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殺了我……」楊奉的臉上閃現了一絲決然看得文志古怪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他現在求死覓活的幹什麼就算那些人撕票不還有好些日子麼。
難道是在心疼家裡的錢簡直比我還要吝嗇。
文志想爬過去用下巴敲敲他的腦袋是不是已經被嚇的不正常了。
「是真的……落到他們的手中被凌辱還不如一死了事。」楊奉在甲板上面翻了個身正在把領口向下縮「快點動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文志睜大了眼睛這些傢伙難道都好男風那麼……自己也好像不保險了……聞到他的決死語言兔死狐悲還能笑的出來「幹什麼我現在也沒有刀子要不用牙齒把你的脖子給啃斷?欠我人情好說你要是掛了我上哪裡去要帳?算了吧還是想開點想想什麼逃走才是該做的。」
楊奉無力的靠在船艙的木壁上淒然笑道:「哪裡還會有機會逃走。這裡四處都是大海……」
文志努力的直了直身子開始拽起那幾乎斷掉的繩索剛才他的話給自己很大的危機感要馬上行動了邊冷聲道:「只要有命在那總會有希望存在說不定就有什麼天災人禍的落到他們的頭上或者有人來攻打他們呢……就算沒有退路那咬也要咬死他們幾個把我們害的這麼慘不付出點代價來怎麼行!」
楊奉卻彷彿失了魂一般完全沒有聽進去正在努力的把領口撐開露出修長的脖子光滑細膩……
「你向這裡咬……」
文志正在忙於手頭不經意間抬頭一望藉著那從船上縫隙透下來的光亮瞧了個正著忽然感覺有點的刺眼……腦海裡面有種瘋狂的想法……難道……自己是個豬頭他恨不得狠狠的甩上自己幾個巴掌。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的鼎沸的人聲楊奉臉色頓時慘白厲聲道:「快動手要到他們的老巢了!」
文志正欲開口問那個問題只聽的外面轟隆一聲好像是個巨大的炮仗文志懷疑的目光看向身邊這幾乎快瘋的傢伙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歡迎儀式?
「砰」的一聲船艙破了一個大洞船體不住的搖晃著底下的兩個人滾作一團鼻青臉腫。聽得外面也是一片的慌亂。
楊奉的尖叫響起「大炮——」
「媽的」文志狠狠的把口中啃上的幾根枯草吐了出來知道是大炮喊個什麼勁剛才的那一瞬間憑藉著他良好的目力居然能清晰的看到那黑糊糊的鐵彈穿了進來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那玩意只要砸到身上恐怕連個屍體都找不全。
不知道怎麼雖然以前沒有見過這傢伙卻是不怎麼的慌亂迅的冷靜下來照眼下的情況看分明是有另一種勢力在和這伙海盜們交火要是朝廷水師的話一般都是先喊話再打擊。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兩個人生存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船艙上面又亂了起來估計又是接舷戰了不過聲音卻是十分的古怪怎麼也聽不懂是哪個地方的方言這讓文志很詫異。
好容易掙開繩索也把楊奉身上的也給解開隨口問了幾句說實話無論哪裡的都是海盜哪裡人他也提不上太多的興趣。
從那個船的那個破洞開始向裡面灌海水幾乎已經沒到腳背了讓文志不得不加快動作。
得到的答案讓他摸不著頭腦:「倭寇?那不是奉我們天朝正闕的一個小王國麼怎麼這麼大的膽子?」不過看得楊奉嚇的厲害文志便不聞下問了想也知道肯定比馬大棒子更為凶殘。
……
海水很討厭不過再這裡面不會有淹死的危險居然覺得自己浮了起來也感謝這些幾乎沒到頭頂的海水讓來的敵人們再沒有了下來的興致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躲過了一劫。
嚎叫和求饒的聲音漸漸的散去上面再也沒有了一點聲息。船體幾乎要翻了過來兩個人在水中半起半浮著楊奉的狀態十分不好抱著一塊碎下來的船板再也沒有力氣在哪裡大口的喘著氣。
文志剛才曾經偷偷的到甲板的方向瞧了瞧一地的殘肢斷臂血流的到處都是忽然現自己現在正學游泳的地方水居然全是紅的惹的他又是一陣的乾嘔。
看樣子還是自己國家的人溫情的多即便是水寇還把自己這麼多的俘虜給養著哪裡像這些番外的人除了殺就是搶順便把船也給打沉了。
到底是沒受過教化的緣故浪費啊不珍惜東西哦全殺了打沉了好大筆的財產。
只剩下一個桅桿了兩個人抱住等著最後一線希望的沉沒方圓幾十里能看見的地方都是一望無際的海面連求救的信息都不出能招來的都是海盜。
