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姬妾在大宋朝那是司空尋常的事情只是把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送人卻是頭一回聽見一時間連柳月娥都愣了拿著棒子呆立當場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相公居然敢如此頂撞自己。
陳保羅那是啼笑皆非這陳季常今兒是吃了什麼藥了?送老婆給我?這位我可不敢要回去還不得把家裡鬧個天翻地覆的啊!
當下他乾咳了一聲「這個……我那宅子小妻妾又多……」
他話還沒說完完顏吉娜伊哈冷笑哼了一聲「咱們府上少奶奶要麼是天璜貴胄的公主郡主要麼是名聞天下的技藝大家最不濟那也是主子未達前的貼心人兒。再則說了咱們堂堂侯爵府規矩森嚴雖然主子和氣跟我們這些下人客氣可若是有些人拿個棒子耀武揚威哼!妾麼打死個把也不抵命的我們四海館可不是什麼貓兒狗兒都收的這位小哥你還是絕了這心思罷!」
她這話自然是誇張了的這陳保羅府上是最沒規矩的連秋月那樣的丫鬟都敢給自家主子用臉子看只是這話一說柳月娥上掛不住了話裡面的刺兒任誰都能聽出來分明是說自己是那送也送不掉的貨色當下勃然大怒「老娘怎就進不得侯爵府?倒是你這個下人身份卻胡亂說話當真一絲兒規矩都沒我若作主先棒殺了。」
完顏吉娜伊哈立刻反唇相譏「您先瞧瞧自個兒有沒那個福分罷!這正妻麼乃是給大宋朝長公主留著的咱們大遼國越國公主都沒搶到正妻的位置。就你這脾氣怕是還沒進門便要先吃內宅眾姐妹三百殺威棒打也打死了。」
這強勢的女人大抵都是如此我瞧不上你拒絕你便可以你瞧不上我拒絕我便不行柳月娥和完顏吉娜伊哈吵個不休卻忘記了正主兒還沒表態呢!柳月娥氣昏了頭如此爭吵豈不是說自己非要給陳保羅做妾麼!
站在保羅的角度對柳家姐妹當真也很有好感的且先不說剛來江南碰上母老虎跟人家打架脫了人家的繡花鞋後來又跟人家妹妹打了一場。光是姐妹兩個迥異的脾氣便足夠讓人好奇的了。
這姐姐嬌小可人身材身材的線條卻是萬里挑一。嗓音又柔柔膩膩如黃鸝一般名字叫月娥按理當是典型江南女子溫柔婉約結果卻是母老虎脾氣喜歡跟人拼酒整天價拎一根鐵棒子動不動便要拿棒子敲人。
而妹妹高大性感。看起來英姿颯爽人又極具正義感名字叫玉蟬這蟬麼終究是「知了知了」一陣兒叫當是如北地女子一般豪爽不拘小節結果卻是個話語不多的說到公事以外那是未語先羞往往你說了好幾句她才嗯了聲骨子裡面還是個江南小家碧玉。
這姐妹兩個當真應該脾氣調換一下才合理可就是這個不合理的脾氣卻引得保羅感興趣尤其是兩姐妹一起兒當真好玩得緊嬌嬌小小的柳月娥話語如珠高大性感的柳玉蟬沉默不語怎麼看怎麼有趣。
尤其是柳月娥還是別人的老婆當真便應了那句俗話「老婆是別人的好兒子是自家的妙」保羅爺這等淫賊雖然也知道勾搭別的老婆不好可心中意淫一番卻也有趣。
不過若是真成了自家的老婆那便不妙了整天拎一根鐵棒四處溜躂自家豈不是雞飛狗跳了?
