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氣勢頗為雄偉的大馬車在經過路邊穿著道袍戴著道冠的鬼眼和鬼手二人身邊時車上的馬夫不經意地用兩眼瞟了二人一下然後就又揮起馬鞭“劈啦”一聲地在空中打了個鞭花口裡配合地吆喝一聲繼續前行。
忽然從地底之下突地伸出了四道宛如巨手的黑色煙氣“嗤”地卷住了那輛馬車的四個大車輪壓地的輪邊讓那輛馬車猛地一頓立時剎停下來。
原本在車頭前方的那個壯漢車夫因為車體急剎屁股離座整個人就這麼突然地從車座頭上直飛出去險險跌在前面人立而起的六匹黑色駿馬背上落到了地面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立起的六匹高頭大馬希律律地直叫車廂裡鼓嚕鼓嚕地傳出響聲顯然裡面的人也是滾成了一團。立時馬叫人聲頓起嘩嘩啦啦的亂成一團。
綠菱細雕的精致車窗“繃”地打開探出一個四十多歲看來頗為福泰的男人頭對著車體前方叫道:“五福怎的回事?撞著了什麼嗎?你這小子莫是睡著了吧?”
被顛得飛了出去跌在地上的那個壯漢車夫正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口中“喔喔喔”地安撫著驚嚇的馬匹聽到那個伸出頭的男人呼叫連忙大聲回答道:“二爺小的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車轆子絆到了什麼……”
伸出頭的那個福泰男人口裡咕噥地不知說些什麼腦袋縮回接著馬車邊那綠木為底邊緣包銅外繪白色福花卷的車門“卡”地往外推開下來了之前那伸頭的四十多歲福泰男子和一個瘦不拉幾手裡還拿著一個旱煙袋看起來也像是四十多歲模樣的管家型男人。
二人一下馬車原來卷住車輪的那四股怪異黑色煙氣早已經消失不見所以什麼也沒看到。
“五福”福泰男子在車輪上看不到什麼又轉頭對著車前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車轆子哪裡有什麼東西?”
前面的五福好不容易安撫住了被嚇了老大一跳的馬匹卻見到這六匹極為雄駿一向溫馴的黑馬在安靜下來之後每只都四蹄不斷點地似是碰到了什麼讓它們極為害怕的東西那般顯得焦燥不安。
此時聽到後面那個福泰的二爺叫聲連忙走回去仔細檢查了一下車輪果然是沒有什麼異常哪裡有東西絆住了車輪?
旁邊那個管家型的瘦削男子開口道:“五福車子怎的突然就停了下來?”
看不出所以然的五福搔了搔頭眼光在地面上巡梭無意中見到了路邊的鬼眼與鬼手二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覺地就感到這件怪事恐怕是和這兩個走方道士有點關系口裡卻也不提只是輕輕道:“生財管家感覺上車子就像是絆到了什麼不過現在看來又找不到任何東西真是有點奇怪……”
那個瘦瘦的生財管家也是個眼光犀利的人他深知五福為人精悍謹慎是莊裡駕車的第一把手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才覺旁邊路側正有兩個道士在那裡休息見到自己望向他們其中一個兩眼斜吊的道士還對著自己微微而笑。
“三位施主請了”鬼眼笑著向馬車旁的三人稽為禮“方才是本道略施小法停住貴車有些問題想要向三位請教。”
五福一聽果然就是這兩個走方道士搞的鬼眼中立現警戒之色。
二爺聽到了鬼眼的聲音這才現原來旁邊還有他人而且這個道士開門見山的就說是他施法將車子停住要請教幾個問題心中覺得此二人似乎是有點道法於是也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兩位法師有事相詢這才把我等攔下這沒問題法師有什麼話請盡管說。”
鬼眼在二爺的臉上仔細地看來看去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般。
二爺被鬼眼看得有點不自在忍不住開口道:“法師不是有些問題……”
鬼眼哈哈一笑打斷二爺的問話:“方才本道見尊車從東而來遠遠就有一股黑氣在上方暗隨主車中之人陰煞纏身唯此氣雖聚未凝似是有些死而生氣未盡的味道一時好奇心起忍不住便攔車相問……”
五福與生財管家聽到這個走方道士一開口就沒好話心中直是愀然不樂雖是不願相信兩眼卻依然忍不住往天上望了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黑氣的這碼子事。
二爺本來也是聽得心裡不大興頭後來鬼眼的一句“死而生氣未盡”讓他瞿然接問道:“法師說的是……”
鬼眼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繼續說道:“後來經本道細察尊駕眉宇印堂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二爺急急道:“怎麼回事?”
鬼眼微笑道:“施主有個陰人血親長輩受陰煞所制生魂離體目前必是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群醫束手吧?”
二爺、生財管家及五福聽得心中俱皆大驚心想這個道人看來真是有點本事竟然光憑著這麼幾眼就能看出家中情形。
二爺連忙問道:“法師神眼家母確實此時宛如沉睡昏迷不醒已有數日寒家找了至少十個名醫俱皆不明病因我等此時正是前去敦請另一位據說醫術也還不錯的大夫回莊去替家母診診聽法師這麼一說此症竟然並非是身軀健康違和之狀而是有陰煞相纏嗎?”
鬼眼點了點頭:“正是此症乃屬魂魄散逸所致而非體內陰陽平衡失調一般大夫恐怕是束手無策的。”
二爺聽了鬼眼這樣說更是急道:“這如何是好?不知法師可有神術可解?否則家母這個模樣豈不是沒有藥醫了?”
鬼眼又哈哈笑道:“生魂離體七七不還肉身即腐到時魂魄想回也回不了了。本道自幼精研道術對於此症倒是還算熟稔只不過……”
二爺這段時間裡實是為了母親的病症搞得焦頭爛額的所有不管多有名的大夫診到最後只有搖頭和“奇怪”兩字弄得家中所有人都幾乎已不抱任何希望。
此次見了這個在路邊休息的走方道人竟然一眼就從自己身上看出母親情況心知必是有兩把刷子的法師而且此時又表示有辦法治療此失魂之症不禁宛似見著了一絲曙光偏偏話中又留著尾心中一急連忙就在路上下跪磕頭道:“法師既有神術可醫家母之症無論如何也請法師能夠大慈悲救一救家母吧……”
江湖上盡多術士之流每每假借僧道尼眾招搖撞騙五福與生財管家心中本來對於初見鬼眼鬼手二人時有些警戒疑慮但後來鬼眼一語中的竟然就這麼看出了莊中之憂心下也不禁疑慮盡去敬佩不已此時看二爺跪地磕請連忙也上前跪在後面跟著主公磕頭不已。
鬼眼見到二爺急得在路上下跪懇請心知魚兒已是上鉤卻也不便即就答應口中還是遲疑地道:“救生積德本來便是本道功行之一只是…只是……”
二爺跪在地上接口道:“法師…請法師一定得救救家母……法師有什麼顧忌請盡管說出……”
鬼眼故作遲疑地道:“本道在祖師前立下誓言功行救人必得以行善為先不得收取任何報酬若要本道前去瞧瞧自是無任何不可但施主卻得先答應本道若是治愈尊親之症可千萬不能以任何物事作為報酬……”
跪在地上的三人實是沒想到這個道人說出來的竟是如此偉大的條件心中更是敬佩萬分口中連忙應道:“法師仁風義節讓我等敬仰無限一切但憑法師吩咐就是……”
鬼眼作戲作得十足此時方才點頭擺手要三人起身。
三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像恭請活佛一般將鬼眼及鬼手二人讓上馬車然後五福動作迅地躍上馬車座頭揚鞭吆喝一聲啪地打在馬屁股上立即嘩啦嘩啦地往來路飛馳而去。
他蹲在遠處的一棵樹上目睹生的所有經過心中的疑惑又再浮上心頭。
這些人倒底是不是在玩游戲呀?看起來怎麼越來越不像是玩什麼游戲的樣子?
