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爺略一猶豫卻是不敢打包票了自己的心腸軟自己是清楚的眼下說的可都當不得真日後的事情忽忽就變了誰知道呢!譬如展貓兒和白老鼠都成了朋友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要肯日後我便隨便你怎樣。」楊將軍跟保羅卻是學得變通了連撒嬌都學會了保羅一瞧頓時骨頭都輕了三兩最怕這種平時不撒嬌突然便撒嬌的這便好比守節多年的俏寡婦突然給你飛個媚眼兒當真骨頭都酥了。
「有鳳姐姐說話還有什麼不肯的螞蟥叮上鷺鷥腿我上天來她上來算她造化了。」保羅抬眉一笑這才轉身回去「喂!小白虎咱們可說好不想變野獸的糞便呢日後就老老實實給大爺我打掃茅廁如果笨手笨腳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我一般做事情蠻出格的譬如把什麼西夏公主賣到妓院裡面去……」
嚇唬小姑娘本就是他所擅長的額真一來怕黑二來怕變成野獸糞便卻是把仇恨拋下了抽泣著站起來「你……你弄得我國大亂我父皇都死了這可得算你帳上最多我不跟你計較了咱們扯平了就是什麼打掃茅廁我可不會……」
嚇!這姑娘還討價還價上了?保羅有些啼笑皆非「我說小白虎你似乎是我的俘虜罷!你打仗的時候跟俘虜討價還價麼?」
額真頓時語塞別看她上陣殺敵是一把好手。平日裡當真是什麼都不懂不會不過卻也不算是刁蠻而是真笨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不知道天波府穆元帥知道眼前這位兩眼開開的小姑娘就是在邊疆把大宋朝攪得天翻覆地的西夏元帥會作何感想。
保羅見不得她那副瞪大眼睛詫異的樣子。「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嘛?爺我教你一個乖相書上說女人眼睛分得開開的便是不正經那些紅杏出牆的大多都是眼睛分得開開的書上怎麼說來著眼睛開開腿開開……」
「什麼叫紅杏出牆?」額真眼睛開開地看著他他頓時便鬱悶了。當真是蠻酋自己可不是對牛彈琴麼當下沒好氣地說:「就是我把那小球球彈進你身體裡面……」
小白虎頓時臉上一紅這個她卻是明白的那東西在身體裡面那麼長時間當真是把人折騰壞了。再不明白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你們漢人沒真本事只會搞這些下作手段。」
「兵者詭道也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不懂。跟你說了也白搭你別以為打仗贏了幾次就瞧不起人那是因為西夏產馬大宋國不產馬。你們黨項人趁秋天糧食熟便騎馬來掠劫四條腿當然比兩條腿跑得快。」保羅不屑跟她說這些軍國大事「以後你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了只要學會如何打掃茅廁便行跟著罷!」
他說罷轉身心裡面卻是在嘀咕這姑娘眼下老實可萬一使壞……唉!要是有個魔幻電影裡面那種主僕契約就好了……他一邊思索一邊嘴巴也不經大腦思考便一心二用說話「再教你個乖這叫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你現在便是殂板上的魚可別想蹦出爺的手心。」
楊排鳳看他賣弄口舌不由淺笑保羅人雖然輕浮了些不過輕浮的永遠比一臉深沉的更加容易勾搭女孩子以為擺酷能吸引女孩子純是處男的臆斷女孩子就好比梅花鹿你不去追只能永遠看著你去追起碼有五成成功的機會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便是這個道理至於怨天憂人的更加不配身為男人了應該叫怨婦才對。
小白虎也是命該如此罷此刻嘴硬說道:「好男兒上陣殺敵要麼死要麼生……」
保羅噗哧一笑「我說小白虎你沒站著撒尿的工具怎麼個好男兒法啊?」額真臉上一紅卻是昂著脖子說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敢說天底下九成的男子都比不上我……跟楊將軍。」她倒也不算傻還知道拉上楊排鳳墊背。
保羅爺嗤之以鼻「生生死死的只有姑娘家才喜歡沒事說這個……咦?」
前面便是一片漆黑後面是熊熊烈焰保羅爺一聲咦呆立當場卻宛如禪宗大師明心見性的開悟從此往後武林中便多了一個門派天山派後世天山派頗多驚才羨艷的男女俠客男的盡多文武兼修大多都因為崇拜祖師爺爺陳少保女的雖然美貌絕世卻頗多氣量狹隘之輩卻不是不忿當年祖師婆婆赤霓裳一時無兩的美人卻只能是陳少保的諸多美妾之一。
咱們的保羅爺到底想到了什麼?
