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時代週刊 第七集 困獸之猶斗 第一百四十九章 賣弄本錢
    野利遇乞嘴皮子顫抖臉色煞是難看卻是被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時候堡羅假意兒走到野利海涵旁邊欣賞她的字連連誇好沒藏訛寵便落了面子「綏德侯感情是瞧不起我……」

    「國舅爺多心了不是蕭潛只是想給野利小姐這字落個款。」他說著便摸出一塊拇指頭大小駝峰狀的雞血石在桌上印泥內沾了沾這便在那紙上刻了下去正是「蕭潛賞鑒」四個字「野利小姐一筆好字若無落款便如美人沒了胭脂當真可惜了。」

    他說著把印章收起又讓旁邊伺候的侍女拿了一把筷子來這才姍姍走到沒藏訛寵身邊一抖手手上筷子撒了出去。

    那一把筷子整整齊齊不多不少俱都入雪七分將將便組成一個「武」字「美景當前美人在側動手未免不雅不如蕭潛打一套拳給各位下酒。」

    他說著竄身一躍便輕輕巧巧落在了雪地裡面腳下正踩在那「武」字最上面一點上姿態當真是寫意瀟灑之極那仁多阿福四郎瞧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侯保羅爺雙臂一展擺了一個「懶扎衣」的起手姿勢正是「三十二勢太祖長拳」他一招一式使將下來動作極快衣袂翩擺當真是風度翩翩五陵俠少卻是連那些侍女們都瞧直了眼睛。

    這太祖長拳可是少林六大名拳之一號稱「武道致簡」當然這裡面未免有少林和尚拍大宋朝廷馬屁的意思在裡面因此還得了朝廷上百頃良田的賞賜保羅的太祖長拳可謂出神入化。這四海館入門便教太祖長拳他當初以太祖對太祖可是把天波府的柴郡主都打敗了的何況他又學了崑崙赤霓裳的逍遙游輕功心法。這一趟拳使出來更加是身法寫意瀟灑拳姿儼然大家倒是由繁入簡隱然有宗師意味。

    一趟拳末了「旗鼓勢」收勢他卻是又回到了腳下筷子組成的「武」字上面那一點這時侯體內真氣活潑潑運轉。倒是給他悟出了一點境界出來了忍不住長嘯一聲真氣蓮勃如滔天巨浪雪地中四下積雪飛揚一旁看著的仁多阿福四郎下意識便掩了眼晴心裡面卻是巨浪滔天:這氣勢師尊怕也不過如此罷!教我如何是他對手?

    保羅爺自然沒天下十四傑那等實力不過他最近東奔西走。心境變化極大且又學了龍雲鳳的魔女盟武學赤霓裳的逍遙游心法此刻一悟離天下十四傑的水平卻也不遠了。

    這一聲長嘯足足一盞茶功夫才歇止了卻是連野利仁榮都驚動了。此刻正在後花園園子門口遠遠瞧著旁邊圍了不少護院武師只看見那雪地上積雪被一掃而空只得對方腳下那一個大字內尚有雪。

    「火夜天你瞧他武功如何?」野利仁榮年約五十許。氣度倒是和八王爺有些相似此刻正緩緩撚鬚問身邊大漢。

    那大漢火夜天是野利府上席教頭一身武功也是了不得的聞主子問話趕緊小心翼翼回話「大王。他打的乃是大宋朝極為常見的拳法太祖長拳這路拳原本也不是什麼絕學只是……」

    他說著臉上一紅「此人把一套最常見的拳法打出如此味道卻已經是一派宗師的氣度了小人是萬萬不及了依小人猜測此人武功已經是江湖一方豪強說不准再過十數年便能上窺那天下十四傑的地位。」

    野利仁榮幡然心驚「你的意思是他現下比法王那等高人也不過只差一籌?」

    火夜天點了點頭。

    野利仁榮心驚不已這位綏德侯眼下可是有詡衛司校尉實權手底下那是有一千皇宮禁衛的皇后歷來不合宗室眼光朝中不少宗室大臣早就有了另立大夏國宗室出身的妃子為皇后一說只是今上忌憚大遼國這才遲遲不允此人一來恐怕要起事端啊!

    他心中擔憂頓時便轉身離去。

    這時候保羅爺輕輕躍下看著仁多阿福四郎笑著說:「這武字止戈也你若是能悟出其中的道理便有天大的好處。」

    他這番說話分明便是師傅指點徒弟的口吻結果阿福四郎遲遲不說話末了深深一躬到地「謝過綏德侯指點。」說完飄然而去卻是連沒藏訛寵都不搭理了亭閣裡面眾人一瞧嗨!這還要比麼?

    野利遇乞狠狠瞪了沒藏訛寵一眼「你手底下人真真沒用。」沒藏訛寵又羞又惱低聲說:「這也怪不得我啊!我怎知道他這麼厲害。」心裡面卻是惱野利遇乞不給自己面子眼下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小舅子可不是你野利遇乞的小舅子若不是看在你身為三司使掌管財政……哼!

    那野利海涵卻是語笑如花看著保羅一步步走來芳心直如小鹿亂撞果然便是上了保羅爺的套子。

    詩經上說「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可見女孩子總是要勾搭才行的保羅爺一番好手段賣弄得不行你叫野利海涵這等二八佳人如何不動心?