這些人的身體構造雖然與自己一般無二但是所有人的狀況卻是與自己的狀況完全不同。
從在湖邊見到的第一個“人”開始直到方才那知覺遲鈍的五個人為止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氣脈情形是和他一樣的。
甚至別說一樣了連稍為接近一些些的也沒有。
所有的人其體內的氣機生意能量狀態都是奇差無比個個都是處在隨時外邪內毒一入侵立即便會失調生病的混亂情況內氣的不穩定比例極為頻繁生命對他們而言真的就像是風中之燭那般任何一刻都有就此熄滅的可能。
鬼眼和鬼手兩個人可以算是他目前所見過的“人”當中體內氣機狀態最好的了可是以他的眼光看來這個好的程度也實是有限的很。
難道這些人會是生就是如此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些人頂多活個數十年毒素廢氣恐怕就讓生機難以重生代謝然後一命歸西了。
生命並不是一種物質會腐朽損壞。
自從他自己走過死亡這一遭他已明白馬車的任何一個部份也許會有傷損但是從車轅車輪到車廂車軛如果壞了馬上換新理論上這馬車是永遠也不會“報廢”的。
可惜現下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包括鬼眼與鬼手其生命的換新重生作用實是不怎麼高明看來他自己反倒是成了個大異類。
當馬車經過鬼眼與鬼手二人身邊時他清楚地觀察到鬼手的氣機作了一種奇特的改變從他扶在石頭上的雙手掌心流出順著地面直竄到那輛馬車的輪下然後上卷而出將經過的四個馬車車輪緊緊纏住硬生生將馬車給拉停下來。
這一招挺妙的真氣藉物傳移果然是蠻好玩的。
他的心思一開始覺得有趣立即就開始試驗。
他伸出大手放在立身的樹上真氣還沒送出一種極其奇異的感覺立即順著掌心傳進感應之中。
此時他心念調動體內頻率倏轉自是與之前觸摸樹身完全不同。
他竟然感受到了以往從來沒有察覺到的訊息滲進了他的心靈之中。
那是一種與自己或是其他任何動物都完全不同的感受。
感覺起來就像是某一種完全不同的生物意識體正散放著淡淡的而且非常非常緩慢的訊息。
他觸摸樹身也不是第一回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樹的時候他又摸又嗅地研究了許久卻是從未接觸過這種沉沉的訊息過。
他現在已經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這種訊息的振動實在是太緩慢了。
用個比喻來說這意識體呼一口氣的時間大概是人類的時間約差不多五個時辰左右彼此的時間差至少過了十萬倍以上。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會忽略的原因因為雙方訊息的差距實是太大了。
沒想到這次他刻意改變頻率感應的范圍猛地擴大竟被他敏銳無比的心靈感官給現了。
這實在是太好玩了。
既然這種信息讓他無心中給現了他立即將心靈的感應頻率切進了那個樹的意識。
說不定我還可以和這棵樹說說話作作朋友喔。
想到這裡不由得就興奮了起來。
嗯這是一棵老樹子孫大概有六十幾萬有聯絡上的只有五千多棵最近幾百年身子有點不大舒服好像是染上了什麼病的樣子以致於每年洗一次澡的時候有些氣機總是送不大到樹梢大約是什麼慢性疾病吧。
近六百年來這片樹林裡另一個種族的數目越來越多讓它的子孫很不容易立根只得飄過山的那一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點下根這棵老樹對於那漸漸占滿樹林的他類樹種很有點意見也曾經告訴過他們別這麼不給別樹路走大家互相體諒一下……
另外那個樹種的信息也曾經在一百多年前送來過除了道歉之外倒也減緩了占領的數量。本來就是嘛有路大家走這麼蠻橫誰會讓你稱心如意?要不是老子近來樹身微恙許多樹根的氣稍都送達不到萎縮了不少豈還容得你們這些外來族群侵入進來?
他的心靈收攝到這些訊息後立即就放棄了和這棵老樹作作朋友的念頭。
我的媽呀這話是跟那些“人”學來的說句話都得要幾十年的時間等問個好自我介紹完我豈不是變成石頭了?現在哪裡有這麼多時間?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哩。
一想到這裡他只好在心中歎息放棄了這個有趣的層次。
氣機開始緩緩收束然後將心靈振動的頻率加快恢復了原狀。
等到他睜開眼睛明亮的太陽正高掛在中天。
他赫然現自己身上竟然在胳肢窩、大腿根等比較容易聚集濕氣的地方已經生出了一些薄薄的綠蘚。
老天也不過就是聽這棵大樹說說話怎麼就像是過了好久的樣子?
到底過了多久?
他返視體內氣機運轉情形好一會兒現也不過就是聽聽老樹在說些什麼居然就過了半個月去了。
他不由得邊將身上的薄蘚搓去邊自己好笑地呵開大嘴。
老樹呀老樹現在我可沒空跟你說話了你們那個世界可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你身上的病也許我可以幫你瞧一瞧對於氣機元力這種東西我倒還算是蠻有點經驗的啦……
他像個白癡似的對著面前那棵老樹說完話便即將手掌再次放到了樹身之上。
這次他可不希望治好老樹的病後又是半個一個月過去因此不再調慢頻率只是將樹身的氣機抓住順著老樹的氣脈連連而去……
這棵老樹的氣脈復雜程度倒是令他大大地吃了一驚。
好家伙從葉到根這種錯縱岔分的粗經細絡至少過了一百多萬個。
地下的細根又深又廣幾達七八十步。
他立即加快脈氣感應的度以常人已是完全無法想像與了解的頻率開始察看老樹的所有脈氣絡能狀態。
數以萬計的脈絡同時在他心靈流過……
那種流動的度就像是一道在他眼前流過的級瀑布。
然而每一瞬間流過他心頭的樹脈干絡雖是數以萬計可是他自己卻是對每一條支流岔脈都歷歷在目清清楚楚!
