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書僮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硬闖江王府
    又陪著李小語和止小猜玩了幾天,由於都是大部隊行動,因此在純潔的男女關係上杜風並為取得實質性進展,倒是因為多了個胡治,時不時的嗆杜風幾句,在這些日子裡頗添了些笑料。

    對於杜牧和其他人而言,基本上都很奇怪,為什麼胡治這個看起來憨頭憨腦的老實孩子,只要跟杜風一說話就顯得活靈活現的,可是跟其他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卻就沒那麼機靈了。如果說是因為他對其餘幾人存在敬畏之心不敢如此,那麼他跟杜府的那些下人說話的時候,也顯得笨嘴拙舌的,就讓人有些奇怪了。

    不過杜風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之所以胡治跟他能夠針鋒相對的「一言九頂」,是因為他們倆說話的方式類似,都是極為現代人的那種口吻,胡治當然是受了胡老漢太大的影響才會這樣的。畢竟在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即便是上下級的關係,也不會像是古代那麼刻板,所以說起話來俏皮話就像是滿嘴跑火車一樣。對於杜牧等這些古人而言,自然就顯得特別生動特別活潑了。

    等到李小語的母親要帶著她回揚州的時候,止小猜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回去,杜風突然想起胡老漢的屍骨大概還在潤州,便問胡治要不要跟她們一起回去,把胡老漢的屍骨移到長安來。

    胡治眨巴了兩下眼睛:「我爺爺的屍骨已經在長安了啊!」

    杜風很奇怪:「你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那麼大地一具棺材,你居然能運到長安來?」

    胡治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杜風哥哥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城外相遇的時候。我說還有點兒事情忙完了就上去麼?」

    杜風點了點頭,胡治又說:「我當時就是在埋葬我爺爺呢!」

    「啊?」杜風張大了嘴,想不通那麼大的一個棺材他怎麼沒看見。

    「哦,我當時不是在埋棺材,而是爺爺死之前,托付他的一個老朋友,將他的屍骨燒成了灰,說是骨灰比較方便攜帶,於是死後那位大伯就按照爺爺臨終的吩咐做了。我把爺爺的骨灰收集好了裝在一個罈子裡,帶到長安來的。」

    杜風恍然大悟。點點頭終於明白,看來的確是穿越過來的人地意識啊。燒成骨灰,這倒是很符合胡老漢的思維。雖然杜風還是有些奇怪。擱在唐朝地時候如何能把人燒成灰並且還能完整的收集到骨灰,這是個很麻煩地事情。不過這些不在他的關心之列,於是也便懶得細問了。

    安排好了胡治上學的事情,杜風想著也該去江王府報到了,這一晃半個多月都沒去了,也不知道李涵如何了。

    進了皇宮之後,杜風逕自往李涵所住的地方走去。路上遇到一個宦官,他便站下來跟人點點頭,也算是打了個招呼。

    宦官見到杜風,好奇的問:「杜大人今日如何又進宮來了?」

    杜風心說小爺我又沒被李涵開除,只不過放了個長假而已,幹嗎不能來?不過嘴裡卻說道:「我前些日子有些俗務。因此未曾進得宮來,眼下俗務既完,當然要到江王手下報道。」

    宦官很奇怪的看了看杜風:「杜大人不知道江王已經搬去宮外了麼?」

    杜風一想。啊,前些日子就聽說穆宗已經賜了府邸,倒是忘了先問問李涵有沒有搬出去了。

    當下一拱手:「多謝……子游這便出去江王的新王府。」

    那個宦官很好心地又問了一句:「杜大人可知道新王府的地址?」

    杜風微微一笑:「子游知道。」

    兩下別過,杜風便出了皇宮,向著長安城東南角的曲江池走去。李涵的新王府便是建在那裡,依山傍水,本就是個好去處。

    到了曲池坊之後,遠遠就能看到李涵的新王府了,果然是雕樑畫棟,裝葺一新。一排足有丈許的高牆,全部漆上了褚紅色,顯得大氣磅礡。牆角之處,一抹月鉤,漆成黃色,讓人一看便知此處跟皇宮有關。

