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打起來突然燕仙子嬌滴滴說了文縐縐兩個字「且止。」
這聲音看似不大到了七位黑手套耳中卻是聲如炸雷震得齊齊往後退了數步小七星陣型頓時散了。七人不是傻蛋他們的總教習唐家三少乃是四大王官之一近年雖然名頭不響畢竟是二十年前俊傑榜第一教的東西還是有份量的。他們深知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聲說話能震退自己七人恐怕已經是總教習那等手段的高手了。
那黑手套頭目臉色一變色厲內荏喝道:「我們四大王官便是天下十四傑來了也要賣個面子你們休要……」說到這兒他突然很鬱悶地現那武功似乎和自己總教習一般深不可測的美人兒根本連正眼都不瞧自己卻是正在教訓那位小白臉侯大人。
「少保居移體養移氣你眼下是什麼身份?這大街上打群架也不嫌丟人麼?」燕仙子看著保羅爺循循善誘。
保羅頓時痿了低頭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道:「shit在這位姐姐跟前當真硬不起來……」
燕仙子聞言嬌靨上頓時泛起一層薄暈「你胡說八道什麼……」
咱們保羅爺還未察覺到自己的語病愣是有些拍馬屁的味道恬著臉兒接了一句「我是說在青蘿姐姐面前硬不起來。」
這話本是正確沒錯啊!我在你面前強硬不起來嘛!只是未免叫人第一印象便想到那方面去。他這次聲音頗大後面數百人聽見頓時炸營了。
這些兵丁和保羅爺廝混熟了這般沒架子的侯爺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聽他大聲分辨先是齊齊一愣接著轟然大笑。
「咱們侯爺說面對燕仙子硬不起來……」
「嘖嘖!侯爺這等風流手段俺要學到個一招半式還怕怡紅院那小娘皮跟俺叫板……」
「這個……這招叫欲擒故縱來著?」
「侯爺當真好本事敢於跟位列天下十四傑的燕仙子如此說話當真獨步天下……」
「……」
這裡面也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後面金沙刀普慈黑著臉冷聲說道:「左右不過是個淫賊就算天下第一還是淫賊。天道不公這等人居然也能上窺武學至高境界天下的好漢都死光了。」
他被保羅種入體內地生死符折磨的死去活來本想自行了斷的可保羅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你不想試試如何自行衝開我給你種下的禁制麼?連這個都做不到還說什麼追求武學至境。]
這數百兵丁都是便衣了不過如此一說他們地身份便昭然若揭了。那黑手套小頭目頓時臉色慘白什麼?天下十四傑?燕仙子?難道是……南海仙子燕青蘿不成?侯爺?風流?難道是……那個天下知名的廣陵侯、玉面俠陳保羅?
這個牛皮也未免吹大了黑手套頭目額頭冷汗涔涔剛才自己還說天下十四傑來了也要給個面子的自己難道是烏鴉嘴說誰便是誰?
原本躲在後面的美人痣忍不住紅著臉蛋低笑燕仙子更是鬧了個玉腮酡紅一直渲染到耳朵根而且還不能翻臉剛才自己還教訓人家居移體養移氣來著總不能出爾反爾罷!
保羅騎在馬上尷尬得緊好在白五爺替他解圍冷著臉喝道:「吵什麼吵?都閉嘴。」
那些粗俗地兵丁對這位俊俏卻整天冷著臉蛋的錦毛鼠大爺還是很忌憚的聞言頓時收聲。只是還有些低笑傳出保羅爺有氣沒地兒撒對那些黑手套喝道:「有多遠給爺交多遠你們王爺若問就說是東京故人陳保羅。」
他一聲喝黑手套們頓時抱頭鼠竄。廢話跟這位爺叫板那不是找抽麼?光看當今長公主和八賢王家那位小公主跟這位爺鬧的緋聞在天下哄傳便知道人家的權勢了而且人家還掛著北邊大遼國的金翅駙馬招牌大遼國使節團來東京甚至掛上[汴京陳少保門下走狗]這等叫人瞠目結舌的旗幟天下能跟他叫板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是他們黑手套。
他們一閃大街兩旁店舖裡面躲著地人群呼啦一下全出來了不知是哪個大膽的俗漢大聲喊了一句「看吶!他就是那個粉侯新近把西夏國鬧得人仰馬翻的陳少保哇!」
那藝名兒貌似高手的國子監司業寫的《廣陵侯征西夏》的艷情傳奇此刻早已刊印數萬本風行天下。保羅爺勾搭西夏皇后沒藏兀孜美氣死西夏國主李元昊的故事被大宋朝說書人在數月間說也說爛了但凡市井人士大多知曉何況還有之前地名頭做引子此刻突然冒出真人在大街上還有個不圍觀的麼。
保羅先是有些汗顏感情一個市井俗漢都知道這[粉侯]的典故自己當初第一次聽這個詞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呢!不過他愛現卻不怕人圍觀笑著在馬上拱手頓時迷倒無數的大姑娘小媳婦。
若論俊俏他自然還不及白玉堂白五爺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人一旦成了偶像俊俏不俊俏便不再是最關鍵的了。何況他本就是東京四美男之一對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放放電還是很熟練地。