人類已是完全無法明白同時也算是“人類”的他竟然就這麼地以此種人間聞所未聞的方式開始為一棵老樹“治”起病來了。
很快他就明白老樹的毛病出在那裡了。
有一種極細極細的生物那種細是他所從未見過甚至是從未想像過而其意識的怪異更是比老樹的還要更怪上七八分從西方侵入了老樹的細根之中以一種非常緩慢的度蝕穿了老樹的細根讓老樹的氣機到了那裡就出現了壅塞不通的現象。
他知道這些侵入老樹地根的生物並不是客氣所以侵蝕的度才這麼慢。主要的原因還是前面所說的:這些生物實在是太細太細了若是想用肉眼來看以他已經是頗有經驗的眼睛恐怕也得花費一番工夫調整眼瞳的焦距才能見到。
他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有這麼細小的生物。
尤其怪異的是這些生物的總數雖然過了六七百萬多到簡直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可是其意識體卻是只有一個。
一個人就有一個單獨的意識體而這種微細生物有六七百萬個卻也是只有一個意識體而且那種狀態的劃分還不是非常的清楚。這也就是說如果再有個一兩百萬個這樣的微細生物加入這個族群也不會有一大一小兩個意識體而是整個融合在一起依然還是一個意識體。這個新的意識體其實也不新跟之前並沒有差別不是說因此這個意識體就變成了另一個新的意識體。可是這樣說又有點不對如果加入了外來新的一兩百萬個生物數量那麼這個新的意識體與之前未加入前又確實已是有點不一樣了。
他很難把這種無法形容的情況理得更清楚一點可是他心靈的感受又異常地了解明白。
當人吃了一道美味的食物例如之前他吃的那個烤山豬他可以全心地了解這道食物的滋味是什麼但是卻很難用言語對一個從來未吃過烤山豬的人描述出那種滋味。
他目前所碰到的狀況有點類似察覺到這種生物的意識體是一種無法解釋得條理分明的奇特感受。
而且這種生物群體還有一個非常怪異的特色。
就是它們的生命震動剛好與慢得讓人生個氣冒個火也得數十年的老樹完全相反其振動的度極端地快每一個單獨個體的平均壽命只有不到四個時辰便即死去汰換掉了可是因為它們重復生命個體的度也不輸給死亡的度因此這個群體的總數依然是不斷地慢慢擴大。
雖說是慢慢擴大但其中那種交換替代可一點也不慢反而比這個世界上絕大部份生物都要遠遠快上許多倍。
咦?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小東西?
他一邊將老樹根脈的氣路順通一邊心中忍不住好奇的想著。
在接觸到老樹的訊息前我從來沒想到一棵樹也會有這麼沉慢的意識訊息如此想來這個奇怪無比的小東西會不會也有某種振動極快的訊息?
想到這裡心中又不覺得興奮了起來。
哇!這真是太好玩了……
這種快的訊息自然不會像老樹那種沉慢的層次那般讓自己聽個幾句話就耗去了十天半個月的應該是頂安全的吧?
他於是下定決心一邊放出的氣機繼續為老樹疏通經脈一邊就開始將心靈的感應頻率慢慢加讓自己的思考層次進入如電閃一般的快狀態。
若是綠霓認識他又明白他在作什麼的話就會恍然大悟蛟頭魔人為什麼能在這麼片刻之間就解通了悟了一般人也許得花幾十年才能搞懂的所有“奈何珠”與“黑絲攝魂蠱”的一切妙用。
時間是相對的同樣道理“快”與“慢”也是相對的!
咦?你是哪裡來的臭小子?怎麼在這兒阻攔老子用餐?你想搶這些美味的樹根嗎?我可警告你喔老子個體總數可是高達六百七十三萬四千二百一十三個喔重生率高達百分之一百零七點四三由這個數字你這家伙就可以知道老子可不是那些正在衰減的族群喔你要想跟我硬干可得考慮考慮自己的重生率是不是能支撐得住?否則落得滅族可不要說老子沒有警告你。而且我的攻擊指數可以達到每一瞬間七萬七千波動員指數更是有同一瞬間三百二十六萬四千六百三十三個同時攻擊的強大實力你可得算計算計惹上老子對你絕對不是一件劃算的事勸你還是考慮考慮吧!
才只剛接觸到怪生物訊息層的那一霎那那個怪異的意識體竟然就送來了十幾萬個訊息與數據除了前面那些比較能想像得到的描述之外其他的數據他根本完全無法明白是代表什麼意義。
你老兄怎麼把這個老樹的樹根給吃了?你難道不明白這樣會對老樹造成影響?
廢話!你這個家伙在說些什麼廢話?你到底是那個洞裡蹦出來的?怎麼這麼沒有概念?我不吃老樹難道叫我吃自己呀?你不吃東西的嗎?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屁話?問的是什麼問題?你的訊息既然送得到我這裡?就表示你也是屬於我們這一類的生物怎麼說出這麼好笑的話?怎麼沒收到我十二萬六千七百一十七種的現狀評估報告嗎?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我?你很強嗎?敢這麼藐視老子?把你的現狀評估報告送來先老子正值年輕力壯生氣外放的巔峰狀態你從我的報告裡就應該看得出來就不信你這麼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種會有多強敢故意說些莫名其妙的狗屁問題消遣你家老子我呀?
又是一大串又大又多的回應幾乎絕大部份都是一些不明白什麼意思的咒罵話語這從它詞句中輕視及挑釁的氣勢可以猜得出來。老天這個怪生物要是個人保證絕對是個天下第一無人能比的罵街高手!
我雖然能夠收到你的訊息可是我並不是同屬於你那一類的生物只是不明白你怎麼把老樹的樹根給吃了而已!
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點覺得自己的話真是莫名其妙已極為什麼要吃樹根?這不是廢話是什麼?就好像去問一只牛說你為什麼要吃草般那樣的無聊。
果然那個怪生物立即在那一瞬間送來了高達二十九萬七千八百七十九道的咒罵訊息直是罵得他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跟鏈球菌通奸的野種遇到病毒就繞跑的儒夫自己攻擊族打自己分解族的瘋子動員指數百分之一以下的軟腳蝦說什麼無聊無用無知加無恥的廢話?你是不是該檢查一下族體協調率?看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短路有問題了?簡直如病毒般沒有頭腦像酵酸桿菌般莫名其妙你怎麼不爬到地上去讓太陽曬死自殺算了?還在這裡渾渾噩噩地辱沒我們菌類勇猛頑強的優良名聲留著占用大自然老媽給我們的美麗資源?你干脆……
狼狽萬狀的他實是被那一串串密密麻麻而又快非常的連聲咒罵給罵得頭暈暈腦沉沉的不由得趕忙把訊息切斷。
面對這麼凶悍的妖怪這麼會罵街的生物他實在是毫無招架之力於是趕緊將意識縮回抱頭鼠竄地躲進老樹根脈之中。
他感覺老樹的氣脈已是比以前大為通達只得歎了口氣對著老樹喃喃自語道:“老樹呀老樹我幫你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希望你趕快將氣脈調好那個吃你樹根的家伙實在是極厲害無比我是再也不敢跟它接觸了實是太可怕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隨即想到這訊息振動太快以老樹的感應范籌根本是接收不到的不由得啞然失笑就這麼將心靈的振動降低回到了自己比較習慣的層次。
接著他極為快地將感應的頻率拉低立即就到了老樹的訊息振動層使盡力量一口氣將前面本來要告訴老樹的話送出也不多作等待馬上調動振波又即刻拉回到了人類的訊息層。
這一來一往霎眼的時間都不到。
至少他是這麼感覺的也不過就是交待了些話立即毫不停留地轉回。
睜開眼睛本來高高在上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四周一片黑暗月亮從東方剛剛升起不久。
哇!就這一下已經變成晚上了?