這時候兩女爭吵愈厲害眼看又要打起來他便有些氣悶當下粗著嗓子說:「好了好了吵什麼吵季常這老婆你還是自己留著罷!」
這話一說柳月娥不依了瞪著眼睛說:「陳保羅你這是什麼意思?老……我怎麼就配不上你進不得你家門?」
這時候高美媚噗哧一笑「月娥姐姐你可是上人家的當啦!」母大蟲聞言反省仔細一尋思可不是麼自己糾纏能不能進人家家門做什麼?當下大羞看著保羅卻又不好意思作了立刻看著陳小官作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陳季常你膽子是愈大了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陳季常卻是一股腦兒作完畢氣也撒了這時候膽子和那氣一消散被柳月娥杏目一瞪多年淫威之下嚇得趕緊躲到保羅身後去了「我……你本來就暗戀人家我……我又沒說錯。」
「還說。」柳月娥又羞又惱想想方才自己那番話語舉止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時候保羅卻是歎了一口氣突然說:「季常你的好意哥哥心領啦!不過……實話告訴你罷哥哥我很可能就要去統兵打西夏國去了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深閨夢中人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是個心裡面裝不住事情的人平時和小陳季常也蠻談得來這時候乾脆洩洩了。
這話一說陳季常大驚朝廷邸報他這個解元老爺可還是看的怎麼不知道宋軍連番大敗「不會罷?朝廷讓你征西夏?西夏眼下國勢大盛連天波府和呼延家都連番大敗邸報上寫西夏國用了很是厲害的武器聲如霹靂威力驚人一便有十數人死傷……」
「還不是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八王爺。」保羅苦笑「我馬上就要回京述職。」
母大蟲這時候急了統兵打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陳保羅就算武功高那畢竟是江湖本事若是上了戰場……一時間也顧不得急聲說:「朝廷做事也太不成話了你一個文曲星怎麼能上戰場打仗?天波府穆元帥呢?眼下江南局勢又怎麼辦?」
保羅看了她一眼心說你以為我是當今官家什麼事情都我說了算麼?可不是身不由己麼。再說了就算是官家也不能什麼事情自己說了算。
高美媚到底是太祖摯友高懷德的後人對上戰場開疆闢土倒不反感當下說:「好男兒當執手中劍為國家開疆辟圭陳保羅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
柳月娥急得一跺腳「美媚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話天波楊府那麼厲害結果都落得一門寡婦……」
高美媚一笑「你急什麼啊?」保羅背後陳季常探乘勢接口說道:「可不是你著急什麼。我要告你紅杏出牆。現在就寫休書給知府韓大人處理。」
「你們……」柳月娥被抓住痛腳頓時嬌靨薄暈下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暫時還不是定數去與不去也就是五五開我也是猜測。」保羅說出來後倒是心裡面舒坦想想自己若是回東京城朝廷真頌下詔令家面女人可是要哭得昏天黑地了到時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總之這過年回京述職是肯定的柳總捕本官不在就要多勞你費心了。」保羅突然換了官場口氣接著告辭帶著完顏吉娜伊哈匆匆離去陳季常怕柳月娥威卻也是借口相送先溜走了。
打開窗戶看著下面保羅出了院子門柳月娥怔怔然旁邊高美媚打趣「月娥姐姐你不會真喜歡他罷?那可是個沒心沒肺的淫賊現說了人家家裡面多的是公主郡主……」
「他家裡面公主郡主關我什麼事。」柳月娥沒由來一陣兒心煩「乒」一聲合上了窗戶。
卻說保羅爺回到官署喚來伍凝兒問赤霓裳和燕清蘿伍凝兒瞪大眼睛「少爺您不知道啊?水女俠回東京奔喪去了燕仙子陪著一塊兒也去了赤聖女和高車姐姐前日也回西域去了說是要在天山北麓開闢新門派。」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水修眉是上柱國老將軍呼延讚的外孫女呼延贊被龐老柴根氣死了呼延一家下了大理寺獄水修眉定然是要去東京的只是赤霓裳卻是說走就走倒是出乎意料看來這江湖兒女開宗立派的心思當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想到這兒他突然省起後院還百來個小姑娘呢頓時就問:「那些孩子呢?」
「赤聖女說請少爺先照顧著。」伍凝兒倒是老老實實保羅頭大好嘛!我這兒成托兒所了一時間無奈搖了搖頭往白五爺房間走去。
他心知回東京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便把所有事情托付白玉堂倒是讓白老鼠一陣兒譏笑說這公務什麼的他什麼時候辦理過還不都是五爺我累死累活功勞名聲都是你的苦的卻是五爺我。
保羅心知肚明也是一陣兒拍他馬屁這時候白五爺又多嘴了「你受傷人家白雪兒天天照顧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罷!你這淫賊好歹也拿出些男人氣概該做些什麼便做老是耽擱人家姑娘青春五爺我都看不過去。」
他心說這時候更加不能多事了事情就怕萬一萬一我真的去征西夏了誰敢保證就一點兒事情不會出?天波府楊家七郎八虎血濺金沙灘的故事可是前車之鑒結果搞一門寡婦出來於是又拿話搪塞過去。
白玉堂一歎卻也不多話了「算了跟你這淫賊講道理講不通我尋趙嫻說話去。」
「喂!她可是我老婆。」
「切!不沒過門呢!再說了五爺我千里護送她去大遼國找你論單獨相處的時間怕是比你還長罷!」白玉堂不屑保羅聞言汗顏不止。
他來來回回忙碌隔日後換了衣裳打扮一行人悄悄乘了一葉輕舟快船往東京去了。
臨近年終江面上船隻來來往往他立在船頭一時間卻是感慨在江南兩個多月雖然有點兒成績卻遠遠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局面還沒打開自己卻又要回東京真真是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苦的就是我保羅爺啊!
這時候趙嫻從船艙內走出來看他迎風而立卻不說話便走到他身邊「我爹又不是老虎你緊張什麼?」
唉!傻姑娘你知道什麼啊!他心中歎氣伸手拉了她柔荑趙嫻頓時玉面緋紅心中卻是高興不已。