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娘啊想罵娘!魏延脆弱的心靈今天已經是被折磨夠之內還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七上八下本來就要全殲弘農守軍的騎兵的時候突然從後面莫名其妙殺出來一隻騎兵搞得前功盡棄;本來以為能繼續對峙下去的局勢偏偏又被這只莫名其妙衝出來的騎兵攪亂這倒還算了手下士卒出奇的神勇把這只中看不中用的騎兵擋住並大有殲滅之勢的時候那明明退到半路的弘農守軍又偏偏殺了回來老天爺你搞屁啊這不是耍你大爺嗎?
看著佈置在弘農一方的防線已經瀕臨崩潰魏延這下是真的想哭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這邊的戰鬥不是短時間內能結束的只要弘農那邊的防線一垮等那邊敵軍衝上來以後這裡將變成一邊倒的屠殺更悲慘的還是兩邊合圍就是想逃只怕都很難逃得了「收縮陣線全部向我靠攏快快!」盡人事聽天命能撐多久算多久吧也許會有奇跡生。
外圍的戰士在一個一個倒下陣型在一點一點收縮聚攏在魏延身邊的士卒剩下不到兩千人了通道也早已被打通荊州軍被擠到了路邊的小土包上而原本被分隔在兩邊的西涼軍已經彙集在了一起再這樣下去全軍覆沒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已經打通通道的馬文鴛心裡倒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弘農還在自己人手中前面估計沒什麼敵人了現在最起碼逃命已經不成問題而且晚上還可以進城去休息一晚當然在這之前如果能把眼前的幾千荊州軍徹底消滅掉揀上一點戰果回去想必更是能讓人身心愉快的事。派人找來弘農守軍的指揮官驗過手令印信後馬文鴛立即擺起了大帥的譜派人再從城裡抽調了一千軍力。甚至還把城牆上的弩車給拆了兩台搬過來勢必要將這裡的荊州軍全殲方解洛陽失敗之恨。
當魏延看著那守城用的弩車被搬過來地時候他那原本還有那麼一點點僥倖的心靈是徹底絕望了被困在這連樹都沒一棵的小山坡上擺明了就是給敵人當靶子連躲都沒地方躲這還混個屁啊!「弟兄們魏某今天是連累各位了現在敵人已經搬來了弩車再守在這裡只會是死路一條。唯一的活路就是向來路突圍去找丞相的主力大軍望各位能奮力一搏!」
沒人是瞎子。所有人都看見了那正從弘農城裡推出的弩車作為這東西最早擁有者的荊州軍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此密集的被困在這光凸凸的小山坡上絕對是必死無疑僅有的對策就是和敵軍混戰在一起或者立即突圍而敵軍在人數上又佔優勢混戰起來也是有死無生。剩下唯一地選擇也就只能按魏延說的突圍再分散逃跑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魏延等待突圍的命令。
魏延在退守山坡地時候因為怕目標太大成為弓弩手的目標而早就下了馬現在既然選擇了突圍當然是再次跨馬而上也不再多說什麼。舞了個刀花後刀尖直指所來的東方。一個字。「殺!」說完就一馬當先直衝而下。
「殺!」荊州軍的將士也不甘落後朝著魏延所指衝殺下去。
山坡下地馬文鴛看到荊州軍突然朝著她的部隊所在方向殺了下來不由得一愣。她手下的將士還有多少戰力她當然一清二楚真要死拼的話哪裡能拚得過?當即就馬上把弘農守軍往那邊調去攻擊荊州軍側翼分擔自己手下士卒的壓力。
還好雖然馬文鴛手下的騎兵已經沒多少力氣再戰不過荊州軍顯然也久戰之下疲勞不堪一時半會恐怕也難以突破防線而且弘農守軍已從側面攻了上去就算不能全殲起碼也能截下對方大半。
荊州軍雖然突圍不力但前鋒處也還盡佔上風只是側翼地威脅又逼得他們疲於應付戰況再次變成了混戰地局勢。
而這個時候弘農搬來地弩車是送到了雖然混戰之中已失去作用但隨行一起調出來的一千生力軍卻絕對能派上用場馬文鴛當即就把這夥人派去支援自己地屬下。
隨著生力軍的加入荊州軍在前鋒線上僅有的一點點優勢也徹底消失剛才鼓起的最後一絲勇氣也漸漸的消逝殆盡包括魏延在內所有人的心頭都升起了絕望感剩下的僅僅是為拖延一下死亡的時間在盡最後一絲努力最起碼——死之前——也要一命換一命!
魏延再次砍翻了一個敵人的同時腿上被對手臨死反撲之下給劃開了一條半尺長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扯得魏延全身的神經一陣緊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流了太多的血再一次的重創帶走了他最後一絲力氣鬆軟的摔倒在地上後看著再次撲上來的敵人他已經放棄了抵抗閉上了眼睛。
突然雙臂和後領被人架起向後一陣拖拉再次睜開眼睛時才現是幾個親兵救了他的命他被拖回了倖存士卒圍起來的小圈中。在親兵的幫助下站起來現在聚集在魏延周圍的士卒已經只剩七八百人而西涼軍可能也是久戰力疲暫時停止了進攻圍在周圍只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邊。
看著周圍這些倖存下來的勇士魏延不想再打下去了還是投降吧雖然很不光彩起碼也能保住手下弟兄們的命所有的罪責都讓他一個人來背好了反正剛才都死過一道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正要出口喊話準備投降突然弘農城裡升起了黑煙幾個西涼騎兵正從城裡向這邊飛奔過來咦?莫非情況有變?老天爺難道要再次給我個驚喜?
站在山坡下觀戰的馬文鴛也同時看到了弘農城裡飄起的黑煙和飛奔而來顯然是告急的傳令兵一絲陰影略過她的心頭在這關鍵時刻城裡到底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