從切進那個恐怖怪物的振動中開始被它臭罵得狗血淋頭聽了至少接近五十萬句的詛咒話語一直到退出那迅得令人難以想像的境界為止沒想到之間的間隔只過去了不到眨個眼睛百分之一的時間。而他動作飛快地到老樹的訊息層急急的將訊息送給老樹然後連忙地拉回意識振動其間只不過很快地說了幾句話竟然就從白天變成了晚上?
這種強烈無倫的對比實是讓他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是一種對於度有了更深一層體驗的奇特感受。
手掌離開根脈氣路已是大為通暢的老樹樹身他像個老朋友般地拍了拍樹干雙手揉了揉臉頰腦子裡還充滿著那個凶悍怪物奇無比、連綿不絕而又令人心驚的咒罵語音。
下次見到這種怪物還是別這麼沖動就切進它的訊息范圍裡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在樹上站起身子抬頭望了望天空那放射著淡淡光芒的初起月影。
真是的這下要去那裡找鬼眼及鬼手他們?
想了一陣子便即開始回憶起鬼眼及鬼手二人身上氣機振動的特性與異征。
每個人雖然都是同屬於一種人類意識訊息的振動層也差不多不過仔細分辨的話就會現每人的意識振動模式都不大一樣甚至可以說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見過有意識振動的特征完全相同的兩人。
這就有點像是:每個人的五官位置都是差不多那個樣子那個位置大概沒有那種鼻子長在眼睛上而耳朵又長在嘴巴下的人如果真的有人長成這幅模樣恐怕也不大能被叫做“人”了。可是細細分辨的話就會現每個人五官的位置雖是相同但是長相卻是完全不一樣各自有異的。
他開始回想鬼眼及鬼手的意識訊息特征然後將心靈的感應從自己的位置為中心唰然往外擴大。
感應波就像是滴入水面的漣漪那般不斷朝四方滾去。
然後他就驚訝地現原來看起來沒什麼動靜的樹林竟然隱藏著這麼眾多的意識體。
在他處身的樹上就有兩個家庭一個是在離他約五六步高的樹上是七只黃色很漂亮卻不知道叫什麼的鳥兒家庭其中五個小鳥寶貝還很小鳥爸爸正在休息鳥媽媽則正在把肚子裡的食物吐出來喂到鳥寶寶大張的嘴裡嘴裡還在呱呱地叫著你們這些鳥寶寶現在吃得老娘肚子裡的東西統統沒了一點也不體諒你們是飽了我可就開始餓了。待到日後你們能飛可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個在他身下第三枝樹干的干根裡栗鼠在那兒挖了個小洞一家三口正窩著睡大頭覺。還沒睡著的栗鼠老爸正想著今天在樹林東方見到了兩個紅紅的樹果看來像是熟的可以吃了不過那兒有個松鼠阿虎頗為強壯爪子挺利如何得想個法子趁它不注意穿過這個惡霸的勢力圈把那兩個紅樹果弄過來……
這棵樹上所有的十六只蜘蛛都是一個家族裡分出來的不過彼此並不珍惜手足之情各自為了爭奪地盤利益咬得你死我活老媽生了三百四十二個兄弟姊妹在毫不留情的競爭中死的死逃的逃現在只剩下十六只總算是勉勉強強維持了一個暫時平衡的狀態。不過其中九只正准備孵育下一代這種平衡的狀態恐怕立即就得打亂所以大家都提高警覺每天沒事就磨牙削爪准備應付即將來臨的大戰。
有七個蛹兒掛在靠西邊一點的枝葉下頭裡面的意識正在緩緩蠕動很有耐心地磨開厚厚的繭皮像就快要破繭而出的樣子裡頭的七只未來的蝴蝶俱都心情興奮努力地往外頭猛鑽似乎是知道它們一生中最燦爛的日子即將來臨自己最美麗的未來馬上就要到了。
他立即就現這種意識感應方式不是個很聰明的法子因為就在這麼一瞬間他已是感應到了至少三千多種各式各樣完全不同種類的意識個體圍繞在他周圍不到一百步的地方所有的意識體數量實是過於龐大徒增他許多困擾鬼眼和鬼手總不會躲在四尺地下的蛇穴、或是重達七八千斤只有蟑螂能鑽進去的巨石縫隙裡吧?
於是他把感應的振動范圍鎖定在鬼眼和鬼手的特性之上再一次把意識感應波動往外放送。
意識的感應振動波蓬然再起……
波緣飛地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此次的度就比之前要快許多轉瞬已是越過了二十裡。
感應層次太寬的波就像是巨大的海浪往外擴散時將會應動起許多不必要的干擾如今他將感應的層次窄縮到只有鬼眼及鬼手的特征波動才會起反應的狀態果然最末端的波緣宛似飛的弧線般穿出了樹林沿著路面飛前進地起則波緣順起地落則波緣隨落竟然讓他生出了同時有無數個自己正沿著地面朝四面八方急飛行的錯覺……
波行迅轉眼越過了方圓一百裡的范圍依然順勢急竄前進。
他們不在方圓一百裡的范圍內。
自己的心靈感應後勢依然極為強大似是還可以繼續將感應的范圍擴大……
還好之前自己有了和老樹與那極細怪生物的接觸經驗讓他可以更精准地控制調校自己的感應頻率才能在這麼一瞬間將自己的心靈感應擴大到那麼遠的范圍否則之前的自己根本沒這種經驗自然也不曉得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偵察某個自己想要找的特定目標。
而透過這次大約是普通人難以遭遇的奇異事件後他對於心靈的感應就像是個開了個口的水壩嘩啦嘩啦地就這麼自然地流暢自如了起來。
那種朝四方快飛進的快感實是讓他心中覺得無比的興奮。
以前想都沒想到原來有這麼一件如此有趣的好耍子。
那種感覺好像方圓一百裡的范圍突然就這麼地變小了又或者該說是自己變得越來越大了。
無法形容的快感。
他心中舒暢不由得加力催動感應正快擴大的波緣立時陡然加又一百裡轉瞬而過…
隨著感應范圍的越擴越大他竟然在心中生出了一種躍躍欲飛的奇特感受本來站在樹上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往上浮升停在離樹頂約有五六丈的高度之上。
心中突然剔透了起來似乎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許多以前想不到的事……
多麼奇異的感受啊!
此刻他心中實是充滿了興奮而又愉快的滿溢能量整個人幾乎就忍不住想要在空中手舞足蹈……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癮了!
正當他放盡意識任由心靈的感應振動不斷地一波一波外放而出暢快得忍不住裂開嘴呵呵大笑時兩個極為清楚的回饋像是針刺般地反竄而回。
於是他知道他找到鬼眼與鬼手了。
他們正在離此地三百一十四裡外的一個山莊之中……
心下正感到舒爽無比心靈的敏銳程度正攀向自己從未現過的新高峰時驟然現了目標物他竟在此時感到有點捨不得收回感應波了。
要是一直給他擴大下去不知道會生什麼事?
