望已近渺茫忍不住再度抽噎起來。
……
忽然一道猛烈的刀氣直劈在這小木屋的頂部瞬間便分解了這個簡陋的建築出奇的是無論是屋頂的碎片還是四初倒塌的牆壁都是向四面八方飛射。
惟獨原本的屋子空間之內居然一點的影響都沒有各種傢俱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不過躲在牆角的文子就這麼一下子就暴露在夕陽之下。
文子的反應很慢這幾天是粒米未近身上早就是軟弱無力只是感覺到眼前忽然被陽光照滿紅腫的雙眼一時間不能夠適應閉的更緊了身子也瑟縮成了一團。
猛然一驚小小的身體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抱起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文子剛想掙扎除了公子她永遠不希望別的男子如此的接近自己但身體馬上就放鬆下來那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在最近的幾個日夜一直縈繞在心底的盼望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癱軟在他的懷裡。
朦朧的塵土彷彿都被擠到了一邊溫柔的聲音在撫慰著她的頭她的身體她的心靈「乖乖小文子啊是什麼讓你這麼的悲傷……」
「哇」心中一直高掛的大石瞬間放下那突如起來的轉變讓小丫頭不能承受接連幾天的委屈一下子都湧到了心頭反手就抱住了公子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說實話她現在的動作十分的可笑兩手攬住脖子不說下面的兩隻小秀腿也在文志的腰際纏成了一團彷彿是傳說中粘上樹就不放鬆的樹袋熊興許是心理作用吧文志忽然覺得這丫頭幾天不見居然長大了不少觸摸處居然一片滑膩。
但那一點點異常心思卻馬上就被憐愛給充滿看她一身髒髒的已經干了的鼻涕眼淚塗的滿臉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拉拉她的臉蛋笑道:「小傢伙又不乖了不過目前就這麼的懲罰你吧。」
在前日文志看到驛站的簡報後便覺得事情展不尋常了戚正芳那個丫頭哦這名字還是在她給父親的簡報上說的她居然要去做一件大事雖然具體還沒有明言可口氣只慎重卻是以前從來未有過的甚至把後事都交代了一番。
文志本來並不願意怎麼去管她的死活可文子那麼弱小的丫頭還一起在她來受折騰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趕緊和楊嵐幾句話交代了一番讓她先回京沒想到她居然怎麼說都不肯待文志大光火後才覺有點不妙這冤家居然動了真火了心想確實現在她在身邊也就是一個累贅心中升上一股的酸意也不知道是在怪那個讓文公子如此焦急的人還是怪自己沒有同苦的本事。
但楊嵐還是保留了底線就在原地等他回來看她那堅定訣別的眼神似乎是想當好望夫石這個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