    走近一些,便能發現要抵達新王府,還必須先從曲江池上地一座小橋橫跨過去,到了芙蓉園內,才能進得王府。

    走到曲江池上的小橋旁的時候,便已經看到兩隊甲冑齊全地士兵手端長矛站在橋頭,順著橋身看過去,那頭也有士兵把手,看來這守衛的確還是比較森嚴的。

    「到底是皇子啊,即便不是太子,這威風,呵呵,也還真是蔚為可觀。」心中感慨著,杜風信步走到橋頭。

    只見兩個士兵手中長矛一架:「來者何人?不知道這裡是不能亂闖的麼?」

    杜風淡淡一笑,心說這些小兵不認識自己也正常:「我乃江王侍讀郎杜風,今日前來覲見江王。」

    那倆士兵聽了之後,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杜風,其中一個很有些猶豫的說道:「你是江王侍讀?那我們怎麼沒見過你?」

    杜風皺了皺眉頭:「原先在宮中不是你等把守,自然認不得我。也罷,你們進去通秉便是。」

    這倆士兵倒是沒敢多說什麼,聽到這話便相互對望了一眼,似乎在商量由誰去通秉。可是他們身後突然有個軍官模樣的人吆喝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跟何人攀談呢?」

    杜風一看,估計此人是他們的頭兒了,便雙手拱起,彎腰失禮:「這位統領你好,我乃江王座下侍讀郎杜風是也,煩勞統領給通秉一聲。」

    那人走到橋頭,身手撥開那兩個士兵。用很懷疑的眼神打量了杜風一番,雖然覺得杜風氣定神閒的,可是杜風才十八九地年紀,看起來還是個少年,他便不由得生了幾分輕視之心。

    「你說通秉就通秉?那還要我們幹什麼?」

    看到這人那傲慢的樣子,杜風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你們這群王八蛋,幹的就是個通秉的活兒,當然是小爺我叫你通秉就要通秉咯。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裡轉轉。說是說不得的,畢竟這些都是神策軍的人。要是擱在明朝就是大內侍衛了,擱在現代的話得算是中南海保鏢。能不得罪盡量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於是杜風淡淡的一笑:「有勞統領,下官前些日子告了假,今日回宮覆命,才知道江王已經搬到這新的府邸來了,因此趕來。還望統領行個方便。」按說這個時候杜風要是從懷裡隨便掏點兒錢,交給那個統領,估計這個統領也就差使個士兵去傳話了。可是偏偏杜風本身就有點兒暗暗地不爽,因此也不想給錢。

    那個軍官又打量了杜風幾眼,看他好像沒有掏錢的意思,平日裡由於他是駐守皇城地,而李涵作為皇子是住在更靠裡的宮城之內,因此也不太清楚李涵手下有些什麼人。於是看到杜風似乎完全沒有掏錢地意思。從鼻子裡嗤了一聲,竟然轉身便走。

    杜風看了,心裡就真的有些惱火了。大聲叫道:「有請統領通秉江王,別耽誤了下官的事情。」

    這話就帶著點兒威脅的意思了,那軍官平日裡驕縱慣了,哪兒受得了別人的呵斥?一聽這話,轉過頭來,很輕蔑的說了一句:「你能有個什麼事情,候著吧!」

    杜風也拿不準他是打算進去通秉呢,還是根本沒打算理自己,可是也只能忍著,於是便站在橋頭繼續等待。

    等了至少有一炷香的時間,看到裡邊那個統領還是沒有出來,杜風又對那兩位士兵說道:「你們地統領怎麼還沒有出來?」

    士兵看看杜風,大概他也不想得罪杜風,畢竟搞不清杜風究竟是個什麼人,於是便小聲的告訴杜風:「這位大人,我們統領肯定沒有去通秉,我看您倒是不如回去找宮裡要個文書,這樣就能進去了。」