不過現在已是離見鬼眼和鬼手他們那時頗有一段日子了還是先到他們那兒去瞧瞧反正這個極好玩的法子已經給我抓到了以後再試也還不遲……
想到這裡立即收束感應所有飛竄的波緣立即嘩地朝他們二人哪兒集中鎖住了那兩個明顯的意識點。
到他們那兒去瞧瞧的心念方動浮在空中的身形已是自動“颼”地一聲以令人難以想像的度往鬼眼及鬼手那兒飛射而去。
哇!這下子貼地飛行的感覺已經不只是感應而變成實實在在的親身體驗了……
飛竄的度奇快迎面而來的強風吹得他連眼睛都張不開。
一頭披背的長在高的貼地飛行中鬣鬣地往後飄揚。
雖然鎖住鬼眼和鬼手的是他那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純粹是以某種內心的感覺為主是不是要用眼睛其實根本並不重要。可是他第一次浮地飛行極想瞧瞧在地上飛是個什麼樣子於是調動氣機在身前立起一個破開迎面強風的氣罩。
一個略微帶著紫紅色的淡淡光盾嗡然在他頭前腳後像只疾箭般飛射的身前出現。
可是他不曉得此時的度實是可以比得上一只疾射的快箭在擋風的氣罩出現時破開空氣的強風在嘶然裂開的同時竟出了又尖又厲又響又亮的風嘯之聲長而又長的傳了出去。
他被這種突然而起的巨響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生了什麼事注意力轉移這才明白原來破風太急竟產生了這麼響亮的空嘯之音。
明白了這點連忙就將氣機內斂把空氣因為快震動與分裂而放出的震波給收束住那又長又響的嘯音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倏然而止!
嗯這樣就行了總是可以好好看看在地面上飛行是什麼樣子了吧?
極目前望一片又一片黑沉沉的樹林從遠方出現才剛顯出樣子已唰地從下方竄過所有地面的景物小山、巨巖、河流、水窪就像流水一般寂靜無聲卻又給人隱隱一種嘩啦嘩啦聲響感覺地從身下飛竄流而過。
嘿這倒有點像是站在水流湍急的河中看著飛的水花波浪滾滾不停地從身下急掠而過的樣子。
所有的地面特征全都變成了水流中的浪花一簇閃眼即過。
嗯那種度感真是讓人覺得過癮非常!
正想好好享受這種奇特的感覺他就現鬼眼和鬼手所在的地方到了。
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莊院。
當然啦他以前並未見過什麼莊院所以一見到這麼多方形的建築聚在一起心中不由得大起好奇剛才因為太快就到了地頭正覺得飛行得還不大過癮的遺憾馬上就被這種興奮給取代了。
他快飛行的身形陡然就在莊外西側約有一裡的一叢竹林中停了下來風息氣收就這麼浮在竹林的上端遠遠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坐在竹林地氈上頭的樣子。
他將心靈的感應圈住整個莊院開始調整振動切進其中。
經過老樹和怪菌的經驗他要掌握這個莊院中的所有動靜實在已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了。
又經過了方才尋找鬼眼與鬼手氣機特性的歷練雖然此時他身在一裡外的竹林叢之上可是這種距離對他漸漸熟練的心靈感應能力而言已經不能產生任何的困擾或限制了。
三百裡外的鬼眼和鬼手都被他無與倫比駭人聽聞的感應力量所察知了更何況現在幾乎就在眼前的一裡距離?那和近在咫尺也沒什麼分別了。
他准確地將意識感應的層次以鬼眼和鬼手為基准漸漸拉開容納進所有莊院中人的意識振動。
這種四四方方的建築數量共有十六間有大有小有的裡面有人有的只有堆放一些東西也是以一種四四方方的相對位置蓋起來的。
這十六個方方的怪建築一入他眼中他就想起之前聽鬼眼和鬼手說起過的“岳家”。
嗯這岳家所有人數加起來是一百八十三人之前鬼眼說得不對沒有過兩百人。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和老樹與怪菌的意識體有所接觸之後他的心靈敏銳度豁地清晰了起來尤其是那怪菌數量驚人的個體難以想像的精密特質數以萬計而卻又清楚無比的訊息傳達讓他不由自主受到了影響敏銳的程度自然而然地提高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
這一百八十三人也包括了鬼眼和鬼手二人其中一百四十七人已經入睡比較緩慢的心靈脈動正表示這種狀態而且睡著的人中有六十四個人不知道是在干嘛又像睡又不像睡好像邊睡邊還在想什麼事情的樣子。
也許就像之前聽過其他人說的這是在作夢吧?
其中有八個人四男四女分成四對各在自己的建築空隔中正不知道在作什麼其意識狀態引起他無比的興趣。
他們好像是在做什麼極其好玩的事一樣意識振動中明顯而強烈地透射著興奮暢快的舒爽感受。
這些男人胯下的陽莖都正戳在那些女人的腹下陰穴之中正在那兒一上一下一進一出的猛力抽*動著……
這是他自從清醒以後生平第一次接觸到男女交歡的漏*點場面雖然並非是由目見而只是透過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卻也是讓他張大了嘴巴差點從竹林上空跌了下來。
嘿!他們是在干什麼?這個游戲看起來實是我所見過最有意思的游戲了……
其中在那些建築物比較靠中央的地方有一對男女的狀態極其特殊……
那個男的看來簡直快得心髒病了稍一辨識他就認出是之前坐在馬車裡的那個“生財管家”。
此時他正氣喘吁吁地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努力而又努力地聳腰運動著邊還有點不大過癮地對著身下的女人道:“我說老婆…你…你就不會配合著動一動…讓我更舒爽一點?”
身下那個女人聽得丈夫的話勉強將腰下搖了搖口裡咕噥地埋怨著:“老叫老娘動真的動上火來你這根寶貨沒兩下就變成了軟面條了沒的老娘自己找難過不成?”
生財管家心中不滿老婆說話這麼不給自己留點余地卻是不敢作而且難得老婆也輕搖下身配合自己的動作雖然勉強卻也是機會難得連忙加快陽莖在陰穴中的進出度邊喘著氣說道:“自從老夫人撞邪之後…你就老不肯和我辦事…今兒個…好不容易‘神眼’和‘神手’大師…設壇弄回了老夫人一些…魂魄回來…雖然神智依舊未復…卻也總算能夠眨巴眨巴眼皮子…不似之前的毫無生氣…總算是喜事一樁…你也答應今晚和我辦事…怎的此刻又心不甘情不願起來了?…哎呀…我快不行了……”說著抱住身下女人的身體腰臀的動作陡地加快在嗯嗯啊啊的呻吟中突然死命地頂著腰毛聳聳的兩腿像只青蛙般猛蹬喔喔地直叫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軟軟地趴在那個女人身上。
生財管家的老婆身材頗為壯碩瘦如干柴的生財管家雖是洩盡陽精軟癱在她身上卻也並沒有感到太重不舒服只是用手啪地打在生財管家擠光存貨有點癟癟的屁股上笑著罵道:“老娘心不甘情不願你這死鬼就這麼快了要是心甘情願起來你這瘦猴豈不是連蛋黃都要被老娘擠出來了?待你火頭比較沒這麼旺的時候再來好好待候老娘吧……”
生財管家翻身從老婆身上滾下來躺在一旁氣喘依然尚未平復:“這話可是你說的莫要明天再找你辦事又牽拖不完推三阻四的……”
生財管家的老婆從床頭拿了塊布伸手到腹下清理善後口裡還是跩跩地道:“要不是看老夫人的狀況真的有了些好轉誰有心情伺候你這只瘦猴子?”
