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杯子一斜酒花四濺。
大家都忽視了他還有個師傅可能潛意識中覺得不可能比他更厲害的人可是卻忘了他本事是怎麼來的當然不可能憑空變出。
還是個倭寇老頭難道那傢伙以後要和自己這些軍隊們對上麼?
三人互相望了望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還是戚小將軍的城府比較淺心裡面藏不住話把疑問脫口而出「那你的師傅呢他現在哪裡?」
文志慢慢的的給自己的杯子滿上咂了咂嘴這酒好像還不錯看樣子將軍的生活也很幸福簡直就想長呆下去。
專注於眼前的菜餚上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砍了!」
儘管已經習慣於眼前這個人給自己這些人呆來的驚訝可這個消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們三個人目瞪口呆就連一直保持穩重的戚放和劉副將也跳了起來。
須知現在帝國內的人特別是學子們最重要的形象就是尊重天地君師親天地不說了大家都應該敬畏對皇帝君王保持忠誠而師更是在親人的前面需要尊敬的。
可居然被眼前的這個人給砍了他們都看過那個文碟這個傢伙離家的時候才不過一年。
在隱隱鬆了一口氣以後沒有更厲害的來找麻煩而心中對眼前這個人的警覺又深了一層連師傅都能砍還有什麼時候做不出戚小將軍把椅子向後面搬了搬總覺得離這個人越遠越好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厭惡了。
砍了說的還是這麼隨便。
瞧見他們碰見鬼似的神色文志惡意的笑了笑:「怎麼了你們怎麼這個的驚訝我做的不對麼?」
劉副將結巴起來:「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師傅……」
文志點頭理所當然的說:「是啊那又怎麼樣看你們殺倭寇顯得這麼堅決我本來以為你們不會感到奇怪才是那傢伙可是在臨死的時候才知道我的身份不把把他砍了我又怎麼逃的出來。」
「再說了死在我的刀下應該是他的榮幸才對」文志傲然道不管戚小將軍目光怎麼的鄙夷繼續道:「身為一個師傅教授刀術的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自己的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解脫和驕傲。」
釋疑的對他們的驚愕的目光笑笑:「這是他的傳統我不過是想要完成他的心願而已。」既然做了他們以為大逆不道的事還就應該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給披上外衣最起碼是他們能騙過自己的理由免的像是在打量怪物。
果然他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得到了一個解釋。
戚放打量了他一會忽然道:「這次的事情大部分的功勞都在文公子不如我向皇上請旨獎賞如何?」
文志失笑就這樣不過確實沒有攙和到軍隊裡面的意思這年頭許是前朝的時候受統兵大將反覆之患現在對軍隊將領的限制比想像中的要多的多幾乎可以成為囚犯也不為過。
看樣子這人是想把自己的本事被拉到軍隊裡不看那戚小將軍現在憤憤的神色好像自己搶了她什麼珍貴東西一般。
當下反問道:「你覺得在戰報上怎麼寫才好?」
戚放愣了愣倒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剛才的那句也是隨時起意的是啊該怎麼寫啊難道就寫他一個人在戰陣中殺盡殺出一刀斷了敵人所有的退路那樣的話光是朝廷諫官們的吐沫星子都能把自己給淹死。
文志平靜道:「不但這事不可辦我在這裡還要求諸位一件事情還請多幫忙。」
劉副將心道果然來了笑道;「文公子有事情儘管說只要能用的上我們將軍的儘管開口。」
文志用筷子輕輕的敲擊酒盅慢慢道:「我的那份文碟應該只有你們看到吧我真的希望我的名字不要流傳出去」鄭重的起身對他們一揖:「就在此多拜託各位了。」
戚放趕緊起身相扶:「文公子這是說哪裡的話不過是小事一樁。」其他的兩個人也為他費了這麼大的周折來懇求戒備放鬆了不少簡直是不值當。
戚小將軍雖然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卻還是不由的冷哼一聲:「藏頭露尾不敢見人!」
文志撫掌一笑:「小將軍說的不錯小生以後還要參加大比呢這名聲要是真的傳了出去恐怕沒一個考場敢把我迎進去了。」
戚放和劉行雲不能理解的互相對望。
