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城。
小小的土城外在耀眼的金屬光芒反射下如林的刀槍遮空蔽日的旌旗望不到盡頭的士兵此起彼伏的馬嘶聲這就是兩千不到的虎豹騎今天將要面對的敵人。
沒有投石車、沒有弩車只有一圈小小的土胚城牆這就是不到兩千的虎豹騎戰士所能依靠的僅有的防禦體系。
呂布陪著夏侯淵和太史慈一起站在城牆上只不過他的腳有點抖。
太史慈無意中瞟到了一眼惡毒的對著呂布調侃到「溫侯不至於吧?好歹你也是百戰餘生雖然外面馬騰的人看起來是稍微多了那麼一點不過大不了也就是個死字男子漢大丈夫你用得著誇張到兩腿不停的打擺子嗎?」
呂布艱難的把頭從對外轉向太史慈「我是尿憋的外面那只是稍微多了那麼一點嗎?」
「切!」太史慈對呂布所謂尿憋著的借口冷啐了一口兩隻眼睛總是盯著呂布的腿看看得呂布心裡只罵娘不過也只能強自鎮定直到兩條腿好不容易不哆嗦了太史慈才有點餘味不足的癟了癟嘴接口說到「只不過是這座城牆太矮了看上去有點一眼望不到頭而已根據先前的情報馬騰現在手裡最多不過六萬餘人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根本無法把士卒全部集結現在外面能有四萬人就不錯了而且根據我前兩天的親自觀察馬騰為了趕路沒帶投石車和弩車他想要進來也只能和我們面對面的血拼!」
呂布的腿再次抖了起來「嘿嘿兩千對四萬還真是不多!」
一直在觀察敵情的夏侯淵突然接口說到「你們仔細看那裡旗子擋著的後面是不是有些衣服雜七雜八的人?子義。你前面不是說馬騰抓青壯百姓開道嗎?我就怕他等下也驅趕百姓攻城!」
太史慈聽了立馬面色一沉驅百姓攻城這種下作的辦法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當年孫堅就搞過這種事後來丞相還專門召集將領討論過應對這種無恥攻城地辦法可惜除了盡數誅殺以外也沒別的辦法可行放百姓入城是絕對不可能的誰知道裡面藏了多少敵人的細作特別又是現在虎豹騎人員稀少無法分出多餘人手看管的情況下。
士族出身的夏侯淵雖然不介意對百姓搞屠殺不過這種天怒人怨的事還是盡量少參合的好。何況丞相明擺著對這事極其厭惡所以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夏侯淵也絕對不願意惹得一身屎沾身。現在太史慈的表情已經擺明了等下如果生這種事不想參與所以夏侯淵只好眼巴巴地望著呂布。希望這傻貨能自覺上套。
一貫無恥的呂布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何況他也沒親戚朋友在荊州看到夏侯淵望向自己隨口就喊到。「有什麼好怕地?沒武器的老百姓全部殺了就是!裡面又沒你親戚!」
「好好好!溫侯果然英勇丞相果然沒看錯人等下萬一生這種事就拜託溫侯了!畢竟我和子義在荊州生活多年說不定裡面還真有些沾親帶故地!」象呂布這種人是用來幹什麼的?就是用來背黑鍋的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再臭點也無所謂了。
話剛說完。外面沉重地戰鼓就已經敲響。果然不幸被夏侯淵言中一群哭嚎振天響的青壯百姓被推了出來往城牆這邊趕。西涼軍則緊隨其後。
太史慈不想看這種場面先就開口說到「我先去北邊看看那邊還有一隻西涼軍我去防備他們這會兒搗亂!」
夏侯淵也突然變得謙虛無比的對呂布說到「就看溫侯神勇了!」
「嗯!」呂布也不多話直接對城牆上的士卒下令到「弓弩準備!」
聽到命令的虎豹騎當然知道呂布想要幹什麼雖然都在飛快的給隨身攜帶地角弩上弦不過還是猶豫地望象了夏侯淵看他有什麼指示。
夏侯淵根本不敢看戰士們地眼神跟呂布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跑「有點緊張我去尿尿!馬上就回來!」
呂布看著夏侯淵和周圍將士的表現怎麼都感覺有那麼一絲陰謀地味道不過越來越逼近的敵人也不容呂布多想「放箭!」
命令一下箭是放出去了只不過那效果……
「都在幹什麼?」呂布看到大為光火朝著周圍士卒暴喝到「都給我無差別射擊!不是還要我來教你們射箭吧?」
太史慈和夏侯淵都不在沒有參考了意見虎豹騎只好按照呂布的命令開始了無差別射擊幾輪箭雨之下用來試探性進攻的百姓全部倒在了城下夏侯淵也恰好尿完回來。
這時對面敵軍陣中一個將領突然單人獨騎排陣而出停留在一箭遠處高喊到「溫侯多年未見別來無恙?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改姓陳了?我倒很期待你什麼時候又把陳平給做了啊!」
「是馬騰!」呂布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夏侯淵介紹了一下。馬騰的一番話戳到了呂布心底最深的傷疤三姓家奴是呂布心裡永遠的痛。
見呂布不答話馬騰接著說到「如今這局勢還有必要打嗎?想必你們人也沒多少吧?就憑這麼個小土疙瘩難道就想擋住馬某人數萬大軍?溫侯雖然馬某人不敢收留你不過放你一條生路倒是無所謂的趁現在我還念在當年相識一場我看你還是趕緊棄城而去吧!馬某人絕不與你為難我可很還期待著你什麼時候再把陳平也砍了!」
呂布倒是想棄城而去只是這裡由不得他做主聽著馬騰一句句有意無意的嘲弄加挑撥不耐煩之下直接取過一把弓搭箭就射了過去「手底下見真章有本事把我命拿去!」
如此遠的距離馬騰的武藝也比陳平要高得多直接一挑槍尖就撥開了呂布射過來的箭「既然溫侯不領馬某的情那就別怪馬某人不客氣了!」說罷長槍朝天一舉接著再用力對著呂布一揮「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