生財管家也笑罵著道:“你這個婆娘怎的這麼囂張?小心老子到外面找粉頭洩火…”
生財管家的老婆一手還在胯下清理一手就捏住了生財管家萎軟縮小的陽莖惡狠狠的道:“你這只瘦猴子要是真的吃了豹膽子熊心肺敢在外面找女人老娘就這麼生生把你的命根子給扯斷拉出你的肚腸瞧瞧是什麼顏色……”
生財管家見了老婆這種狠厲的殺氣心頭不由得嚇得亂跳亂顫連忙握住她捏著自己命根的手陪笑道:“哎呀…哎呀…我也只不過是說笑兩句有了你這麼溫柔體貼的婆娘誰還有那個心去找其他女人咧……”
那位凶悍的老婆聽得丈夫贊說自己溫柔便也喜上眉梢將握住他弱點的手放開絮絮地道:“‘神眼’和‘神手’兩位大師來莊裡也有半個月了老夫人雖說病情有了改善可是看這個樣子還真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老夫人才能恢復正常哩……”
生財管家見老婆放了自己一鳥連忙伸手取過地上褲子掩蓋在自己腹下的要害之上似乎這樣就比較能抵擋老婆血腥的魔手那般無意地接口道:“這兩位大師可清高的很哩初次見面時還是二爺和我苦苦哀求還先說好了什麼報酬都不要這才願意來莊裡替老夫人瞧瞧算是難見的好人真正的修道之士。”
生財管家的老婆嗤地白了丈夫一眼:“說得你像是見過多少修道的大仙似的聽說那些修道的大仙都在山裡雲裡修行你這只俗猴子見過幾個?”
生財管家見老婆藐視的語氣心中不服地道:“你這婆娘莫這麼瞧扁了你家漢子眼前就有個天大的秘密你這婆娘還蒙在鼓裡咧。”
生財管家的老婆不屑地道:“我桂花兒從小就在老夫人房裡伺候幾十年來岳家莊裡上上下下什麼事兒不明白?你這猴子還有我清楚嗎?”
生財管家像是逮著了一個可以大大揮的東西般神氣立即高昂地道:“嘿嘿嘿你要這麼想也是在你啦只不過呢……嘿嘿嘿…”
生財管家的老婆桂花和這瘦猴子老公同床近十余載彼此什麼脾性不明白?聽得丈夫說話的語氣桂花立刻就察覺果是有什麼秘密她不知道的模樣單手突伸又捏住了那個被生財管家用褲子保護的要害語氣尖銳地逼供:“你這死沒良心的瘦猴子每次莊裡上上下下有什麼風吹草動只要是你問起的老娘什麼時候不掏心掏肺地告訴你?否則憑我桂花兒的脾氣誰人不說老娘的口風最緊?還公送個‘桂花瓶兒’的外號給老娘?你還想知道這麼多的小道消息?讓人家以為你這個管家真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消息靈敏?你這只死猴子最好給老娘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生財管家一下子也沒想到桂花認鳥極准亂蓬蓬的褲子蓋在肚子上居然還是一把就連褲帶鳥地撈住了自己的命根子還大言不慚地把莊內每個人都知道的“桂花瓶兒”綽號給解釋成守口如瓶的意思誰不曉得“桂花瓶兒”的這個瓶兒是個“開洞瓶兒”?意思就是說上面的話才剛聽進去下面的話就漏出去了是莊裡有名的大嘴巴。
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可是半點不敢漏出去在她的威嚇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好好好…你先把手放開沒的弄傷了咱的寶貝可是你得先啄磨著這個事兒連老夫人都不曉得莊裡就是只有大爺、二爺和你漢子我三個人明白可莫把風聲露出去否則大爺二爺用屁眼想也知道一定是我多嘴說出去的……”
桂花一聽這事兒連老夫人都不曉得心下直是興奮無比連忙接口道:“你放心吧…老娘的嘴風最緊了憑我的名聲消息會露出去才奇怪咧‘桂花瓶兒’豈不是白叫的?你這老猴子快說…是什麼秘密?”
娘的憑你“桂花瓶兒”的名聲消息不露出去才奇怪咧……生財管家心中咕噥面上可不敢稍露只得低聲道:“先說好了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日後辦事可得順著老子點不能推拖敷衍喔……”
桂花眼見丈夫縮頭縮腦低聲細氣好似做賊的在屋裡說話生怕驚醒屋裡正在睡覺的主人般直覺得興奮刺激無比連忙也壓低音調嗤嗤地笑道:“你把秘密告訴我等會兒我再用嘴兒給你伺候一段讓你爽上天去……”
生財管家見桂花眼裡媚氣淫意十足心裡立如蟲搔癢得不得了雖是兵戰剛歇雲雨初收可是從老夫人中邪躺在床上桂花兒就不曾和自己盡興地辦事過如今火頭剛過卻也依然有點覺得不夠過癮此時見她主動挑逗馬上就把蓋著的褲子給拉開丟到床下擺好姿勢准備接受老婆的服務……
桂花看到自己丈夫一副任君品嘗的模樣立即在他大腿上使力捏了一下:“你這死猴子想干嘛?你秘密還沒說咧……這就想先收帳啦?先看貨再付錢作生意想賴皮可不成…”
生財管家眼看秘密外洩已是避免不了無奈地道:“好吧好吧……真是的你這麼會算怎麼不去當個妓女得了?”
桂花又在生財管家瘦沒四兩肉的大腿上死捏了一下:“死鬼尋你老娘開心呀?還不快說?”
生財管家被老婆捏得直抽氣卻是不敢叫出來只得道:“哎哎輕點…這就說了啦……前兩天大小姐回來莊裡你知道吧?”
桂花虎起了臉:“廢話大小姐回來雖是秘密莊裡沒幾個人知道可我桂花兒是在老夫人房裡的比你都還先見著大小姐的面你這死老猴皮該不會說這就是你的秘密吧?”
生財管家見老婆一副要生氣的樣子連忙陪笑道:“你先別急我先問你大小姐這十幾年來都在哪兒你可知道?”
桂花的臉色還是沒有轉好:“這個誰不曉得?她是跟著大爺年輕時認識的一個長輩學藝去了誰不知道?”
生財管家嘿嘿笑道:“那你可清楚大爺的那位長輩是誰?”
桂花想了想:“以前我小的時候好像是見過幾次不大記得了似乎是叫什麼劍什麼天的……”
生財管家望了望桂花歎了口氣道:“你這記事的腦袋還真靈光三十幾年前的事兒那時你還是個老夫人收的六七歲小丫頭我也還只是個陪大爺二爺讀書的書僮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七八分真是不愧叫‘桂花瓶兒’……”
桂花瞪起杏眼:“死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生財管家趕忙岔開話題:“沒什麼意思啦別多心……你記得的沒有離譜多少那個大爺的長輩叫做‘劍裂天’可是個大大有名厲害無比的大仙級人物……”
“是了是了”桂花聽得連連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可也想起來了那時我還小聽得這個怪名字還跑去問老夫人說劍怎麼裂天老夫人還告訴我說她也不明白不過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表有時候不需要非得什麼合理的意思……”
生財管家又是嘿嘿笑道:“老夫人是不明白才會這麼說‘劍裂天’老爺子這名字可是有天大的含意的不是我們這些世俗之人能夠想到的。”
桂花聽得糊裡糊塗不由得喃喃問道:“名字就是名字還有什麼含意?你叫生財我叫桂花可不就是這樣麼?”