    這話一聽,杜風就不樂意了,心說這個統領好不識抬舉,立刻臉一板,喝道:「你們這個統領好不懂事,你給我喚他出來!」

    兩個士兵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風看了看,歎口氣說道:「煩勞二位進去跟你們那位統領再說一聲……」

    其中一名士兵想了想,歎口氣,轉身向橋那邊走去。

    很快,他回來了,低聲說:「我們統領不肯通秉,說是你要是喜歡候著就繼續候著吧!」

    杜風一聽就火了,當即怒斥:「你們倆給我讓開,我現在就要進去面見江王!」

    士兵面有難色,手裡的長矛卻趕忙架在一起。

    杜風再也煩不了了,心說單單一個統領便如此驕橫,這要是他們神策軍的中尉來了,還不直接給他下鞭子?於是一伸手,將兩支長矛捉住,用力兩邊一分,竟是就要硬闖。

    那倆士兵顯然不是杜風的對手,被他這樣一弄,加上杜風又是使了個巧勁,居然身體一個趔趄,就分開了一條路。杜風毫不猶豫抬腿便闖……

    那頭大概聽到動靜,原本站在橋那頭的士兵端著長矛也往這頭跑來。

    杜風疾奔幾步,正迎上了那兩個士兵,幸虧那倆人也不敢造次,倒是沒有直接將手裡地長矛向杜風刺來,只是大聲的叫著:「何方草民,居然敢硬闖,不知道這是哪裡麼?」

    杜風也不答話,只是一手抓住一支長矛,手裡一較勁,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居然將長矛奪了下來。另一個一看不妙,手裡端著的長矛可就向著杜風刺了過來。也多虧杜風這二年練了幾手,手中長矛尾部一檔,將對方地矛尖隔開,而後矛尾橫掃,打在那名士兵的腰上,將其打到一邊。腳下未停,逕自往裡邊闖去。

    這一下動靜就大了,剛才那個統領也提著腰刀跑了出來,一看是杜風硬闖,手裡的刀也就出了鞘。嘴裡還大聲的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杜風冷哼一聲,一張俊臉之上已經俱是寒意,手裡長矛調整了方向,矛尖就衝著對方舉著的刀撥去。這統領在正常情況下,倒是不見得打不過杜風,只是杜風佔了長兵器的便宜,加上他又是沒防備,居然被杜風一矛掃在刀身之上,然後順勢向下一滑,敲在了手腕上,這刀可就一下子脫了手了。

    杜風腳下跟進,手裡的長矛也掉落在地上,口中大喝一聲:「你給少爺我躺下吧!」就是一個擒拿手,捏在對方的手腕之上,那個統領只覺得手臂一下子又酸又麻完全沒了氣力,被杜風狠狠一拽,跌跌撞撞就向杜風懷裡衝來。而杜風腳已經候著了,在那個統領的腰間狠狠的一踹,手裡又使了個巧勁兒,居然將那個統領一腳就踹翻了起來,身體斜斜的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旁邊的曲江池之中。

    下去之後,那個統領一下子慌了,大概是不諳水性,在水裡左撲騰又撲騰的,大聲喊著救命。

    杜風冷笑了一聲:「不過這點兒本事,還學著作威作福,什麼東西!」說完,冷著臉,看也不看那個統領,就往橋那頭走去。

    剛才那番打鬥,說起來長,其實也就是半分鐘不到的事情,看的其他的士兵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杜風有多大的本事。其實杜風也就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真要打起來,他撐死能對付兩個士兵也就到頭了。

    就這樣,其餘的士兵也不敢阻攔杜風,居然眼睜睜的看著杜風往王府的大門走去。

    等到杜風快走到大門的時候,那些士兵才反應過來,心說不能讓他就這麼闖過去了,萬一這是個來跟江王過不去的,放他進去了,以後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乎又一下子團團的圍了上來,就將杜風圍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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