看他說的有趣戚小將軍撲哧道:「看樣子你也知羞啊」看樣子這個人的脾氣似乎很好半天也沒有對自己針對他過火到現在的膽子漸漸的大起來把前日行雲給他的交代忘的一空眼珠轉了一轉忽然道:「那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做要是真的沒有的話就在軍中呆上一段時間如何順便教下我們士兵的刀法?考慮一下我們可是還付給你餉銀哦。」在她的想法這個人太可怕不過看樣子是沒出過多少遠門的人留在身邊看著有這麼多士兵在就不怕他出去禍害人了一時間她為自己悲天憫人的想法沾沾自喜。
將軍心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還是真的達到目的的話那士兵們的戰力就會成倍的上升可這樣會不會太兒戲了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真的還沒摸清楚他的真實脾氣怎麼樣要是在自己的軍營裡面爆那自己哭都來不及。
……
戚小將軍從營帳裡面探出頭來看著外面坐在房間黑影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見前眼開還是個厚臉皮那天自己靈光一動出了個讓他留下的主意結果他居然一口就應承了下來當然還說教刀免談不過可以保護他們一段時間同時還危言聳聽的大加恐嚇在倭寇中還有一類人轉擅長刺殺自己也不放心的離去。
對於這個結果將軍和副將只能把吐沫向肚子裡面咽戚小將軍更氣的挑腳正待出言反對可是父親的目光已經狠狠的瞪了過來示意他不要多事只得悶悶的坐下了。
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連這點面子都不給還算個什麼事沒辦法只希望他在的日子不要太久。
就因為這個事情戚小將軍回去之後便受到了懲罰鑒於她毛躁的性子被罰頂著一隻盛滿水的碟子一個晚上還時時的過來檢查裡面的水少了沒有。
十分的委屈卻不能怪父親的嚴厲只能把這筆爛帳又記到了某個人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讓她很不爽明明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可表情恬淡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天真更讓她忿忿。
文志卻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女兒家的心事直接忽略對她來說這個女孩子相當的麻煩。
感覺到她在外面探頭探腦估計又來找自己的麻煩了簡直讓自己煩不勝煩。
雙手捧著刀盤坐感覺到最近心境似乎增長了許多。
他答應留下來一段時間推翻了原先的想法一方面是現在大比還要兩年目前自己還沒有地方可去而另一方面那天自己在戰場上面練刀的成就讓他欣喜直接拋棄了大部分伊賀老頭的技藝感受天地之道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套技藝。
將軍也姓戚這倒是讓他多了幾分的好感算了力所能及的忙點吧。
而對自己身體的狀況還是有點迷惑。
越向後來就越來越感受到祖先給他留下絹中所書的博大精深其實留在軍中一段時間也還不錯殺殺人練練刀倒也並不寂寞。
忽然耳稍微微的一動心裡面苦笑了幾聲看樣子自己還真的是烏鴉嘴不成好的不靈壞的靈。
雙目一睜扶刀出了門感受著微微夜風找了個位置悄悄站定。
閉目養神起來。
卻見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背在後面似乎有根粗粗的木棒。
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想幹什麼。
文志連眼都不想張開懶懶道:「我說戚小將軍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去房間睡覺跑在這裡幹什麼在說了就算實在無聊的話不如」詭秘一笑「去找行雲將軍談談心如何?」
戚小將軍一驚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這個人的耳朵怎麼比還要靈敏訕訕一笑:「呵呵今天天氣很好啊」然後就背起手圍著他轉了好幾個圈子一臉正經「咳咳是這樣的本將軍現在是要來考較你下你當侍衛的能力恩這麼早就現了我結果讓人很欣慰。」踮起腳尖來想拍他的肩膀可是怎麼也夠不到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矮小了。
正待藉機下台卻現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事情啊是了是他剛才最後說的一句話什麼什麼談心剛才自己尷尬沒有聽清楚。
眼睛瞪的大大的帶著被人窺破心事的羞怒臉色微紅的盯著文志:「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