生財管家見老婆不懂立即神氣活現地道:“你可要聽好了‘劍裂天’老爺子這個名字是代表著一個在天中雲裡修行的大仙宗門豈是每個人敢隨便亂用的?”
桂花心中一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生財管家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劍裂天’老爺子可不是什麼老爺子而是一位修練神道的大仙哩。”
桂花楞了一下道:“那個老爺子長得清清秀秀的胡子就像戲裡的關老爺一樣倒是頂長頂順頂漂亮可是臉白身身文質彬彬要說是朝裡的大官我瞧著還有一點像可是若說他老人家是個大仙實是橫看豎看怎麼看看不出來……”
生財管家見自己妻子竟然還記得“劍裂天”老爺子的長相心下不由得嚇了一跳肚中暗自決定這娘們的記性實是太好以後得提高警覺免得有什麼小辮子被她抓到豈不是一輩子翻不了身?
此時聽到桂花說劍老爺子不像個修道的大仙立即反唇相譏地笑道:“嘿嘿你這婆娘又是見過了多少大仙?怎麼知道大仙該是個什麼樣子?”
桂花聽得丈夫取笑臉兒一沉:“你這死潑猴是不是真的想死?敢笑你老娘我?”
生財管家高漲的氣勢立時像胯下的陽莖般萎縮連忙陪笑道:“我哪裡是笑你?我只是想請問聰明的老婆娘子覺得大仙該是個什麼樣子?”
桂花見到丈夫陪笑方才臉色好轉歪著頭想了一下:“這個我又沒有見過怎生知道大仙該是個什麼樣子?不過要如鎮裡廟頭說書的話兒大仙豈不是都該渾身雲霞彌漫仙氣沖天嗎?”
生財管家肚中暗笑照她說身上著了火的人豈不都變大仙了?口中卻是一副儼如權威地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些大仙們平常總在天上飛來飛去住的是人跡難到的仙山異境哪兒會沒事在身上弄著火煙來這俗世給人看見?那豈不是變成耍戲法的了?”
桂花聽丈夫說得有理但是口中尤自不服地道:“那麼你又怎生知道劍老爺子是個修道的大仙?莫不成你見著了他身上刻著有字?”
生財管家見妻子問到了重點即刻又神氣十足地道:“我先問你你是不是三十幾年前見過劍老爺子的?”
桂花點了點頭:“是呀方才不是說過了麼?”
生財管家更是表現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你還記得大小姐今年幾歲?”
桂花又點了點頭:“今年怕不有三十幾了?”
生財管家嘿嘿笑道:“是呀你這樣可想到什麼了?”
桂花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罵道:“你這死猴子到底要說不說老是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樣沒頭沒腦的卻是讓我怎麼想?現在辰光可不早了你要再拖拖拉拉的小心我一腳跩你下床!”
生財管家見老婆生氣連忙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考你了這就直接告訴你……你當劍老爺子沒事來找大爺作什麼?是收徒弟來的。”
桂花楞了楞:“收哪個徒弟?”
生財管家沒好氣地道:“這還哪個?當然是大小姐啦劍老爺子說我們岳家在這一世孫中會出一個資質極佳稟賦上乘的修道先天胎他早就算好大小姐來做他最後關門的徒弟所以就來了……”
桂花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實是讓人難以信服的……”
生財管家眉飛色舞的道:“我們作下人的哪兒知道這些?只是那個劍老爺子和大爺在書房裡談了許久出來時大爺對劍老爺子的態度就變了簡直就像孫子對爺爺般的聽話然後就定好了大小姐跟著這位劍老爺子學藝的事兒說好了五年之後來接大小姐以後每五年大小姐會回來住上一段日子。”
桂花心眼也算活絡:“你說了半天怎麼也說不出劍老爺子哪裡像個大仙?”
生財管家哈哈笑道:“還在後面哩……那個劍老爺子和大爺像是把收徒的事兒說定了之後就走到了書房外頭的花園之中劍老爺子對大爺說你也許不明白我‘裂天劍宗’是如何精修劍意裂天成仙如今雖是知曉了我是何人卻也多少心中不大放心也罷我就放點手段給你瞧瞧心裡也可以踏實一點…”
桂花福至心靈地道:“劍老爺難道是要變戲法?”
生財管家嗤地笑道:“你莫珍珠當成大彈珠銀庫想成大倉庫劍老爺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只見他老人家手裡劈啦一閃好似電光一般亮得人兩眼生疼接著天上嗚嗚的直起怪風沒喘十口氣天上烏雲竟然就全聚攏到一塊兒雲氣滾滾簡直就像是活的那般然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本來好好的天氣居然就這麼下起雨來了……”
桂花聽得目瞪口呆吶吶地道:“這這這…這豈不是呼風喚雨的神仙了嗎?”
“誰說不是?”生財管家興奮地敘述著便好似這大展神通的是他本人一般“更神的是那烏雲雷聲隆隆劈哩啪啦一個閃電就這麼生生地打在他老人家伸往天上的手心中把我嚇得當場差點屁滾尿流地趴在地上……”
桂花花容失色地道:“啊喲那不打死人了麼?”
生財管家嗤地笑道:“什麼跟什麼那雷電壓根兒就是劍老爺招來的豈會打得死他?又不是廟會耍飛刀的雜耍弄得不准先把自家給割得血肉淋漓的……”
桂花聽得劍老爺竟然可以呼喚風雨招引雷電實是有點不信這宛如神話的事:“你這猴皮說的是真的假的?要這麼說來大小姐每五年回來住上一段日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學仙術的人如何卻有這般神法?”
生財管家諄諄地道:“大小姐是學大仙法術的人又不是學變戲法的沒事還表演給咱們看跟咱們要小錢不成?”
桂花實是仍然難以相信生財管家的話:“劍老爺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有如此這般地神法?”
生財管家立即壓低聲音湊著臉說道:“依我的猜測這劍老爺根本不姓劍世上哪有這麼怪的姓?”
桂花偏著頭:“不姓劍?那會姓什麼?”
生財管家聲音更低:“我想這劍老爺不知道是咱們岳家哪一代的祖宗修得了大仙法長生不老所以大爺才會這麼……”
桂花驚叫一聲:“什麼?你是說劍老爺姓岳?”
生財管家點了點頭:“我是這麼猜的有准沒准可不曉得……”
桂花懷疑地道:“就憑這樣怎的便如此亂猜?”
生財管家嘿然道:“當然不是光憑這樣啦你還記得從那時起大爺的書房裡間就供了個小小的紅玉環嗎?”