只不過他先還是得意後來圍觀人群裡面嗡嗡哄傳居然說什麼[看這位侯爺鼻準修長想必胯下那事物也了不得怪不得能搞得西夏皇后魂不附體自願對咱大宋朝請降真真好手段俺要能搞一搞西夏皇后少活十年也願意啊!]之類的話。饒他臉皮厚如城牆卻也吃不消。
這時候他才知曉感情自己的故意被人亂編成書了居然還是艷情書。那寫書地小子叫貌似高手?國子監司業?直娘賊的回東京非得讓這小子進宮服侍老太后去。
他再也聽不下去趕緊一扯馬韁抱頭鼠竄後面無數哀怨地少女少女眼巴巴瞅著他背影若得白五爺狠狠刮了他幾眼。
襄陽最大的酒樓也住不下他們這數百人他們住的乃是襄陽監司衙門。畢竟他還掛著江東轉運使的銜頭那可是了不得的高官換個後世說法便是八府巡按之類牛叉了一塌糊塗的天使即便是在襄陽王地地盤上他也還是可以橫著走的雖然他沒橫著走的習慣。
很舒坦地泡了個澡後他在小白虎服侍下穿上一身四海袍長很瀟灑地綰在腦後已經頗有當初在四海館準備出去逛窯子的派頭了。
緩步走進外進地大廳小白虎已經學會了一些服侍人的手段還知道泡上熱茶遞上倒是讓他滿意。輕酌一口茶湯後白五爺也是一身四海袍一隻腳踏了進來。
「玉堂咱們喝花酒逛窯子去這天色正……」他話說了一半立刻頓了下來因為一身白裳的燕仙子和美人痣緊隨其後進來了。
燕仙子玉腮微酡有些薄怒這人也太不求上進了。八王爺讓他打探消息他居然老劉手打下榻後第一件事便是拉著錦毛鼠去……去狎妓真真太過份了。水修眉臉頰有些紅暈卻居然不太上心蓋因為她剛認識保羅的時候這位爺便是這個調調從沒見他消停過。何況兩人歡好後她也不大在意這些小瑕疵官場上的人嘛!應酬應酬總是要的。
「……這天色正好秦樓楚館之類場打探消息最妙不過。咱們拿君之祿忠君之事辦正事要緊。」卻不想保羅轉口極快眼睛眨也不眨便順順趟趟說了下去心裡面還有些得意嘖!哎!找到以前泡美眉的感覺了。
他並非城府深沉之人心裡面有些想法臉面上頓時便顯露出來一挑眼眉怎麼看怎麼讓燕仙子覺得輕佻心裡面歎氣何嘗不知道對方想法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直覺說破未免不美只好假做不知了。
這時候美人痣想起來大遼的光景這人可也不是立馬帶著五百禁軍公然逛大遼國地窯子麼忍不住低笑起來想起以前種種再想起數日前自己居然在船上和他那般歡好忍不住眼眉傳情雙瞳頓時迷離起來。
這女人的構造到底是和男人不一樣的英氣十足的美人痣眼眉傳情水汪汪叫人心動任是保羅爺見慣美人的忍不住也呆了呆。倒是燕仙子忍不住清咳這才把兩人驚醒美人痣頓時臉上大紅保羅臉皮厚嘿嘿賠笑了兩聲。
這個時候白五爺卻是一撇嘴直接挑破了保羅的心思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錦毛鼠和保羅爺的關係不一般了起碼比燕仙子來要親密上許多了「裝什麼裝你上什麼地方不是打著冠冕堂皇地旗幟公然逛窯子的?這裡有外人麼?」
保羅爺聽了一樂嘿!咱們玉堂居然也學會幫襯了?這名[這裡有外人麼]真真再妙不過了當下恬著臉蛋笑說:「要不青蘿姐姐也作個男子打扮我們一起便是。」
拉著天下十四傑之一的南海仙子燕青蘿去逛窯子這種話也就保羅爺敢說出來當然他也就是這麼一說可沒指望燕青蘿真的答應。
卻不想燕青蘿略一尋思居然一笑允了「待我們換身衣裳……」說罷拉著美人痣轉身離去。
「玉堂你可是愈懂我的心思了這活兒做的不錯。」看燕青蘿和水修眉走出去保羅笑嘻嘻勾住白玉堂肩膀咬耳朵「話說這逛窯子也要有人搭檔的咱們搭檔再好不過了。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拉著你去鸞鳳樓當真是我這輩子最英明地決定啊!」
白五爺頓時黑了臉[原本是找人切磋武藝結果被人拉去嫖妓]這種陳年舊傷痛被他揭開還真是掛不住何況他後來還做了掏錢的冤大頭立刻甩了臉子「誰跟你搭檔?我們只不過是去打探消息罷了。」
保羅爺臉皮之厚自然是白玉堂無法企及的毫不在意說道:「別啊!不就是讓你掏了一次錢麼咱們只不過純Ta1king又不幹什麼重在氛圍嘛!嫖妓也有嫖妓地樂趣是不是。」說著一陣擠眉弄眼。
「你這無賴給五爺撒手。」白玉堂臉上飛起紅雲使勁兒掰開他的手「你敢說不幹什麼?那遼國上京那個什麼青鏡郡主不就是你逛窯子惹回來地麼?」
「咦!這話怎麼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保羅嬉笑著又勾了過去「咱們之間那是靈魂的交流比那個又要純潔許多你沒見寶寶貝貝都吃醋咱們關係好硬是栽贓咱們斷背山麼。」
「快滾……」
正說話間外面燕青蘿和水修眉進來頓時讓保羅爺眼前一亮兩人裡面一身白色箭袖三指寬的鵝黃色絲蠻帶束腰蔥翠色對襟開衫胸前鬆鬆繫著一個蝴蝶結左腰懸掛著佩劍右腰懸掛一方溫潤之極的玉珮腳下蜀錦水雲靴長綰在腦後拿絲滌繫了再罩著翠玉冠打橫著插了一根翠玉簪定住當真是一對翩翩濁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