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務鮮水河還是那片大草原一隻金翅鳥和一隻白老鼠在散步。
「你這後院規模越來越大累不累啊!」白玉堂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水遠處宋兵在操練折稚昌的嗓門欲比美獅子吼「給俺打起精神來……」
「哎呀!大舅哥別譏刺我嘛!」金翅鳥在歎氣「獅王巡視領地的時候有無母獅子難道你想讓我做流流獅二選一我只能選一個嘛!」
白太堂鄙夷不語「又拿某某侍郎大學士幾十個姬妾這種沒品的借口來搪塞?你就不能學八王?」顯然八王爺在朝野還是很有賢王美名的。
保羅聞言突然想起那位天下十四傑之一的拓拔天來頓時一件惡寒我的媽媽啊學八賢王學他搞兔子麼?雖然那隻兔子天下絕色且還是有數的絕頂高手之一他有些哭笑不得「我說玉堂八王爺可沒傳說中那麼好知道拓拔天麼?」
他說著附耳過去一陣嘀咕白玉堂先是一愣接著臉頰上渲染開兩抹胭脂一般的紅色「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我胡說?我人品這麼好去打聽打聽二十多年前東京是不是有一位成流王爺當時東京十二艷有七個跟他關係非淺甚至還有幾位年輕貌美風姿雅然的翰林學士跟他……」
白玉堂額頭青筋暴起低聲打斷了他的說話「好了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天底下有哪隻狗敢拿你?」保羅似笑非笑白玉堂老臉一紅居然拔湛瀘寶劍來了也不說話反手就刺把保羅嚇將哇哇大叫「喂!喂喂!我說玉堂……」
他跟個猴子似的上下亂竄。白五爺的劍卻是一招快似一招好幾次將將擦著保羅的袍子掠過.把保羅硬生生逼往鮮水河國邊眼瞧著便要落水。
「嚇!不不公平啊!依仗寶劍之利不算好漢。」保羅一個倒翻閃過如量貫日一般的劍光順勢一指彈在湛瀘寶劍的劍脊上。
「叮」一聲響湛瀘寶劍一歪劍勢絲毫不做停留反而愈快捷。斜斜一道劍芒劈了出去疾如閃電一般沒入河水之中。
水花爆起從水中躍出一個穿著鯊魚皮水靠的人來肩膀上一道血痕想必是被白玉堂的劍芒給傷了。
那人在空中如劍一般斜插雙鬢的長眉一桃。單手一揮之下出水時帶出的水跡硬是被凝結成一支水劍待到「刷」一聲破空聲響起那水劍已輕襲到白五爺面前不足三寸劍尖紫氣盎然。識貨的江湖高手便能看出這正是小蓬萊的看家本事號稱武林神功之的小蓬萊紫氣氤夢澤心法。
勢如破竹水劍毫不停留從白玉堂眉心刺了進去。那長眉人臉上尚未露出喜色突然便見光天化日之下那陷空島的小老鼠被水劍一刺之下居然憑空消失。
化形好詭異的身法長眉人心中一凜不顧肩膀受傷強自吸了一口真氣身子宛如空中的風箏被繩索拉動一般往旁邊硬生生挪動了三尺。與此同時劍光一閃。
刺客長眉一挑心說這陷空島的小老鼠居然能有這般身手了而且頗為狡猾居然能察覺到自己隱在水中和那該死的陳保羅做戲還傷了自己可惜經驗欠缺了些不夠老到若是這一劍改刺為削……咦?
長眉刺客正在嘲笑錦毛鼠到底年輕這時候駭然現三尺外一副沒有身軀的雙腿正從空中落下。對方劍勢之快或看說他閃避之快連血都沒來得及噴出來。
悲憤長嘶了一聲長眉劍客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這時候才察覺渾身真氣被切斷漫天血雨飛灑轉眼一瞥之下瞧見了那白衣似血的年輕人冷眼瞧著自己手上長劍如一汪清泉一抹血色正在劍脊上滾動。
「好一把天下第一的湛瀘寶劍……」長眉劍客吐出一生中最後一句話沒了下半身的身軀一陣抽*動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哼!小蓬萊八大護法之一的鬼影神魔高亮吉。」白玉堂一甩長劍劍脊上的血珠如荷葉上的露水一般滑下。
保羅這才湊了過來「演戲而已、你也不要那麼當真罷瞧我的衣服回去得讓排鳳姐姐給我縫一縫了。」
「小蓬萊八大護法數十年前都是威名赫赫的江湖梟雄若不是小蓬萊聖主收服他們天下十四傑恐怕要叫天下二十二傑了你以為小蓬萊的人那麼容易對付麼?」白玉堂冷冷還劍入鞘「若非你我做戲光明正大聯手對敵未必能留得住他。」
「那是那是玉堂的身手愈厲害了我看摩尼教請你去做教主得了。」保羅揉著鼻子嘴巴上拍著白五爺的馬屁心裡面卻有些冤枉自己先現對傳音說明演了一齣好戲剛才一指彈在小白的劍脊上內力灌輸進去這才傷了對方怎麼搞得自己毫無寸功一般?