桂花搖搖頭:“這我怎麼知道?我是在老夫人房裡聽吩咐又不在大爺那兒伺候……”
生財管家恍然道:“是了這個你不曉得的。從那時起每逢初一、十五大爺總叫我去准備些素果也不准任何人進他那個內書房裡我有幾次好奇去偷看聽到大爺喃喃地對著那個紅玉環祝禱說什麼老祖宗好好照顧紅菱兒讓她早早學會仙術什麼的你想想這不是就暗指了劍老爺是老祖宗嗎?”
桂花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死老猴子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只得搖了搖頭:“我瞧你這秘密可也當不大得真哩……”
生財管家急急道:“如何不真?大爺和二爺還特地把我叫去鄭重交代我不可亂說哩……”
桂花依然是搖著頭:“難信難信不然下回我們一塊兒到大爺的內書房裡瞧瞧去……”
生財管家突然大急搖頭:“這可不成你不曉得那個紅玉環血紅咚隆的我只見過一眼也不知怎的心裡總是直打突突就生似那個環兒是個活物曉得我在暗處偷瞧那般讓人心驚肉跳的……”
桂花嗤地笑道:“哪有這事?紅玉環便是紅玉環怎麼變成活物?反正不管你總歸給我找個時間帶我瞧瞧去否則鬼才信你這些混話。”
生財管家也不再跟自己老婆爭執他可明白跟她爭的話後果會是個什麼慘況於是正襟平臥一手拉著桂花的頸項示意她可以實踐她之前“用嘴兒伺候”的諾言……
“干什麼呀你這只老色猴……”桂花仰著頭抵擋著:“你這個秘密誰知是真是假…這就想混充過去呀?”
“是你自己方才說的…”生財管家急道:“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桂花還是雙手直撥:“哪個耍賴?你這秘密說不定是編來哄我的哩……”
一對夫妻拉頭的拉頭扯手的扯手就這麼來來去去地混鬧著……
他對這一對夫妻的對話聽過了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方才乍然將意識的靈覺切進了這八個正在妖精打架的男女意識振動中體會到他們在交歡的過程裡精神心靈都浮現出一種純粹愉悅的奇特感受讓他好像新開了一扇風景極美的窗戶現了一個新天地。
奇怪真奇怪這些人平常的身體心靈俱都極不協調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精塞神萎為什麼在“辦”這個“事”兒的時候體內生命的元氣就好像是突然給喚醒了般馬上活躍了起來?
嗯由此可見這個游戲當是非常地特殊必然是極為好玩的……
有機會也找個對象來跟她玩玩……
之前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上這種生平僅遇的旖旎場面於是立即把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給吸引了過去。
而經過了怪菌的奇特意識接觸經驗之後鬼手和鬼眼的情形倒也沒有漏掉一樣流進了他的心靈感應之中只不過在注意力的分配上是比不上那八個人顛鸞倒鳳的有趣游戲來得吸引人罷了。
他聽到了生財管家提起的紅玉環一束感應的支線立即自然而然地鎖向了花園不過這個岳家顯然很重視生活的調劑整個岳家莊裡竟然就有十二個花園還好現在幾十萬以內的訊息分流對他而言已是作來輕松自在不成問題於是干脆所有的大小房間同時納入感應卻是大失所望並沒有收到任何被放在特定地方紅色玉環的回應。
咦?等等……紅色玉環?那個是什麼樣子?都還不曉得是要怎麼感應?
有了生財管家說這個紅玉環看起來像是活的這個意思是不是說紅玉環有某種和人類的意識振動極為接近的訊息振動?
他的心性並不像桂花這麼多疑聽得生財管家這麼說立即便信以為真將念頭轉到了以人類意識振動接近的層次來搜尋。
花不到一瞬的時間他已經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了……
咦?是不是找錯了?這個玉環哪有放在什麼地方讓人家拜?它不是正好端端地套在這個女孩子的手指上嗎?
接著一件令他嚇了一跳的事情生了……
就在他以人類意識的振動層次切進那個他找到的紅玉戒指的時候竟從那個紅玉戒指之中蓬地爆出了一團紅光強烈的真元能量團把他切進的意識感應往外一推然後就像一只從柵欄裡跳出來的紅色怪獸般嘩然漲大唰地就將整個岳家莊包融進去變成一大團雲氣般的護層把他滲進岳家莊中所有的感應波束給全部推了出來。
那股暗紅色的氣團就這麼在岳家莊的周圍來去滾動就像是在護衛著什麼那般簡直就像是個保護地盤的巨獸。
氣團的訊息振動剛好偏向紅色恰恰比人類眼睛可以收攝得到的范圍還要再過去一點。
這讓此股好似張牙舞爪的能量怪獸剛好脫出了人類眼瞳收攝的范圍見之無形無影除非這個人的修練已經能將眼睛收攝的范圍擴大方能見到這個真的“宛似活物”般不斷伸縮流轉的能量護罩。
咦?怎麼回事?這個紅玉戒指怎麼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他嘗試著再將感應的波束切進暗紅色的護罩之內卻現這團比血還要暗紅的氣團能量極強總是把他切進的感應波束給硬推了出來半點不讓!
嘿看來這團護罩氣團是死也不讓我的感應波進去的……
他心中本想加強波束穿力硬透進去不過隨即又想起了那個戴著紅玉戒指的清麗女孩……
哇!她真是我到目前為止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孩子……
他不禁在心中仔細欣賞著那個以心靈敏銳的感應所接觸到的姑娘……
一頭黑亮的長輕輕攏束著是那麼樣自然而又不加任何花俏地披在背後秀的長度幾達腰臀七條淡粉色的帶一段一段從上到下地綁著長亮的絲讓她整頭秀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優雅的黑蛇。
雙眼輕閉著見不到雙瞳但是他可以想像得到必然也是美麗得令人目眩。長長而且斜翹而起的睫毛透著淡而又淡的紅色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以胭脂輕染讓人覺得清俏中帶著一抹嬌艷。
身上穿著一襲輕松的暗紅色便袍同色的長裙裙尾繡著一排比較亮紅的小巧菱角雖然衣飾有點寬松但是他卻感覺得出她的身材非常纖細修長整個人看起來清逸中又還帶著濃濃的麗色與莊院中其他的人完全不同。
腰下掛著一柄古意盎然的暗紅色寶劍鋒利的氣機內斂深藏不注意便很容易就忽略過去。
嗯這個女孩子的氣機非常不一樣和他接觸的所有人都有點不同……
喔她的氣機純淨多了和諧多了也強大多了……
這麼美麗的姑娘不知道會不會願意和我玩玩方才見到的有趣游戲?
有空得問問她……
嗯…要是加強感應的力量強入護罩之中想來那個脆弱的紅玉環非得結構裂散完全粉碎不可……
她的手兒細細白白的戴著這個紅玉戒指在手上這麼好看把它弄碎了豈不是可惜?而且要是她因此生氣不和我“辦事”那不是大糟特糟?
得想個什麼法子又不引動這個紅玉戒指的能量氣罩又能切進裡面去瞧瞧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她是不是認識鬼眼和鬼手不然怎的離他們這麼近?
於是他調動氣機反轉頻率將感應波的振動拉開到了這個紅玉戒指的護衛氣團偵測的振動之外……
嘿!這樣你可就感測不到了吧?
正想將調整過的感應波束切進去那團肉眼難見的氣團中已是波濤滾滾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