「會游泳不?」文志滿懷希望的問到最好不會和自己在同一起跑線上。
楊奉搖頭忽然一下子抱住了文志生怕他一個人游跑了在現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人都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感覺軟軟的怎麼以前自己沒有疑心呢。
向下一看忽然眼睛一亮在船艙底部的幾個酒桶從水面冒了起來看樣子那些商人也買了假怎麼看都像只裝了小半桶要不根本就浮不起來又問道:「會喝酒不?」
楊奉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難道想兩個人喝醉了再跳水暈忽忽的就沒了不會痛苦點了點頭不但會喝而且酒量還不錯。
……
船早就已經沉沒兩隻酒桶劃向天涯。
為了保持穩定他不得不把兩隻桶和幾塊木板綁在了一起保持平衡剛才用來捆他們的繩索正好派上了用場。
只有這樣才能把裡面的酒都保住儘管楊奉強烈反對可是文志振振有辭一路上渴了怎麼辦海水又不能喝。
於是兩個人彷彿是泡在酒港裡面的酒鬼熏熏然。
楊奉回頭看了看沉船的地方歎了一口氣。
文志面無表情:「現在應該慶幸才是在鬼門關前打轉了好幾個來回終得以逃出生天。」
楊奉抹了把沾在臉上的絲心情十分的低落在剛才的時候她差點歇裡底的狂倒把文志嚇了一大跳現在才剛剛恢復臉色極差。
文志剛才動了好幾次念想將把這個累贅給踢下海去可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心一軟沒有行動成功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難道說這個世界還真的有自己下不去手的人除了老頭子玉沁之外或者說還有半個就是文子那自己剛收的小丫頭可她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現在或者說又加上了半個或者生死間的交情居然這麼的大。
文志堅信自己比想像中的要冷血無情可能是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吧或者說眼前的這個人有著更為久遠的回報……文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比了比手指頭不太對勁老頭子一個剩下的一個加半個再加半個一比二不是個好兆頭自己才剛剛出門幾天啊就一下子加了兩個人要是以後再遇見怎麼辦?
楊奉完全沒有察覺身邊同伴那洶湧的內心和看向自己陰晴不定的神色感歎道:「整整一船的人啊百十來口就我們兩個了真的不知道他們的爹娘得到消息之後會哭的多麼傷心。」
文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要再不專心劃的話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可以說我們也會添到那百口人當中。」
……
老天保佑這一帶的水面都平靜之極文志他們認準一個方向劃去為了排解讓人瘋的煩悶他們不得不進行一系列的對話當然敏感問題文志是不會提的搞的大家都沒趣說不定還會讓某個人很沒有安全感。
一連幾天太陽都是暴曬兩個人不得不向肚子裡面大口的灌著紅酒間或醉熏熏的相視一笑。
「啊水鳥!」
「我們沒網捉不下來吃。」
「啊這麼大的漁群!」
「我們沒魚鉤。」
「啊大6能看到山了!」
「我們沒……啥?」文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楊奉指著的方向黑黑的一片遠山頓時不能置信這些多天的苦日子就要挨到頭了。
楊奉喜極而泣兩個人開始拚命的划船。
忽然又是「啊」的一聲驚叫文志正在眼巴巴的看向6地還有那夢想中的6地生活這些天簡直是走霉運什麼事情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也許腳踏實地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也沒有回頭便覺得一樣東西搭到了自己的脊背上不悅道:「你在幹什麼6地就在眼前了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沒有拿開反而更是沉重。
更是聽仔細的楊奉的尖叫:「不是我!」
文志忽然覺得身上寒脊背上根根的毫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