白玉堂不管他的馬屁皺著眉頭喃喃道:「難道小蓬萊聖主……」
「管他那麼多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你我聯手天下哪裡去不得?走啦!」保羅身手搭在他肩膀上白五爺不動聲色伸指撥開他手「這種英雄話跟你的大楊小楊將軍去顯擺別在五爺跟前賣弄。」
保羅尷尬搓手嘿嘿賠笑著「我們要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嘛!這可是聖人說的話不過……這位天下第一強悍的小蓬萊聖主當真神秘得緊到底是什麼人啊?」
橫了他一眼白玉堂緩緩說道:「傳說中只知道她是一位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女號九蓮……」
保羅爺目瞪口呆啥?小蓬萊聖主是女的?這個八卦可大了。
與此同時東京城太后寢宮內章獻皇太后正在大罵風雅頌之一的趙雅「混賬東西。」劉娥指著老太監大罵蘭花指抖動如同風中的含羞草。果然便如保羅爺所說身份又怎樣扒了那層皮誰跟誰都一樣此刻的劉娥和市井罵大街的老女人沒什麼區別「哀家讓你辦點事你瞧瞧你哪一樁辦得好的?以為哀家不懂麼?他陳……陳保羅才多大歲數?武曲星下凡啊?說天下十四傑就天下十四傑啦?分明是你們這些奴才辦事不力哀家要你們何用?」
「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趙雅連連磕頭。心裡面愈不敢把那其實已經到處流傳的小道消息說出來了只是能瞞多久呢?說了怕伸頭就是一刀不說縮頭還是一刀。嗨!能拖一時算一時罷!
一陣撒潑的劉娥砸了許多家什後這才氣喘吁吁罷手氣得紫的嘴唇慢慢恢復正常血色這才伸指撩了撩幾絲滑落的絲這時候她才現青絲中居然夾雜著一根華。心中沒由來一陣恐懼。
一陣底氣不足她踉踉蹌蹌晃了幾步老太監趕緊起身攙扶住了她。
緩援深呼吸了幾口劉娥慢慢推開趙雅面無表情說道:「哀家要獨自靜一靜你先退下罷。」
趙雅無語緩緩退卻劉娥無力坐倒仔細想來自己跟那奸猾小子其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可再想到自己赤身裸體被他瞧見……最可恨的是。這小子居然視若不見一口一個「老眼昏花的老太后」難道自己當真很老麼?
臉色變換不休半晌她伸手捏住那根白雍容華貴的氣質和最上等的脂粉也遮蓋不住那額頭和眼角細微皺紋臉蛋上輕微地抽*動了下她輕輕一扯把白拽了下來。
漢民族自古便有寄明志的習俗漢《列女傳》云「吳伯陽妻顧昭君早寡剪以明志。」
「陳保羅。你休想從哀家這兒討半絲兒好去。」皮膚依然細滑、胸脯依然渾圓的章獻皇太后把那根白緊緊撂在手中以美貌揚名從一個歌姬爬上天底下最尊貴女子地位的劉娥絕不容許別人忽視自己更何況是大罵她「老眼昏花的老太后」的奸猾小子。
保羅和白玉堂回到軍營帳篷內柴郡主正在處理公文大楊將軍和小楊將軍都在瞧見他進來後俱都一喜接著便瞧見了他衣服上被割破的痕跡楊金花剛要詢問柴娘娘哼了一聲把小姑娘嚇得不敢開口了。
自從大小楊將軍被確定身份柴郡主便把兩人留在身邊死話不給保羅一點兒機會保羅雖然有那個賊心卻沒那個賊膽柴郡主的心思他怎能猜不到分明是警告自己沒過門之前休想碰兩位美人這一個月來把他憋得辛苦差一點兒拿小白虎出氣。
「八王爺來密函了催你快點動身回東京去。」柴郡主淡淡說道陡手把一紙書信扔了過去「你那位遼國公主帶著數千遼騎賴在東京不天天去八王府尋人你再不回去怕就要拎著八稜紫金錘尋到這兒來了。」
看著柴郡主略帶諷刺的表情保羅有些訕訕然不過卻也愈惦念耶律呼倫瑤起來天底下的事情當其奇怪得緊當初上京那個野蠻的、走哪兒都拎一對八稜紫金錘的、對保羅恨得牙癢癢的錘子郡主如今卻是不管、不顧、不依、不饒、毫無保留地向天下人昭告自己對廣陵侯的感情這一次若不是呼倫帶著數萬遼國鐵騎威脅西夏邊疆保羅也不能那麼順利大破十萬吐蕃兵順利議和西夏國。
回去可要好好待她最好留她不走估計皇太后姐姐也不會怎樣保羅心裡面盤算一抬眼看見楊金花期待的眼神又瞧見排鳳姐姐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心念一轉小心翼翼賠笑說:「能不能讓……」
他還沒開口柴郡主一口回艷了他「不行。」笑話、這小子壞得緊金花若是在路上跟他有什麼苟且到時候挺著大肚子跟他結婚不成?豈不是把天波府的臉面都丟盡了?這可萬萬不行。
保羅正想在垂死掙扎一番柴郡主揮了揮手「排鳳和金花都要留下協助我打理眼下軍務哼!你游手好閒好意思要求別的?」
呃!保羅徹底無言了卻又不敢得罪柴郡主好歹這位柴娘娘長輩的身份放在那兒金花妹妹和排鳳姐姐臉面上也不好看算了算了等過門再說罷!只是排鳳姐姐的3漆帝……
他歪腦筋一動未免眼光看去在大楊將軍胸前一掃帚楊排鳳一看愛郎眼神就知道他想什麼心思了臉上頓時緋紅起來結果柴郡主大煞風景的咳嗽了兩聲接著這才說:「三個月後我讓她們回東京你這就去準備準備明日動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