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禮官的一聲高喊,整個杜府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夫妻對拜!」
眼看著杜風和李小語相對跪下,然後一齊輕輕拜倒了下去,整個院子裡響起了一片叫好之聲。
「禮成!」這是禮官所能說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就該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表演了。
作為主婚人,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事情,無非說一些車轱轆話,兜來兜去的讓婚禮的氣氛更為高漲一些。而實際上,作為大唐朝的太皇太后,或者是作為大唐一代名將郭子儀的孫女,郭老太太都有足夠的能力在用不著她多說什麼的時候,讓婚禮現場的氣氛達到頂點。
不過,在現實中,郭老太太也的確沒有說什麼話,原因卻不是她的矜持,而是因為她實在太老了,說了沒兩句就犯了老毛病,氣喘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搞得跟來的太醫很是緊張。幸好是早早的扶著郭老太太到了外頭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並且吃下了宮中丹藥師特別煉製的一顆丸藥,終於是讓郭老太太恢復了正常。否則杜風這場喜慶的婚禮就改變成郭老太太的喪禮了……
後來,杜風總結說,以後如果再結婚的話,堅決不能找一個罹患有哮喘病的老年人來做主婚人,否則很容易讓大夥兒都跟著擔驚受怕。
這話讓嬌艷的新娘李小語聽到之後,差點兒就讓杜風當晚無法洞房。
總算是郭老太太恢復了之後,婚禮得以正常進行。郭老太太這次不敢多說話了,只是簡簡單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跟杜風地關係,眼中全是慈愛之色。
隨後就是新媳婦給家長敬茶的過程,當然是要讓蕭太后配合著讓這個過程完成,蕭太后似乎暫時的跟杜風消除了芥蒂,在喝完李小語敬的茶之後,分給眾人喝紅棗花生茶的時候,樂陶陶的,就好像真的是她的兒子在娶媳婦似的,跟杜風之間隱隱有點兒家人齊聚天倫的意味。
不過。杜風還是在最後玩出了點兒別出心裁地花樣來。
在郭老太太宣佈大家可以開席了之後,杜風突然伸出手阻止了大家。說到:「我還有一件事沒做呢,大家稍等!」
說完。從懷裡掏出兩枚早已準備好的戒指,一枚男式地,一枚女式的。幾乎就是按照現在地鑽戒打造的,別提多麼精緻了,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鑽石這玩意兒,他也只能弄了顆極為罕見的藍寶石鑲在上邊。
隨後他將那枚女式的戒指輕輕的套在了李小語的右手無名指上,又悄聲對著李小語的耳朵說了一句。讓李小語將那枚男式地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隨後他說了一句:「今日我與小語成婚,感謝各位賓客的到來,也請諸位見證,這兩枚戒指將我和小語的心套在了一起,今生今世我杜風決不負她!」
這話自然是引起了在場的一片轟動,隨後。這在婚禮之時男女交換著帶上一枚寶石戒指的習俗,就在長安城裡傳延開了。到最後更是發展到整個大唐朝都風靡一時……這還真是杜風地功勞,將人家基督教的習俗提前了至少一千年傳入了中國。
席間。除了沈巨和莫一凡之外,基本上沒什麼人灌杜風這個新郎官的酒。原因倒是也不複雜,他們這些人畢竟都是身居高位地,一個個還是比較矜持,端著身份,況且皇上和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在這兒,任誰也不敢多放肆。
可是沈巨和莫一凡很是默契的沒打算放過杜風,拉著杜風就不放手,非要他陪著喝個痛快不可。
杜風倒是也不在意,他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喝的都是蒸餾酒,比起這時候比米湯濃不了多少的酒液,實在是天壤之別。基本上是酒到杯乾,喝到最後,倒是先把沈巨和莫一凡這一南一北一胖一瘦兩個超級巨富給灌了個七七八八,也不知道後來他們的那些隨從是怎麼把他們送回去的。莫一凡倒是好辦,那瘦小枯乾的身材,說句玩笑話,一個人一隻手一抄,夾在腋下就能帶回去了。可是那沈巨……好傢伙,三百斤的體重,很夠他那幫隨從們喝一壺的。
婚宴還是散的比較早,基本上等李昂和郭老太太以及蕭太后走了之後,大夥兒也就七七八八的都散了。
臨走的時候自然又是拉著杜風的手又是唏噓又是感慨,祝福一籮筐,搞得杜風很是有點兒不耐煩,心說這幫傢伙真是不開臉,要知道,洞房花燭可是小登科啊,人生三大喜事之一。而杜風金榜題名是沒戲了,原因很簡單,他現在再去參加科考估計那個主考得當場昏死過去。他鄉遇故知更是沒可能,杜風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故知。剩下的,也只有這個洞房花燭夜了,這幫傢伙居然還一個個醉眼朦朧的傻呵呵的拉著他的手,怎麼能讓他不鬱悶呢?
