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臨風佇立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文志正忙於在腦海裡面翻動著曾經瀏覽過的言情小說希望能找到一種不傷大雅的話頭進而把話題引到某種東西上。
也就沒再糾纏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來了在自己的面前這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干我何事。
楊嵐輕舒雙臂有點的感歎「你還記得麼我們當初就在船頭上相談甚歡那情景彷彿歷歷在目不知不覺都好長時間過去了……」
文志也喟歎道:「是啊兩年三個月零九天……」彷彿沒有看到她面上感動的神色側過了身子去廢話那是他最倒霉的時刻又怎麼會記不清楚。
楊嵐的嘴唇動了一動放棄了後來又道:「第一次見到你感覺風趣的不得了還特別會為了別人著想在海上面的那一刻我永遠都記得……」說到最後的聲音越來越低長長的睫毛也落了下去。
文志絕對不會去打斷她現在的暇思一般來說現在這種狀況的時間保留的越長時間越好可是這也必須要有自己的配合苦笑道:「你直接說我最近的態度上有問題就好了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最近不對頭你也知道我和戚小姐有點的舊隙實在不想在她的面前落了面子……」
楊嵐玉手連擺急忙道:「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責備的意思……其實戚妹妹這個人心地也是挺好的就是小時候一直混在軍隊裡面戚伯父又是十分的忙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教育好她所以有的時候有點的急躁。」
文志大度的笑了下:「看在你這做姐姐的面子上以後不和她為難就是了。」
楊嵐的心中甜絲絲的。
文志的心中卻是有點的苦好像是演過頭了真的成為八點檔電視言情劇節目這丫頭不會真的掉了進去吧一般來說戀愛中的女子是盲目的不會真的以為她的白馬王子無所不能。
天他在暗暗的嚎叫。
轉機來的是如此的及時文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佩服自己看人的眼光她絕對不是以前校園裡看青春劇昏的小女子很快就結束了羞澀長吸了一口氣踱步到花壇的邊上。
俊朗的面上竟然有幾分的嫵媚開口道:「剛才我們聊的居然跑題了我們那次看到河上拉縴的船夫的爭辯我記得好像被你說的是啞口無言……」
文志一愣她是不會選這個時候來聊這無關緊要的小事難道說這就是本次恩科的試題?
說的那些東西在那個世界大部分都已經成為常識了他不信自己剽竊來的商品經濟的皮毛連這些古人都趕不上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自己還要費這麼大的勁幹什麼直接去考不就得了。
楊嵐的臉色卻漸漸凝重了起來:「當時我是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言語來反駁這最近這一年以來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你說的那些根本就行不通或者是在朝廷中連立足之地都沒有。」後面的朝廷二字咬的十分的重。
文志雖然心中頗有點的不以為然難道說以後的那些事實都是虛幻的不成現在淪落到在這個觀點上受古人的教育。
態度上有點的偏差但現在他的表情卻是乖乖的注意聆聽布魯諾是怎麼死的要是他在表面上宣揚天主暗地裡卻學點哥白尼有什麼文章都是死後再有名無害又怎麼會變成焦馬鈴薯黑不溜球的。
楊嵐緩緩道:「我最近問了些人其實就在一百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在科舉上直接上書大意就和你說的差不多……」
文志大為驚訝難道說很早就誕生了經濟專家不成看到他的驚訝楊嵐瞟了他一眼補充道:「聽說是個商人的子侄後來被判了個剝奪功名永不錄用。」
配合的打了個冷戰不過細細想來也是那麼一回事不可能幾千年歷史中就沒幾個遠見的人古代積累的人才海裡去又怎麼能是後世區區二三百年能比擬的。
把自己的祖先們判斷為短視那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管他現在心裡面是多少的難以接受楊嵐忽然神秘的一笑細聲的解釋她向父親打聽的結果起來。
文志冷汗淋漓之至也在不斷的慶幸自己的運氣如果沒有她這插上一腳真的到了考場上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現在是無比偉大的封建社會一個國家只會需要一個聲音一種力量一切都是以穩定為前提。
科舉是什麼就是皇帝維護統治的工具在東方的帝國是廣袤的國土強大的國力想靠皇帝一個人管累死他都管不過來。
從京師出到最遠的一個城市有的要走好幾個月再這種前提下如何貫徹皇帝的權力就很成問題。
若是胡亂用人管理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又數不清的小國湧現沒多少人喜歡在自己的頭上有個高高在上的上司存在再有恩義的皇帝都不行。
在維持大一統的前提下有個大家一致的思想一致的管理方法一致的行政手段一致的制約……簡直是瞌睡碰上送枕頭的士子們的存在就很合理了。
大家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聖人的子弟為人處世大方向都差不多。
皇帝們當然放心。
僅僅是思想上還不夠還得要各地男耕女織大家老老實實的都呆在家裡面哪都不去共創建和諧社會幾代人都在一個地方種地織布既方便收稅也讓地方上沒有對抗中央的實力。
可如果相那個商人子弟那般的形成政策的話(文志現在不敢說是自己胡言亂語的了)人口的流動不易於管理是一方面而最重要的是財貨都在各大商賈了直接會形成各地對抗中央的實力派。
在如此強大的威脅下那就根本就用不著選擇了只要是腦袋沒壞掉的皇帝們都知道選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