卻也簡單小白虎的話讓他想到了一個詞「生死符」這東西可比魔幻電影裡面的主僕契約強多了頓時心有感悟「逍遙游」心法從腦海中浮起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旁邊楊將軍看他突然臉色古怪站在原地不動心中詫異欲待伸手去拽不過她到底也是自小學武的雖然是上陣殺敵的武功卻也知道江湖上武學境界心說難道愛郎此刻突然悟到了什麼武學至理頓時便護在他身邊。
佛說「一彈指八萬四千大劫」以此來形容佛法不可思議此刻用來形容保羅眼下的局面卻也合適他腦中紛騰逍遙游心法一個字一個字浮現其實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頓時便醒轉了再看看左右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鳳姐姐還是那個鳳姐姐不過腦子裡面卻是多了一門武功。
他伸指在唇邊噤聲詭笑著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真力一運唾沫頓時成了冰片。
崑崙聖女赤霓裳當初給他的逍遙游心法正是天下六大神功之一六陽融雪功的入門心法乃是從道家莊子逍遙游篇中悟創的一門武功心法。從此處也能看出人聰明總是佔便宜的保羅爺就匆匆瀏覽了一遍逍遙游心法卻恍如禪宗大師立地成佛憑借一篇入門心法就創立了天山派雖然天山派的武學大多都是前崑崙派現成的可卻也暗合「破而後立」的世間大道理。
楊排鳳驚訝萬分背後小白虎渾不知死到臨頭只見保羅爺輕鬆寫意緩緩轉身「嵬名額真。」
小白虎聽他叫自己全名當下抬眼突然便見一道白光如電般射來下意識便要躲開可惜眼界境界在身上武功卻是不在頓時只覺得什麼東西涼涼地刺進小腹進入體內後便又涼又熱又酥又麻順著身體經脈便竄開了恍如螞蟻在體內爬行一般。
這股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玩意兒一忽兒冰涼刺骨一忽兒灼熱灸體還夾雜著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覺在體內快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重新回到小腹處頓時如放射狀散射開來額真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奇癢難噹一聲哀嚎雙手便在身上一陣兒亂抓當真是癢得死去活來嬌小的身子在地上翻騰扭動才不過一盞茶功夫已經折騰得她渾身大汗身上衣裳被自己抓得殘破不堪身子如蝦米一般弓縮著眼淚鼻涕掛在臉蛋上身體還不自禁抽搐。
楊排鳳看了心驚連帶著看愛郎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保羅擠眼一笑「我給她身上下了一個禁制保管她以後乖乖兒的聽話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叫她舔腳趾她不敢舔咪咪……」
「呸!三句話不離淫賊本色。」楊將軍頓時臉上燒紅一片接著壓低了嗓音說:「我以後若是……若是敢讓她給你舔那裡我便再也不睬你了。」
這個……嘿嘿!保羅趕緊諂笑著打岔「瞧你說的我有那麼下作麼?說得我好像下九門的採花賊一樣。」說完這才看著地上喘氣不休的小白虎說:「這滋味可好受?」
「你……你這壞蛋……」額真臉蛋上汗水淋漓又沾滿了泥土當真狼狽不堪說給別人聽她是西夏國的公主誰信。
「你師傅吳昊身為天下十四傑你的武功境界想必也不低罷!」保羅此刻得意負手而立悠悠然裝大尾巴狼果然有一代宗師的架勢「如果此刻你師傅吳昊在或許能幫你解開過了今夜神仙也救不了你每天午時三刻作作的時候什麼滋味我想不用我多說了罷!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有我才能化解。」
他瀟灑一個轉身腦後一束長刷一下甩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看著爬上天邊的月亮用寂寥的宗師口吻很屌地說:「十年生死兩茫茫我這門武功就叫生死符。」旁邊楊排鳳看愛郎這副風範當真心折不已更加愛煞了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忽忽兒說說就創立一門武功的?這樣的男兒才值得自己付出全身心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