不過好在散的還比較早,大概也就是現在的八九點鐘就都散了。那會兒也沒什麼鬧洞房的習俗,至於聽牆根,誰要是敢聽杜風的牆根,基本上就是不想要腦袋了,更何況這幫都是些什麼人啊?換到現在,那就都是中南海的幹部們,以及像是陳天橋、馬雲這樣的超級富豪,趴在牆根底下聽人家小夫妻的洞房情話?除非他們小時候被豬咬過。
送走了賓客之後,杜風讓杜義指揮著下人以及宮中派出來的一些宦官宮女們收拾著,自己則腳步微微有些踉蹌的走進了佈置好的洞房之中。
推開那跟往常有些不一樣,佈置的花裡胡哨的臥室的門,杜風就像是一個到妓院去調戲小姑娘的中年鹹濕大叔那樣,怪聲怪氣的叫了一句:「小娘子,為夫來了,你是不是已經等急了啊?」
李小語還蓋著紅蓋頭呢,聽到杜風這怪聲怪氣的聲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也多虧是李小語,要是換做是止小猜,估計能當時就把紅蓋頭一掀,直接一個無敵剪刀腿把杜風給制服在床底下的。然後就估計是怎麼都不肯讓杜風上床了……
但是這不是止小猜,是李小語呀。這是個大家閨秀,又是個動不動就會羞得滿臉通紅的女孩子,也只能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杜風得寸進尺的走到李小語的面前,將手抄進蓋頭之下,輕輕的捏了一把李小語的臉,嘴裡怪笑著,像極了一個怪叔叔一樣的說:「小娘子,嘿嘿,皮膚真好哇,摸起來很滑膩呢?敢問小娘子平日裡都用什麼洗臉啊?也讓小生學學,以後也好保護皮膚永葆青春……」
看來杜風是真的有點兒得意忘形了,什麼話都敢說,估計要不是李小語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他真能將二十一世紀關於女性皮膚保養的話都說出來,說不得還得問問李小語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面膜。
「你今天怎麼那麼貧啊?」李小語的聲音很低,有些嗔怪的意思。
杜風希里馬哈的笑著,做到了李小語的身邊,腆著臉就湊上去,嗅著李小語脖頸之間的香氣,突然就伸手在李小語發育的並不算特別好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嚇得李小語一下子尖叫了半聲……
為什麼是半聲而不是一聲呢?
這半聲是由於李小語突然被一隻鹹豬手給偷襲了,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但是畢竟一下子就明白,這是自己老公的手,而且杜風本來就有點兒瘋瘋癲癲沒個正經的,她這聲尖叫要是被外頭人聽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想。所以生生的把後半句尖叫給憋了回去,直接造成了只剩下半聲尖叫。
「好了,娘子,咱們趕緊上床歇息了吧!哦,不對,不能歇息,還沒辦正事兒呢!」杜風一本正經的說。
饒是李小語的臉藏在紅蓋頭之下,卻也已經燒得滾燙滾燙了。
那時候的女子出閣之前,一般都要由姆媽或者乾脆就是自己的母親來告訴她一些新婚之夜的事情,比方該如何伺候丈夫啊,以及房事該如何做啊,要注意些什麼啦,甚至於連在房事之前一定要準備好一塊白色的絹巾墊在臀部之下,好讓這落紅清晰的可以被保存起來。
其實保存也就是個扯淡的事兒,最主要的是要給老公看看:你看好了,我可是個**,你小子以後別拿這事兒找借口要說什麼休了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