    那邊有看官要說了:你這說書的大大真是假撇清明明就是種馬小說見一個上一個非得找許多理由泡妞哪兒有那麼容易的?我怎麼就泡不著?

    這位看官你便錯了保羅爺那是什麼人?淫賊中的翹楚假撇清的祖宗用保羅爺自己的話說「那俊俏地沒我這般文武雙全心靈手巧文武雙全的又沒我這般俊俏就算有那又俊俏又文武雙全的又沒我這般會湊趣會哄人」

    你若是文武雙全面目俊朗又懂得哄女孩子在下保管你在花叢中左右逢源無往不利如果你長得像那傳說中的胖子羅格又沒胖子那般無恥。泡不著女孩子便怪不著人了。

    總之一句話本錢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本錢泡女生要有泡女生的本錢。沒本錢便怨不得人。

    閒話休提卻說保羅爺一番賣弄那些青年個個混跡官場無一不是人精眼看這位如此本事免不得要飛黃騰達頓時阿諛奉承起來野利遇乞看不得。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倒是弄了個老大的沒趣。

    不過缺了他這詩會照樣進行保羅爺拿出渾身解數當真是左右逢源卻是連那廢太子寧令哥憂鬱的臉上都免不得露出了些笑。

    這番聚會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散了眾人紛紛告辭殘席自然有婢女們收拾野利海涵自家上了閨樓。卻是瞧著那「愛煞銀沙鋪滿地悔教屐齒破新痕。」的詩句有些癡了。

    這時候門外輕咳一聲接著野利仁榮緩緩走進來笑著打趣女兒「大才女的詩會總算是散了。」

    「爹。」野利海涵轉身過去撲在野利仁榮懷中撒嬌「又來取笑女兒了。」

    兩父女說了一會子話。這時侯野利仁榮才問:「你對那綏德侯蕭潛如何看法?」

    「他這人……」野利海涵眼瞳如水人精一般的野利仁榮免不得看了心裡面歎氣。

    「……人溫文知禮卻又文武雙全最難得是沒那等官宦權貴子弟的傲氣總之。

    女兒看他應是咱們大夏國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野利海涵說完看自家爹爹臉上似笑非笑臉上頓時緋紅起來」爹你……又取笑女兒了不是……「

    「可惜啊!他並非咱們大夏國的人。」野利仁榮說著走到書桌前。看著那紙上的詩詞「愛煞銀沙鋪滿地悔教屐齒破新痕。果然有才情。」

    野利海涵不懂了睜大了一雙鳳目瞧著自己爹爹「他不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子麼?」

    「皇后娘娘姓耶律。」

    這話一說野利海涵頓時懂了這恐怕牽扯到朝廷裡面的爭鬥傾扎頓時玉面上顯現了些憂愁來。

    「蕭潛賞鑒呵呵他倒是好大口氣。」野利仁榮這時侯看著保羅那印章撚鬚笑了起來剛笑了一會兒那笑容卻是緩緩收了起來雙眉慢慢皺起「這圖章是他親自印上去的?」

    野利海涵垂頭低聲把當時保羅從懷中摸出圖章蓋上去的情形說了說野利仁榮頓時眼中異芒一閃「他怎不用契丹文而用漢文?」接著想起對方打一套大宋朝的所謂太祖長拳心裡面愈疑惑起來。

    野利仁榮此人是西夏難得的大才李元昊下旨造番文便是由野利仁榮督造造文字自然沒那麼簡單眼下西夏文字還沒造出來只是大遼國立國久矣還在大宋之前大凡番邦立國這文字先便是要造一個出來譬如扶桑、高麗那一個番邦不是按照漢文造字?

    這蕭潛貴為大遼國宗室為何不用契丹文反而用漢文呢?野利仁榮心裡面浮起疑問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詩會散後保羅爺便拾綴在沒藏訛寵身後緩緩出了天大王府直接結交廢太子寧令哥是不妥的那麼自然是結交這位姐姐貴為皇妃又和廢太子相善的沒藏訛寵來得合適。

    那沒藏訛寵剛上馬車保羅爺笑著一伸手「沒藏國舅請留步。」

    他走到馬車跟前沒藏訛寵有些沒好氣看他可也不走保羅爺大出風頭他沒藏國舅一點兒面子都沒了怎能歡喜?

    「綏德侯有何見教?如果沒事的話在下府裡面可是許多侍妾在等著呢!」沒藏訛寵臉上露出些挑釁你蕭潛今日大出風頭又怎樣?野利小姐青眼有加又怎樣?我沒藏國舅家裡面多的是美貌姬妾。

    「蕭潛初來乍到若有得罪還望沒藏國舅見諒。」保羅爺說著拱手一禮「不如……聽說那城南巫山館新近來了幾個西域佳麗沒藏國舅賞個薄臉讓蕭潛做個東道我們一起飲酒作樂豈不美哉?」他倒是老路數請人逛窯子。

    沒藏訛寵臉上冷冷一笑「綏德侯客氣了不過在下今日沒興趣。」說完便呼喝車伕帶馬走人。

    「咦!沒藏國舅且請留步。」保羅邪邪一笑(生平第一次用這個詞哈)從懷中摸出那成*人用品使用圖來遞了過去「蕭潛有一寶貝還要沒藏國舅賞鑒。」

    你若是瞧了這個還能走得動路大爺我的名字便倒過來寫保羅看著沒藏訛寵接過成*人用品使用圖嘴角一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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